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援军到,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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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云依留下春月和东方萱商讨计划,其余人收拾了屋内狼藉后到门外候着。
三人也没商量多久,便听到街道上传来的哒哒马蹄声,以及行军时,队伍奔跑发出的整齐划一响遏行云、令人心灵震撼热血沸腾的脚步声。
“发生什么了?”
春月连忙站起,走向窗边向下张望。
洛云依处变不惊,慢悠悠端起茶盏轻啜一口:“应该是皇上派的援军到了,我们现在只是负责治病救人的太医,其它的如无必要,不必理会。”
该出手时她会出手,但琐碎事她还是能避则避吧!
东方萱跟着跑到窗口瞥了一眼,闻言噘着嘴走回来,不满地道:“师父,刚刚才说好的计划,你怎能说不理就不理?我不信靠那些蠢货能安然无虞把容王和老百姓救回。
师父不插手,那些人把人救出来只怕也是千疮百孔,最后还是需要你们一群太医缝缝补补,何必呢?咱直接把功劳给揽了不好吗?”
嗤!
春月轻笑,“师姐,你想啥呢?人又不是衣服哪里需要缝缝补补?容王跟被抓的那些老百姓本就中了蛊虫,无论谁去把他们救出来,都需要医治。
主子不过是不想越俎代庖,劳神费力还吃力不讨好,毕竟后面解蛊还是要靠主子,主子是养精蓄锐,养足了精神好救人。”
“你俩不必吵那些有的没的,我只是懒癌发作,闲事不想管。原来的赵参将不作为,现在有人接手了,我们袖手旁观,好吃好喝做好本职工作不好吗?”
洛云依不紧不慢的斟茶,喝茶,模样慵懒至极,从光风霁月的少年一转变成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病娇。
她的愿望是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这样她就可以跟心爱之人四处逍遥游玩,赏美景吃美食,做尽喜欢做的乐事。
所以,国家有难需要她时,她是势必会挺身而出的,至于琐事,她配合需要但规避做主力。
东方萱盯着她,一张小脸皱成一团,紧张地问:“师父,懒癌是什么病?凭你的医术也治不好吗?你嘴里无所不能的师祖呢?他能不能帮你治好?皇兄他知不知道你病了……”
看着无语望天不欲再多说的主子,春月憋笑,看来,还是得她来解释。
“师姐,主子说的懒癌严格来说不是病,只是加重懒的一种修饰说法,不用治。”
她狡黠一笑,“如果见到定王,主子的懒癌就会不药而愈,说来说去,主子不过是患了相思病,解药是定王。”
哦豁!
东方萱伸手遮住因吃惊大张的嘴巴,幽黑的美眸眨了眨。
这是什么劲爆消息?
原来师父患了相思病啊!
皇兄与师父情比金坚不假,可她万万想不到师父会用情至深,乃至到了害相思病的地步,她是既高兴又担心。
为皇兄高兴,替师父担心。
“师父,你真的……”
“不是。你别听春月的,她的嘴巴惯会胡说。”
她一开口,就被洛云依冷声打断,瞪了一眼不嫌事大的春月,警告道:
“以后休要再口不择言,否则,谷规处置。”
想到那男人,她烦躁的走向窗边。
处处无他,却处处有他。
她嘴上否认,可心里又不得不承认,她早已相思入骨,无药可治。
春月后怕地吐了吐舌头,端正了身子懊恼道:“主子,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该说的我绝不多说。”
东方萱倒是不觉得这有何错,她不说,她还不知道师父这状态叫相思病呢。
“师父,春月是见这里没有外人,才一时心直口快,你别怪她。”
见洛云依没反应,她踌躇半晌又道:“师父,你若实在想皇兄,等救了这里的老百姓,我们就去找他吧,想必皇兄比你也好不了多少。
既然你俩彼此离不开,何不摒弃束缚,追随他,与他日日共处,何必天各一方互相承受折磨?”
洛云依神色黯然,她何尝不想抛开一切追随他身边,可她肩上也有责任,现在还不是为爱奔赴时候。
只盼狗男人拿出真本事,能早日平定边关,到飞仙谷找她。
忍受着心头绵绵密密的疼,她幽幽开口:“你俩不必多说,该如何抉择我自有考量。想他念他是小事,与国家存亡老百姓安危相比,不值一提。我也没有脆弱到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地步,左不过犯懒几日,回去就好了。”
回到学校,投入学习,她有的是方法分流相思之苦。
洛云依想到医学院活泼开朗,喜欢勾肩搭背开玩笑的同学,不禁勾唇笑了笑。
街道上,士兵列阵以待,领军的是赋闲在家的平西侯杨勇。
他隶属战王麾下。
半年前,因病申请从边关回京医治,现已痊愈。
本来前几日应该随军出征回营,边关也正是用人的时候,皇上却派了他做后勤押粮官,半月后往战场续运粮草。
这次叛军作乱,因朝廷用人紧张,皇上便临时委派他带兵到这里来支援。
此刻他正站在前方跟赵参将了解详细情况。
现年三十多岁的他,身材健硕挺拔,面容刚毅,眼神锐利如鹰,一看就是不好惹的角。
赵参将在他面前弯腰躬身,奴颜婢膝,外形、气势都矮了他一大截,简直哪哪都没法比。
洛云依站在窗口,眼神没有焦距的看向天边,似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像。
就连容峻晟站在楼下街道喊他,向她招手,她都仿若未闻,眼皮都不眨一下。
东方萱与春月对视一眼,皆摇头苦笑,她俩不过是安静了一会,师父(主子)就神游太虚了。
唉!
东方萱走过去扯了扯她衣袖,洛云依被打扰,思想回笼眼神聚焦看向她,不悦地蹙眉,“有事?”
东方萱无奈又委屈地往下努努嘴,示意她看下面。
“洛院使,大军马上起行,你们快些收拾好下来,我们也要跟着出发。”
见她终于注意到自己,容峻晟朝她喊道。
少年脸上的沉郁之气不再,阳光了些,没想到他父王一朝落难,反倒促使他学会了放下。
在这当口,列队的士兵们缓缓启动,前头的已经小跑起来。
洛云依话都懒得跟他说,只朝他做了个简单的手势,便转身不疾不徐淡淡道:“走吧!”
她们一行人有马骑有马车坐,在后面慢悠悠跟着也跟不丢,倒是不急。
容峻晟已经习惯了她的冷淡,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他也不恼。本来就不熟,不过是因为父王才有求于他,加上他是公主的师父,他又敬他几分。
往后见面不过点下头,互相问候一下,谁还记得谁是谁?说到底,都是利益驱使。
打完招呼,他站在客栈大门口等着,背对着小跑前行的士兵,一脸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