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谁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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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夏崇晟闻听夏萧瀚之言，顿时大怒，“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朕何曾做过这样的事！为了个凌落风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朕，朕看你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崇晟你先冷静点，”比起夏崇晟的惊怒，江吟书却意识到这件事当中似乎蕴藏着什么阴谋，“瀚儿，你告诉我，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你那个凌落风告诉你的，你并不曾亲眼所见，对吗？”
“……母后此言何意？难道落风还会蓄意冤枉你们不成？”夏萧瀚有些不悦地道，“就算落风也不敢肯定人是谁派去的，但其他人根本没有逼他离开我的动机。”
江吟书道：“那万一是有人想借此事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所以假借我和皇上的名头派人前去呢？”
夏萧瀚一时间不由得沉默了。他沉思了片刻，才道：“儿臣和落风之间的感情纠葛儿臣并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莫非你们跟旁人说过？”
“不曾。”江吟书摇了摇头。
“朕懂了！”夏崇晟终于也回过神来，这件事是他们被人算计了，“是凌落风自己为了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才设出了这样的毒计！”
“……父皇！请你不要信口开河！”夏萧瀚听有人这样揣测自己心爱之人，自然更加不悦。
“混账！”夏崇晟一拍桌子，“你为了个凌落风竟这般跟朕说话！”
“哎呀你们不要总是干架，先都冷静一点。”江吟书真是一阵脑壳疼，不由得揉了揉太阳穴，“若是你们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大打出手，不就正中了歹人的奸计吗？”
“母后，”夏萧瀚看向江吟书时冷静了几分，“你和父皇曾说要派人去查落风的身世，是否查出了结果？”
“结果已经查出来了。“江吟书点了点头，“西凉的确有对富商夫妇刚去世不久，他们也的确有个独生子叫凌落风。”
“我就说吧！”夏萧瀚不禁一喜，“落风的身世没有问题。”
“然而，”江吟书却又话锋一转，“这并不代表出现在我们眼前的凌落风，就是那对富商的儿子凌落风。此事还需进一步查验。”
“……母后，你们为什么总觉得落风才可疑？”
夏崇晟冷笑着插嘴：“他搞这么一出，只能显得更可疑。亏某些人如此愚蠢，居然对他言听计从！”
“好啦，”江吟书怕两人又干起来，连忙打圆场，“陷入爱情中的人蠢一点也正常，只要还有人保持清醒就行。”
“太子，”夏崇晟话锋一转，“你可曾去看望过培儿？”
“……因听闻落风他身体不舒服，儿臣就把这事给忘了。”夏萧瀚还真是这一刻才想起吴培。
“你这糊涂虫！”夏崇晟又要开始恼怒。
江吟书则笑道：“现在去看也不迟，快去吧。”
“现在吗？”夏萧瀚转头望了望窗外昏沉的天色，“今日天色已晚，不如儿臣明天再去。”
“也好，”江吟书点点头，“那你先回去休息吧。”
“儿臣告退。”
待夏萧瀚离开后，江吟书才面色凝重对夏崇晟开口道：“崇晟，我看这件事有点麻烦。”
“可不是麻烦吗？”夏崇晟没好气地道，“遇到个因为所谓爱情就晕了头的太子！”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江吟书瞪他一眼，“事情的麻烦之处在于，现在瀚儿对那凌落风情根深种，我们又不能去把凌洛风抓来严刑拷问，否则只会令我们和瀚儿之间的关系更僵。”
夏崇晟怒道：“这夏萧瀚真以为自己要上天了？朕可以立他当太子，也可以废了他！”
“我都让你好好说话了！”江吟书抬高了音量，“就算他是小孩子脾气，你也好不到哪儿去！你们就像两个三岁小孩打架似的，只有我在旁边操碎了心！”
“好好，你辛苦了。”
夏崇晟收敛了怒色，一把将江吟书拉到他腿上坐着，动手动脚起来。
“咱们干点愉快的事，转换一下心情，你也好知道知道朕是不是三岁小孩子。”
“呸！”江吟书啐了一口，脸上却也难以抑制地掠过一丝笑意，“现在我哪儿有那种心情？你说说，这事到底该如何是好？”
“朕倒有个想法，”夏崇晟一边说正事，一边也没耽误吃他怀里的江吟书的豆腐，“既然我们说话那小子也听不进去，让阿培去劝劝他吧。好歹他们都已经是那种关系了，他的话瀚儿总会听几句。”
“可以倒是可以，但就是，”江吟书苦笑了一下，“只怕会让培儿在这件事中更加为难……罢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先让瀚儿认识到凌落风的可疑之处，我们才能开始审他。就按你说的做吧。”
于是，两人派下人去给石培传了个口信。
石培知道夏崇晟和江吟书的意思后，果然顿感为难，心情更加烦躁起来。
这个晚上，他本就伤口不时隐隐作痛，又加上心中郁结，可谓彻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刚结束了早朝的夏萧瀚倒果然来看他了。
“阿培你没事吧？你说你也真是的，父皇和母后问你跟孤之间的事，你可以不说实话啊。”
“……殿下是在怪我？”石培一时间很委屈，“皇上问我我不说实话，那就是欺君之罪，岂不罪加一等？”
“……没有没有，孤也不是怪你。”夏萧瀚的语气柔和下来，坐在床边凝视着侧卧着的石培，“你伤得如何，让孤看看。”
“呃，不必了。”石培的脸顿时“唰”的一下红了，“已经过了一两天，伤口也处理过了，殿下不必挂怀。”
夏萧瀚笑道：“孤早就连你哪里都看过了，还跟孤害羞呢？”
“……”石培的脸更红。
“阿培，抱歉，”夏萧瀚又收起笑柔声道，“孤不是不在意你，只是落风昨天突然说他不舒服，孤吓了一跳也不知是何情况，才先去了他那边……至于你这里，孤知道你爹虽然凶，但责打你还是有分寸的，迟些来应该也没关系。”
“臣明白。”
石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夏萧瀚面前非常卑微，他稍微说两句软话，自己就心中暖暖的，对他怨恨不起来了。
然后石培才敢提起一个话题：
“臣听闻，昨日殿下和皇上皇后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嗯。”夏萧瀚淡淡应了一声，沉默了片刻，又道：“看来阿裴你已经听说过事情的来龙去脉了……那对这件事，你怎么看？”
“臣……”石培谨慎斟酌着言辞，如果一个不小心，夏萧瀚就会认为他是因为吃醋而蓄意针对林落风，“臣可以理解殿下的心情，凌公子如今是殿下的心爱之人，皇上和皇后却轻易认定他在蓄意诬陷，您当然无法接受。”
“是啊！”夏萧瀚重重点了点头，“还是阿培你懂孤！”
“但是，”石培随即话锋一转，“站在皇上和皇后娘娘的角度，臣也能理解他们的心情。殿下你仔细想想，皇上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他真的做过这事，他会不承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