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 逼入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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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疤瘌眼”啐了一口,不屑道:“你们不但眼瞎,还尼玛耳聋!”
“那十亿是人家刘少出的,破烂张出了九亿………”
“疤瘌眼”本名韩三斤,土生土长的盛京人,因其左眼有一道疤痕,进而得此雅号,他擅长杂项木器,入行颇早!
依靠收动迁户起家,人很勤奋,但却两面三刀,虽然显得老成持重,实则道貌岸然。
心术不正的他,投机取巧,把兄弟媳妇玩弄于掌股之中,还能平衡与兄弟情谊,可谓左右逢源,八面玲珑!
他的兄弟,行里人都叫他“小沈子”,整天五迷三道,嗜酒如命,但为人坦诚,乐善好施,只是贪杯,葬送了他的前程……
“小沈子”与“疤瘌眼”亦师亦友,结伴通行,一起跑动迁,收旧货,因其囊中羞涩,进而马高凳短时,都是“疤瘌眼”为其助力,一路走来,二人不分你我,媳妇对他贪杯,颇有怨言,一喝就多的他,酒后乱性,爱谁谁,这就给其二人创造了机会…
这对野鸳鸯在古玩行中,人尽皆知,不言之秘而已……
人生无常,嗜酒如命的“小沈子”,驾鹤西行,没过几年,“疤瘌眼”也相继离世,所谓人在做天在看,人间正道是沧桑!
但这都是后话,寥寥几句罢了……
“道了去”走向“疤瘌眼”笑吟吟道:“恩师在上,受小徒一拜!”
早年他刚来盛京,就与“疤瘌眼”偶然相识,因他为人勤快,又能说会道,深得老韩的赏识,日子一久,他就拜“疤瘌眼”为师!
后来因经济利益,两人分道扬镳,面和心不和的师徒,逢场作戏而已。
“疤瘌眼”望向他冷冷一笑:“小伟,咱俩就不用演戏啦,我哪敢当你师父啊,你现在是今非昔比,鸟枪换炮,显然是陈老板啦……”
夹枪带棒的言语,声声刺耳,两人积怨甚深,相互凝视!
“哼!”
道了去阴哼一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我说老韩!你不用跟我俩故作清高,我陈小伟不欠你的,你在我身上捡的漏,还少吗?”
“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就是因为念在师徒一场,你那些龌蹉的行为,我才替你保密!”
“但我告诉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陈小伟冷言冷语,恶语相向,怎奈彼此熟悉,相互知底,“疤瘌眼”被气的差点喷血,瞪着他远去的背影,重重的呸了一口:
“妈的!小人得志……”
“早晚有一天,我让你原形毕露。”
“冈本”闻声而望,轻蔑的眼神冷冽,噪杂声瞬间平息,因他是古玩行的金主,谁都会给他三分薄面。
拍卖师兴致盎然,摆手示意:“大家请听我说两句……”
一场拍卖,无论是大是小,拍卖师则是灵魂,一位好的拍卖师,会掌控全局,吊足宾客的胃口,引起竞拍的欲望。
显然他做到了,场内瞬间鸦雀无声,只见他朗声而言:“人的富足,不全体现在财富上,精神的富足,才是大道!”
“显然刘公子做到了,他慷慨解囊,乐善好施,为本次义卖活动添砖加瓦,不要认为十亿是个天文数字,古玩行里有句谚语…”
“大唐佛手,花落谁家,谁家便会得天下,想必藏友们都心知肚明,我也不多做赘述了!”
“我想刘少并非一时兴起,一定是有高人点拨,大唐佛手历经千载,再次现世定会自寻主家,一切皆因缘起,我们愿意见证,佛手有个好的归处……”
话音未落!献媚讨好者,无不掌声雷动,此时场内的气氛,已达顶点,叫好声,阿谀声,不绝于耳!
宾客皆展颜微笑,灿声称快,唯独“破烂张”却暗自神伤…
因他手中可动用的资金有限,所以举步维艰,进退两难,十亿是他现在所能动用的全部筹码,但却被刘豆豆捷足先登。
想要超过他,必须要大过十亿,眉头紧锁的破烂张耳语道:
“小南,咱们还有多少钱?”
林南沉吟片刻,叹息道:“除去你转给九天的两千万,账户里十亿不到……”
这句话就好比平地炸雷,拍卖场上没有情面可言,为了争夺一件心仪的器物,往往会面红耳赤,反目成仇,如落冰窟的破烂张,恨不得上前胖揍一顿刘豆豆,横空出世的他,拦路而站,其财大气粗,压根就没把众人放在眼里。
叠加二人仇深似海,京城一别,刘少恨意难平,碍于舅舅的淫威,施压让他谨慎行事,如若不然,想必二人早已短兵相接。
鹬蚌相争,渔人获利,但冈本却笑中带哭,如果仿制做旧的大唐佛手,被刘少购入囊中,想必日后会节外生枝,不好收场。
这就是他苦笑的原因所在…………
判若两人的刘豆豆,心智突飞猛进,稳如泰山的他,静气凝神,老僧入定般,闭目不语!
英雄皆怕囊中羞涩,无论你曾高头大马,还是一呼百应,只要没有金钱的支撑,底气自然不足…
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唯独与钱斗,自会令人黯淡无光!
蹙眉而立的破烂张,愁容满面,强颜欢笑也无济于事,哪怕差一毛,差一厘,都无法竞拍,这就是拍卖场上的残酷所在。
拍卖师只认钱,不认人,哪怕扫地大妈出十亿零一块,也有可能斩获至宝。
就在他苦思不解时,突然想起了一个人,茫然四顾道:
“陈哥…陈哥……?”
他轻声细语的唤道,目光在找寻着“大白话陈有志”!
哪曾想,陈有志早已消失无踪,就在其竞价九亿时,冈本就眼神示意陈有志,他就借着尿遁蹽了……
电话关机的他,躲在桑拿里,享受着莺歌燕舞,品尝着美味佳肴,自斟自饮的陈有志,沾沾自喜道:
“哼哼!”
“从今以后,再无破烂张,再无胜德堂……”
“哈哈哈!”
无法自拔的他,举杯畅饮,振臂高呼,忘乎所以的神情,酣畅淋漓。
破烂张紧握手机,电话那头始终一阵忙音,接连十几个电话打过去,陈有志的电话依旧处于关机状态。
由此可见,冈本的心思缜密至极,他把“破烂张”如架火烧,逼到了绝境,拍卖场上,没有时间等你去筹集资金,拍卖师刚要落锤!
健次郎却望向他,眨了眨眼,心领神会的拍卖师,话锋一转:“今天场内来了一位大师,我有一个想法,我想请彭老为我们讲两句!”
“有请京城的大藏家彭三秋先生,为义拍祝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