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臣侍只是走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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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言?他到底怎么了?”
“这几日主子水米不进,催的紧了,还动手自残!”
楚云凰叹了一口气,萧润一看这情况,体贴的说道:“卫弟弟这样,殿下不若去看看?臣侍可陪殿下一起去。”
说走就走,到了听雨楼,她们一见这情景都忍不住的皱眉。
只见卫言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呆滞的靠在床头,手上还拿着坚硬地瓷片。而且房中东西碎的碎,倒的倒,一片狼藉。
阿若担心的道:“几日前,殿下您吩咐给主子收拾干净,但是主子不动,还是硬拖着清洗干净的。”
萧润点了点头,可是尚有疑惑,“卫弟弟为何会如此失魂落魄?”
这话惊得阿若不敢说话,他又看了楚云凰,吞吞吐吐。
萧润是个聪明人,三算四算就猜到了许是跟他的“情人”有关。他不禁看了看楚云凰,见她面上只有怒其不争的表情,就更加确定了卫言的伤心和她无关。
卫言听见这声势浩大的动静,抬了抬头,然后像是弱水一样的眼睛里带着一丝防备。
这时,平日里对他并不上心的老王头和老李头他们纷纷假意关心。
“哎呦,侧君主子哎!殿下在此,有什么委屈赶紧给殿下说说吧!”
他们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这个病怏怏的主子不争气,还得让他们费心争取公主殿下的怜惜!
卫言这时却像是受到了刺激,他像只炸毛的兔子,嘴里嘟囔着,“我不要她来!都走开!”双手持着尖锐的瓷片胡乱挥舞。
挥舞之间难免会伤到他自己。
萧润关心的上前,“卫弟弟,你别激动,殿下是来关心你的。”
谁知他红的过分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你别过来!”
意识到他要自戕,萧润眼疾手快地争夺他手上的瓷片。
“卫弟弟,命何其珍贵,千万不要这样!”
“你走开!”
楚云凰瞅准机会,飞速的将他的双手钳制住,束在了他的胸前。
她瞥见了一抹红色,惊呼道:“出血了?!”
萧润见手上出血,把手往后一藏。他轻言安慰道:“只要卫弟弟没事,臣侍这也算没白受伤。”
而失去理智的卫言赫然把阻止他的萧润当作了帮凶。
他口不择言对着,“活该,谁让你上赶着的!都是你!”
突然,楚云凰抽出一只手,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脸上。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众人都傻了。而卫言的脸瞬间偏向一边,上面马上出现了一个巴掌印,他瞬间安静了。
她的脸靠近他,樱唇轻启,“本宫真是看不起你!为了一个你生命里其实不相干的烂人,付出一条宝贵的命,你觉得这样就很高尚吗?真是好笑!你死了,指不定把你弃之如敝履的人是怎样乐呢!可是你知道吗?你这样的拖油瓶,世间有多少够不到你这样的资格。”
“美丽的脸,安稳的生活,有小侍的关心,你到底还在不满足什么?你是市井长大的吧?见到过乞丐如何乞食吗?百姓扔在脚底下踩上两脚,她都得笑着爬着过去揣到怀里。哎?你还见过青楼被卖进去的良家子吗?他们忍受着打骂,很多的受不了的都死于非命...所有人都在努力的活着,卫言,你这样,真是让本宫看不起!”
她又不顾萧润的阻拦,抢过瓷片逼上了他单薄的脖颈,“你死啊?死就是现在!很简单的。”说着,手上的瓷片动了动,划破了他的皮肤,血丝瞬间渗了出来。
没人能受的住这漫长的死亡的逼近,他也不例外。
于是有了些微的挣扎。
“死啊!怎么不死了!”
她非常不客气的将他甩到了床上,“咱们走!”
萧润还是担心,“殿下,他..”
“没事。”
木然无声的卫言忽然开口道:“商贾之言,假惺惺。”
楚云凰转身,冷声道:“在这世上,其实人生来本没有谁比谁低一等之说,若是非论高低,端看为人或是处事,本宫见过光风霁月之人,可也见过无耻不端之人,高低之分应如是。”
“况且,他人关心,回以最基本的礼貌是人之常情。而你现在说出这句话,让本宫想,你之前闻名于街坊之间的赞誉,想来也是不过如此。”
众人低头不敢言论,他们大字不识几个,又不清楚卫言出去的真实原因,只能干听着。
而一向惯会谈笑风生的萧润这时却狠狠的被震撼到了。他看着面前的女子,竟发现,她在他的心里发着灿亮的光。
他看着她走了,他也紧跟出去。
殿下离开,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他们都被吓到了。
阿若赶紧上前,讷讷道:“主子...”
卫言忽然笑了,苍白的脸上苦涩不已,被打的地方还火辣辣的。
良久,他笑意阑珊的眼里流下两滴清泪。干裂的涌着血珠的唇一张一合,失魂道。
“我这到底是怎么了。”
过了好久,他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里。
外面的楚云凰“噔噔噔”的下楼,像是要把楼板踏穿。
虽然是她放了卫言出去,让他看清事实,可是,看到他这不可自拔的没出息的样子,她还是没来由的生气。
“殿下,等等臣侍。”
奈何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听见。
直到后面突然一声“啊!”的声音,才将她吸引。
“怎么了?”
她转身过去一看,眉毛都要在一起打架了。
“蹭到伤口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瞧着她鼓着脸,扯了自己的衣服给他包扎,莫名的可爱。他忍下想戳一戳的冲动,回道:“那臣侍以后注意一些。”
楚云凰奇怪的抬头,“还想着以后?你这回伤着不痛?你脑袋没问题?”
萧润很是无辜道:“臣侍只是走神了,所以口误。”
他看着她忙碌的身子,问道:“殿下,您刚才的话真的很特别。”
她轻“嗯”了一声,不做它言。
过了好久,才道:“记得回去勤换,切忌沾水。”
她包好之后,马上转身离开。
他瞬间感觉空落落的。
于是在她身后跟着。
“请殿下不要生气,其实...”
她忽地停住,双手环胸,“本宫哪里生气了。”
接着嘟囔道:“真不知道那个像兔子一样的男人还会咬人的。”
萧润感到好笑,“殿下还说不生气,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没干什么。扔个东西。”
她将藏着的瓷片随手扔进了荷花池。
心里骂道:去他爹的恋爱脑!
瓷片进入荷花池,很快就没了影子,满池荷花依旧亭亭玉立,悠然飘香。
她看着这景色,心思飘远。
全府上下,只有听雨楼前面有这一池的荷花,是原主为讨卫言欢心而建的,全季都养着,是一道奇观。
她想着到底是原主的错,终是不忍,心里冒出了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