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惇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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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玄高兴地夸赞道：“好好好，是个标致的小姑娘。”
小姑娘被人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低下了头。
一旁的章惇斜眼瞟着，这丫头还叫标致，瘦得像小鸡仔似的，突然他想到在那个破旧的房顶上，看到那对男女，那个女人丰润如水蜜桃，章惇的脸不禁红了。
于是贺文先做了他的教书先生，而章惇的生活里就多了这么一个小姑娘。
因为在他的周围是清一色的男人，他很少接触女人，因为义父总跟他说酒色误人，义父也一直没有娶妻。
有一天，他还是对义父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义父，我今年都二十一岁了，去外面看到我这个年龄的男子都已经娶妻生子了，为什么我还是要孤家寡人呢？”
章玄叹了口气道：“是啊，转眼间你都这么大了，那惇儿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章惇听了义父的话，露出一丝神往：“惇儿也不知道，就是很想娶个自己喜欢的。”
突然想起曾经偷偷在师父房中看到一幅女子的画像，脸上露出一丝好奇：“师父，你房中女子的画像是谁啊？义父怎么不娶妻啊？”
而这话仿佛戳中了章玄的心事：“记住，那是个祸国殃民的妖女，娶妻不能娶这样的女人。”
章惇小声嘟囔了一句：“既然义父不喜欢，又为何整日看。”
章玄仿佛被人窥探到内心的秘密，老脸涨红：“引以为戒，若是遇到这个女子一定要把她抓回来。”
章惇突然想起那次在街上遇到的女子，怪不得那么眼熟，她长得好像这画像上的女子。
那画像有些泛黄，画中人应该不年轻了吧，会不会是她的母亲？章惇打算自己先暗中查一下，先不告诉义父，那女子看着可不像坏人，人有相似，不能抓错了人。
章玄看着章惇若有所思的样子：“你小子想什么呢，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师父不是告诉过你吗？酒色误人，成大业者不要顾及儿女私情。”
“义父，我只想娶喜欢的人。”章惇固执地道。
“你的亲人都在天上看着你，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吗，你不能随随便便与外面的女子有瓜葛，况且一般的女子怎么能配上你？”章玄生气地道。
章惇不知为何自己只想找个自己喜欢的，义父竟然这么激动，叹了口气：“义父是我错了，你是为我好，我去练功了。”
说完，章惇去后院练功场了。
而他们的对话恰巧被门外的贺文先听到，他走进来捋着他那山羊胡，对章玄道：“我说章兄啊，小主子已经长大成人了。你怎么不给他娶亲昵？”
章玄叹了口气：“我们一直过着腥风血雨，刀尖舔血的日子，我也想帮他找一个合适的女子与他相配，可是哪有机会。再说外来的人也不了解，我也担心会害了他，当年不就因为一个女子，才会搞得家破人亡。”
“章兄的话有失偏颇啊，是那人狼子野心，觊觎本不应属于自己的，怎么能怪到一个女子身上。”贺文先纠正道。
看章玄不置可否，贺文先想了想：“章兄看我的孙女儿，可还行？”
章玄闻言眼睛一亮：“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真是一个合适的人选呢，出身书香世家，就是年龄小了点，才十三岁吧。”
又想到刚才章惇的态度：“这样吧，贺老兄，我们先观察观察，如果两个人真有意，咱们就撮合，强扭的瓜不甜呐。”
贺文先笑着捋着胡须点了点头。
而在两位老兄弟讨论章惇的婚事的时候，章惇正在后山练功，对着木桩发泄着他的不满。
将近正午的秋日，也是烈日炎炎，章惇索性脱了上衣，露岀身上精壮的肌肉，常年的习武，使他修长的身材更加结实有力，高大的身影投射在地上，近似小麦色的肌肤渗出滴滴汗珠。
他拍打练功桩发出的喊叫声引来了一个小姑娘，正是贺文先的孙女贺婉凝。
她从小就与爷爷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现在感觉像进了仙境一般，能吃饱，还有漂亮的衣服穿，不用再跟着爷爷东躲西藏，只是身边都是男子。
爷爷告诉她，不要到处乱走，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可是总呆在房间看书弹琴，时间久了真的太憋闷了，便出来到后山转一转。
好奇心驱使她走近，看到一个没穿上衣的男子在练功，脸就有些红了。
她认出他就是天一阁的少主章惇，是他接自己和爷爷过来的，他长得挺好看的，就是冷冰冰的，也不搭理她，觉得自己在这儿不太妥当，便转身往回走。
而章惇觉察出旁边有异样的动静，信手取个石子弹了出去。
“啊。”少女左小腿被击中受痛腿软跌坐在地上，章惇跑过去一看，见是贺婉凝，没好气地说：“我还以为是只兔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贺婉凝的一条腿被石子打中，现在疼得龇牙咧嘴，站不起来，见章惇问都不问还冷着一张脸，不禁有些委屈：“我怎么知道少主在这练功？在屋子憋闷了，我出来走走，你把我的腿打伤了。”
说完，少女又气又恼得眼泪就出来了。
章惇显得有些不自在，但又冷着脸说：“谁让你鬼鬼祟祟躲在一边了？”
看到自己也打伤了人家，压了口气道：“算了，本少主误伤了你。作为赔罪我背你回去吧。”
说完穿好了上衣，背着贺婉凝往回走，少女软软的身子伏在章惇的身上，贴在章惇的后背上。
章惇有点异样的感觉，他觉得这个小女子又软又轻，不过看着身上没有二两肉，没想到也有这样的柔软，耳根子便红了，双颊也渗出汗来。
贺晚凝虽然被他误伤不高兴，但是见到人家背她还累得满头大汗，就拿着自己的帕子去给他擦汗。
她的小手抹在他的脸颊，本来就有点躁动，此刻更像有羽毛轻轻掠过，让他心痒难当，马上喝止：“你别动。”
婉凝赶紧收回了帕子，再也不敢动。
章惇把婉凝背回去，爷爷贺文先见了大吃一惊：“凝儿，这是怎么了呀？”
婉凝答道：“爷爷，是我不小心在后山扭到了腿，是少主把我背回来的。”
“真是劳烦少主了。”贺文先向章惇致谢，章惇感觉有点受之有愧，摆摆手不自然地说：“先生，不用客气，这是应该的。”
晚上章惇想起白天的事，开始辗转反侧，直到爬起来冲了个凉水澡，才回来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