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狂言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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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城下混乱一片,奴隶不顾鞭笞,争抢小棍,一棍代表一个工分,就是送上去一块巨石。攒够达量,才能拿去换饭。
再看老叔,正要捡起水果,却被监工一脚踩烂,众监工上去围殴,一顿暴揍。老叔受伤倒地,双脚抽搐。
叶双恒提醒奴友们,公主婚嫁在即,要避血,不会杀生,快救老叔。
路智广听闻趁机弄乱奴队,奴友们此刻心齐,路智深和三弟智远,趁乱拿起传递的水果,用叶双恒的方法,趁乱总算救醒了老叔之子。
总监工姓纹名丑,无字,满脸横肉,皮肤黝黑,身形敦实,大腹凸出,见奴群混乱不堪,急忙率众监工,疯狂抡鞭,镇压骚乱。
守卫头领校尉,姓畈名达,无字,率众守卫,围住关御,还在不停输出。
关御头部血流不止,身下尽力护着叶双恒。
此时的台阶上,救老叔、救儿子、帮关御的乱成一片,竟有监工错打同僚,互相抡鞭的。鞭笞声此起彼伏,守卫抽刀,奴隶不敢靠近公主。
公主傲娇冷蔑,娇滴滴的说:“哼,就打带头的!”说完自顾自下台阶。
公主的外侍卫长,校尉颜良,相貌清秀英俊,可谓名副其实,厉声喝道:“公主下嫁南羽,是为羽曲苍生。今婚嫁在即,不想杀生,尔等若再犯上,全数诛灭!”
原本抽刀的守卫,听闻公主殿下因临婚嫁而避血腥,放弃屠戮,不然就是灭奴惨案。
控制住局面,骚乱的奴隶,包括路家三兄弟等,都被刀横在咽喉,全部复跪,现场顿时安静下来。
“公主不外嫁,那不简单,放我们自由,我就告诉你该如何。”众人循声望去,这话正是从红脸大汉身下发出的。
”大胆!”听闻奴隶胡言,女侍卫长郦达,踹开关御,再抡马鞭。
叶双恒没了掩护,裸露的背上,多了血痕。
奴隶之言,有谁在意,公主高傲的扭头,似望非望,仿佛是看了一眼叶双恒,头纱遮住双眸。作为待嫁公主,此时已不可示人以面。她声音娇滴滴的,充满傲娇,对总监工纹丑讥讽道:“调教的好奴!”
公主仰头,高傲一撇,以扇遮面,隔着头纱,雾里看花,那美眸一翻,大眼摄魂,却未看清,令叶双恒难以忘记,十分遗憾。不过公主体香,还是穿透了荷尔蒙,沁入心脾,背上鞭伤,仿佛没了痛感。
美女养眼,还养神经。
总监工纹丑,脸气得通红,撸起粗壮袖子,露出黑色纹身,欲上前教训。却被林丘拦住,公主已走,业已不再计较,他不想看到减员。
“这奴隶,我看是活腻了?”校尉颜良一甩长发,银色便装铠甲,闪闪发亮,阳光下,绝对是靓仔一枚,实际是公主舔狗。他也不想见公主外嫁,听到有办法,用刀抵住叶双恒,两人正脸对视。只见眼前的奴隶,与众不同,只有他皮肤稍白。见他头发浓密乌黑,额发至眉,却三七分开,面如孩童。肌肉不实,腿臂不粗,显得文弱,不像长期劳作之人。脸上的刺青,示是皇家奴隶。既是王室财产,颜良还不能随意就地处决。
就在颜良稍一犹豫,只听此奴答道。
“我当然有办法,须要公主嫁我……”自从见了个美,整个人都想得美。
话没说完,芭比q了。皮鞭棍棒齐至,监工守卫也围殴过来。
颜良抽回了身,估计不用自己下手了。
“造反了你!”女侍卫长郦达,一甩金色的大波浪头发,她抽刀挤进围殴的人群,意图补刀,以处决此始作俑者。
“郦达,摆驾。”公主摇手,意思是可打不杀,郦达听令,悻悻收刀,不甘的怒视叶双恒。
公主隔着面纱,认真的翻了一眼叶双恒,傲娇的气质,将在场所有人,踩在脚下。
叶双恒想,公主,今天对我有些爱答不理。当然,目前还是奴隶身,不急,一时半会儿,咱也无法离开此星。
郦达见公主走远,待嫁避血,是当地风俗,更是听林丘建议,不无谓减员,自己身份高贵,有沁阳封号,过去曾杀奴如麻,而有恶名,怎可再与奴隶一般见识。
颜良与郦达随公主下城离去,示意监工守卫,痛快接手。
监工守卫习惯暴力,自是毫不留情,幸亏关御再次掩护遮挡,替叶双恒挨了许多鞭子。
直到林丘带着许多造办,才拦下了施暴。骚乱平复,地上血迹洗净,奴隶继续干活。
众奴见老叔之子苏醒,与老叔互相搀扶,便对叶双恒纷纷摸额颔首,此乃奴隶间,表达钦佩感激之敬意。
救人成功,然代价不小,好在没人领盒饭。众奴隶对叶双恒竖起拇指。
触发骚乱,挨几鞭即可,而老叶多言,祸从口出,多言无意。路智深背着关御,抱着叶双恒,一路感慨,对着叶双恒和两兄弟道。
智广和智远背着老叔父子,几人石块,已由奴友,代为送上城头。
叶双恒救人,冒犯上杀头之风险,胆量惊人,不禁让路家兄弟更是钦佩。
这胆子也太肥,深想起刚才的情景,连大汉路智深都不禁捏汗。
掩护叶双恒,头部遭受重击,身上鞭伤累累,关御大哥,可谓仗义,人却昏迷不醒。
老叔脑袋挨鞭,血流已止,身上被殴,淤血青紫。
叶双恒懂得护头,只在背上伤痕累累。
回营路上,叶双恒想,虽未一睹芳容,不知羽墨第一美女的爆表颜值,不过人类审美,应是区别不大,世间传言可信,总好过网恋,见面翻车。
论行为,自己实属犯上,公主网开一面,手下留情,也算有恩。自己被冠以人间计谋王,阻止联姻,应有办法。可惜公主傲娇,自己人贱言废,所言所谋如同空气浮云,有谁会听。
三兄弟与叶双恒关系较近,敬佩他有胆识,够仗义,舍身救奴友,能让奴隶抱团。三人将计量小棍留下,让叶双恒领饭,便回到工地干活。
不久,营地又闻皮鞭响尾。
监工纹丑,声音沙哑喊道:“传公主令,明天起,工量加倍,工期延误,全部砍头!”其余监工,在营地里分散开来,不断重复。看来此事重要,说了三遍。
闻此令,开饭后的狼吞虎咽声,顿时少了,叽喳声四起,奴隶交头接耳,抱怨愤怒,却不敢爆发。
有奴隶指向叶双恒,嘀嘀咕咕,那些不知情的,竟投来愤怒目光,眼神杀人。
叶双恒心中明白,他们以为,是自己制造骚乱,还得罪公主,连累奴隶被罚。
为救一奴,得罪许多。不过,叶双恒还是觉得值得,你们的目光虽凶,却还杀不我。
老叔之子十二三岁,小名柑柠。有来历、有出身的奴隶,才有大名,像关御,祖上是东羽国将军,东羽战败,被羽曲吞并后,随沦为奴隶。
柑柠抱着父亲,叶双恒抱关御,两人相依。
老叔微睁开眼,颤巍的枯手,搭住叶双恒的胳膊,微弱的说:“你是……好人……谢谢你救了他,请照顾……柑柠……还他自由……”
他那只手,突然就变得冰冷僵硬,瞳孔忽地就散了,仿佛灵魂从眼里跑出。
柑柠抱着父亲,嚎啕大哭,奴友安慰,如果不救儿子,两个都会死。
柑柠身体单薄,发育未完,在此工地,不知能挺多久?大叔临终托付,哪能不管。叶双恒望着奴群,又有人伤重不治,被抬了出去。
夏天,营地死了奴,要尽快拉走,以防瘟疫。柑柠嚎啕,看着老叔的遗体,被抬走,扔进了今天的奴尸坑被埋了。
这个万恶的奴隶社会,叶双恒擦掉眼泪,让柑柠趴在腿上抽泣。
“多谢叶哥,救命之恩。”柑柠跪下就磕头,又道:“我们会自由吗?”
叶双恒扶他起来,点头说,“会!有一天就不再有奴隶了。”
惊得周边几个奴隶,都望着叶双恒,柑柠是深信不疑。
背上鞭伤开始作痛,这女侍卫,下手太狠,好男不跟女斗,暂且记住一鞭之仇。
领了糙饭,正给关御喂饭。
突然,几个黑壮奴隶围上来,抢了饭食。
柑柠站起来想夺回,却被打倒。
“你小子,得罪沁阳,让我们都没饭吃!”为首的恶奴,脸上布满痘印,一脸凶相,皮肤黝黑,肌肉发达,虽没关御高,却有路智深壮。他揪住柑柠的头发,按在地上摩擦着,就来到叶双恒面前,大拇指指向自己问,“知道老子谁吗?”
叶双恒当然知道,奴隶恶人,名叫禄三,主人是羽东大奴隶主黯史。他带着黯家奴隶,常霸凌弱者,改了主姓,自称黯禄三。
见关御受伤,他才敢来欺负叶双恒。
“今天,我替大伙儿教教你。”禄三示意手下,围住叶双恒。
“放了他。”叶双恒指着柑柠厉声道,虽然体格弱小,却是心有正义,被众人围,见形势不妙,跑不掉、打不过,看来他们,就是来练自己的。柑柠是躺枪了,被摩擦的,直翻白眼,如此这样,就辜负老叔嘱托了。
而自己伤口渗血,单薄身体,若是再遭重创,能否挺过来。
看几人摩拳擦掌,要来教训自己,也灵机一动,先解决眼前再说。他忽想到,羽墨大陆四大恶习,蓄奴、决斗、陪葬和多妻。有时候,恶习也可以稍加利用,谁让自己是计谋王呢。
叶双恒解下腰间汗巾,扔到禄三脚下。
禄三正要出手,突见汗巾扔来,顿时愣住。
决斗,上至王室,下至奴隶,可以合法的,以维护尊严为幌子,送对方领盒饭。胜负是命运,接受是勇气,回避是懦夫,会遭到唾弃和嘲笑。
为显示公平,任何一方,在决斗前,不能影响对方战斗力,比如事先给对方或其助手,造成任何伤害,这会被视为玩赖,甚至是叛负。
禄三完全没想到,有奴隶敢和自己决斗,而且是个弱鸡。手下也楞住,都在看他,如果不接,他就是懦夫,不要说统御手下,甚至将无颜在奴群中立足。
犹豫片刻,禄三一脸愤怒,捡起汗巾,扔回给叶双恒,意味着接受决斗。
手下还要摩擦柑柠,这时有人冲进来喊道。“住手!”
禄三走到来者面前,瞅了瞅,轻蔑的一笑,说道:“我当是谁?大乖奴隶,有你什么事!”
来者叫大浦,因其年龄稍长,为人厚道,人称大浦哥。
见没人停手,大浦喊道,禄三你敢玩赖,对方提出决斗,你不能伤害本人和助手。
禄三一听,的确不占理了,对叶双恒说:“明天别忘了到场!”
说完,便带着十几个手下离去。
奴隶决斗,奴隶主和雇主,必须尊重。一般情况下,奴隶主不许自家奴隶,内部决斗,毕竟都是自己财产,可对外挑战。奴隶也会代替双方主人决斗,以解决主人间的纷争,避免主人受伤害。
决斗时,奴隶主要安排时间和场地,甚至请裁判。
决斗一定是阶级对等的,奴隶只能跟奴隶,平民与平民,贵族与贵族,王室与宗亲,越级不能发起挑战,会被认为是僭越和叛乱。
各阶层,都有决斗发起挑战的习俗,奴隶是扔汗巾,他们身无旁物,只有汗巾。
其它层级的人,是朝人脚下,扔不同的东西,有武器、帽子、披风等。所以在羽墨大陆,不要随便向人脚下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