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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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事件作为社牛与反整蛊的经典素材，在mc上很长一段时间内被反复提起。
而就在此刻，整蛊和反整蛊的几人心情上是崩溃的。
“不是我不是我……”
万丽娜抱着头，把脸埋进桌子。
她只是一个弱小无助的孩子，做不了主啊。
“……”
黄婷婷默默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喔、喔、喔……”
李艺彤一开始是捂着脸，后来开始慢慢地和周围人一起跟着瞎叫起来，融为一体了。
发卡，好强大！
叶诗酒不由得被她的强者气息震慑到，后退了一步。
不用思考，就目前这场景，也能知道这生日歌是谁点的了。
一群人在海底捞闹了个尽兴，才把这古怪的圆阵撤掉。
“你居然会跟发卡一起做这种恶作剧。”姜清雪站在黄婷婷旁边，带着些许调侃的说，“是不是太宠她了？不用避嫌吗？”
今年b30的第一名就是卡黄的《夜蝶》，作为河内目前的第一大势cp，两人的cp饭数量可以说是头部第一，但同时，这繁华背后暗藏的汹涌也让人分外焦虑。
就像内娱cp在红了之后就会急于切分提纯虐粉一样，虽然河内相对干净，但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难免有暗流。
至少到现在，姜清雪已经在暗地里处理了不少于三波关于卡黄的大节奏了。
从个人应援会到cp应援会，两人的粉丝之间也有难以数清，难以言喻的矛盾在其中。
因此，两位正主的关系也难免受到一些影响。
但是就今天晚上看来，两人还没有产生过分的裂痕，至少，黄婷婷会和李艺彤一起出来吃饭，陪她做搞怪的事。
“避嫌有用吗？”带着独属于黄婷婷的笑容，卧蚕弯起，腔调懒懒，“节奏就没有停过，如果真的有哪一天，我们不再能正常地在一起吃一顿饭，那也不应该是因为那些人的声音。”
“到那时候，也应该是因为，我们两人之间的裂痕与分歧，深刻到无法愈合了。”
两人自觉地远离了一点人群，靠在角落里聊着。
说到这里，黄婷婷的眉头也皱了一下，停下话语，深吸了一口气。
“姜姜，有的时候，真的很羡慕你。”她露出了一丝苦笑，“你让我感觉，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到你，不管什么人，只要你愿意，你都能相处得很好……”
想想之前曾经和李艺彤爆发过的争吵，黄婷婷对姜清雪生出欣羡与敬佩之情。
N队现在虽然人气旺盛，但成员间的关系也或多或少出现了问题，随着小鞠这个润滑油和链接者出外务的机会与时间越来越多，越来越长，问题逐渐明显。
同样是人气成员，同样队伍里出现了大量top成员外出，偏偏S队抽到了叶诗酒，缓解了新世代的衔接问题。
同时，姜清雪在处理成员上也颇有一手，非要形容的话，就是【社会人】对【大学生】的游刃有余吧，很多人际问题、社会困惑，在她这里完全不是难题，轻松就能拿捏解决。
“你和叶诗酒……迟早也会遇到我们之间的问题的。”黄婷婷语气平静地陈述道，“就你们b30的热度来看……如果运营不脑残，他们肯定会想充分利用，吃新的cp红利的。到那个时候，姜姜，你就要小心了……”
“不要到我这一步——既不想改变两人的关系，又不愿意把它变现成流量红利，还要被骂又当又立——”
黄婷婷的话很平淡，但是说的，是所有团体炒cp必经的问题。
是要选择热度？还是选择平淡？
很多时候，感情经不起考验，也难以共富贵，同患难……
“在开始之前，我已经想过这些问题了。”姜清雪的回答却让黄婷婷有些吃惊。
“不愧是你，凡事都要计划走在前面……”她感叹道，半是调侃半是回击，“这么说来，我倒是有点为叶诗酒担心了。”
姜清雪轻轻地笑了笑。
“那你在开始前，有想到卡黄会走到现在这一步吗？”
“……”
黄婷婷眯着眼看人群里笑着的李艺彤，有一瞬间的刺痛。
“姜姜，你真是半点不吃亏……”
“有人拿发卡同你开玩笑的话呢？”
姜清雪静静地看她。
“所以，你是认真的……？”黄婷婷扬眉，随后自语，“至少也是特别的，否则以你的性格不会这么上心。”
对她的话不置可否，姜清雪只是合上眼，跟她说。
“婷婷，贪心不是坏事。变得更强一点，一举两得，也是可以争取的。”
黄婷婷沉默了。
说来轻易，可是，要多强，才能争取呢……
角落一时静默，只有缭绕升腾的火锅雾气腾腾。
“——姜姜前辈？”
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带来了逐渐走进的人。
叶诗酒在逗乐间注意到角落的姜清雪闭上了眼睛，担心她是不是醉意上来了，于是走了过来。
“婷婷前辈。”她非常有礼貌地朝黄婷婷笑了一下，“我先把姜姜前辈带走啦。”
嘴上是彬彬有礼的话语，语气却是没有疑问的果决，姿态里，藏着对姜清雪的关切，被温和包裹的利刃，就会在无形间露出震慑的锋芒。
这个后辈，果然并不是小绵羊。
黄婷婷默然笑着点了点头。
不管是从身边亲近的人身上得知的，还是从staff的口中谈及的信息，造成的她对叶诗酒的印像并不差。
也很难对一个有才华有礼貌有颜值的后辈产生恶意。
但是，说不定，姜姜对叶诗酒这种类型，会更加感兴趣呢？
看着叶诗酒扶着好像困倦了的姜清雪走远，再看着姜清雪侧过脸朝自己递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黄婷婷头皮一麻。
怎么，这是在跟我教学吗？
我需要你教学吗？
姜姜你觉得你和我哪里不一样吗！
“——婷婷桑！”李艺彤的声音带着喜悦传来，“我们和她们一起去ktv玩吧！”
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黄婷婷想到第二天清早的工作，拒绝的话在舌尖绕了几圈。
但是看到李艺彤亮闪闪地看着自己的眼神时，她的话就不由自主地改变了。
“……去吧。”
“好诶！”
李艺彤快乐地举起手欢呼了一声。
看着那张灿烂到有点傻乎乎地笑脸，黄婷婷深深地无声地叹了口气。
算了……
至少，在还允许的时间里，让我的本心不要变，让这张笑脸，不要染上阴霾吧……
*
半扶半搂着人，叶诗酒感觉满怀柔软芳馨，让她不自觉地挺直了脊背，尽力地让姜清雪能走动得稳妥一点。
奇怪，之前姜清雪醉奶的时候，好像没有这么吃力的……
心里冒着疑问的泡泡，但叶诗酒还是尽心尽力地当着这个“搬运工”，小心地扶着抱着把姜清雪弄到了店外马路边。
马路边，姜清雪的保姆车已经在等着了。
拒绝了经纪人的帮助，叶诗酒直到把姜清雪完全安置在后车座上，才长舒了一口气。
平常跑上万米都不会出多少汗，短短几十米，叶诗酒却冒汗了。
“辛苦了。”她向负责姜清雪的经纪人贺凤和司机道谢，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布袋。
“这是给她的，晚上可以助眠用，拜托您转交一下。”
她又和贺凤简单的聊了几句，返回了店里。
因为姜清雪还得赶早工，现在凌晨一点，已经不能再拖了。
保姆车关上了车门，贺凤坐上副驾驶。
“开吧。”
她正说着，却被隔板后突然传来的几下叩响吓了一跳。
“姜姜……？”
“你没睡着啊，吓我一跳。怎么了？”
“那个，布袋。”
眼里还带着困意，姜清雪轻声道。
“噢噢，这个是叶诗酒给你的，喏，说是助眠……”贺凤把小布袋隔着板子递了过去。
把巴掌大的小布袋握在手掌心，抵在眉间，因为过度忙碌而劳累，突突跳动的神经被似有若无的香氛抚慰，姜清雪再次合眼时，很快地就沉入了梦境。
“……效果这么好？”
嘀咕了一声，贺凤让司机把隔音板升了上去。
——还不够，还要再强一点……
——等等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