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小神医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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苒苒在睿王府门口焦急地等着,见令蕊被抱下来,脸色苍白,吓坏了,凑上去叫着:“二姐,二姐怎么了?”
“进屋再说,你的银针带了没有?”
“带了带了……”
李潇然小心翼翼地把令蕊放在床上趴着,说:“她受了杖刑,伤在背上,你快看看。”
令蕊已经晕过去了,透过纱衣可以看到她背上两条血痕,苒苒把脉看了下说:“二姐伤得不轻,我现在就开药。”
苒苒把药方交给百合去抓药,翠禾一惊一乍地跑进来说:“苒苒快去看看,知远伤得很重。”
苒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药瓶,放在床头说:“这是外敷药,涂在伤口。”
李潇然让婢女守在门外,他亲自给令蕊上药。揭开衣裳,看到她背上两条殷红的棒痕,李潇然心疼坏了,轻轻给她抹药膏。
令蕊醒来,侧头看到李潇然给她上药,哼了一声,要起身。李潇然按着她的肩膀说:“知远在睿王府养伤,你就放心吧!有翠禾在大牢守着,也不知道你急什么,非要跑去挨两棍。”
令蕊无力反驳,抓着李潇然的手咬了一口。
百合来报:“萧公子都是皮外伤,不要紧,胡小姐在给他上药,王妃可以安心了。”
李潇然给令蕊理好衣裳,抚摸她的肩膀说:“你的内伤不轻,安心养着。我跟福王带苒苒去肃王府看看。”
苒苒不放心知远,要给他涂了药再去。翠禾接过药膏,把苒苒一推,“快去,快去!这里有我。”
苒苒穿上太监的衣服,又易了容,跟着李潇然和福王去了肃王府。翠禾大手一挥,“这里有我就行了,你们都去门口守着,不准人进来。”
知远看翠禾那粗暴的样子,拖着沉重的身子往后缩,苍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男女授受不亲,怎敢劳动高小姐大驾,我不疼了,一点都不疼,不上药……”
“不行,你得上药,没有人可以拒绝本小姐。”
翠禾浅浅笑着,她跪在床上,轻轻扒开知远的寝衣,一边涂药一边娇滴滴地说:“哎呀,怎么伤得这么重,你放心,我会轻轻的,保证不会弄疼你。”
知远双手捂着自己的嘴,生怕发出声音,翠禾小心翼翼地涂药,涂了好久好久,涂到最后,知远都麻木了,睡着了……
李潇然一行人来到肃王府,太医还在那里守着,又是施针又是喂药,肃王还是没有醒来。福王道:“你们都退下,本王和睿王要亲自照看肃王。”
苒苒看到跟锦月长得一模一样的顺诚公主,非常惊讶,差点失态,但顺诚没有看出她来。顺诚公主站在房里不愿离去,福王道:“王妃难不成怀疑本王会害自己的侄儿!”
“臣妾不敢!”顺诚公主只得退下。
待众人走后,苒苒上前搭脉,“是中毒了,还好我带了百毒丹。”
李潇然扶起肃王,苒苒从腰间的小瓶子里倒出一粒小药丸,就着水喂肃王服下。
苒苒在房里发现了一壶葡萄酒,打开闻了闻,香气已经散了,仍然闻得出是西域上等葡萄酒。她用银簪在酒里搅了搅,没有异样。
这时肃王手动了一下,眼睛也睁开了,“水,我要喝水。”
福王觉得太神奇了,“想不到一个小姑娘竟有如此医术。”
苒苒端来水喂肃王喝下,他喝了水坐起来道了声:“皇伯父,皇叔!”
福王道:“松儿感觉如何了?当时是什么情况,你还记得吗?”
“我回来又累又热,喝了几杯冰葡萄酒,然后醒来就是现在了 。”
“是这个酒壶吗?”苒苒指着白瓷壶问道。
肃王点头,“殿下是在哪里喝的酒,能让我去看下吗?”
“在前厅。”
福王在房里陪着肃王,李潇然带着苒苒去前厅,苒苒仔细查看,前一天的饭菜已经收走了,她闻到了一丝淡淡的香味。循着香味她找到了香炉,熏香早已燃尽,香炉已经熄灭。苒苒揭盖香炉盖子,捻了香灰闻了闻,心里已经有底了,给了李潇然一个肯定的眼神。
苒苒捧着香炉去了肃王房间,如实禀告道:“启禀王爷,我已经找到王爷晕倒的根源。”
福王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快就找到了?”
苒苒回答:“正是!这葡萄酒无毒,熏香也无毒,但放在一起就食物相克。西域葡萄酒好喝因为酒里放了一种蓼草,能消除苦涩味,使葡萄酒口感更好。这香炉先用过水木香,而后用过西域的苏合郁金香,水木香与苏合郁金香还有蓼草混合在一起就会产生毒素。请问殿下是不是闻到过木香味与甜香味?”
“正是!可这也不能证实你所说。”
“这些东西相克又不会死人,解药就是淡竹叶盐水,殿下一试便知。”
顺诚在走廊里站着淡定得很,就算被人识破也追究不到她头上,对于别人来说这只是巧合。毕竟寻常人哪会同时点两种香料,也不会在喝酒时点香,因为熏香会盖住葡萄酒香味。
福王唤来太医,将苒苒所说告知太医,太医让人牵来一条狗,灌下白瓷瓶中未饮完的葡萄酒,将狗丢在点了两种熏香的屋子里,片刻功夫过后狗便倒下了,灌了一碗淡竹叶盐水后,狗呕出污物,又活蹦乱跳。
在场所有人都看了这一幕,福王吩咐道:“太医回宫如实向皇上禀告,刑部那边也可以结案了。”
回去的路上福王笑着对苒苒说:“你这个小姑娘不简单,年纪轻轻比太医院太医还厉害!你想要什么赏赐?”
“福王爷,我的未婚夫是不是无罪了?”
“那是当然!”
“我未婚夫无恙就好了,我不要赏赐。”
李潇然道:“西域女子善良单纯,没有那些弯弯绕绕。可惜了你二姐,救人心切,跑去大理寺挨了两棍。”
“二姐不想连累睿王爷。”
福王淡淡一笑,“今日不凑巧,不然我定要去看看小弟妹。”
“今日多谢兄长出手相助!”
“自己人不说客套话,等小弟妹好些了我再去看她。”
肃王晕倒之事终于真相大白,商行归还,所有被抓之人无罪释放,皇帝和太后派人送去大量滋补药材去看望令蕊姐弟。
令蕊不领情,趴在床上装睡,为了不让李潇然碰她,她横在床上摆了个大字。李潇然挤了挤,“让开些,睡觉都不老实。”
“我身子不方便,就不伺候王爷了。”
“你生气了?”
“王爷想起我的时候就来了,平时就把我丢在一边,我不伺候了!”
“原来是怪本王冷落了你!你想哪里去了,你身上有伤,本王也怕弄疼你。”
令蕊不情愿地挪了一小块位置给他,还说:“那个顺诚公主不是好东西,我们还是回去早早离开这里为好。”
“我们走了让她在皇室兴风作浪?到最后这烂摊子还不是我和皇上收拾!”
“王爷,你在这里也没做什么,每天就是陪福王和皇上下棋。”
“敌不动,我不动。要不然福王也不会从封地回来。我们只需坐镇就好,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出手。”
令蕊左右看了看,房里就他们夫妻二人,她爬到李潇然身上,小声说:“皇上看样子是想立李钰,可为什么还不立,一直拖延?”
“皇上要看清楚哪些人效忠肃王,是贵妃一党。毕竟贵妃势力太过强大,该铲除的要铲除,不然李钰的太子之位不稳。”
“那换贵妃的儿子做太子不就行了?”
“皇后一党的势力也不小,现在唯一能与她们两方抗衡的就是我和福王手上的兵力。”
“那王爷的意思是皇上要铲除他们两方势力,那会不会最后把王爷和福王也干掉?”
李潇然亲了她一口说:“你还不算笨,连这都知道。我夹在太后和皇上中间左右为难,要是一走了之,对不起列祖列宗,要是直接干预朝政,恐有篡权夺位之嫌,所以我和福王只能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那陆宛如喝的坐胎药也是你做的手脚?”
李潇然连忙捂住她的嘴,“你可别传出去了,皇上料理了贵妃一党,接下来就是皇后一党,陆家家破人亡跑不掉的。那药是太后做的手脚,在这个节骨眼上我也不能有子嗣。”
令蕊沉默了,李潇然轻抚她的美背说:“所以我才故意冷落你,委屈夫人独守空房。你不受宠,太后自然不会忌惮你。你看府上原本那些监视你的人不都放松了。”
令蕊仰起头,眨巴大眼睛说:“是我误会王爷了。”
李潇然亲吻她的额头说:“府上每日的情况我都知道,以后遇到困难了叫人来找我,白天我大多在御书房和福王府上。在西域你可以横着走,在长安不行,别什么事都逞强,自己硬扛。他们一步步算计好了,就等你往里面跳。”
“那李伯伯是哪一党,李昕肯帮我,是不是因为他是皇后一党?”
“他们李家忠心耿耿,只效忠朝廷和皇帝。今日还得感谢李昕,等他大婚时,我们为他送上一份重礼。”
“李昕什么时候结婚?”
“听说是明年开春,可李昕不愿乐意。”
“你们皇家的亲事太麻烦了,还是不说了,睡觉!”令蕊翻过身去片刻功夫就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