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悲催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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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山腰,罗梦舒在一块面积比较宽大的平坦处,突然停下前进的步伐,转过身,露出一抹只有在,报复敌人时才有的坏笑!
只见山脚下,爬了几十步石阶的苏氏,一个踉跄,滑溜溜地滚到了起点,丫鬟婆子,一个个惊慌失措、面色焦急,以最快的速度跑下去将人扶起!
乐儿刚好回头看到这一幕,激动得跳了起来:“小姐…小姐,快看,我就说嘛,心术不正的人,佛祖都看不过,坏事做多了,报应来了吧,活该!”
罗梦舒满头的黑线,是自己先回头的好不好:“乐儿,你家小姐我…不瞎!”
乐儿尴尬一笑,眼睛却没离开过苏氏半分,生怕错过她脸上的痛苦,这样的场面,自己可是不曾看到过的:“呵呵…小姐,奴婢也没说呀!”
罗梦舒无语,那不明摆着的嘛,嘴角却勾起一抹浅笑,意味深长的道:“行了,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吧,好歹也是一起来的!”
山脚下,苏氏被赶来的下人扶起,摔得遍体鳞伤,她记得自己正要抬脚上下一步石阶时,突然间双腿一软,不受控制地往后一退,想要伸手拉住下人,却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这几十步石阶,把她摔得两眼昏花!还好不是很高,不然她这条老命,怕是要交代在这儿了!
她不知道的是,她和罗梦舒近距离谈话时,已经被她神不知鬼不觉地下了,五十步软骨散,中了此药之人,只要行走到五十步的时候,就会有一瞬的无力,过后就跟没事人一样,让人查不出所以然!
要不是她在之前多走了几步,怕是从五十步石阶处摔下,不死也得半身残废了!
“母亲,”刚下石阶的罗夜语一把抱住苏氏,语气中虽带着焦急,心里却是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在上石阶时,自己没有拉住她,不然若是一起摔下来,自己不死也得脱层皮!
苏氏本就摔得及重,哪受得住她这一抱,当场就昏死过去!
太傅这才缓缓走了下来,正眼都没有给过苏氏,便开口吩咐:“找人把夫人抬上去!”
“是”随从们不敢多言,心里却是替苏氏默哀!
随同他一起下来的胡姨娘母女,冷眼旁观着苏氏那狼狈模样,不由得掩面偷笑,万万没想到,苏氏也会有这么一日,还真有报应这一说呢!
罗梦舒静静站在半山腰上,眼里不带任何感情,望着那一群人越走越近,嘴里微微勾起,心里感慨万千!
一个跟了他这么多年的枕边人,任劳任怨地操持着那么大个府邸,还为他生儿育女,他都如此狠心,摔成那样,也不说请个大夫瞧瞧,还要就此上山,还真不是一般的渣!
连苏氏都落到如此凄惨的下场,也不知自己那个便宜娘,现在怎么样了,当初怎么就看上这样一个忘恩负义、狠心绝情的人,这样一个渣男,就该千人捶、万人唾!
太傅也抬头,望着那个静静站着的小身影,慢慢一步一步走近,心里也是感慨万千,小小年纪竟长得如此迷人,自己当初怎么就没发现呢!要是知道她会出落得如此美丽、动人,当初也不会做得那么绝情,不过,为时已晚,一步错,那么就步步错,可即便是错,也只得一错到底了!
四目相对,本该是血溶于水的两个至亲之人,却偏偏被利益所阻、权利所碍,活生生变成两个,永远无法和睦相处的“仇人”!
“爹爹,要不,女儿也扶您一把呗!”罗梦舒对上那一双没有任何感情且带着敌意的双眼,意味深长的开口,又替原主默哀一分钟!
“梦舒,闹闹便行了,”太傅心里憋着火,但又不好发作,“若不是你有言在先,你母亲也不会心有余悸,摔下石阶!”
罗梦舒冷笑:“父亲,您莫不是忘了,梦舒的母亲,早在九年前就失踪了,至今都还杳无音信吗?”顿了顿,嘲讽着又道:“至于是失踪,还是被别有用心的人所害, 女儿都会一一查清楚,还母亲一个公道!”
她就不信,母亲的失踪,这个渣爹会不知情,当初他可是连人都没有派出去寻找,对外宣称,母亲是因为一件事情伤心过度,躲去深山修身养性去了,至于是什么事,她是怎么想都没有想起来,看来是被原主选择性遗忘了!
“还有,苏姨娘那是作则心虚、心里有鬼,上个石阶都不用心,踩空了才摔下去的,爹爹可不要枉加在女儿头上,女儿胆子小,可背不起这某人害命的罪责!”
太傅脸色极为难看,怒意尽显眼底:“虽然你母亲没有入族谱,但本傅都承认了,你就不能也称之为母亲吗?”
“父亲莫不是又忘了,我朝有训,凡是正妻所出的嫡系子女,不必称后抬正的妻妾为母,更何况,苏姨娘都没有抬正!反之,她们还要早晚来给女儿请安,称一声小姐呢,这么多年,他们何曾去过净思院一次,女儿都没有计较,难不成现在,父亲要女儿做个不守朝训、有乱朝刚的人,也要称她一句母亲不成?”
太傅阴沉着脸,被问得哑口无言,难道自己要回答是,那岂不是跟谋反没有什么区别,要说不是,那自己还纠结个什么劲!
于是迅速换了一副慈父的面孔:“舒儿,爹爹不是那个意思,”连称呼都变了:“你苏姨娘这些年,操持着整个太傅府,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称她一声母亲,也不为过不是?”
罗梦舒冷笑:“父亲,莫不是还要女儿提醒您,苏姨娘明里暗里掌家这些年,您的嫡子不知所踪。您的嫡女过得如何凄惨吗?”
太傅面色一僵,自己怎会不知,自己不仅知道,还参与一脚,但这事能承认吗?显然是不能的!
“舒儿呀,都怪爹爹这些年忙于朝政,疏忽你兄妹二人,才会导致你二哥被奸人所害,你也吃尽苦头,”说得那叫一个冠冕堂皇!
罗梦舒心道:好一个忙于朝政,好一个疏忽,那是疏忽吗,那根本就是助纣为虐,虽然原主没有死在他的手里,但有好几次,都差点死在他的家法下!
“这些年,爹爹都不曾放弃寻找你二哥跟母亲,只是一直都没有消息罢了!”太傅一百个不愿意,去跟她解释这些,只是现在有皇上和那位给她撑腰,不好明里拉下脸来,若是放在以前,一顿家法、跪上三天三夜的祠堂,再禁足一年半载,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的!
“是吗,那爹爹你可要多加派人手,可别让女儿抢了先!”罗梦舒脸色带着笑意,笑意却不达眼里,说完转过身:“既然爹爹不让女儿扶,那您可要小心一些,这石阶可是有点滑!”
说完便又先一步,踩着石阶缓缓而上,留下一脸阴沉的罗太傅,还有一脸吃瓜的众人!
“老爷,”胡姨娘终是没有忍住:“三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跟以前不一样了呢!?”
她早就看出来了,以前这位三小姐,见着谁都是低头不语,活脱脱地把自己活成了隐形人。可这次回来,她不仅能说会道,还盛气凌人,本以为被接回来,苏氏倒下,她和女儿终于熬出头了,不曾想最不起眼的这位,现在成了最大的威胁!
太傅冷着脸:“还能怎么了,不就是有摄政王撑腰,翅膀硬了呗!”
一旁的罗雅琪听到这话,抬头望向那渐渐远去的身影,眼里的恨意压都压不住!凭什么那个默默无闻、胆小懦弱的她,都能得到那个人的青睐,而自己却不能,连远远的看都是奢望!
“雅琪…雅琪”连胡姨娘喊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胡姨娘见状,拉了她一下,眼里写满疑问:“雅琪,怎么了,姨娘都叫你好几声了!”
罗雅琪这才回过神,一脸歉意地道:“姨娘,我只是在想三姐姐一时入了迷,不曾听到,姨娘莫怪!”
太傅怒喝:“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想她做什么!”
罗雅琪微微一笑,心里则是乐开了花,却装出一副想不通的模样:“爹爹,你不觉得三姐姐怪怪的吗?只是女儿说不出哪里怪,就只是觉得怪怪的!”
罗太傅心道:这不废话吗,本傅也觉得怪,也同样说不出来!
但还是和颜悦色的道:“雅琪呀!她们一个个的不让为父省心,父亲现在只有你了,你可千万别让为父失望呀!”
罗雅琪心里高兴,脸上却不显:“父亲,雅琪怎会让您失望呢,姨娘的教导,雅琪谨记于心!”
胡姨娘也附和道:“就是,老爷,雅琪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怎么会让您失望呢!”
走在后面的罗夜语暗自咬牙,眼里杀意始终不曾退去:且让你们先得意得意,本小姐不会让你们得意多久的!
转眼看向软塌上的苏氏,此时的她奄奄一息,若不是还有胸口处那似有似无的心跳波动,还以为躺着一个死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