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孤身营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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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芹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
她怎么也没想到,刚刚还在全力营救自己的女侠,转眼间却横刀相向,把自己当成人肉盾牌了?
她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问:“女侠,你……这是……唱哪出……戏?”
黑衣女子全无应答,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的侍卫。
侍卫们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却不敢靠近,紧紧跟着他们二人的身影移动。
李芹芹感到自己快被黑衣女子的左手勒得窒息了。她颤颤巍巍地道:“女侠,你如果想用这种方法离开的话,我可以配合你。可你别勒得我太紧,我难受啊。”
黑衣女子不发一言,继续用左手紧紧勒着李芹芹的脖子,右手横刀挡在身前,然后一步步地向身后退去。
不一会儿,两人已退至一处偏僻的庭院。
“别进来,不然我杀了她!”黑衣女子一边用脚踢关院门,一边冲着侍卫们嚷道。
院门外,一人伸手一横,侍卫们尽皆停了下来。
此人正是陈泓业。
他向邵元微微点头示意,邵元立即飞身而走。
庭院内,黑衣女子挟持着李芹芹来到一处相对低矮的墙边。
“快从这里爬上去,不然,我杀了你!”她松开了勒住李芹芹的手,却依然拿刀逼向李芹芹。
李芹芹揉着生疼的脖子,嗔怪道:“你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的?”
黑衣女子冷冷地看着她,脸上尽是肃杀之色:“你再不走,我就杀了你!”
李芹芹怒气冲冲地瞪了她一眼。
她真不想配合眼前这个不知是敌是友的人,可当看到黑衣女子的刀真的朝她飞过来时,她吓得赶紧往墙上爬。
刚爬了一半,她突然又被黑衣女子硬生生的拽到身前。
正不知所措时,忽然一只羽箭从她头顶飞驰而过,打乱了她的发髻。
长发散落之际,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又成了黑衣女子的挡箭牌。
她吓得双腿发软,身体不自主地往下倒。
“再放箭,我就杀了她!”黑衣女子一手拖拽着李芹芹,一手用刀刃抵着她的脖子。
闻言,邵元果然不再放箭。
可黑衣女子手上的刀丝毫没有移开,反而一寸寸地逼近。只要那刀再往里推进半寸,李芹芹脖颈处的动脉就会断裂。李芹芹甚至能感觉到,鲜血正在一滴滴地往下流。
“别杀她!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陈泓业推开院门,对黑衣人喊话。
黑衣人厉声道:“给我一辆马车。”
陈泓业点头应允:“我命人在府门口安排一辆马车。”
黑衣女子当即挟持着李芹芹朝府门方向移动。
两人退至府门口时,果然有一辆马车在门口等候。
黑衣女子心中窃喜,拖拽着李芹芹一步步朝马车走近。
待靠近马车时,马车里忽然闪出一个人影。那人影横刀飞身劈向黑衣女子的脖颈处。霎时间,人头落地,鲜血飞溅。
李芹芹的头发、面颊、衣衫上尽皆沾染了血迹。
她想惊声尖叫,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前一片漆黑,身体不自主地瘫倒在地上。
醒来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原来的房间里。
她慢慢地撑起身子,然后掀开床帘向外张望。
此时,陈泓业正站在窗口凝神远望,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李芹芹刚要开口呼唤他,却发现自己脖颈处一阵阵发疼。
黑衣女子的刀割伤了她的脖颈,只要再深半寸,她的动脉就断了。
无奈之下,她敲了几下床沿,以此提醒陈泓业自己已经醒了。
陈泓业听到响声后,立即转身走到李芹芹的床边。
“你醒了?”他望着睡眼惺忪地李芹芹,关切地问。
李芹芹微微点头,低垂着眼眸,轻声道:“真的谢谢你。若不是你,我……”
陈泓业忙阻止道:“别说了,小心触动你的伤口。”
“不,我要现在说。”李芹芹低吟着,“这样才显得心诚。”
“好吧。那你轻点,我听得见。”说着,他俯身将耳朵贴近来。
“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今天怕是要没命了。”李芹芹面露感激之色。
陈泓业拍拍她的肩膀,淡然道:“不必客气。我早提醒过你,为了你的安全,我只能这么做。现在,你信了吧?”
李芹芹有些怅然若失,点头道:“我真没想到,王蔷竟会派人来杀我。他是不是以为我……”后半句话,她当着陈泓业的面,不好意思说出来。
陈泓业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止住了。
沉默了片刻,李芹芹忽而面露愧疚之色,低声道:“那天的事,我是跟你闹着玩的,你别放心里去。”
李芹芹所指的,当然是那天他借机调戏陈泓业的事。这件事,她只要一想起来就心有余悸,生怕陈泓业因此报复自己。
李芹芹突然谈及此事,陈泓业一开始没明白过来。待明白她所指何事,他忍不住会心一笑:“我早忘记此事了。再说,我那天不过是想博你一笑。”若不是李芹芹此刻受了伤,躺在床上虚弱不堪,他真会怀疑李芹芹重提此事是在又一次挑逗自己。
听了陈泓业的话,李芹芹这才松了口气,心口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她当然不相信陈泓业那天的反应是在博自己一笑。不过,这样找个台阶下,对双方都好。
“你的伤,好了吗?”李芹芹面带关切地问。
“好的差不多了。”陈泓业接话道,“你还是关心一下自己的伤势吧。”
李芹芹伸手抚摸着自己脖颈处的纱布,疑惑地问:“那个黑衣女子,到底是来救我,还是来杀我的?若是来救我的,为何不顾及我的安全;若是来杀我的,为何她一开始不动手?”
“如果我猜的没错,她接到的命令应该是:救不得,杀之。”陈泓业面色凝重地说。
闻言,李芹芹心中大惊,忍不住叫出声来:“什么!”话刚出口,脖颈处顿时疼痛难忍。一股鲜血渗出来,染红了纱布。
陈泓业赶紧唤来大夫,替李芹芹重新包扎伤口。
“你别再说话了,也别想太多。等你伤好了,你我再好好聊聊吧。”说罢,他起身离开了房间。
李芹芹独自躺在床上,心绪久久不能平静。
王蔷啊王蔷,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虽说你我还不是正式夫妻,但就算我是只小猫小狗,你也不该痛下杀手啊。
难道,我对你是多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