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 量刑？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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晦暗无光的天际，似乎有所预兆！
手里捧着师父递过来的玉猪龙，感慨万千……！
其玉质很油润，高约8.5厘米，宽约5.3厘米。
“你要细细的研究研究红山文化古玉，”师父望着他介绍道：
“玉猪龙属于配饰，它的材质为岫岩软玉，要记住猪龙的特点！”
这枚猪龙体蜷如环，肥头大耳，圆眼，有皱口露獠牙，头尾之间的缺口未完全断开。
玉龙头部还有一圆形钻孔，玉龙通体都是抛光的。
这是师父教他的最后一堂课，他听的无比认真…！
他老人家淡淡的望了一眼自己的徒弟，不舍的情绪油然而生：“如果你见到市场出现类似的红山文化，就可以要拿这件作为参考！”
玉猪龙浑厚圆润，流畅的线条，造型生动，龙背重心处对穿一孔，呈“c”字形，昂首杨颈，弯背卷尾，吻部前伸，鼻端截平，梭眼上翘，头似猪首，颈鬣上卷。
他看的很认真，因为这也是第一次上手真的红山物件！
师父见他看的入神，轻轻咳道：“这玉的全称名叫，“红山文化玉猪龙”，因其形态似猪而得名…！”
“你可别看它小巧，但以距今5至6千年，你小子要用心去听，把为师说的话记在心里。红山文化，发源于东北地区西南部，是华夏文明最早的遗迹之一，分布范围在东北西部的热河地区，北起内蒙古中南部，南至河北北部，东达辽宁西部。”
“这就是红山文化的详细地址，至今还有很多没有被发现的玉器，都深埋在这些地方，红山文化的墓葬，大多都埋藏的不深！”
“盗墓的一些知识，我就不跟你讲太多了，不想你摄入其中，你要谨记为师的话！”
“阴人钱财不好拿、”
“暂存你手有牵挂、”
“胆小命薄花不着、”
破烂张嘿嘿一笑：“师父我胆大，福厚，您就跟跟讲讲盗墓呗？我特别好奇！”
“小犊子，好奇害死猫不知道吗？你不信放眼望去，哪有一位盗墓者有好的结果？所以不要触及古墓葬，明白吗……？”
“这玉其实看着也不咋地啊？疤疤赖赖的不好盘！”破烂张想转移话题，想多跟师父谈谈人生。
“小犊子！甭跟我这打哑谜…，你就说，你喜欢不喜欢吧…？”
“嘿嘿……当然喜欢啦！”
唠嗑归唠嗑，酒却没少喝，师徒二人，推杯换盏，酒逢正酣，姚师父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想知道我的故事…？”
“那就得从这枚玉猪龙开始讲起啦…？”
此时师父他老人家，深邃的目光写满了回忆…：“当年的我正逢年少轻狂，但迫于生计，又没有手艺傍身，也不甘落于平庸，看着祖祖辈辈都在地里刨食，我却不屑于此…！”
“进而就到了建平地区访友，访友途中，在一位老乡家里，无意间发现了这枚玉猪龙，就是感觉这玉不简单……！”
“那时的村民淳朴善良，都没有过多废话，给了老乡一些费用，我就急忙返回了老家…！”
“坊间传闻，说我祖辈就是盗墓贼，实则不然，无非寻常百姓罢了，我也懒得去解释！”
“我闲来无事，整理老人遗物，无意间发现了一本手记！”
破烂张听的入迷，因为师父的嗓音浑厚低沉，附有磁性，讲过往，就像讲评书一样，他望着就要身陷牢狱的姚师父，却调侃道：“是不是葵花宝典啊…？哈哈！”
师父也被他的幽默逗笑了，拍打了他一下后脑勺道：“小犊子，别尼玛跟你师父我没大没小的，好好听故事得啦……！”
“这是一本盗墓笔记，都是老一辈人的亲身经历，手写而成，上面记载了很多墓葬的形式，与破解墓内机关的要领！”
“无论是流沙墓，还是机关墓，都有记载！”
“黄黄流沙埋尸骨，机关重重夺人命！”
“无数窃宝陷其中，累累白骨化为空！”
“我自幼对天文星象有悟性，经过潜心研究，发现古人的墓葬穴位都是根据星象走势作为依据，也依据风水所布局，进而我发现这枚猪龙是距今5千多年前的玉器。”
“自此以后，我迷恋其中…！不可自拔。”
师父抽了一口手中烟，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又回忆道：“当年关外盗墓的队伍里，出现了一位祖师爷！”
“这位祖爷，深居简出，与常人无异，闲暇时上山涉水，春耕农忙也蹲在田间地头劳作！”
“这位祖爷盗墓不用什么三维成像仪，也不用什么金属探测器，每一次盗墓前，它都喜欢爬到山顶，俯瞰此处的风水，凭借山川的走势，星象的分布，就能判断出哪里有墓葬，和墓葬的等级，以及墓主是男是女………？”
“这位祖爷又精通风水八卦，墓葬堪舆，又无意间在古玩地摊，偶得一本叫“鹰眼绝学”的旷世奇书。”
“他通过书中所记！逐一找寻着书中记载的珍宝下落，当他看到记载有秦国玉玺之时，从此就走上了盗掘红山文化遗址的生涯……！”
师父说此处，不禁望向了他，问道：“你知道为什么这位祖爷，要寻找红山玉猪龙吗…？”
破烂张摆弄着手里的玉龙摇头不语…！他不想打断师父的话茬，哪怕一秒也不想，与师父在一起的时光，每一秒都无比的珍贵！
“因为祖爷要收集到七枚玉猪龙！才能召唤出青龙，只有青龙才能困住守护凤衣的黄脸门神，然而历经多年也未得到…！”
“这位传说中的祖爷就是……我！”
破烂张没有一点的惊讶，因为当他在古玩地摊听到，那几位壮汉冲师父喊祖爷时，就已经有所笃定了……！
他与师父碰了一杯酒，其实想说的很多，但感觉话都在酒里，更好…！
师父他老人家平时不善言谈，但今天却讲的很多，也很开心，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神情，破烂张心中百感交集，五味杂陈，酸楚陈阵……！
他凝视着师父眉心的悬针纹，就以笃定，他老人在劫难逃…，所以劝慰，安抚都不如默默的陪伴…………！
师父起身走到了窗边，不禁一阵惋惜：“徒弟啊！为师见不到玉玺现世啦……！”
当此话一出，他再也忍不住泪水落下，略带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流的无声无息……！
“当我知道青龙入了你体之时，我就打消了寻找玉龙的念头！”
“以后的路，都靠你自己走了！你把为师写给你的字条藏好！日后有大用。”
“寻找到玉玺也算是你的功德一件吧……！”
“我把我这么多年的收藏都交给你，你把它们上交给国家，这样也能减轻对你的牵连，但是你也免不了………？”
“最轻…！你也算窝赃之过………！”
“徒弟！你后悔吗？”
此时窗外雷声大作，旱雷瞬间炸起，师父仰头沉吟道：“无雨之雷，便是祸啊……！”
此时屋内的三根蜡烛灭了一根！
师父转身坐下，望着他，语气平和道：
“我的时间，还剩两天了…！”
“这两天，你就陪师父住在这吧……？”
“一切皆因果……因果必轮回！”
师父说完，又倒满了一大杯，仰头一饮而尽，便憨憨的睡了过去……！
破烂张却没有困意！
酒喝了也不少，但就是一点醉意都没有！
缓步走到了天台，手中烟雾，伴随着微风散去…。
脑海中没有思考别的，只是有点想念那个大嗓门的梁潇匀，眼前全是她的一颦一笑。
深吸了一口烟，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仰起头，吐出了重重的一口烟圈……！
不禁感叹：“人生如梦幻泡影，皆为虚无…！有钱也罢、无钱也罢、有个人能让你牵挂…！足矣…！”
睁开眼望向远方，不免有些许的惆怅……？
“如果自己进去了，还能跟这个女孩发生故事吗……？”
嘲笑自己的呆笨！
嘲笑自己的无知！
嘲笑自己的懦弱！
“为什么不知道跟那个女孩要电话呐？自己真是个二货，真是个榆木疙瘩！”
“为什么不早点跟她表白呢……？”
此时的张胜德有了一丝怕意，怕自己错过她！
错过那清澈见底的眼神，怕错过那爽朗的笑声……！
晚风微凉，他紧了紧衣衫，转身回到了屋内，给师父盖上了被子，关上门，走出了别墅！
把李哥和小娃子也抬进了屋，二人依旧没有醒来…！
驱车驶向了记忆中的那个街道，那个自己曾经收破烂的地方……？
红灯转换，车速很快……！
绕过几条街，来到了女孩家的楼下！
她家住在五楼，灯还亮着？不算新的小区很宁静祥和，不知不觉夜已深透，困意来袭，就这样，他开着车窗，在她家楼下竟然憨憨的进入了梦乡……！
梦中梦见了她！
梦见自己牵着她的小手，两人散步在湖边的小路上……！
梦见背着她，嬉笑打闹……！
梦见抱起住她，闻着她淡淡的发香…….！
梦见托起她的脸颊，轻吻了她的双唇！
不能再梦了……，再梦就不让写了！哈哈！
清晨的阳光明媚，打在了他的脸颊！
眼前出现了一片淡黄，缓缓的睁开了眼，却被眼前的人，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在我家楼下啊？收破烂都这么敬业了吗？”梁潇匀笑着打趣道。
他的脸是红的！
脖子是发热的！
手也不知道放在哪？眼神也不敢直视……！
这就是破烂张此时的状态。
下了车，磕巴的说道：“我…我…我在等你！”
梁潇匀站在原地，愣愣的望着他…？
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抱住着了她：“我喜欢你潇匀，第一次见到你就喜欢，我的心就跳的不行…！”
“我也许会出趟远门，时间可能会有一点长…，但我回来会第一时间来找你！”
说完泪水却不争气的落下！
转头上了车………！
疾驰而去！
那一刻，他没有再敢回头，真的不敢，思绪很复杂，不知道自己此行会过多久…？
路面上车来车往，人流匆忙，来到了胜德堂，他把钟馗伏魔图卷起来，放进了保险柜。
又买了十只叫花鸡，装上了两箱茅台酒，就急忙的赶往了师父的别墅。
陈大白话在暗中观察着他，不免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今天是师父的生日！三根蜡烛一天灭一根……！
一切皆为定数……！
纵使你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改变。
他掏出了生死簿说道：“师父…我要为您老逆天改命，哪怕付出一切的代价，哪怕是天雷万劫，我也在所不惜…！”
师父听后，微微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与此同时，香案上的最后一根蜡烛也缓缓的熄灭了……！
师父慢慢的抬起了头，叹息道：“唉！我的定数已到！我认了…，这也是为了找寻传国玉玺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徒弟！你明白吗？”
“哪怕生死薄也无法改变我的定数…！”
师父的话音刚落…！
别墅的门外，就响起了警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