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过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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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泽明觉得光凭这个，自己也不算白来，看着何利生转身离开，他开口道：
“就算右手不能持剑，你还有左手，若是在战场上，别说是没有手了。
就算没有脚，只要还有只气在，都要用牙齿咬住敌人的咽喉。
真正想要保护的东西，就算是流尽自己身上的最后一滴血也不松口，你差得太远了。”
何利生没有回头，但李泽明知道自己的话他是听到了的。
他抿了口酒，自己今天有些多话了，管了桩闲事不说。
他何时还这般好心主动劝告自己已经放弃武道的人。
看来都是最近直是太闲了，也不知隋沐雨那儿何时才会有消息传回。
李泽明将杯中酒饮尽，拿起点心尝了口，这点心也不错，不知道是不是何利生自己做的。
很快院内便充满着食物诱人的香味，让李泽明不禁期待起等会的菜来。
不多会儿，何利生的妻子带着孩子回来了，一起来的还有来福。
女人向李泽明打过招呼后便离开客厅朝厨房方向走去。
来福站在客厅中，李泽明没有说话，仍是吃着自己的东西。
“大人，您生气了吗？”来福小心的问道。
“你觉得自己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吗？”李泽明反问道。
“抱歉，带您去汤面馆我确实是有私心。”
“你跟何利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帮他们。”
“何大侠曾经救过我的命。”来福苦笑道：
“我是个孤儿，自小受人歧视，有次我不小心将讨来的粥洒在了一位道长身上。
当时我以为自己要完了，是何大侠出现拦住了他的发怒。
还替我做了赔偿事情才得以平息，事后何大使没有怪我。
而是给了我灵石让我再去买东西吃，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当做人看待。
从那时起我使想着自己有朝一日一定要报答何大侠。”
“哦，但我看何利生并不认得你。”
“何大侠救过许多人，从不求回报，不认识我很正常。”
“所以你就带着我去了汤面馆，让我来解决蒋胜。”
“不，我并不知道蒋胜今日会来，我只是希望大人您在尝过过何大侠的手艺后。
能在少主面前美言几句，将何大侠招入聚缘来。
这样就不会再有像蒋胜这样的人来捣乱了。”
“你一直叫他何大侠，他很厉害。”
“当然，那是云从剑派还在的时候，何大侠还曾收到过归浮山内门的遨请。
不过何大侠不知为何拒绝了，不久之后他受了重伤，再也拿不起剑。
何大侠自此便带着夫人离开了剑派，来到这里生活。”
“照你这么说，受伤是很早之前的事，又怎会欠那么多钱。”
“何大侠的手需要治疗，能有现在这个样子也是多亏了夫人。
她从未放弃过给何大侠治手伤，也是多亏她何大侠才能振作。”
“嗯，你说的事我知道了，这次就算了，如果还有下次。
我会让隋道长换个人给我。”李泽明察觉到有人走过来抬手：
“行了，他们回来了，你先在外面等吧。”
来福点点头，事情说开，他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冒险，但机会出现时他还是打算试试。
没想到他赌对了，自己终于是报答了何大侠当初的恩情了。
李泽明看着何利生跟女人将菜都上齐后，女人向李泽明施了一个礼。
然后就走了出去，她将客厅的门关上，只余李泽明和何利生在里面谈话。
“时间仓促，家里没有多少准备，只有这几个菜。
您先将就下，等晚上我家夫人买好菜，我再好好答谢。”
“哦，那我可就期待了。”
何利生见李泽明没有拒绝，也是高兴，两人推杯五盏间，菜被李泽明吃了大半。
何利生倒是没怎么动筷，察觉到他几次想开口但都没有说出来，李泽明直言道：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没什么话是不能借着说出口的。”
何利生似受到鼓舞，七分清醒三分醉，借着酒劲问道：“您能收我为徒吗。”
李泽明被酒差点呛到，他咳啾了几声：
“咳咳，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该不会真的醉了吧。”
“我没有。”何利生双眼望向李泽明，眼神清澈，不带半分醉意:
“我是认真的，请您收我为徒。”他说完直接跪在李泽明的面前。
他的请求大大超乎了李泽明的预料：
“我们见面认识才不到一天，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
就敢拜我为师吗，要知道我的年龄可不比六大。”
“但您却比我厉害许多，刚刚在面馆你对蒋胜几人用的掌法腿功。
都令我大开眼界，刚才您也有意指点，我才感冒然请求。”
“你的眼光倒是不错，不过我的武功大多是自己瞎琢磨的。
还难成体系，暂时无法教人，你先起来吧。”
李泽明见何利生听完自己的话后垂头丧气的样子:“我还没打算要收徒弟。
不过我确实可以指点你一下，能不能得悟就看你自己体会了。”
“还请先生提点。”何利生仍然跪在地上。
“知道我为何能一眼看出你习过武吗。”
何利生摇头：“不知道。”
“你在揉面时没有感觉吗？”李泽明相起他揉面时专注的神情。
可能真的没查觉到：“你揉面时动作已经有了掌法的雏形。
你何不试试看将它融入你的功法中，我相信这是对你目前最好的方法。”
“可是世上有这样的掌法吗”何立生喃喃道。
“谁知道呢，也许有也许没有，那又如何，以前没有，不代表以后不能有啊。”
“我真的可以吗？”何利生看着自己的双手。
“你与其在这里想，何不大胆一试，你以前学武难道是光靠想就进步了吗。
你的情况竟然不会比现在更糟，放手按我说的试试就行。”
“我，我愿意试试，您能帮我看看吗？”
“行，出去试吧。”李泽明站起身，两人走出客厅。
女人跟来福这会儿都守在外面，见两人出来，便进屋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