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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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明最终决定还是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先查阅以往这些旧卷宗。

虽然这些卷宗以前已经被专业的警察看过无数遍了，但是对陈大明讲，毕竟自己是从那个年代亲身经历过来的，其中有很多人他也见过，还有一些比较熟悉。

并且他多少还保留着一些生活在90年代那个陈大明的记忆，所以他想在现在没有其他方式可以推进案件进展的时候，看一看以前的卷宗，兴许会有新的发现。

他现在已经成了公安局的顾问，所以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每天像上班一样去档案部门查阅以往那些案卷资料。

陈大明有一个优点，就是阅读速度特别快，这和他长期以来喜欢读书，看网络小说有关。百万字的小说有的时候十几个小时就能看完了，这对于他查阅那些卷宗阅读速度有了极大的帮助。

当陈大明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看完了数千份的调查记录的时候，他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按照卷宗里面的记录，当时官方的说法就是在整个厂区年龄15岁到65岁之间的男性，每一个人都做了详细记录。每一个人在案发时间内在做什么，有没有人证明，证言的可信度作案的嫌疑等级，这些都进行了分类。

并且每一个成年男子都进行了血液采样，来比对精液样本是否吻合。

在那个年代dNA刚刚被国内引用到刑事案件的侦破当中，相关的技术还极不完善，鉴定结果对于案件的定性只能起到辅助侦破的作用，无法成为关键性证据。

那时候进行采样，也只能简单的对比一下血型是否吻合，即便血型吻合了也不能当成关键决定性的证据，也只能是缩小侦查范围而已。

在当时，警方十分确定凶手就是本地人，不是外来人员流窜作案的。因为案件前后一共发生了11起，持续了两年时间，几乎都是在厂区几公里范围内发生的，陈大明亲自经历了两起。

在案件后期，整个厂区基本上已经没有外来人员进入了。而这时候命案仍旧在陆续发生，基本上就可以断定，排除外来人员作案的可能了。

陈大明查阅案卷的时候，他所有知道名字的认识的或者熟悉的，包括机修班班长张成军，和所有的纺织厂的男工，包黄晓娟的丈夫孙超，第1个受害人王月娥的老公他们的笔录。以及他们的调查问卷，证人口供等等全都看了，基本上和他所经历的那些比较相符，没有什么出入。

陈大明想既然警方十分肯定当时凶手肯定就是本地人，那么为什么还给漏掉了呢？有没有可能，凶手就是当时办案的警察中的一员呢？

但很快这一点疑虑也被打消了，他询问了李建飞这个问题。李建飞说在当时本地的警员一样也做了生物采样，也做了笔录，他们是首先被排除在外的。

陈大明和李建飞两个人对着这一屋子的卷宗陷入了沉思，陈大明问，“这起案件绝不是外来人员作案，那就是说，凶手就在这些卷宗里面，但是为什么被漏掉了？”

李建飞说，其实他们当初的生物采样都有保留。就在几年以前，还重新进行了dNA比对，但是没有查出来。也就是说这些人当中，甚至连他们的直系亲属的dNA也没有相符的。

最近这些年随着科技的进步，经常有因为查出直系亲属的dNA比对吻合的而找到真凶的案件，然而这些对于这起案件却并没有任何帮助。

陈大明对李建飞说，“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凶手因为某些原因被漏掉了，并没有在现在这些的卷宗当中，他的生物采样没有被采集到。”

“但是什么样的情况下会发生这种事呢？凶手肯定是本地人，应当在采集范围之内的。”

李建飞说，“除非这个人在采集的时候利用生病或者其他方式躲过了采集，但是即便是生病的，也会记录会在事后进行重新采集的，一共有几个人没有采集的都有记录的，基本上都是完全不可能犯罪的。”

“有没有可能是做采集的人员呢？他们完全可以利用手中的便利作假的。”

“这一点，其实在后期也有考虑到的，后来的相关人员都是从外省借调过来的。”

陈大明突然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问，“你刚刚提到一共有几个人没有被采集，是什么原因呢？”

李建飞说，“在当时有一些身体有残疾的，或者是常年卧病在床，不能下地的这样的人，一共有十几个都没有被采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