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确实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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锰沙罐的工作眼看着要结束的时候,领导层传出了一些关于放假的小道消息。
因为老张同志和曲工还有张总工程师走的还算近,他也算是获得了第一手的资料。
不只是他,也包括我们。
因为,张总就是在我们面前,回复老张同志的问题的。
张班长:
“咱们啥时候能放假?”
张总:
“干完就放。”
张班长脸上一喜:
“这是好事啊!”
张总笑了笑:
“据说又要出现新的一轮疫情了,不放不行啊。”
“再多的防疫措施,咱们单位的聚集程度还是太高了。”
我在一旁听着,心里嘀咕着:
“这时候想起聚集程度了?早干啥了!”
那时候啊,我们单位但凡有一个疑似病例,我们都得隔离。
因为交叉感染,互相之间的接触太密集了。
但是呢,又没别的办法,新老两栋生产大楼里面,能用做更衣室的房间就那么几个,不想密集聚集也不可能。
至于张总的马后炮,听听就得了,不如仔细考虑一下放假以后要去做什么呢。
我是打算回一趟镇上的,仔细算算差不多有三年左右的时间没去过了,虽然和总会那边联系比较密切,但是叙旧的机会还是不多。
“放假时间尽量别乱跑,这个时候太危险了,别到时候一个人耽误了整个生产部。”
张总嘱咐了一句,让我觉得可笑不已。
放假时间,怎么可能耽误整个生产部?隔离不隔离的,都是自己做的决定罢了,还需要单位嘱咐吗?
听听就好,该干啥还是得干啥。
六月中旬,期盼已久的长假终于来了。
当我拎着工作服离厂的时候,就感觉像是被放了出去的囚徒,总算自由了。
不同的是,人家囚徒一旦放出去,就是永远的自由,而我们的情况,也就自由几个月而已。
临近放假的时候,大橙子不死心的又找我打听:
“老弟,你到底处对象没有,没对象哥给你介绍一个。”
大橙子的感情经历比较丰富,15年第二次结婚,17年离了。
从17年到20年的三年时间内,连续换了好几任女友,大多数都是因为他舍得用钱砸,真心想要和他相处的反而不多,相比之下更像是火包友。
20年的时候,他的时任女友是在健身房认识的,也是在健身房接触的第二个女友。
这个女友我也知道,之前那个健身房我也去过几次。
他想要给我介绍的对象就是这个女友的所谓闺蜜,但我并不是很感兴趣,一个是我看了照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一个是我不放心大橙子。
大橙子几乎都成了花花公子了,他女友介绍的人,我觉得还是疏离一些比较好,以免等他换女友后,再次遇到互相之间会尴尬。
再说了,不是我瞧不上那女生,我和她不一定有共同语言,层次不同!
我这人吧,耳根子软,禁不住劝,特别是那些善意的劝解。
和老张同志一起工作的几年,关系比较不错,他的善意也很明显。
在他的怂恿下,我勉为其难的答应先接触接触。
真不是我装,我是真不喜欢,更不喜欢他介绍的。
加了好友后,大橙子以一副聊天小天才的样子帮我聊了几句,随着下班结束聊天后,我自己也聊了几句。
但是呢,就是没感觉,总觉得差一些。
随着人家要吃饭睡觉洗澡什么的,我也就默认的结束了交流。
在我看来,人家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必要再上赶着去硬贴。
随后就不了了之了,至于主动?还真不好意思,如果我会主动,当初李梦彤就……
我并不觉得我有什么过错,毕竟不管和谁聊天,我最起码都会成为最后发送消息的人,因为我觉得这是对人最起码的尊重。
但是,人家没回复,我有怎么继续纠缠?
或者说,再让人误会,我上赶着贴人家?真要是相互了解了以后,她自然会贴上来,甩都甩不掉的那种!
假期的时候,我总想着出去走走,这两三年的时间里,我过的有些压抑。
从17年我老叔去世开始,一直到19年的年末,我先后失去了三位亲人,和一位忘年交,这总让我感觉意外是那么的可怕。
就像那句话说的一样: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
但是呢,因为新冠的原因,我还得考虑家里的情况。
父母的年纪都不算小了,万一我出趟门,带着病毒回来了传染给他们,这二老也经不住折腾啊。
还有一个原因,自从我姥爷走了以后,我姥姥总是一个人在家,家里的亲戚都不是太放心。
每年夏天都会把老人送来我家这边,我还是得考虑年纪更大的老人的身体状态。
考虑的事情一多,出去闲逛的想法一再拖延,直到单位通知上班的时候,我还是没能走出去。
假期结束的很仓促,让人很难受。
不只是我,很多人都在忙一些其他的兼职,冷不防的通知上班,有些人连工资都要不到。
别说找什么仲裁,仲裁很忙的,拖沓个三五个月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毕竟钟衡热电才是他们的主要工作地点。
回到单位的时间大概在八月中旬,并不是所有人都回来了,有人继续在自己兼职的地方,尽量的多赚一些外快,也有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那年,我们锅炉专业算上专工老曲,一共51人。
回单位的人只有三十多,其中有两人不会再回来了。
久哥,在中医的行业里越走越远,越学越深,终于离开了让他已经厌烦的倒班工作。
还有刘思佳,他的原因让我很惊讶,据说是涉及到某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了,判了三年。
他的事情上了本地的新闻头条,甚至在某些大的新闻软件上也能看到关于他的报道。
我好信特意查了查,涉及到的某些强行拆迁什么的,问题不是很大,如果问题大的话就不是三年能解决的事情了。
当时的扫黑除恶,真的不只是说说而已。
其他人有在外面做兼职的,舍不得放弃那个月的工资,只能按照兼职公司的要求,找到代替自己的人后,才会离开。
回到单位的三十多人,工作很简单,但是很让人反感——割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