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异世犬毒事件解决篇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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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26日，现实世界的案情发展，与《犬社》的故事从某个角度来看，非常相似。
我和艾娜含藏在车后排，悄悄监看着丰水镇的一栋公寓楼——滨河大厦。滨河大厦就建在护城河旁，名字唬人，外观破旧，一共有7层楼，一个出入口，没有底下停车场。
可令我意外的是，这样的楼房竟然还有一部正常运行的电梯。
我和艾娜含此行的目的，就是在滨河大厦外面，监控来往的人流。
在等待的时间里，我打开了小灰的笔记本电脑，把《犬社》上的人名全部替换了真名，并仔细阅读着每一行字，希望能找出多一点的线索：
L5的一间教室门口，挂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犬社”二字。
与隔壁的网球社、和戏剧社一样，它有自己专注的活动内容，也就是如何把犬化做到极致。
这间教室里，摆放着十几套狗窝、狗盆、狗粮、狗项圈、牵引绳，可以练习的项目也很多，比如作为狗被人溜达，作为狗被训练跳圈等等。
当我和方易思来到犬社的时候，我们看到了一具死状可怕的尸体。想必，他们脖子上的狗项圈已经把他们勒到颈骨折断了吧？
“体育部部长方志祺！”我想起了尸体的名字，因为，我刚才在优秀毕业生候选人名单上，见过他的样子，虽然，当时的他眼睛还没有现在这么突出。
“没想到真的是这样，我早该发现了！”我对方易思说道，“我们不是查看了校服装厂吗？所有的狗装、甚至制衣设备都被毁坏了。为什么那一件为优秀毕业生设计的狗装，会毫发未损呢？你不觉得，更像是凶手拿走了这件狗装，等火灭之后，再将它放回了挂架吗？加上方志祺，你猜，现在优秀毕业生的候选人还剩下多少人？只剩下一个人了！”
“谁？”方易思紧张地问道。
“刚才，学校举行了一次大型的临时会议，除了校长以外，学校大部分领导，以及所有教毕业班的教师和辅导员，都来到了L1行政楼2楼的大会议室里。一开始，我以为这是针对多起学生死亡案件，进行的会议。结果，会议的主题竟然还是优秀毕业生的最终投票。由于，只剩下两个人——方志祺和蓝争，所以，这是一场二选一的角逐。大家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各位在场的领导层人物早已有自己的选项。当时，我们分院的院长助理在我耳边，说了方志祺的名字。但是，我还是选了蓝争。我当时在想，两个候选人相比之下，蓝争为了得到人犬项链，甚至创办了社团，在学校三年一直尽心尽力为教师服务。为什么，校方最后会希望大家选一名空降兵呢？即使在最后的投票阶段，蓝争还和其他犬社的同学们，在给各位老师端茶递水。”我说道。
“何老师，这茶已经过期变质了，你千万不要喝！”当时，蓝争恭敬地将一杯茶放在我手里，却伏在我耳边如此说道。
于是，我填好了手中的选票，准备离开现场。
“不等到唱票结束吗，这样中途离场很不好啊，何老师？”张达小声地挽留了一下我。
“又不是不知道结果，我要在这里等什么，等着给他们鼓掌吗？”我没好气地说道。
那时，我心里有些猜想，想去犬社坐会儿，等蓝争的服务结束，和他好好聊聊。
结果，路上就撞见了方易思。
而我和方易思一走进犬社，就看见了方志祺的尸体。
“你觉得蓝争就是这一系列案件的凶手了，对吗？”此刻，方易思问道。
还没来得及回应，张达的电话就已经打了过来。
“何老师，你还活着，对吗？”一个惊慌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你到底在说些什么？”我与方易思对视了一眼，继续问道。
“所有校领导，和在场的老师在喝了茶水之后，都中毒身亡了。还好，我喜欢喝咖啡，不爱喝茶。你觉得，会不会是蓝争在茶里下了毒，毒死了没选他的领导和老师呢？我已经报了警，现在，会议室全是尸体，活着的人都乱成了一团，太可怕了！”张达的声音，从惊慌转为了疑惑，“为什么，你会没喝那杯茶水呢，是不是蓝争对你说了些什么呢？你是他的帮凶吗？”
“你现在发病了，对吧？”我愤慨地说道，之后就挂上了电话。
随后，我和方易思离开了犬社，走到了东湖的石头桌子，坐了下来。
我的整个人处于一种浑浑噩噩，无法思考的状态。
“喝点水吧？”方易思似乎从附近的自动贩卖机，为我买了一瓶可乐。
“以前，没有在乎里面碳酸对身体影响的时候，还挺爱喝的。”我拧开了可乐的瓶盖，说道。
就在这时，我却注意到，L1的1楼出现了黑烟与火光。
L1的1楼，正好是校服装厂。
难道校服装厂又被人纵火了吗？
想到这里，我已经往校服装厂赶去。
由于，学校的101—107号教室都被改成了服装厂，而107号房则存放着做好的成衣。
所以，我直接去了107，而方易思也跟在了我的身后。
107教室里，一个全身着火的男人正在火焰中尖叫着。
“老七，我太丢屠狗者的脸面了，不要救我，让我烧死好了！”火人在被烧成灰烬之前，如此说道。
而被称为老七的屠狗者，手拿着一把古怪金属枪，对准了一个身穿狗装的男人，说道：“蓝争，你死的很光荣嘛！能和老六一换一。”
“他死了和我有什么关系呢？我只是过来想偷偷试一试狗装，为明天准备。那男人就用汽油来泼我，还要用火烧我。谁知道，他也把汽油弄到了自己身上，点火的时候就被火烧死了。这算哪门子的一换一啊？”穿着狗装的人转过头来说道，原来蓝争。
“老师，你怎么也来了啊！”蓝争看到了我，突然补充道，“谢谢你，这一次只有你把票投给了我。没想到我为学校做了那么多事，结果却是为他人做嫁衣。你知道吗，明天的毕业典礼还是会照常举行。我听校长助理说，校长已经从外地赶回学校了。很快，他就会重组领导班子，让学校正常运行。今晚，优秀毕业生就会重选。因为，王子恒已经醒过来了。这一次，又是一轮二选一。你猜结局会怎么样？我可能又要输给王子恒了。”
“你是屠狗者对吧？”蓝争转过头，对老七说道。
“能不能等我戴上这项链，变成了人犬之后，你再杀我？”蓝争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盒子，盒子里，赫然是一条光芒闪耀的项链，“我知道校长办公室保险箱的密码，所以，我时不时都会把人犬项链从里面拿出来，观赏。明天，我就会在众人的瞩目下，穿着华丽的狗装，戴上这项链。我会成为一只真正的狗，以我的外貌和姿态来告诉大家，我付出的努力，和与之匹配的回报。我从小就告诉自己，就算是做狗，也要做最会摇尾巴的那一只。可惜，我无法享受功成名就时候的鲜花与掌声了！”
“或许，我从一开始就是这样，连做狗的机会也没有！”蓝争饱含热泪，手持项链，慷慨激昂的说道。
“好吧，只要你知道，我会将杀死的人犬开膛破肚就行了。”老七的枪，已经随时准备好了射击。
不久，蓝争在我们眼前，变幻成了一只狗的样子。
与此同时，老七的枪声也响彻了整间教室。
然而，这一枪却并没有打在蓝争的身上。
“蓝争，你快走！”原来，是方易思扑倒了老七，给蓝争留下了一条生路。
“原来，你才是蓝争的帮凶啊，方易思！”老七愤怒地骂道。
……
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
“就是这句了！原来，你才是蓝争的帮凶啊，方易思！”我将这段对话指给艾娜含看。
“有什么含义吗，我不懂！”艾娜含摇了摇，看着我说道。
“你再看看这句，张达说的话。为什么，你会没喝那杯茶水呢，是不是蓝争对你说了些什么呢？你是他的帮凶吗？”我指着那段对话，解释道，“你是他的帮凶吗？原来，你才是蓝争的帮凶！”
艾娜含瞪大了眼睛，说道：“原来是这样，张达说的话，和老七说的话竟然能连得上。如果，老七就是张达，那么，好多线索就都连上了。为什么他没有被毒死，也能解释得通了。他在学校各处都安装着摄像头，换言之，他根本通晓整个校园的秘密。他利用这些秘密，达到了自己想要的某种效果。而我们查不到人皮面具的下落，是因为他监守自盗，对吗？”
“重点就是，他想达到一个什么样的效果。”我说道这里，再打开浏览器上的牛笔网，翻看一条今早出现的新闻：“今晨7点15分，本市一名大学女生张某，跨越了丰水镇的护城河围栏跳了下去。当时目击的一名男士陈某，立刻对其展开了救援。五分钟后，张某被成功救回。并有其他路人，拨打了急救电话。医护人员随即赶到现场，而张某却已经身亡。经调查发现，张某在跳河之前，早已服下剧毒，本人也因毒发不治身亡。不仅如此，在护城河附近的滨河大厦里，还发现了另外四具尸体。目前，有证据显示，这五人曾在网上相约，组队自杀。”
“起了个大早，却赶了个晚集。”我对此次的探案，作出了评价。
“或许，张又琪本人就没有打算被任何人所拯救呢？”艾娜含似乎想要安慰一下我。
然而，手机突然响起，是白聪阳打来的电话。
于是，我打开了免提，听他说道：“我已经查到了另外四个人的身份了。1.吴奇谈，男，33岁，古灵省人。信息显示，吴奇谈老实本分，家庭条件很差，幼时丧母，父亲残疾。16岁就辍学打工，自己的婚姻生活也不愉快，与老婆离婚后，唯一的孩子跟了老婆，自从孤苦伶仃，感觉生活失去了意义，所以才会组队自杀。2.沈际飞，男，29岁，永春省人，也是家境非常贫穷，初中就辍学打工，至今一事无成，事发前身上有小额贷款尚未还清。3.乔安，男，20岁，江南省人，独生子，家境也不好，事发前给父母打过电话，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已经连续3年都没有回过家看父母了。4.江婷，女，20岁，辍学后在一家美容店上班。店长和同事都觉得她是个性格开朗的孩子。现在看来，她可能是典型的表面乐观内心悲观性人格，当然，家境也是比较差。加上张又琪的话，这五个人看起来是没什么交集的。但是，我查到了江婷死前，在社交平台发布的最后一条信息。上面写的是，我欠的和错的都已经还了，我卑微人生的终点能和哥哥姐姐们一起，迈向美好的明天。愿来生轻轻松松，干干净净。重点是，她晒了一张截图，上面是一个药品的购买记录。你猜，收款人是谁？”
“虚纶？”我虽然是猜，但我从来没有疑惑过。因为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虚纶和案件直接的关系紧密，只是没能理顺一切的关系。
“对！不仅如此，江婷的信息上，还有一个定位。地址正好就是你们现在监控的滨河大厦。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就知道要去滨河大厦蹲点的呢？”白聪阳说道。
“那两只泰迪，曲季敏和陈继峰还好吧？昨晚的事情，警方认为，水枪里有某种毒物，性质类似于毒鼠强，所以，才造成了三人发疯咬人的情况。目前，三人的躯体都在逐日医院里接受什么血透检查。在把两只泰迪交给你之前，陈继峰告诉了我一条线索。那就是，为了壮阳，他曾经在虚纶的摊位上购买过药物，药效还不错。而虚纶现场没有货，所以，陈继峰看到虚纶去了附近的滨河大厦，给他取来了药品。我只是觉得，虚纶有可能藏匿在其中，罢了。”我说道。
谁料，白聪阳感叹道：“原来是这样！两只狗的话，好还是好，就是喜欢交配，在笼子里吵吵闹闹的。我根本在他们身边待不了，现在，我就是到房间外面给你打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