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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这一幕很厚重,另外一幕很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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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餐厅。

大餐桌上摆放着几十道好菜,酒水有陈酿茅台,也有罗曼尼康帝,以及不常见牌子的饮品。

如果花初夏坐在这么豪华的别墅里吃饭,她最想喝的一定还是椰风挡不住。

也许花初夏还想尝尝汇源果汁和北冰洋汽水,可豪华的大别墅里不一定有。

欧阳峰说道:“武松,你应该能想到,今晚请你来就是想让你和子豪结拜。”

我的确想到了。

可眼下我不知道拿出什么样的态度才算合适。

“武松,你和我家子豪秉性相投,为人处世风格相似,将来可以成为最好的朋友。你们不用点上香,不用跪拜天地,更不用歃血为盟。结拜兄弟礼节越是多,命运就越是坎坷,当年,刘采妮和另外两位都歃血为盟了,结果都是什么下场,一个比一个疲累。”

冯小曼并没有明说另外两位是谁。

我很好奇,却也不能多问。

我拿出了晚辈应有的态度用心听冯小曼说话。

“我和老欧阳就是你们结拜为兄弟的见证人,两块百达翡丽手表是你们结拜为兄弟的信物。如果有心,这么名贵的自动机械表可以保存100年。按照京城和华北大源一带的习惯,以后改口喊双方父母干爸和干妈。”

冯小曼并没有继续问我的意见,直接就把百达翡丽手表拿出来了。

2005年就价值超过200万的瑞士名表,相当于京城三套上百平米的房子。

如果刚好是个缺钱的人,那么在和欧阳子豪结拜的瞬间就发财了,这比任何礼仪和誓言都来的实惠。

欧阳峰将其中一块百达翡丽放到我面前,另外一块放到了欧阳子豪面前。

“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一起玩耍,一起惹是生非,有困难互相帮衬。”

一起举杯,欧阳峰说了祝福的言语,一起碰杯。

欧阳子豪看着我,言语很是实在。

“我姑姑刘采妮很需要你帮助,她能不能变成正常人,就看未来三年你的表现了。”

“小花也很需要尤罡帮助,尤罡是欧阳家的人,三年后小花的隐疾能不能好起来,就看尤罡的表现了。”

场面从结拜变成了很现实的交易,但是双方都不会觉得不妥。

欧阳子豪笑了:“直觉告诉我,我和你的确可以成为好兄弟,你这人有本事,很靠谱!”

“子豪,你也很可以,纨绔,但是有风度。”

我对京城欧阳家族的实力还是有点模糊,但是多问不如慢慢发现。

几次碰杯,气氛越来越融洽。

这里是京城的世纪别墅区,所以这里的生活气息也是富贵的。

可今天少了两个很重要的人。

一个是刘采妮,一个是尤罡。

刘采妮不在这里,类似捉迷藏似的装神秘,这是狂想症的表现。

可在我看来,今晚尤罡应该在这里露面。

“武松,我敬你。”林婉举杯。

“嫂子好。”

我和林婉碰了杯,可林婉却幽怨了。

“你是武松,你喊我嫂子,我是谁,子豪又是谁?”

冷场片刻,餐厅一阵爆笑。

“林婉,今晚大郎该吃药了。”

欧阳子豪说的,可能是蓝色小药丸,也有可能是尤罡研究出来的某种轰女人神药。

“武松,以后你就喊我嫂子,我觉得挺有意思的。爸妈,你们没意见吧?”

林婉看向了欧阳峰和冯小曼,两位都是微笑摇头。

看得出来,他们很宠瘸腿的儿媳妇。

欧阳峰再次招呼大家碰杯,然后说道:“我能在京城站稳脚,依靠的不是欧阳保镖公司三千号人手,依靠的是人情味。这么多年,忘记了自己收拾过多少人,打击过多少人,但我敢说自己从没有欺负过无辜的人,做的每件事都很有人情味。”

还不等我恭维几句,冯小曼就开始拆台了。

“老欧阳,你就好意思在干儿子面前标榜自己?当年为了帮尤罡,你是不是把津门名医洛云生给欺负了,当年你对洛云生说什么来着?”

“当年的事有点久远,我忘了自己说过什么,但是当年我罩住了尤罡,这没问题。”

“当年你问洛云生,男人可不可以睡女人,洛云生回答可以;你又问,你老婆是不是女人,洛云生回答是;你又问,那么尤罡可不可以睡你老婆?洛云生回答,欧阳峰,你这畜生,老子一辈子跟你势不两立!”

“喝酒,吃菜。”

欧阳峰尴尬了。

但我看得很明白,冯小曼拆台,就是为了和欧阳峰一起展现力量。

从而告诉我,欧阳家族很厉害,欧阳家族很护短。

话题提到了尤罡,我可以随口问一声。

“今晚怎么没请尤叔过来?我和子豪结拜,尤叔也可以是见证人。”

“香江吕汉申明天的飞机,所以今晚他的情绪最不稳定,指不定会找到什么人,或者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事来,必须有个人看着他,尤罡在暗中监视吕汉申。”

“尤叔不但医术高,格斗技术也非常高,单挑的话我反正打不过,尤叔的功夫肯定不是津门洛云生教的。”

“如果不是师父教的,那可能就是师娘教的。”欧阳子豪怪笑一声。

“你这混小子,你没武松那么稳重。”冯小曼嗔怒看着儿子,抬手装作要打。

欧阳峰说道:“武松,你也是练过的人,尤罡甚至说你遇强则强,如果拼命,他都未必能制服你。你有没有听说过,武术家尤可为?”

“在天涯论坛见过关于京城尤可为的帖子,据说是一位名气不算响,但是实力很强劲的格斗高手。京城第一代倒爷,甚至混过缅北和简谱寨?”

“网上的帖子能说出来的,也只有十之一二,尤可为很传奇,但他的事我也不能多说,年轻人没必要过多的了解一位已经作古的人,你只需要知道,尤罡是尤可为的儿子,先练武后学医就够了。”

“难怪尤叔这么厉害。”

有个问题,如果我不问出来,好奇心会撞破了天灵盖,“刘采妮的女儿刘轻梦,生父是不是吕汉申。”

“是他。”

欧阳峰一声叹息,“可现实却是,刘轻梦和吕汉申一辈子都不能相认,这孩子注定一辈子有娘没爹。”

“当时,吕汉申给我看的照片,有三个女人,另外两个在哪里?”

我没提化装的字眼,因为大家心知肚明。

“武松,虽然你和子豪结拜了,但我还是不能告诉你,另外两个女人在哪里。刚才你干妈说的没错,你干爸老欧阳就是护短的人。我希望自己的妹妹采妮活着,也希望另外两个女人活着。不管她们当年做过什么,我都不允许别人伤害她们。”

欧阳峰面色沉重,点燃了一根雪茄,怅然叹息,“当初为了保护采妮,为了转移吕汉申以及更多人的视线,我对外宣传野玫瑰是大风歌会所背后老板。其实大风歌一直都是欧阳家的产业,跟野玫瑰老千组合一点关系没有。”

欧阳峰又说,“现在某些人的行动越来越频繁,不揪出当年的野玫瑰就不罢休,所以我改口了,说大风歌会所卖给了欧阳家。”

“到底有多少人在寻找野玫瑰?”

“算上香江吕汉申和花城唐彬,不少于六方势力。所以采妮这辈子,注定活得很累,赌瘾和毒瘾,精神分裂,被人追杀,就连女儿的亲生父亲,都想弄死她。”

“欧阳峰,你少说几句,干儿子都没心情吃饭了。武松,干妈给你夹菜。”

冯小曼给我夹菜。

我开始祝福自己,但愿将来我和小花的命运能好过野玫瑰。

欧阳子豪说道:“尤罡也没办法提升小花的心智,最多能治好小花怕疼的隐疾,然后祛除脑部淤血杜绝病变。”

“这已经够了。”

“前提是,你必须很用心的陪着刘采妮玩牌,满足刘采妮对赌局的一切渴望。如果哪天你烦了,刘采妮崩溃了,那么尤罡也就不会继续为小花治疗了。”

“我懂,我努力。”

为了我在乎的人,为了在乎我的人,我只能冲向刀山火海。

从餐厅走出来,已是夜里九点多。

我的挎包里多了一块价值200万元的百达翡丽。

从今天开始,欧阳峰是我的干爸,冯小曼是我的干妈。

客厅里喝茶,我看着欧阳子豪:“打算什么时候去我家里看看?”

“前段时间,我和尤罡去过你家了,今晚谈过的,当时在你家里都谈过。你爸妈很宠小花,这让我刮目相看。等明年夏天,我跟着你回大源,在你家里住几天。”

……

我回到丽景小区合租房,已是午夜之后。

阿木不在家,这个点,他在红颜酒吧充当调酒师。

我推开自己房门的瞬间,吓了一哆嗦。

房间居然有三个人。

尤罡坐在椅子上,吕汉申和一个看似保镖的中年男人倒在地上。

这两位都被捆绑住了,嘴巴被大团纱布堵着,然后被宽胶带缠绕。

“尤叔,这什么情况?”我定了定神,低沉问道。

“吕汉申让身边的人开锁闯入了你家里,我自然也进来了。按照吕汉申的说法,他没想过谋害你,只想再让你看看那两张照片。”尤罡说道。

“是吗?”

我冷眼看着吕汉申。

吕汉申嘴巴堵住了,说不了话,只能疯狂的点头。

我看明白了,如果真找到了当年的女孩,吕汉申敢于杀人是真的,可他自己怕死也是真的。

我夺过了尤罡手里的斧子,抓起了枕头垫在吕汉申头上,对着枕头狠砸。

吕汉申的脑袋震颤,浑身颤抖。

然后我又用同样的方式,狠砸了他的后背和双腿膝盖。

吕汉申疼得身体痉挛,眼泪哗啦啦,可他就是叫不出声来。

“香江来的碧草籽,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想听到吕汉申的回答,所以不会去掉他嘴里的纱布。

我就是要让吕汉申疼痛,让他恐惧。

然后,尤罡的表现稍微让我有点震惊,他给吕汉申头上来了一泡尿。

这个过程,按照尤罡的意思,我用dV摄录下来了。

尤罡从我手里夺走了dV,冷笑道:“吕汉申,如果你痛苦,如果你不服,冲我来!你可以一直寻找野玫瑰,但你不能打扰欧阳家的朋友。”

吕汉申疯狂的点头。

然后,吕汉申和保镖被装进了两个类似麻袋的口袋,尤罡一次就扛走了两个口袋。

我倒是不担心闹出人命来,尤罡够狠,但也有分寸。

我又睡不着了,打开了电脑玩游戏。

花初夏不在线,可我用qq看了她三次。

这应该是思念,这样的感觉和小时候一起玩耍不一样。

一直到凌晨四点,阿木才回来,吃了烧烤喝了不少酒,是刚享受过生活的那种感觉。

“武松,你还没睡。”

“被尿憋醒了,上个厕所接着睡。”

“哥们喝高了,不跟你聊了,累了,睡了。”

阿木迎面撞到了房门,我只能帮他开了门,扶着他,让他躺到了床上。

“想吐吗,让你侧身。”

“不吐,其实也没喝多少,可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家里打电话让我回家相亲,可我不想走。其实不想走,其实不想留……”

阿木哭哭啼啼唱歌。

“你家里也早就知道你和白姗分手了?”

“白姗的丑事都传回老家了,她想从老家叫人去大风歌会所,让人知道了,我的老脸啊,呜呜……”

“睡着了就不难受了。”

我像是在安慰一个绝症晚期被疼痛折磨的人。

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清晨六点之前,我一直能听到阿木呜咽的哭声。

下午两点,阿木坐车去了华北省城常山,要去旧火车站附近寻找千术高手学艺。

他要开花,他要发芽,他要春风带雨的哗啦啦。

下午三点多,我去了银杏小区的新房。

大丰收家具城送来了家具。

价值80万的家具摆好之后,豪宅的感觉出来了。

米黄真皮沙发和大红酸枝木的家具颜色不太搭,但是我有点喜欢。

今天秦雨燕有点忙,但是刘采妮过来了。

刘采妮眉目舒展,仿佛将要有喜事发生,可她脑海闪现的最多就是拿到好牌的瞬间。

如果不去幻想牌局,她就会想到d品某海。

如果她的行为都被束缚了,她就会发疯。

此刻,刘采妮显得很正常:“武松,什么时候上电器?”

“这两天,元旦回家之前,也搞定了电器。”

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影星萧琴来电约牌局,夜里8点30分在她家里炸金花。

结束通话之后,我心里有点沉重,可刘采妮的幸福却很浓郁。

“炸金花和推牌九,最能体验赌的精髓。”

刘采妮又开始重复以前说过的话,不知道她脑海里有没有年轻时代和吕汉申相遇的画面。

那一年,她用香皂洗澡,用黑妹刷牙,穿花衬衫和喇叭腿牛仔裤。会跳霹雳舞,没有妇科病,但有点喜欢夹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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