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改头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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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氷就挺无语的，但这确实是事实。
现在是12月29号，别看发生了这么多事，其实时间只过去了三天。
既然杨雪峰出手，收了自己做卧底，那就意味着学校那边的雷没这么快爆了，最快也得08年的1月4号收假之后了。
这就挺奈斯的，还能在国内浪上几天，至少，可以等到给李炜送行之后再开始行动了。
自己的知识技能储备还是不够的，趁这几天还有点时间，得抓紧学习些东西。
丁坤的情况不能了解太多，知道的越多越危险，越容易暴露。
“你最好抽空做一下微整形，照着冷焱的样子。”杨雪峰把身份证还给李氷，“我先走了，明天见。”说完就揣好枪出门离开了，顺手还关好门，除此之外，不带走一片云彩。
李氷终于挣扎着起身，收好子弹和备用弹匣，盘腿坐在床上研究杨雪峰给他的新枪。
试验性列装的九二改，不但外形上跟九二式差异很大，性能上也有了质的提升，比九二式还不挑口粮，几乎所有的九毫米手枪弹都能用而且性能稳定，确实是把真正意义上的好枪了！而且正如杨雪峰所说，枪身没有钢印编号，改成了埋在握把里的电子签，暴露或者引起国际事件的可能性就降低了很多。
如果继续用之前那支九二式，也不是不行，但李氷必须要把枪号磨了才可以，要不然拿着带枪号的警枪在外面跑，极其容易成为刑侦那边的靶子，虽然禁毒也是从刑侦里分出来的，但毕竟分家已久，两边合作很深却也有限，就拿李氷偷枪这个案子来说，完完全全的刑侦管辖范围，到时候通缉令一发，那支枪就成了目标，除了高层有限的几个知情人之外其他的刑警可不会演戏！
磨掉枪号也不是什么难事，境外的很多黑枪其实也都是从当地军警手中流出的磨去了编号的枪支。但枪支是个精密器械，磨过枪号的枪，枪机结构发生了细微的变化，使用起来故障率就会高很多了，在外面没有后勤保障，一支可靠的枪比什么都重要，这一点上，九二式是被九二改甩了几十条街的。
收好枪，李氷又拿出冷焱的身份证仔细端详着，终于发现了杨雪峰让他去做微整形的原因:他长得像冷焱不假，但冷焱的右上嘴唇有一颗很显眼的黑痣，李氷没有；冷焱的右边眉梢没有明显的痣，李氷却有；冷焱的左眼下方有三道横向的疤痕，李氷又没有！就这三个最明显的特征，让冷焱的身份证失去作用的可能性呈几何级数上升！
“呼……这特么啥眼神！这么毒！”李氷暗暗吐槽。
“哥……我饿了！”门外传来李芸的萝莉夹子音。
“嘶……”李氷瞬间炸毛，爆起一身鸡皮疙瘩。
这妮子指定出问题了！以前不管多黏多腻，无论怎样撒娇卖萌，她都不会用夹子音说话的。
“来了来了，想吃啥？哥给你做！”李氷迅速下床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出客卧，看见扁着嘴站在门口的李芸，伸手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讨厌！我要吃你包的饺子！”李芸继续用夹子音说。
“呃～好好说话！不然我就不包！”李氷头大了，这妮子可真不客气，一来就给自己整活了！
“哥，你最好啦！妈妈今早就买了饺皮和肉沫，只是我一个人没心情包啦！”小妮子抓住李氷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撒娇，明明是偷懒，却被她说得清新脱俗！
“好好好，我这就去包，你放手先！”李氷欲哭无泪，很想叫却只能咬牙死撑着！
“尼玛！”
李氷的两条胳膊刚刚被杨雪峰用皮锤和皮带好好招呼了一顿，现在可是钻心的疼，只能先把李芸从身上弄下来再去包饺子。
李氷从冰箱里拿出肉沫和饺皮，还有芹菜、洋葱，闻了一下，嗯，肉沫是牛肉沫，真不错！婶婶是知道李芸和自己都是很牛有血海深仇的人，特喜欢吃牛肉的，所以大部分时候买的肉都是牛肉。
到厨房把芹菜洋葱洗净切碎，拌好馅料之后来到餐厅，叫上李芸一起动手。
兄妹俩的速度不错，半个多小时就把饺皮用完了，馅料也没剩下，一点不浪费。
饺子还没有下锅呢，刘梦霖也下班回家了，时间掐得刚刚好。
李氷出现在自己家里，刘梦霖丝毫不意外，所以三人就像平时一样吃了顿饺子，其间李芸像只献宝的兔子，在刘梦霖周围蹦来蹦去撒娇卖萌，不停地强调着这顿饺子有多少是自己包的，还让刘梦霖猜哪些是自己的作品，一副妈妈你快夸夸我的表情。
“不用猜，长得丑的就是你包的，还有破皮露馅的，也是你包的！”刘梦霖丝毫不惯着李芸，无情地打击着自己的女儿，一如往昔，没有半点异常。
“我严重怀疑我不是你亲生的！”李芸扁着嘴沮丧地对母亲说。
“不，你不用怀疑，你真是我亲生的。”刘梦霖直截了当地说，“不过是你爸经常不着家，我生来养着玩的。”
“……”李芸败了，又一次被老妈怼得哑口无言。
李氷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不插话。
嗯，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
吃完饺子，李芸在抗议加拒绝中被老妈赶进厨房收拾卫生，这个家里的一切似乎都跟从前一样温馨而欢乐，除了餐厅家坛上的那张黑白照片有些扎眼，空气中弥漫着的香烛味有些伤神。
“那三盆花挺漂亮的，我们都很喜欢，家里有点绿植挺好，比较有生气，你有心了。”刘梦霖对李氷说。
“婶，你们医院能不能去痣？”李氷问刘梦霖，把话题往轻松处引，因为他看出来母女俩的异常了，李芸故意找刘梦霖撒娇卖萌，就是为了吸引母亲的注意力，不让母亲陷入悲伤；刘梦霖打击李芸，跟李芸斗嘴则是在配合李芸的表演，让李芸有成就感。母女俩都挺懂对方的，但姜毕竟还是老的辣。
“你要去痣？哪一颗？”刘梦霖很意外。
“这里！”李氷指着自己的右边眉梢。
“这里啊，这么大一颗，医院用激光烧得好几次呢，差不多要一年时间才能完全去掉！”刘梦霖看了一下说。
“呃，有没有什么快速的办法？”李氷暗暗着急，去一颗痣要一年，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有啊，就是有点疼，然后流血多点。”刘梦霖说，“我可以帮你直接切了它！”
“……”
李氷有点无语，但更多的是惊喜。
“家里有备着工具和药呢，要弄的话现在就可以。”刘梦霖再给李氷一个惊喜。
“那好巧啊，麻烦婶婶帮忙处理一下了！”李氷暗暗高兴。
“你先去洗把脸吧！去完痣后几天都不能洗脸了，”刘梦霖吩咐。
“好！”李氷应声，然后快速去洗了把脸，回到客厅。
刘梦霖已经做好了准备，酒精、麻药、手术刀和止血药、创可贴都已经放好了。
“躺到沙发上，”刘梦霖吩咐，“麻药有两种，涂抹的和注射的。涂抹的起效慢，要半个小时，注射的起效快，三分钟。”
“注射！”李氷毫不犹豫。
“闭眼！”刘梦霖也不含糊，戴上头灯就开始操作了。
不到十分钟，李氷眉梢的痣就被切掉了，只是贴了创可贴，看不出效果。
“你居然开始长胡子了？”刘梦霖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氷的脸上稀疏的胡渣，“还是络腮胡！”
“哪有！”李氷回答，同时心念一动，“刚才忘了刮胡子了。”
李氷边说边起身走向洗漱台，打湿胡渣，抹好剃须膏。
“给，家里就只有这个，”刘梦霖在一边递过来一把老式的飞鹰牌手动刮胡刀，安双面刀片的那种，“刀片给你换好了，新的。”
“天助我也！”李氷暗暗想道。
接过刮胡刀就开始动手了，但刮到上嘴唇右角的时候手“不小心”一抖～
“嘶～”剃须泡蜇得伤口是真疼的。
“你咋这么笨！以前都是用电动剃须刀吧？”刘梦霖看到李氷流血，随口说，“赶紧弄完我给你上药！”
“好嘞！”李氷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刮完胡子，来到刘梦霖面前，让刘梦霖帮他止血，贴创可贴。
“婶，今晚我就不住这边了，回家陪陪老妈，明天见！”李氷跟刘梦霖告别。
“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跟我说一声！”刘梦霖没有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