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何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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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真武大帝停了下来，昊天帝和释迦如来都暗自失望。
但再怎么失望他们也只能忍着，现在的猴子不是他们明面上能动的，这一动不怕惹恼了须菩提，就怕后面还有人。
至于是谁，释迦如来当年没有看清，只是推测，而昊天帝却没人告诉他。
都知道三界监察真君出现问题，众仙神十分安静，静静的看着，当然，其中自有不怀好意的人，例如四大天王、九曜星君。
不过他们同样也只能暗中诅咒着，不敢付诸行动。
且不说这是天界盛会，无法明目张胆的动手，就说有哪吒和杨戬这两个天界的年轻战神在旁，他们只能望而却步。
大约一刻钟，空空才缓缓睁开眼，身心疲惫。
哪吒凑过来问道：“猴子，怎么样了？”
空空却是摇了摇头：“这次虽然镇压了，但是镇压不了多久，除非自废斗战道意，不然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将那条法则领悟至大道层次方可。”
听到回答，哪吒心中冒出一万个卧槽！
猴子这是要逆天了，以半步大罗玄仙的修为掌握了一条完整的大道不说，现在还想尽快再领悟一条，纵观三界也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啊！
看见三子与那猴子走的这么近，完全不顾自己的警告，李靖脸色非常的难看。于是，就在这一刻，他心中已经做出了最后的决定，再次看向哪吒时，眼神中只有漠然，仅存的那一丝父子之情已经烟消云散。
这时，昊天帝站起身来：“监察真君如何了，可否需要休息？”
空空心中一句特么的问候，也不见起身，就那么坐着答道：“多谢陛下关心，已无大碍，稍稍坐一会儿就行了。”
“无大碍便好，现在众仙家天神已经论道完毕，就差监察真君了。”
卧槽！真尼玛的狠！
昊天帝的如意算盘空空哪里不知道，无非就是想要探探自己的底。想到这儿，他嘴角含笑，也罢，如其所愿，不就是论道嘛，怎么说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给了碧落一个放心的眼神后，便缓缓走上了论道台。
向四周拱手行礼道：“众仙神有礼了，本真君修为不过半步大罗，本是没有资格上此论道台与大家论道，不过既然昊天陛下有请，本真君只好献丑了！”
“既然之前众仙神都分享了自己对核心道法的感悟，那在这儿我就无需再画蛇添足了。”空空顿了顿又继续说，“论道，论道，天界每隔一运便举办一次天界盛会，本真君不禁在想，论了这么多次道，不知在众仙神心中，何为道？”
如此一问，全场皆静！
这监察真君是不是刚才被弄得脑子糊涂了，在座的哪一个不是修炼有成的，若是不知何为道，如何修炼到这般境界。
看着众仙神的反应，空空也不说话，静静的等待着。
每个修道者心中的道都一样，但又不一样，对于道的理解其实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个修道者最终能够在修道求仙一途上走多远。
良久，魔礼寿一声冷哼：“监察真君不知何为道？那我来告诉你，所谓道，便是法则的升华，是力量的进一步体现！”
“嗯，广目天王说的有理！”
空空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便闭口不言，继续看着台下的众仙神。
很明显，他对这个答案不置可否，这让魔礼寿感觉很没面子，但是又不好再发作，只能闷闷的继续在心中咒骂着。
这般情况，原本不解的那些仙神也明白过来，甚至有些仙神居然进入到顿悟状态。
九曜星君中的太阳星君也说道：“何为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所以道便是这世间万物！”
对此，空空也是点了点头：“太阳星君说的也不错！”
同样也是简单的一句话回复，太阳星君撇了撇嘴，很不爽的坐下。
这时，又有一仙家道：“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所谓道即自然，一切顺势而为，无欲无求乃道之最高境界！”
“在小神看来，道是一种追求，一种极致，无论如何，追求到极致便是道！”
“……”
越来越多仙神起身说出了自己对道的理解，而空空也都一一回复。
最后，他缓缓说道：“现在众仙神也知道了，每个人心中对道的理解都是不同的，但对道的追求又都是相同的！道，无形！道，无相！亦或者说，道便是本心，心之所向，道之所及也！”
昊天帝侧目，释迦如来暗惊！
这重活一世的猴子，对道的领悟竟然这般精深，这天赋愈发的恐怖了，不行，不能让其继续成长下去了，不然以后就算没有须菩提和那位存在，这猴子便会给他们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岂料空空话锋一转：“当然，本真君只是结合了众仙家对道的理解做出的一个总结，本真君也来说一说心中的道！”
“修道求仙，修仙求道，大家的目标都是一致的，最终的结果都是奔向那虚无缥缈而又真实存在的圣道。得圣道，可比天地同寿，可得大自在，大逍遥！所以，本真君心中的道便是逍遥！三界任我去，周天随逍遥！”
嚯！好生狂妄！听了空空的道，不少仙神都觉得十分狂妄，任去三界，逍遥周天！岂不是说谁也不能约束于他，谁也不能阻挡于他。
可又无法反驳。
的确如此啊，他们修道求道，哪一个不是奔着缥缈圣道而去的，但是他们可不会说出来，因为圣道太飘渺了，太难求了！
其实，每个人心中都有一道线，自己能够到何种地步俱是心知肚明。
不愿意承认，只是心中还抱有一丝幻想，若得大机缘，未必不能突破自身极限，未必不能冲击那缥缈圣道。
而空空的这次论道足足两个时辰，但是这一次，没有一位仙神觉得难熬的，因为他们都获益匪浅，就连四大天王以及九曜星君都说不出什么不是来了。反倒是哪吒，依旧没心没肺的，他才不管什么是道，想太多也没什么用，还不如像猴子说的那样，活的自在些不好吗？虽然他其实一直都活的不自在。
“好！三界监察真君的论道堪称压轴，此次盛会的论道堪称完美！”见空空表现有些异常，昊天帝连忙出声，将‘发神’中的空空惊醒了。
空空心中那是一百个不爽：“大爷的昊天帝，道爷以后不将你的凌霄殿翻过来，道爷就不是人！”
回到座位上，他还在心中咒骂着。
刚才他其实又进入到了顿悟状态，原因正是他自己之前说的那番话：道无形，道无相，道即是本心，心之所向，道之所及！
这让他对自己的本心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故而进入顿悟。
可这次顿悟被昊天帝生生打断了，他如何不恼？别看他进入顿悟状态似乎很容易很频繁，但都是需要特定的机缘的，可遇不可求！
“喂！你这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些什么呢？”哪吒靠过来，用手肘撞了撞空空。
“没啥，就是被一个老混蛋恶心到了，有些气不过！”
“行了，别气不过了，你赶紧恢复一下，待会儿的武斗会，我怕你会吃不消！”
听了哪吒的话，空空也想明白了关键所在，说白了，还是因为嫉妒呗！谁叫他二十出头就以半步大罗的修为位列神班一等，不服的大有人在。
不过，谁敢逼他武斗？他若不想参加，三清来了也没用！
“卧槽！你不坑我会死啊！”忽然，空空原地坐起，毫无风度的破口大骂，把一众仙神听的那是一愣一愣的，哪吒更是摸不着头脑，谁在坑猴子？
见他一张脸气的泛红，更是咬牙切齿的，似乎与谁有什么深仇大恨一般。
然而事实却是空空前脚心中刚想参不参加武斗会他自己说了算，谁也不能强迫他。结果后脚天书宝鉴这坑货就发布了任务：接下每一场挑战，不论胜败，但必须每一场挑战都得应承，否则直接人道毁灭，女娲来了也阻止不了！
这不是啪啪啪的打脸吗？还好没人知道！
至于奖励倒也丰厚：三千年魂元丹，三枚敛息玉符（可躲避大罗圣仙探查），以及残缺万仙阵图一份。
对于天书宝鉴的无赖空空早已习惯，所以大骂之后，便懒得去理会了。
当务之急还真的像哪吒说的那样，好好的恢复，不然这一关真的不好过啊！不过，他还是不想放弃刚才的一些感悟，虽然被昊天帝那老混蛋打断了，却又没彻底的打断，隐隐之中还有一丝希望。
随后，空空一咬牙：“大爷的，管不了那么多了，赌一把！”
心中一声轻喝：入梦！
于是整个人瞬间如同睡着了一般，任凭一旁的哪吒怎么叫都没有反应，倒是杨戬说道：“行了，看他这个样子，怕是你叫破喉咙都不会知道，让他好好恢复，这次的盛会有意思了，咱们好好看戏就行！”
“嘿嘿，二哥你不是上去玩玩儿？”
“怎么，哪吒兄弟你有兴趣？”
哪吒摆了摆手，他都站在大罗金仙巅峰了，上去哪里是玩儿，简直是欺负人。
年轻一代中，除了杨戬和昆仑山与虚空的白鹤师兄，谁是他的对手？没有对手自然就失去了兴趣。
还是老老实实的和二哥一起看戏就行。
其他跃跃欲试的众仙神也纷纷开始摩拳擦掌的做足准备，论道不行，武斗得好好表现一番了，毕竟这武斗会一般大罗金仙以上的都不会参加，除了那两个天界的怪胎。
而这个时间内，昊天帝竟然消失不见，与之一起的还有释迦如来。
这两个老六出现在了云霄宫中，这里是昊天帝的寝宫，位于三十二重天，最接近三清天的地方。
“不能再等下去了，那猴子如此妖孽，将来必定会找你我算账的！”
“大天尊说的是，当年若不是有人救了那猴子的真灵，现在哪有这么多麻烦。关键是我们如今不能明面上动手，十分的被动啊！既然重活一世，那就老老实实的待着多好，非要到处惹事，哼！”
释迦如来面无表情，内心却翻涌不已。
其实相比较起来，他比昊天帝更加心急，无他，虽然他们都是想冲击那先天圣道，以便能够脱离控制，但是，若是失败了，他的结局恐怕要悲催的多。
谁让自己以前乃是玄门截教的大弟子呢？接引教主一直都不放心他。
不然的话，不至于让观音那些人来灵山监视自己了，不然就凭那慈航区区十二金仙之一，如何能与自己平起平坐，位列五方五老之一。
而昊天帝就不同了，虽然头上有个元始天尊压着，但是人家是天道鸿钧的童子，背景深厚，就算失败了，还是能够坐在那个位置上，只不过会进一步受到一些限制罢了。
“对了，你倒是说说看，当年究竟是谁救了那猴子，咱们如今同坐一船，可别再藏着掖着了！”昊天帝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胖头和尚问道，相交多年，他可是非常了解这个老秃驴的了，谁要是被那副无悲无喜、悲天悯人的众生相面容迷惑了，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就如同当年差点死掉的猴子那样。
释迦如来摇了摇头：“当年我也没能看的真切，一团泛紫的圣光阻挡了我的视线，不过凭借气息判断，至少是先天圣人层次，一击便破了我的掌中佛国。”
“一击？自你费尽力气将那只猴子镇压在五指山下后，你虽涅盘，但归来后修为突飞猛进，已然是后天圣人，就算是先天圣人层次，一击恐怕也很难破了你的掌中佛国才是！”昊天帝震惊了，他同样也是后天圣人，现在冲击的乃是先天圣人的层次。所以，他非常清楚两者之间的差距，绝对不至于那么大。
释迦如来叹道：“是啊！所以我便有了一些猜测。”
“谁？”
“纵观三界，有如此实力的只有六人，天道鸿钧不会出手，元始天尊等玄门三大领袖也不会干预，至于西方的两位教主，或许有可能，尤其是我那准提师叔，他的分身须菩提可是那猴子的师傅啊！”
“不可能是他！按照须菩提或者是准提教主的性子，当时就镇压了你，不会等那么久的！”
昊天帝也是知道须菩提的身份的，肯定的否认道，这也是须菩提当初在凌霄殿大闹一场他完全不理会的原因。这位先天圣人极其护短，要么什么都不管，要么就得闹个天翻地覆，毕竟其本体乃是妖族。
“不错，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所以就还剩下两人，一位乃是那初代人皇——伏羲！还有便是那补天成圣的女娲娘娘了，我更倾向于后者，毕竟猴子与其之间多少有些联系。”
“女娲娘娘？是了，一定是她！”
昊天帝站起身来，眼神中露出了不甘。
那猴子的确是从补天石中孕育而出的，而且女娲娘娘乃是妖族，当年他们谋划之事对妖族的损害极大，所以惹得女娲娘娘怒而出手了！
难怪元始师兄警告自己现在动不得那只猴子，整个三界，也就女娲娘娘等凤毛麟角的天道圣人是其惹不起的存在。可不是说女娲娘娘被牵制在了不周山巅无法离开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灵山！
似乎看出了昊天帝的疑惑，释迦如来道：“这很简单，那不过是女娲娘娘的一尊法相分身而已，也只有那样的先天圣人才能一击破了我的掌中佛国！”
“如此说来，猴子是真的动不得了？”
“呵呵，那可未必，我们动不得，但是现在能动那猴子的人不在少数，谁叫那猴子还没有彻底成长起来呢！”
随即两个老东西相视一笑，心中已经有了对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