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穷屌丝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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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宁三喊出自己的姓氏,郑淮顿觉事情有些蹊跷,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让自己平静下来。
“宁三公子,知道在下?”郑淮问。
宁三心中给这中年老帅哥点了个赞,没想到他可以在这么短的时间,便恢复情绪,又能较理性的分析了一下此时的情形,倒是还有些资格配得芸娘这群芳院第一董秘。
“知道你?嘿嘿,咱家芸娘闺房墙上刻的满是你郑公子的名字,想不知道你都难哦。”宁三胡诌道。
郑淮听说芸娘还记得自己,呼吸渐渐有些急促,声音颤抖的问道:“当...真?”
“当然是真的啊,例如什么‘郑淮去死啊’‘郑淮这个没良心的’还有些更难听的,在下也不方便当面复述,还请见谅啊。”宁三一脸严肃的说道。
这时梨儿在旁边偷偷拉了一下宁三的衣角,小声说:“相公,咱们今天是来...”
梨儿也去过芸娘的闺房,当然知道这是宁三在胡说,芸娘的闺房墙上干干净净,哪里来的什么‘郑淮去死’的字啊。
宁三没等梨儿说完,接着说道:“对!咱们今天就是来为芸娘讨个公道的。”
说完转头看向郑淮,说道:“嘿嘿,想来你郑公子在群芳院对门做了这许多年的生意,也知道我宁三是个什么样的人,睚眦必报是我的座右铭,说吧,当年辜负芸娘的梁子,你今天想如何善罢甘休?”
郑淮似是相信了宁三所说芸娘房间刻字的事,毕竟,若不是他亲眼所见,以自己对芸娘的了解,她是不会将这些事情为外人道的。
心里有些悲哀,脚步跟着踉跄了两步,瘫坐在椅子上,透过面前二楼窗口,看向那对面的红灯初挂的群芳院。
看他茫然失神的模样,其实宁三心中早有定计,这老帅哥应该是对芸娘情根深种的,看看这铺子的地理位置,这大案面对的方向,还有头顶上挂着那块骚里骚气的匾额...
只是他此时优柔寡断的性子,是配不上芸娘的,如今的芸娘,是独自一人可以掌控四家月进账超万两纹银的武朝女强人,也可以说是群芳院的ceo。
此时的她,需要的是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男人为她主内,若是能在事业上小小的来拨辅助,那就更完美了。
宁三本意就想,先探究一下这个和芸娘多年感情纠葛的老帅哥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若是还行,宁三乐得当一回红娘月老,也算是给芸娘发的职工福利。
若是他这个人品性不可,那就不要怪宁三将危险消灭在萌芽状态了,免得芸娘人生大事没解决,又再次陷入情感的纠葛当中。
郑淮坐在椅子上,嘴里喃喃的说道:“芸娘...芸娘...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如此怨我,唉...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我的错?说说吧,当初为何对咱家芸娘始乱终弃?”宁三趁热打铁的说。
此时的郑淮,也是随着情绪的平复,思维也清醒了许多,摇头说道:“不谈了,如有机会,烦请宁公子转告芸娘,就说在下...已经亡故...这间白云炊饼铺子,在下明日便寻人出兑,我也会离开长安....”
“想当缩头乌龟啊?可以,但你就忍心让这个心结一直埋藏在芸娘的心里,让她终日不得于欢吗?你这一走,谁来解开她多年的心结?”宁三说道。
“呃...这....”
“这什么这,本公子今日心情不错,问你三个问题,如果你答得不错,兴许我还能对你俩的事帮上一帮,若是我不满意你的答案,嘿嘿,芸娘我就收入房中了,虽然年纪大了点,估计也是个会疼人的主儿,至于你嘛......我相信你也对我的手段略知一二。”宁三不客气的说。
郑淮一听到宁三说起芸娘,心里怒气就渐渐升腾,可没办法,自己现如今和芸娘什么关系?根本就是没任何关系啊。
而这登徒子一样的宁三,听说是此时群芳院确确实实的背后掌控者。
别人说话做事,都喜欢投其所好,使其事情的进展朝着预期目标行进。可宁三这个人,就偏反其道而行之,喜欢做事掐着别人的软肋。
而郑淮的软肋,就是芸娘...
宁三咬牙想着,今日非要给你逼的说出实话来。
郑淮伸手抚着自己的心口,让气略微顺了一些,说道:“宁公子,请问吧。”
宁三也不客气,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喝了口梨儿递过来的茶,慢悠悠的问道:“第一,你当初为何放弃芸娘?而后又跑来群芳院的门口开了这间铺子?”
郑淮皱眉反问:“宁公子,你这是两个问题...”
“你管我呢?我乐意!”宁三不客气的回道。
被宁三呛声怼了回来,郑淮这次并没有着恼,思索了片刻,慢慢讲诉起来。
“我本是江南道人士,天宝三年,乡试中了举人,便随着同乡一同来到长安复试春闱,想着能一举中第,博得个功名好回乡造福一方百姓。但到了这泱泱长安城后,才知道当初我想的有多么的幼稚。”
“在我们这些举子居住的客栈,看着全天下优秀的人齐聚长安,自己的心里便失去了些信心,曾经在家乡颇受瞩目的举人身份,在这里却一文不值,可以说是遍地都是...”
“那段时间,我比较消沉,便在这长安城中随处游荡,一日,偶然间逛到了外城的群芳院门前,略有醉意的我被一阵琴音所吸引,不知不觉的便迈进了群芳院的大门。”
“经过询问得知,那阵优美的琴音来自群芳院里头牌姑娘芸娘之手,当时我心想,琴音如此清雅优美,那弹琴的人...呵呵...倒是如愿的见到芸娘姑娘,但我这兜里的盘缠...唉...本不是十分富足的家境,实在消费不起此地的银资,仅是打了个茶围,便花去我来长安赴试半月的开销。”
“正待我要离开之时,琴音停了,弹琴的芸娘似是注意到了我这穷困书生...她起身走向我,为我斟了一杯香茶,问:公子如何要就此离去?我没脸说出没有银子,但善解人意的她似是看懂了我的尴尬,说让我再听一曲...”
“唉....当时不知,其实芸娘已经替我向院子里付了本应该我去付的银子...那夜,我喝多了,胡言乱语的向她讲诉着我的困扰、担忧和不如意,而她,却始终给与我鼓励,还告诉我,她相信我可以一举中第,光耀门楣...”
“她是极善良的人,又不爱财,每次我去见她,她都事先为我付银,可...可我怎么也是堂堂男儿,怎么能总是用女子的钱?我告诉芸娘,若春闱登榜,我郑淮定回来这群芳院为她赎身,然后带她远离这个烟花之地,回到江南,舒舒服服的过完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