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烟标背后的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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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过后，小胜德的异能显露无疑，但却无人知晓。
学习依旧倒数，且永保第一。
一日艳阳。
二忽悠在河边钓鱼，小胜德在一旁观看，恭维道：
“二哥真是干啥像啥，你看这钓鱼的姿势，都比一般人帅气。”
他和二忽悠就像两个斗气吵嘴的冤家，只要见面没聊几句，指定闹翻。
但他却知二忽悠有大的机缘，只是时机未到。
还有一点就是，他惦记二忽悠家的那口米缸，只是一时无法参透其中的玄奥。
二忽悠听后一脸得意，很是受用：
“我去啦？你小子今天这是嘴上抹了蜜？呵呵！不过你说的还挺对！”一脸窃喜。
阵阵陪笑的小胜德悄悄靠近了二忽悠。
刚被拍了马屁的他也就没有在意他的怪异言行。
拿出一根鞋带一头系在鱼筒上，另一头系在二忽悠的脚腕处。
撇了一眼，佯装无趣哼着小调！慢悠悠站起了身，此时刚要鱼上钩，小胜德瞬间拿起石头扔进河中，河面激起大片浪花，鱼惊而逃。
气的二忽悠原地打转破口大骂：“我早就看出你小子就是没他妈憋好屁。”
“是你二虎吧唧的，说你帅你还敢相信？谁给你的勇气？也不撒泡尿照照？”
二忽悠扔下了鱼竿，起身追赶：“一大桶的鱼啊！全尼玛跑了……。”
“小崽子别让我逮到你？扒光了你的衣服给你绑树上…！”
小胜德一身泥一身土躺在炕上，老爹看他就气不顺：“一天老研究那些破东烂西的，有他妈啥用…？”
小胜德也不吭声，任由风浪起，稳坐钓鱼台，死猪不怕开水烫。
老爹皱着眉头连抽了几口烟，怒气难消：“你说你，五科考试考了九十八，你都在村里出了名。”
“听说……？”
老爹的情绪越发激动，手也在颤抖，小胜德感觉随时都有雷雨交加的可能。
“听说你背着包去收破烂？”
“你知道不？村里人都说你是个收破烂的材料！还给你送了一个雅号“破烂张。”
“你自己听听…？让我无地自容啊儿子！”
张父唉声叹气，紧锁双眉：“老王家那小子你俩吵架，把人家胳膊弄伤了，我是赔礼又道歉，还买了不少水果，又给人家孩子拿了一百元钱…！”
“打更老头那屋，你往人家屋里扔炮仗吓得老头一个踉跄，出来追你，你回去又把人家玻璃都削碎了，我是又赔礼又给人家换玻璃…。”
“老赵家养的鸡，你们几个给偷走烤肉了。倒数一二三你们仨玩的最好，你是想把我气疯了。”
听习惯了，破罐子破摔。
卖瓷盘的事赌气没说，说了还怕家人不信！以为钱不是好道来的。
认错态度好左耳听右耳冒，也免得皮肉之苦……。
这天艳阳高照，风和日丽！
老爹吆喝道：“小犊子跟我去换粮，免得打扰你姐姐学习。”
二忽悠刚好路过：“张家老哥这是要去换粮啊？”
“是啊二弟！溜达呐？”
见老爹给了他好脸，他就凑近说：“老哥啊，是该让小胜德出去磨练磨练啊。”
“你说他也老大不小了，整天游手好闲这以后可怎么办啊？老话不讲吗，棍棒之下出孝子！”
老爹还真有轻听轻信这个毛病，幸灾乐祸的二忽悠看到小胜德吃了瘪，就笑的无比开心…。
小胜德就是跟老爹谈不来，因为老爹做事踏实本分，两人两个极端。
他坐在毛驴车上不情不愿，不爱干的事就感觉没面子。
突然看到路边有位乞讨老者脚步踉跄，摔倒在地，他急忙下车上前搀扶。
乞讨老者佝偻着身子：“孩子！我一天没吃饭啦？有吃的吗？”
取来饼干和面包：“车上就这两样？”
乞讨老者看了一眼一脸的嫌弃：“老头子我想酒喝？你小子兜里有钱吗？”
小胜德翻了翻兜一共七元五角，全部放进老者的碗中。
张印生坐在车上欣慰的看着！知道他心地淳朴，乐善好施，想必以后会是个养爷子。
此时的乞讨老人看了看碗里的钱，却诡异的一笑……。
爷俩继续赶路，老爹让他吆喝换粮，他嫌丢人，父子俩一路的吵嚷不和。
来到一户人家换完粮，老人让父子俩进屋休息一会，刚进屋一对青花大罐映入了小胜德眼帘。
法眼瞬间散发出了光芒，呈现出的信息是：
“此罐为康熙年间器物，保存完整，青花山水人物的纹饰，远山近水釉色浓淡相宜画面富有透视感，墨分五色的时代特征明显，绘画技法采用“斧劈皴法，分水皴法”。技艺上表现出来的“点、染、勾、擦、皴、”比崇祯时期更为娴熟，画面呈现出了阴阳相背的立体感。”
这是一对康熙年间的青花山水人物纹将军罐，民窑中的精品，又保存完好，实属不易……。
小胜德的眼睛都看直了，在家翻看老书时，书上就有明确的记载，描写了康熙年间青花瓷器的艺术特点。
人小鬼大的小胜德故作镇定，装作视而不见却又若有所思？
老爹看出了儿子的心思。
其实他也不是不爱出来，就是不爱跟老爹一起，因为不爱听絮叨…。
但老爹这次却一反常态，主动的询问起老人：“老人家，这对罐子卖不卖啊？我儿子从小就喜欢这些老物件。”
“既然遇见了！那就是有缘分，您老说呐？”
递给老人一根烟：“您老也可以这样，拿这对罐子换些粮。”
“您也别为难，您自己做主，买卖不成仁义在”
老者听后沉思了片刻没有应话。
“老人子女不孝顺没人照顾，家里就他一个人，身体也不是太好，走路颤颤悠悠，从屋子里的装饰就能看出，老人的条件实属一般。”
老人点上了一颗烟想了想…，沉吟道：“这样吧，看来这就是缘分！我看你们父子俩也顺眼。”
“那你们就给我留下几袋子粮，再给我扔下两百块钱。”
抽口烟又愁眉不展的说：“我自己留点压兜钱，粮食也有了，自己想喝酒的话我也有钱去打酒了……。”
“不怕你爷俩见笑，我也指望不上谁了，儿子儿媳一年到头我也看不着一面…。”
“卖点钱我放兜里，哎！……谁有都不如自己有啊……！”
老人的一席话，触动了这父子俩，首先是触动，二是，这对罐子属实太好看了。
小胜德的老爹也是生意人，知道这样的物件确实少见，叠加儿子还喜欢。
这就是父爱吧，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不一样，心里还是最疼爱这个老儿子。
这家的墙都是用老烟标糊的，一层又一层，老烟标背后有一种魔力似乎在召唤小胜德，瞬间开启法眼透视。
只见老烟标下有一幅很小尺寸的古画，居然是一幅很小尺寸的老唐卡。唐卡绘画精湛，法相庄严。
小胜德佯装若无其事的问道：“老爷爷，我想要几张老烟标行吗？”
老者摇了摇头，笑道：“傻小子！你要是喜欢，整面墙的烟标都可以拿走，每年都会糊上一层。”
小胜德笑了笑说：“我要几张就行。”
见老人应予，小胜德急忙把有唐卡的那部分割了下来。
老爹给了钱，也是快速的抱起了罐子就要往外走…。
也是天赶地凑，天不遂人愿。老人的儿媳大步的走进了屋不是好气的质问道：
“你们是干什么的………？”
“怎么吆喝换粮？还想拿走我家的传家宝呐？赶快给我放下，那可是俺们家的无价宝，”
那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泼妇的态度一览无余！
老人一听儿媳的话破口大骂：“混蛋的东西，平时都是我一个人在家，没看到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有病在床也没见你来过一次…！”
“罐子是我自己的东西我愿意把它卖了！或者送人！都跟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一年到头都看不到你们的人影。”
“我把东西卖了换点钱买酒喝，你还不让了……！”
此时泼妇的声音是越来越大……。
没一会左邻右舍还有老人儿子也赶了过来，吵吵闹闹混作一团。
张父理解进退，感觉此事要黄，罐子是拿不走了！语气平静道：
“老人家！不能因为这点事伤了您老一家人的和气，再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物件，就是我儿子喜欢，”
又沉吟蹙眉道：“那这对罐子我们就不要了。”
老人气的手脚发抖抽着旱烟蹲坐在地沉默不语…。
张印生放下了将军罐。
老人看了一眼脸色歉意：“孩子你要是喜欢这些老烟标你就再拿点吧。”
儿子儿媳一听，深知没理在先，就急忙出来打圆场：“是啊孩子，你要喜欢就都拿走。”
小胜德恍了恍手里的烟标：“我就拿这一片，回家画画用。”
天生就是做古玩的料，能瞪眼胡说八道………。
做古玩就得有这样的能力，能吹牛逼，会讲故事，还得会坎大山！如果要想玩出名堂，那就得有真本事好眼力。
这一次收粮的经历，他对父亲的看法有了颠覆性的改变。
走出老人的院子，父子俩一路乐呵呵，赶着小驴车回了家…！
小胜德背靠着父亲，就像靠着一座大山！也许这就是父爱如山的完美诠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