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命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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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
穿着蓝白条纹病号服的陆生正在医院楼道内狂奔。
事情还要从昨天说起。
陆生是精神病人，精分患者，总是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现实和虚幻交织，但在医院药物的压制下，病情也不算太严重。
因为精分的缘故，陆生有时候会看见一些奇怪的事情，每次陆生都会用理智告诉自己，这都是假的。
他就是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不动声色的进行着日常的生活，虽然有时出现的东西真的挺吓人的，但总体上倒还过得去。
可是，就在一天前，陆生感觉事情有些蹊跷，他越来越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了。
那天医院的值班护士是娜娜，像往常一样，陆生和娜娜坐在棋牌室里下着象棋。
“跳马！”陆生将木质象棋啪的一声拍到了娜娜眼底下。
“嘿嘿，将军了！”
娜娜看着自己被将的帅，有些气馁。
陆生得意的笑道：“这个精神病院里还从来没人能下过我，围棋象棋还是什么别的，随你挑。”
娜娜看着陆生得意的样子，有些意味深长的说道：“哦？是吗？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哦。”
陆生说道：“随便问。”
娜娜狡黠的看着陆生，说道：“你昨天在厕所看见什么了？”
陆生一愣，他没想到娜娜会问这么一个问题。
他回想起来，昨天在厕所……
那是上午十点，阳光明媚，到了医院规定的放风的时间，大家都集中到了医院的院子里，有的病友在打羽毛球，有的在玩扑克牌，有的躺在地上晒太阳……
陆生刚刚结束了一盘厮杀，还没来得及收棋子，尿急的他赶忙跑到了病房的厕所里。
一般这个时间病房都空无一人，陆生也这么以为，直到……
“卧槽，老刘，你在厕所占着茅坑不拉屎啊，赶紧起开！”
陆生刚打开卫生间的门，就看到老刘正穿着裤子蹲在蹲便上，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都是怪物……我不是精神病……只有我是正常的……”
“老刘！别扯王八犊子了，赶紧起开！”陆生一脚将老刘踢下去，开始作业。
“咦？老刘你怎么还在这里？咋了，要吃刚出锅的？”
陆生提起裤子才发现老刘还蹲在地上，嘴角流着口水，依然喋喋不休的重复着相同的话。
“都是怪物……我不是精神病……只有我是正常的……”
“好好好，只有你正常，你正常你喜欢看别人上厕所。”陆生白了老刘一眼，就要打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可谁知，陆生刚一打开门，差点跟面前的人亲上。
然后陆生就看到门口直愣愣的站着一个人。
“李……李医生？你怎么在这？”
陆生被吓得心惊肉跳的，等他看清来人，才哆哆嗦嗦的问道。
李医生不理会陆生，直勾勾的盯着老刘，好一会都不说话。
陆生看着李医生状态有点不对，心里有些发毛，问道：“李医生……你怎么不说话?”
李医生突然转过头看向陆生，面部状态从僵硬机械立刻转变成了自然微笑，温文尔雅的说道：
“哦，陆生啊，老刘这几天有些不正常，我不放心，来看看。”
陆生心想精神病人要是正常了就有鬼了，而且你看归看，人家上个厕所你也要站门口听半天也不吱声，咋，你也好这口？
陆生觉得李医生估计也被他们这帮精神病整魔怔了，也要走火入魔然后加入他们快乐的大家庭。
李医生对陆生说道：“你没事就赶紧下去吧，胖三还到处找你下象棋呢。”
陆生听到后急忙往楼下跑，心想胖三今个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出了，当初自己连赢他十局，后面说什么也不跟自己玩了，今儿这是咋了。
陆生回头撇了一眼，看见李医生在自己走后进入了卫生间，还关上了门。
“啧啧啧……李医生啊，不简单啊，别管好哪一口，都太重口了。”陆生感叹，看来这个院里的正常人快绝种了。
陆生大老远就看见胖三，喊到：“胖三！我让你个车马炮！”
胖三也大老远的喊：“娘希匹，你让我个将吧！”
陆生心里骂娘，让你将我还咋玩，而且胖三这也不像找自己下棋的架势啊。
陆生下意识的摸了摸裤兜，坏了，自己的那枚戒指丢了，是不是拉卫生间了？
陆生连忙回头，等他又赶到卫生间，唰的一声拉开卫生间的门，却看到了不敢置信的一幕。
李医生正蹲在地上，看他那脑袋一沉一沉的模样倒真像是在享用老八秘制小汉堡，好吃又管饱。
“李医生，你的癖好还真特殊……”陆生话还没说完，李医生就回过头来，一双猩红的眼睛盯着陆生。
陆生有一种被野兽盯上的恐惧感。
李医生嘴角的那红红的是啥，不对啊，我没来大姨妈啊，他吃的啥呀？
陆生看着李医生的嘴被红颜色的液体涂满，脑袋已经转不过弯来了。
不对啊，我一个钢铁直男特妈的来什么大姨妈。
陆生视线往下看去，赫然发现蹲着的李医生前面还躺着一个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秃顶，啤酒肚……
那不是老刘吗？
陆生脑海中瞬间闪过一个想法，吓了他一跳，他转身就往楼下跑。
“妈呀！李医生和老刘搞一起啦！
……
娜娜问自己在卫生间看见啥了？难不成自己还要告诉他自己看见李医生和老刘击剑呢……
后来那都被医生鉴定了，是陆生精分出现的幻觉，娜娜问这个干什么？
陆生说道：“没看见啥啊，医生说那天给我吃的药少了，那都是精分看见的幻觉。”
娜娜用一种挑逗的目光看着陆生，问道：“是吗？”
陆生无语，难不成李医生还真和老刘拼上刺刀了？你精神病我精神病啊。
陆生收拾着桌上的棋局，准备拍屁股走人了。
娜娜往后转过了头，又转回来看着卢生，说道：“你看见的李医生的，是这样的吗？”
陆生看见娜娜双眼一片猩红，就像那天的李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