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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万圣节糖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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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的万圣节,我经常检查孩子们的万圣节糖果

每个人都知道那个恐怖故事。刀片,致幻剂,老鼠药,所有可能伪装在糖果里的东西都在等待无辜的孩子将它们狼吞虎咽下去。当然,这都是胡说八道。这只是一些神经有问题或者道德败坏的人才能做出的少数单独事件。但是那个“被污染的糖果”的寓言最好是被过分夸大过的。不,这与我说你应该检查你孩子的糖果的理由是非常,非常不一样的。

那是12年的圣诞节,我只有14岁。当时我住在上海,国际化的大都会总是举办万圣节。我正处在一个对于在社会层面来讲去进行“糖果或者恶作剧”有些稍微老了的年纪。所以我想要在这个夜晚获得至今为止在这件事上最大的收获。我的万圣服装是精心制作的:一个覆盖全脸的僵尸面具,有着爪子的手套,以及一个只要按一个按钮就能滴下假血来的心脏部分。我的经验告诉我万圣服装做得越精致,我得到的糖果就越多。我去敲了每一栋我能够看见的屋子的门,我确实得到了够多的糖果以至于我必须带着一个黑色的大垃圾袋才能装下它们。我会永远让这个晚上被铭记,也确实如此。但理由并非是我想的这样。

我很难告诉你我是从哪个房子得到这个糖果的,这一直也困扰着我。我的包太满了,我也拜访了太多的房子导致那一切关于这的记忆都很模糊。在那个夜晚的结尾,我把我收到的糖果分类。一堆巧克力棒,一些被塑料袋包装着的橡皮糖,几十个棒棒糖以及更多。当我伸手去拿中间那些未被分类的糖果时,我注意到有什么与众不同的东西。它看上去就像是之前已经被分类了的巧克力棒,但是我之前完全没见到这个。

它的包装是一种奇异的黄绿色,有着一个有两只胳膊的卡通蠕虫正在对你竖起大拇指并抛出飞眼。上面的标签是用其他国家的语言写的。那些符号与我学过的任何一个拉丁字母都对不上号。我看到它的第一眼觉得它应该产自俄罗斯,但是这个标志似乎不完全对的上。我在一些电子游戏和电影中都看过西里尔字母的样子,而这个看起来有点不同。

我抬起眉毛,出于好奇想看看里面有什么,我决定打开这个包装。里面的糖果看上去就像我最初的猜测那样,它看上去确实只是某种巧克力棒,表面上还嵌入着一些球体,就像是一些糖果里面会有些坚果。我咬了一口,然后让我惊讶的是它非常美味。在这一天,我认为它是在我整个人生中尝过的最好的巧克力棒。

作为一个十四岁的孩子,我没有能力很好地控制我自己的冲动。我只用了大约30秒就把它吞了下线去,并把包装扔在一边试图从没被分类的糖果堆里寻找更多这样的糖果。但我没有再找到更多了,这使我大为失望。我认为我应该去问问学校里的人,并带着包装一起去,看看是否还有人也这样幸运的得到了它。

也许我可以拿其他那些不那么诱人的糖果来换到它。

当我整理完后,我又吃了几块糖,我最终停止思考去睡觉,我的胃非常满足,心情也是。这真是美好的一天。

第二天早上我确实带着那个已经空荡荡的巧克力棒包装去问遍了学校里的人,并带了一些其他的糖果去交换。在课间休息和用餐的时间,我几乎问遍了学校里的所有人关于那个巧克力的事情,但是我只找到三个得到了它的人。就像我一样,他们当时就把它吃了下去。我仍然记得他们的名字,杰飞,一个在我班的化学课堂上瘦长的戴着眼镜的孩子。谢莉莉,一个染着蓝发但我只是见过却从未说过话的女孩。还有李明明,一个和我一起上数学课的田径体育生。

他们都同意那个巧克力棒是他们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并都希望能得到更多。无论如何,关于它的痕迹就到此为止了,没有人再记得是哪个屋子给了他们这个巧克力棒。我有些沮丧,但是最终结果对我来讲并不是世界末日,毕竟这只是一些糖果。

但是在几个星期过后,我注意到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早就忘记了糖果棒的事情,而且现在万圣节已经过去了,我重新回到了学校与作业的日常之中。

一天早上我醒来后发现自己非常渴。这感觉就像是我曾在沙漠里面好几天。所以我当即起床去找些喝的。通常早餐我会喝些牛奶或是橙汁,但是那天我认为我只是需要一大杯水。以及再来一杯,甚至更多杯。在三杯水过后,我终于感到满足了。我母亲疑惑地看着我。“你有觉得那么渴吗?”她问道。

我点头,并有一点尴尬。“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今天早上我就是觉得很渴。”我回应她。她微笑着并有些满意地说着,“好吧,至少你想要的不是可乐或者能量饮料,你知道这些东西会腐蚀你的牙齿,导致骨质疏松。”我翻了个白眼并结束了我的早餐,做好了去学校的准备,并带了两瓶水在身上。

那天在化学课的时候,我们的老师宣布周五将有一次在本地湖泊一整天的实地考察。在那儿将有一个鱼类和野生动物的保护协会将谈论当地的生态系统,以及污染对环境的影响。这并非强制性的,但是前往那儿并写一篇相关作文的学生会得到额外的加分。老师说想要去那儿的人就举起自己的手,我立马就发现我的手自己举起来了,杰飞也是。我在他的脸上发现了非常细微的困惑。我也感觉到了一些困惑。我从来没有环保主义又或是类似的东西特别感兴趣,而且我也根本不需要额外的加分。但是在这次实地考察里有什么东西似乎呼唤着我,就像我必须要去那儿。

这星期剩下的时间慢的让人感到痛苦。我发现我自己总是不断地思考关于那个湖泊,想着它翠绿色的水波在微风中荡漾。每天早上我起床都会比前一天更渴,直到我的母亲开始越来越关心我的水都喝哪儿去了。我买了一个巨大到足以让运动员使用的水杯来喝水,我注意到杰飞、谢莉莉也是如此。李明明自己就有一个,不过我在数学课上注意到他喝的水比平常多多了。

最后周五终于来了,一小群学生乘坐着学校的巴士前往了湖泊、我情不自禁的注意到他们也一起来了,但是我很快就被关于湖泊的思考分了神。

我从来都没那么喜欢水,对我来讲只是在泳池里待一会很有趣。当然,我也从来没想过会过分痴迷它。无论如何,当学校的巴士跨越湖泊时,我开始畅想如果跳入这水波粼粼地湖面那感受究竟有多么的好。一直沉到水底并待在那里,周围被鱼儿环绕着。

当我们终于抵达时,鱼类与野生动物协会的人让我们都坐在草地上,他告诉我们关于酸碱度等级的事情,给我们展示了一个有着许多条腿的青蛙标本,并展示了许多被在水面上发现的垃圾袋的照片。我完全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上面。我只是想跳进湖水,被它轻柔的波浪催眠入睡。我想象湖水拂过我的皮肤,进入我的嘴唇时的感受有多么美好。

当我意识到我在做什么之前,我站了起来,走向了湖泊。我能听到同行的人大喊着让我回来,还有一些学生喃喃着他们的困惑,但是我都不关心,这对我而言只是背景的噪音。来自湖泊的声音填满了我的耳朵,我隐约意识到我并非独自一人向湖泊行军,杰飞,谢莉莉,还有李明都和我一起向湖泊走着,迈着同样的步伐。

当我们继续向前走的时候,我感到我的网球鞋浸入了冰冷的水中。而随着我不断地前进,水逐渐漫过我的膝盖,然后是大腿、腰部、胸腔和脖子。到了最后,我的头完全被水淹没了,我望着湖外昏暗的景色,在我吞入湖水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有试着屏住呼吸。

然后我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我又在哪里。这就好像我曾是一个木偶,但操纵的丝线突然被割断了。我完全意识到我正在淹死这个事实。然后疼痛回到了我的脑海中。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我的皮肤下蠕动,一种像是针从我的肉里刺出来般灼热而又瘙痒的疼痛。我低头查看,发现有白色的长条蠕虫从我的皮肤里冒出来,就像从地里被挖出的鼹鼠那样。当其中一只从我的眼皮下蠕动出来时,我试图去尖叫,但只是使我的嘴里再次充满了湖水。几十只,也许几百只,全部在我的肉里钻来钻去。这样的疼痛令人难以忍受,在痛苦、恐惧和缺氧的双重折磨下,我失去了知觉,视野开始变黑。

我在医院醒来,而我的父母正站在我身边,他们的眼里充满了关切。我觉得很累,但谢天谢地,我一点也不渴。当他们意识到我醒了的时候,母亲紧紧地拥抱并亲吻着我,而父亲只是开始如释重负般地抽泣起来。我问了其他人的事情,就是和我一起下湖的那三个学生,但是他们没能像救我一样救上他们。那么短的时间只能救我们中的一个。

医生们无法解释遍布我身上的穿刺伤口,但他们说情况并没有那么严重,我应该用一些止痛药和抗生素就能恢复。我没有告诉他们蠕虫的事情,我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相信我的,我也不想最后被关在什么机构里。我已经接受了心理治疗并吃了一些抗抑郁的药、显而易见的是,当局编造了一个故事,声称杰飞、谢莉莉、李明和我有过自杀约定。我跟治疗师说了这个故事,谈论关于我在学校感到不知所措之类的事情,但这些全都是废话。我没有抑郁,至少在这事发生之前没有。

我独自做了一些调查,想知道我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发现的结果令人吃惊。

在蠕虫门里,有一种虫类叫做线形虫。它们通常会感染昆虫,并在昆虫的体内生长的同时控制昆虫的中枢神经系统来使昆虫跳入水中淹死。一旦寄主跳入水中,蠕虫就会钻出寄主的身体,继续在水中生活去寻找配偶并产卵。甚至有一些人类意外感染的案例,但没有任何记录证明它们会像控制昆虫一样控制哺乳动物。

我还发现了别的东西。在每年万圣节过后的那几周,就像定时闹钟一样,儿童溺水死亡的人数会有所增加。这不足以让大多数人注意到它,但你一旦搜寻这件事就会变得明显。

所以我要再说一遍:经常检查你孩子的万圣节糖果。如果你发现一块上面有着你从未见过语言的黄绿色包装巧克力棒,无论如何,不要让他们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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