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切垮是常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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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小伙子，又见面了！前几天你卖了一块糯冰种春带彩明料给我，你还记得的吧！”
“你好老板，我记得的。刚才我在花鸟市场挑了两块原石，带来这里解石。要是切涨了，还请老板看看能否看得中。”
“哈哈，好说好说！”
明料收购商本来就是经常来解石店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收到合适的明料，这是他们的日常工作。这次见面，尽管这位明料收购商不觉得莫小凡依然会有好运气，又把原石切涨了，不过嘛，反正他也要在这里等着有人切涨原石，出好料子后谈收购价格，所以多来一些解石的人对他没有坏处。
莫小凡压低声音对方老师说道：“我前几天在景洪花鸟市场花1万多买了一块原石，解石后，出了糯冰种春带彩，被这位明料收购商24万收走了。”
莫小凡和方老师说这个事，是想说自己的赌石技术不错。但是方老师听了，只是单纯的认为赌石有时候确实能赚钱，运气好了买一块原石就有十几、二十几倍的利润。难怪有那么多人明明知道赌石风险很大，也要前仆后继的加入赌石者的行列。
“但是你不可能总有这样的运气吧？”
“实话对方老师说，虽然运气也需要一些，但是我能买到切涨的原石更多靠是技术哦！那天买那块糯冰种春带彩原石的时候，我就有感觉它能够切涨。今天买到的这两块原石，我依然有能够切涨的感觉。”
“哈哈，那是好事，我也希望你能切涨。”方老师还是油盐不进，淡淡的说道。
莫小凡真的是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了，明明是想帮你一把，方老师却仍然是个怀疑论者。这时候，解石店老板推着辆小推车从工作间出来，他一眼就看见了莫小凡和他手里提着的沉甸甸的黑色袋子。
“哟，小伙子，你又来解石了？”
“是呀，又来麻烦老板了。这块8公斤的南齐，请老板先帮解石。”
“没问题。那你手里另外的一块原石呢，解不解？”
“这块木那，要等南齐解石完成以后，再说解不解。”
莫小凡这个要求虽然有点奇怪，不过对解石店老板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于是解石店老板和前面的客户完成了原石交接，收取了工费以后，和莫小凡一起确认了南齐如何切，把南齐抱起放进小推车里，又回到工作间忙活去了。
这时候，完成解石的顾客搓搓双手，做好了揭开原石的盖子的准备。原石的揭盖仪式可是所有赌石者最感兴趣的时刻，解石店里的所有顾客和那个明料收购商都凑过来观看，当然莫小凡、方老师、张薇薇三人也不会错过的。
准备揭盖的原石是一块会卡，个头还挺大，大概有20多公斤，原石的主人非常兴奋，看样子应该是对这块会卡有着满满的寄托。
只见他将双手放在会卡盖子的两边，深吸一口气，慢慢地将会卡的盖子抬了起来，放在了桌子上。
正所谓期望越高，失望越大，看到切面表现的原石主人原本笑容满脸的表情瞬间垮了；周围的观众也是一脸的惋惜，同时又庆幸这样的切面表现不是出现在自己的原石上。
会卡的切面能够看出种水达到了糯化种，并且还有飘花的迹象，虽然裂纹不少，但这是会卡的特性所在，没有办法。如果单单是这样的的表现，这块原石的明料估值还是能有个十多万。
但是这块会卡有一个致命的问题，就是玉肉里面混了一些没有形成翡翠玉肉的物质，比如说一些杂色的石头，一些进脏的黑点，还有一些地方色没有内化进去，像油画颜料那样一坨的敷在切面的玉肉上。
也就是说，整块会卡切面都是被这些杂色石头、黑点和一坨的绿色等等东西混合在一起，给占满了。
原石主人心灰意冷。之后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和那位明料收购商交涉，希望他能够收下会卡。
明料收购商看着这块会卡，表示非常惋惜，但是他还是花了几分钟时间，认真查看了整块会卡的切面表现，最后无奈地摆摆手，告诉原石主人这块会卡他无法收下。
原石主人还不死心，继续和明料收购商说道：“我这块会卡只切了一刀，等到全部放片后，一定会有能用的明料的！”
“这位老板，我能理解你得心情。但是我刚才查看了，这块会卡切面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并不是只依附在切面表面，而是已经嵌入到整块原石中了。如果你想继续放片，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相信结果会和我说的一样。”
原石主人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是好像是想通了，毕竟明料收购商说的是对的，于是原石主人突然脱力一般地坐到了椅子上，脸上写满了憔悴。
原石主人在椅子上做了几分钟，站起来准备直接离开，可在瞥了一眼身旁的会卡后，他似乎觉得就这样空手走了又有些可惜。于是他向解石店老板借了小推车，把会卡推走了。
店里的众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等到那个原石主人离开后，大家都是一阵唏嘘。
“他那块会卡就是在景洪花鸟市场找到的，我有见过，当时店主要价25万，我没有还价。”
“看他那样子，那块会卡他寄托的希望不小。”
“本来是一块好好的糯化种飘花，结果变成了这样，任谁都受不了的。”
“我感觉刚才那位有点孤注一掷，明明大家都知道赌石最忌讳这样的。”
“是的，赌徒孤注一掷的做法，下场多半都不会太好。”
莫小凡回想起自己以前拿出几乎全部的积蓄去豪赌一块会卡，结果切出了帝王裂的事情。那时候，莫小凡只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现在看来，可能真不是运气的关系，而是那种孤注一掷的做法本身就很有问题。
方老师全程观看了会卡解石切垮的过程，也是有所触动。
“莫小凡，赌石切垮成这样，是不是经常会发生？”
“切垮原石经常会发生，但是切垮成这样的也不多见。”
“所以赌石界才会有少买多看的说法，是吗？”
“是的，没想到这你也知道。”
“我听朋友说的。也因为如此，我对赌石虽然有兴趣，但是始终没有买过原石。”
这时候，解石店里面又来了一个新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