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准备下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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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间茶馆
“过几天我会去趟江南，那边西洋人的技工来了，我要去招待和安顿好，你帮我照看一下这边，倪二，邢忠只能跑腿，大事处理不了。”朱然交待小六。
“这个没问题，朱哥，你把这边产业变卖就是就是为了那边，缺钱我可以借些给你啊。”小六说。
“不完全是这样，这边会留下一些作坊和少量门店，茶楼酒楼什么的全部撤了，全部转向制作业，这是发展方向。而且要快，不能拖，即使门店留着也是为了自己的作坊产品销售。”
“这次赌得太大了，我不会做生意，但知道西洋人的制造作坊投入大，投产周期长，而且还不知产品如何，特别是造船，贾芸他们都不怎么看好。”小六说。
“这些我也清楚，前一两年能财务平衡就算赚了，我的意思带头做这件事，周边有人跟着做，带起个产业链，就算我亏了，也是赢了，领先半步是先进，领先三步是先烈，我现在做领先一步，希望成功。这事太深奥了，你不懂，要是内阁大臣或者皇上可能会懂，为了防止输光，所以京城留了一点，算是最后的资本。哦，还有我身份确认那事怎么样，落实没有？帮我查过没有？”朱然问他。
“查了，没什么问题，总之不会有人抓你就是，瞧你那点出息，天天担心卷入政斗，你是谁啊，太瞧得起自己了，京城商人千百万，独害你，你有被害妄想症，强迫症，还是自大症？”小六说
“嘿嘿，兄台，讲话婉转点，曲折点，这样太伤自尊心了……主要是方便出门应付官差，你知我是斯文人，不喜动粗……”朱然有点小尴尬。
“哦，这个，我帮你找个锦衣卫牌子，有人问起你就说是私服查案的，只能防身防查，不可拿去欺男霸女……唉，不用谢我，帮我办件私事，必须办好。”
皇宫御书房
“什么，朱然下扬州？”
“是的，父皇，他已变卖这边很多产业。说是请了些西洋人，在那边弄机械，炼铁作坊，还要造船。
他还说带头做，有人跟着做，带起个产业链，就算亏了，也是赢，领先半步是先进，领先三步是先烈，他现在做领先的那一步，这事太深奥了，要内阁大臣或者皇上可能会懂，太狂妄了。”
皇帝沉默片刻，似有所悟。
“作坊可以，造船可是官办的，不是你说办就办，除非你造小船。他造船想干啥？”
“他说去外面开土封疆，垦地造城？”
“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本意是出国扬威，许多西洋人在外开疆僻土，烧杀抢掠，我们再不出去扬威就迟了，人家就要杀上门了？”小六说。
“这又是什么歪理？ 小六，你理解吗？”
“他说，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至少表明态度，展示实力，在外面打总比在自己国土打要好。”
义雍帝沉默好一会，悠悠说：“有点思想，看来他这个王子会是真的，至少受过这种教育，大康百姓哪有这个教育。以后有机会请他来皇家上课做客座老师。”要是朱然听到肯定偷笑不已，那只是个胡扯蛋的恶搞。乌托国王子？那不就是理想中的王子。
“别说，他还真的说过，最想和制定国策的翰林学士和内阁大臣对话，但是他不善长之乎者也，对读书人有点不以为然，有点瞧不上。”
“哦，所以对陈状元含沙射影。”皇帝说。
“那次还真不是，那时落魄为了混口饭吃，刚好联想到这个故事。”
“你信吗？还好我提了一下陈学士，叫他不要闹，否则越描越黑，两边不受好。”皇帝说。
“哦，我还以为状元公气量大呢？本来这样对一个小姑娘确不妥！”
“不一定是他，可能是他家人，他不及时补救也不对……”皇帝解释道。
“准确来说，朱然是鄙视现在的读书方式和内容，说这是在做无用功。这样下去，终有一天，洋鬼子端着洋枪洋炮打进来，大家才会明白汉人一辈子读的书是一点用都没有。”
“那他有什么办法？”
“后来他也清楚，自己和学士们对话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子曰诗云，你在贩卖危机，鸡和鸭讲，人家读了几十年才熬过上位，说读这个书没用，谁受得了？没人会相信他，到时会当他是疯子……所以，他改变方法，自己改造技术……他还重点说了，等西洋人先进的火枪火炮出来后，草原蛮族就是豆渣，更不要说我们……”
沉默很久，其实皇帝开始相信，也觉得棘手，但还腾不出手来。
“你也知道，现在朝中形势，他们越来越嚣张，你皇爷……搞什么贵妃省亲，强拉几家上船，现在朕分不出手来……”
“这个朱然也有评论，他用薛家对付贾府方式举例子，老的熬死，不理事的跳过，拉多几个傻子站队……”
皇帝也懂，这是成本最低的最安全的方法。又问：“朱然听说过贾府的衔玉公子吗？”
“说了，说那是个笑话，第一，无论真假，那事说出来徒惹皇家忌讳。第二，他们先祖可能是为了自污，学了某种生活方式，这两代人女人沿袭下来，宠溺于他，谁料宠爱过火了，弄假成真，养成了真废物，就像‘何不食肉糜’的晋国小皇帝，估计贾家败落后，做乞丐都难，最终可能会出家。只是可惜了倾心于他的林家女孩。”
其实皇家还真不放心这衔玉公子，这是天降祥瑞么？那你是祥瑞我皇家又是什么？
皇帝叹道：“角度刁钻，推断合理，有点才，我会写封信给扬州林如海，你让朱然带去亲手交给林如海，林如海病危，希望朱然对他有点帮助。时间很急，估计林……”不忍多说。
“他又不是大夫，能帮上什么，林如海帮他倒是真的。”
“他不是半仙么？……他还是有点能耐的，具体有什么也说不出来，还有，若兰那里你去看过没有？”皇帝问。
“我会带朱然去劝解……只是朱然老家有妻，秦小娘他也没碰。”
“他只是暂时不想给女人缠住。若兰刚和离，双方低调点在一起，心里负担就没了……他想跑，我还就让人缠住他……”皇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