第三十九章 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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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夜意识到气氛不对，“时间不早了。”
两人点点头，忽然气氛尴尬。
“对不起，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什么，只是有点不爽而已。”
“看在你道歉的份上，我原谅你了。”
藤萱俏皮的笑了笑说。
……
此后三个月的时间，罗征亲自为三人统一上了几次理论课。
林夜的实战能力渐渐被体现出来，这后面和卓森的对阵练习居然能击败卓森。
这让全道场为之一惊的一次对阵，发生在12月1日。
道场除了对阵的林夜和卓森之外，观战的有：藤萱、武证、苏启林、柳长青。
时间傍晚时分，无念流道场训练室中，空气好像是被冻结。
紧张的心情雷同每一个观战之人。
林夜站立在那里身体有些佝偻汗如雨下，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
对面的卓森手中握着一根断掉的剑棍，鲜血顺着手掌滴落，手里握着的那节剑棍已经爆开，木刺刺入卓森的手中。
同样是汗珠点缀着脸庞，顺着下巴滴落，神色是不可置信的惊骇。
“你居然赢了！”
声音有点嘶哑，同时能感觉到他还有点欣慰。
卓森坐下慢慢的将手松开，一阵钻心的疼痛，手掌中有十多根木刺。
藤萱去拿来医药箱，用酒精给卓森消毒之后用纱布给卓森包上。
“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
本来酒精消毒沁入伤口的疼痛应该是相当剧烈，可是卓森始终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说不定你真的可以。”
然后又对藤萱说了句谢谢，转身朝道场外走去。
卓森从入道场那一天起就从来没有穿过剑道服，所以现在他也不用换衣服。
林夜看着他的背影，仿佛是一次无声的告别。
苏启林打电话给罗征说明了这边的情况，顿时罗征也是惊了一下。毕竟卓森虽然只考了一段，实力却是直逼二段，连柳长青都不是对手。
此时在御神斋，胡念斋的咖啡馆，两人坐在一起。
在罗征接电话期间，胡馆长安静的品着咖啡，徐氏庄园的特供，胡馆长的珍藏。
玫瑰主调，柑橘和茉莉的余韵，复调小茴香。
电话挂断，罗征显然情绪有点波动。
“我跟你提起过的那小家伙，击败了卓森。”
胡馆长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感觉咖啡的余韵更足了一般。
“那倒有点意思了。不过以我和你的交情，只要你推荐过来的我都收。”
“那这人情可不好还啊！”
罗征打趣的道。
“老罗你这么说就见外了。”
“不过你不做道场了，有什么打算？”
“我这年纪经不起折腾了，所以我会封剑归隐。”
罗征洒脱的笑了笑说道。
“那凌老怪那边怕是会借机有动作。”
胡馆长对罗征今后的处境表示担忧。
凌光竞百鬼斋的馆长，同时期的人大多都称他凌老怪。
罗征扶了一下眼镜，目光有锋芒流转而过，自信的说：“应该没问题！”
……
12月2日，林夜对阵振臂流陶饮泉，胜。
12月3日，林夜对阵水月流冯秋池，胜。
12月4日，林夜对阵神合心天流穆志祥，胜。
12月5日，林夜对阵天炎自在流洪宇灵，胜。
12月6日，林夜对阵神夜流金行水，胜。
直到林夜邀战排名前几位的道场，才被一一回绝。
他最想挑战的谭凯，说有机会在试剑会上交手，不必在这里浪费力气。
得到这样一个答案，让林夜也相当期待。
显然他对这种对阵兴趣不大。
此后奇夜市道场都知道无念流有林夜这么个弟子，突然崛起，甚至击败了号称无念流第一天才的卓森。
一时间奇夜市林夜这个名字就有了一些轻微的分量。
他的分量来源于他击败了卓森，这也是让林夜感觉诧异的。自始至终他不知道卓森的身份，也没心思去探究，秘而不宣自有秘而不宣的理由。
夜晚林夜归家，坐在电脑桌前看着自己上了新闻，仅有一张学生时代的图片和两段文字概括。
“他看得到么？”
或许看不到，份量还是太轻了。
如果试剑会夺得第一的话，那应该就能让他看见了。
“我要一步步将你拉下神坛！”
说话的同时他看向窗外的夜色，手掌伸出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一双清澈的眼眸中映射了满天星星，脸上神情从容自信。
试剑会在各省一级市举办，全称是省名字＋新秀试剑会。
参加条件，年龄18岁以下，拥有一段证书。
实际上报名也会输入证书编号，所以想在硬性条件上做手脚机会不大。
试剑会前十会有不同程度的奖励，得到媒体曝光，甚至有机会转入名次更高的道场修行。
奇夜市十家道场，御神斋就是奇夜市排名最高的道场。
人才的分布，道场设立都是最繁华的省市，资源更有优势一点。
如果林夜真的击败谭凯和剩余几家道场的同时期弟子，那奇夜省基本上第一二名是没什么悬念了。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罗征和大师兄苏启林对林夜，卓森，武证的指导越发用心。
罗征指导实战时的细微技巧，以及一些特定的步伐，取巧的手段。
其中一些，也不是一学就会的，也是要时间慢慢磨合。
道理都明白，身体条件跟不上。
罗征四段，经历过几次动乱时期，实战经验在奇谭省是排得上号的，在奇夜市除了胡念斋，没有馆长说可以完全压制罗征。
他的冥动式剑术，可以说是现今存在修行冥动式最强的。
所以罗征的实战经验传授对他们是绝对有用的。
然后是苏启林教授理论课，剑形的名目以及相互间的关系，如初级剑形横枝的克制剑形是飞斩。
相克理论比较复杂，实战意义也不是很明显，对段数不高的人来说。
这种东西教授只是为以后的修行打好基础。
……
林夜越发勤奋刻苦的练习，甚至和武证还有藤萱的邀约也推了好几次。
每天都是咖啡馆上班，下班去道场练习剑形，然后找师兄搭伙练习。
这后面罗知雪和卓森都很少来道场，经常在道场的是苏启林，柳长青，林夜，藤萱，武证。
罗征有实战课会过来指导一下。
对于三位准一段的弟子修行罗征也挑不出毛病，他最看好的还是林夜。
和御神斋谈好，三人考过一段参加完试剑会之后，将三人收入御神斋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