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八百里流沙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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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流氓本事大，就怕流氓眼睛瞎！
自己都什么情况了，这流氓宝鉴还发布任务，成心过不去不是？
一千年修为，有什么用，自己现在根本无法吸纳存储元力。
倒是守护内甲还不错，关键时候能够保命。
识海内，空空咬牙切齿的盯着天书宝鉴，这真的是和如意雪铃枪杠上了啊，现在还变本加厉，连空空法则都不放过了。
“宿主你就偷着乐吧，没有直接抹杀你就已经很仁慈了！”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怨念，天书宝鉴浮现这么一行文字后，又迅速隐去。
这下彻底将空空弄得没脾气了，也是，曾经看不过不少故事，那里面的系统还真的就有抹杀宿主的惩罚。
悻悻的退出了识海。
“咳，左兄，那啥，我们要不要去西海凑凑热闹？”
有些不好意思，空空想了想只能这么办了，把左言拉下水，或许还有完成任务的可能。
说完这话，还不着痕迹瞄了眼肩膀上的九灵。
对于降妖除魔这事儿，左言似乎很是热心，“可以吗？空空道友，这样会不会耽误你的行程？”
“咳~~~不耽误，不耽误，降妖除魔本就是我辈修行的责任！”
“道兄果然令人钦佩，那我们就去看看吧！”
两人就这么商量定了，完全没有见到一旁嘟着嘴的洛天心。
她是多么想早点去看看小道士长大的地方，上次是因为迷路了，这次…怎么就那么多事呢，怎么她就没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呢。
为了比天师府的人早一步赶到西海，既然迅速的出了恪城。
一处无人的地方，空空恳求的目光看着九灵，现在自己没有元力，根本无法施展化虹术，只能靠她了。
“不是说不让我跟着吗？怎么，现在又让了？”
“嘿嘿，你老人家说哪里的话，我哪里敢不让你跟着。”
“说谁老？……”
其他三人不知道两人究竟在搞什么名堂，看的是莫名其妙的。
好在九灵认定了她的机缘就在空空身上，不然，她才不愿意给人当‘坐骑’呢。
从肩膀上跳下来，整个身体开始变大，不一会儿就如同一只九尾猛虎一般。
在九灵略带警告的目光中，空空小心翼翼的与洛天心一起侧坐在她背上，双手紧紧的抱着自己的腰，以示清白。
“九灵姐姐，多谢你了。”丫头洛天心有些小兴奋的凑在九灵耳边说道。
为了不被落下，白辰也化作了本体，却是跳到了左言的肩上，只见后者捏了个纵地金光，瞬间消失在原地。
一路上，洛天心兴奋的不得了，这是真正的腾云驾雾啊。
说来也奇怪，作为一个凡人，她竟然没有丝毫的不适，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
“那个左言，他是什么来历你可知道？”九灵传音给空空。
“他的来历你最好不要打听，小心祸从口出。”原本，空空对左言的来历有着六七分的猜测，可就在刚才，心下已经有了十成把握。
纵地金光，‘番天印’，修道的山门，其师尊无疑是当初的十二金仙之一——广成子。
现如今，恐怕早已一只脚踏入了那缥缈圣道。
对此，空空心中也非常疑惑。
九仙山桃源洞绝世大能的弟子，怎么会跑到小小恪城去，而且现在还跟自己等人待在一起。
说是巧合也是巧合，说不是巧合也有道理。
几人在空中飞行了整整一天，洛天心终于有些受不了了，这才停了下来。
好巧不巧，从云端下来，正好在一条汹涌的河边。
放眼望去，河面滚着一层薄薄的细沙，沙随水动，水流沙流，水与沙始终不分离，好一番自然造化。
“小道士，你看这是什么河啊，这么奇特？”
洛天心看着有些目眩，连忙晃了晃小脑袋，扭头看向空空。
而这时，空空正看的出神。
“快看，果然是这地方！”
忽然，左言说道，只见他扒开一处茂密的草丛，露出一通石碑。
听到声音，几人连忙走了过去，见石碑上有三个篆字——流沙河。
腹上有小小的四行真字云：“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流沙河，这里真的是流沙河，当年西行的流沙河。
就在空空几人愣神之际，洛天心有些不信邪，什么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哪有那么的玄乎。
这丫头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只芦苇，摘出上面的苇花就往流沙河里丢。
只见苇花刚一接触河面，就迅速的被其中的流沙裹挟，眨眼间就沉到了河底，不见踪影。
“呀！真的浮不起来啊！”
“当然是真的，若是换做千年前，一些修为低下的修道者也飞不过去！”
这时，左言接话说道，白辰和九灵也跟着点着头。
他们虽然没见过，但也听说过，千年前，这流沙河中可是住着一只大妖，有着九品太乙金仙的修为。
传说其原本是天庭的卷帘大将，因醉酒打碎琉璃盏而被贬下凡，来到了流沙河。
因不满天庭对他的惩罚，故守在流沙河专吃取经人。
终于在第十世的时候，被降伏，一同西行，如今已然积满功德，得金身罗汉果位，位于西方灵山。
不过两人也仅仅是感慨而已，毕竟其本质并不是妖。
抚摸着石碑，空空却有另外一番感受。
他能感受到其中的不甘意，甚至还有怨恨，那是积攒了不知多少年的怨恨。
“空空道友，你在想什么？”
“啊，哦，没什么，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古怪，我们休息一会儿还是赶紧离开吧！”
回过神来敷衍了一句，空空便找个地方坐了下来。
不知为何，对于左言，虽然也算是经历过战斗的战友了，但他还是有一定的戒心。
没办法，前者出现的时机会不会太巧了一点，还有就是其师承。
虽然与天庭没有直接的联系，但或多或少都存在必然的关系，老头子叫他远离天庭的人，可如今……已经接触不止一个了。
似乎也感受到了空空的一丝戒心，左言也不再说什么。
他这次下山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但是，自从相识了空空之后，对于这个任务，他已经有些反感了。
一番休息后，几人再次踏上了行程，沿着流沙河下游驾云而去。
……
西海，实则是一个大湖泊，盛产淡水鱼。
所以，周围有许多依湖而建的渔村，其中的人都以捕鱼为业，生活也算满足。
可就在不久前，只要有人下湖捕鱼，平静的湖面就会无风起浪，高达数丈，这让很多人都不敢冒险。
不仅如此，有些渔民强行下湖，结果全都消失在大浪之中。
诡异的是，第二天这些渔民的尸身会自动漂浮回来，其他地方完好无损，就是没了头颅。
不少村子里的人认为是西海中出现了湖神，于是，几个渔村联合起来，准备三牲祭品祭祀湖神。
然而没有一点用处，凡是下湖的渔民无一生还。
便有人说湖里觉醒了一头妖魔，喜欢啃噬人的头颅，将整个西海据为己有，不允许渔民们再捕鱼。
衙门的官员也曾派人下来查探，结果无功而返，还折损了不少衙役。
也曾请了一些佛门和尚以及游方道士前来施法捉妖，结果引得妖魔大怒，不仅啃噬了那些和尚道士的头颅，还发了一次大水，毁了不少房屋。
于是便有了天师府的不远万里赶来。
“到了，下面便是西海了，我们下去吧！”云端上，空空看了看手中从谢家得来的地图，确定已经达到西海。
没想到的是流沙河的一条支流正好汇聚入这西海。
一行人落地，入眼是满目萧条，甚至还有不少人拖家带口匆匆离去。
没有办法，不能捕鱼了，他们就没有钱财来源，难道眼睁睁的等着一家子饿死？
并且西海中还出现了妖魔，指不定哪天脾气不好，再发大水淹一次渔村。
“如此妖魔，必当斩之！”看着眼前的景象，左言面色铁青。
“嚯！小道童，你可不要说大话哦！”这时，不远处，搁在岸上的一艘破渔船上坐着一个白发老翁说道。
只见其带着一个斗笠，正在收拾了破烂的渔网。
“老伯，这都没办法捕鱼了，你还收拾这渔网做什么，你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离开呢？”几人靠了过去，空空不解的问道。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似乎不喜这老翁。
白发老翁深深的看了空空一眼，“人老了，我也没几年活头，不想再遭那个罪了，也舍不得这村子，舍不得这用了一辈子的家伙事儿。”
见几人不再说话，老翁也自顾自的收拾着。
没一会儿便收拾好了，背着手就要离去，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回过头：“看你们的穿着，想来是哪里的道士，老儿我劝你们一句，不要去送死，在你们之前可是有不少这样的人丢掉了性命啊……”
说完摇晃着脑袋，慢悠悠的离去。
看着老翁的身影，空空皱了皱眉头，他有种感觉，前者就像是专门在这儿等着他们几人的。
“道兄，这事儿你怎么看？”
没想到左言会这样问，空空想了想：“要不我们先观察观察，待天师府的人来了再说？”
虽然还不知道西海中的妖魔是个什么情况，可他就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总感觉这次的事情不简单。
“哼！天师府？他们来了又能怎么着，一群不入流的道士。”
这时，九灵一声冷哼。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她也曾经见识过天师府。
如今的天师府第五十一代天师张显庸，修行几十年，接受天师府祖师赐福，也不过才九品太乙真仙修为，距离凝聚金丹还有一段距离。
而且，能不能凝聚出金丹还两说。
从九灵的眼中，空空看出了一丝战意，也是，她修行也不过几百年，就已经凝聚出虚丹，自然不会相信什么妖魔能这么厉害。
“既然如此，那我们先探探底？”
很是无奈，若不是流氓宝鉴发布的任务，空空根压根儿就不想淌这浑水。
一番商议后，几人决定由左言和九灵两个乘渔船下湖。
谁也没有注意到，就在远处的屋顶，本该离去的老翁正坐在上面，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没多久，几人便找到了一艘小渔船。
“左兄，一切小心，如是发觉事不可为，立刻返回！”空空有些担心，有些愧疚的说道，又转身看着九灵，“你也是一样，别逞强，人外有人！”
若不是他提议，或许大伙儿就不会来这里。
小渔船刚下水，顿时湖面上就荡起了浪花，而四周根本无风，似乎是一种警告。
自然，这点浪花根本吓不住左言二人。
随着元力的推动，小渔船逐渐远去，而湖面也开始泛起巨浪。
只见左言此时祭起‘番天印’，悬于头顶，双手不断交错，周身元力也跟着运转起来。
“镇压！”
两个字脱口而出，‘番天印’瞬间洒下金光。
不仅护住了整个渔船，周围的巨浪也逐渐开始平息。
岸上，空空看着金光，没想到左言还掌握了镇压法则，这可是一等一的法则，待将来法则化道，那便是顶级的镇压大道。
一切似乎归于平静，再也没有半点浪花。
可船上的两人都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后面会出现什么状况谁也不知道。
“不好，快退！”
原本看着左言的空空忽然感到心悸，一股强大的气息正在向自己靠近。
虽然现在体内没了元力，但魂力和法则之力还能用，一手抓一个，拖着洛天心和白辰就飞速的向后撤退。
哗啦！轰！霎时飞沙走石，地动山摇。
两个巨大的钳子冲出湖面，正好砸落在三人刚在的地方。
一只大螃蟹，太乙真仙境界的大螃蟹！
不敢继续停留，空空拉着白辰和洛天心，施展挪移法则，进行最简单快速的移动。
不过十来息的时间，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尽管多数是被吓出来的。
“公子，你的修为？！！”白辰突然觉察到空空身上没有半分元力，一切全靠着肉身的力量。
这时，九灵和左言才反应过来，前者二话不说，弃了渔船就飞身过来。
左言见状，同样纵身一跃。他也早就发现了空空身体的情况。
所以，虽然不解其为何还要到西海来凑热闹，但他没有任何的犹豫就答应了，其中不乏有担心其安危的想法。
然而，就在半途中时，湖面下突然出现一个阴影。
随即一道冲天水柱喷射而出，硬生生将两人截在了半空。
虚丹境界的深水妖蟒，正昂起上身吐着信子，如同水桶般的身躯，一对眼睛更是大的像大户人家门前的灯笼。
“不是说只有一个的吗？哪个蠢货传出的消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