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平安夜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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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里，当地的电视台依然播放着烛光崇拜的直播画面，被四哥称着火的地方在广场的角落，若不是摄像头扫到那里的时候，刚好被林胡明看到，根本没有人注意到那里。
之后导播很自然地切换到下一个画面，仿佛刚才的画面不过是他们眼花看错了。
电视台继续直播着平安夜的活动，众人双眼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细节，可瞪得眼睛已经发酸了，也没有任何异常。
“会不会是我们看错了，又或者那里的确着火了，但很快被周围的人给弄熄灭了。”音响里，传来了四哥的声音，语气带着些不以为意。
患隙形成的必要条件是“意外事故”，只要发生变故，便不会引起患隙。
四哥因为出国留学的原因，并没有经过开学训练，因此对患隙的认识还处在表面。
“不，我们再等等。”林胡明坚定地回答道。
四哥藏在手机摄像头背后，即便曹一帆他们不会看到自己的表情，但还是不悦地皱起眉头。
虽然他并不知道说话的这个人是谁，但他这种咬死了那里会发生事故的语气，让他很是不爽。
“我说，你们不睡觉的吗？你们那边可是凌晨三点，明天没有课的吗？”
他们自然是困的，可为了印证林胡明的猜想是否是真的，自然不愿错过任何一个实时获得消息的机会。
“没事，我们就想确认一下。”曹一帆解释道。
昨天，曹一帆突然拜托四哥帮忙转播电视直播，让他感到非常惊讶，转念一想，手机架在这儿放着，对自己也没多大影响，便不再多说。
四哥看了眼自己喝空了的水杯，便起身去厨房接水。
有的时候意外总是发生得如此巧合，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仿佛要把他电视机的音响震坏，破碎的声音自客厅传到了厨房来。
“怎么了？怎么了？”四哥放下接了一半的水杯，冲回客厅。
此时，电视机已显示“无信号”的画面，尚不清楚是何种原因导致的。
手机那边，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并没有立刻回答四哥的问题。
李舜祈等人捕捉到了一些模糊画面，即便转播的清晰度并不高，但他们都肯定自己并没有看错。
在电视台失去信号的前一刻，一个全身都是活的人，一边尖叫着一边四处乱跑，跌跌撞撞间跑到了广场的中心，那里放着一棵挂满了装饰品的云杉。
那棵云杉至少有十米，除了传统的圣诞装饰小物外，置景的人为了让其更加好看，挂了不少装饰灯，这些灯都有通电，一旦接触到火源，便顺着电线瞬间窜走。
刹那之间，广场上火光四射，直播信号也中断了，就连一直看着直播画面的李舜祈等人，还没彻底反应过来。
四哥的惊呼声，也将他们拉回了现实，相互看着对方，从彼此的眼睛里，同样看到了震惊与惶恐。
如果林胡明的猜测没有问题，那曾经人们对患隙全都是错的！
四哥已经关了电视，和曹一帆面对面进行视频电话，听曹一帆重新描述一遍刚刚发生的意外。
“你们等一下，我看一下新闻。”
四哥来到电脑前，打开社交平台网站，打开最新消息，连续点了好几次刷新键，可都没有出现在新的。
四哥还有点不死心，握着鼠标的手疯狂地刷新着。
“哗！”是刷新出新消息的提示音。
这条信息的内容非常的短，甚至还没有配图。
@xxxxx：我的天，珊勒列广场是不是出现了患隙，我的天啊，是患隙吗？
点进去，里面立刻有人回复了他肯定的问题。
“一哥，你刚刚说，那里出现了患隙吗？”
看完这条信息下面的所有评论，无一例外的都是说那里出现了患隙。
“对，最近我们发现了端倪，患隙出现的规律发生了改变，越是人多的地方就越有可能...”
曹一帆的话并未说完，但四哥已经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
“那这个患隙，促使它形成的事故，是人为还是意外的，每年都会举办的烛火崇拜，为什么偏偏今年出现了事故。”
“这个不好说...”曹一帆也是听林胡明讲的，自然也没有什么头绪，双眼看向了一旁的林胡明。
“这个暂时没有找到答案，我们也不清楚是哪种。”
“等一下！”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李舜祈突然开口说道。
“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患隙里面的生命体跑出来了，是它们在引诱事故产生。”
毕竟他在夜之都患隙里面见识到了智商并不低的怪物，因此有了这个想法。
“我觉得应该不是。”林胡明摇头道。
“只要是靠近城区的患隙，出来没多久便会被当地的相关部门合缝掉，所以不会有生命体跑出来，而且最重要的一点。”
林胡明看了一眼曹一帆，曹一帆当初选择进入研究小组，就是因为受不了里面的生命体。
曹一帆立刻明白了林胡明的意思，说道： “到目前为止，患窟里面的生命体基本上都不能离开患窟，更别说从患隙里面出来了。”
李舜祈不置可否，便没有再说话。
一旁，林胡明给曹一帆递了个眼神，又瞟了一眼电脑屏幕里面的四哥
“对了，四哥，你能看到其他国家的平安夜活动吗？最好是距离麦利比较远的国家。”
在林胡明的猜测中，这种在人口密度大的地方形成的患隙，两者的距离相隔较远，最终多点“开花”，覆盖整个地球。
“哦，好的。”
四哥还在刷刚才使用的那个社交平台，上面有越来越多的人称珊勒列广场那边出现了患隙，虽然不清楚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但非常愿意配合他们。
四哥选了一个与麦利A市直径距离超过2000公里的城市，点开了他们的官方媒体网站。
可以说是非常得巧，点进去的瞬间，刚好看到一颗顶部织成网格状的彩灯圣诞树倒了下来，彩灯带牵扯到附近商店的门头，紧接着彩灯的电网又压倒了好几个没跑出去的人。
无论是电话的这头，还是电话的那头，所有人都陷入的沉默，良久没有人说话。
目睹了如此清晰且完整的意外事故，他们怎么可能不感到震惊。
“我要不要再换个地方。”音响那边，四哥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嗯，拜托你了。”
四哥又找了几个较远的西方城市，但那边全都正常进行着平安夜活动，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没发生意外事故只有两个可能，一种是和上一个产生患隙的地方较近，一种是还没有到时间。
时间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凌晨5点，四哥自然也清楚卞城那边的时间，便提议要不先就到这里。
“好吧。”
被四哥提醒时间后，大家忽然感觉到疲倦，纷纷打起了哈欠。
“还好刘毅今晚在学生会那边过夜，不然按照现在这阵仗，他也别想休息。”
曹一帆调侃了一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关闭了电脑。
“先睡吧，这事我们白天再讨论。”曹一帆最先爬上了自己的床位，拉开被子立刻躺下，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嗯。”李舜祈点了点头，也上床休息。
李舜祈的脑子非常的乱，接乱不断的变故，让他根本不知道先从哪里开始思考。
他原本以为，自己刚接收如此庞大的信息，一时半会儿应该睡不着，结果头刚挨到枕头没多久，意识瞬间模糊，看样子是真的困了。
第二天一早，在学生会办公室休息了一晚的刘毅打开了宿舍的门，却看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李舜祈、林胡明和曹一帆，他们三个人明明双眼布满了血丝，却一脸沉重的面对面坐着，看到刘毅回来，递了个眼神便没有更多的反应。
“你们...这是怎么了。”气氛太过诡异，刘毅不解地问道。
“昨天晚上，好几个过平安夜活动的西方城市，都出现了患隙。”曹一帆回答道。
“你们一晚上都没睡！”刘毅随即惊呼道。
“没，睡了有两小时。”
“那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我们在思考昨晚的事情。”
上个月，林胡明认真地告诉了他们自己的猜想。
猜想内容一：地球结束了“新手保护期”。
抛开成为合人的李舜祈不谈，他们都在西郊公园患隙里面经历了两次探隙，那两次探隙可以说是有危险但不多，不然他们也不会把其中的一个患窟也封闭了。
其实之前的患隙难度系数都不高，虽然刘思成曾经在学校详细地讲解过患隙的难度体系，但实际上是除了索罗里海沟患隙外，所有的患隙都有合人小队进行过探隙，却都能安全地回来。
转折点出现在10月以后，距离全球出现的第一个患隙已经过去了半年，患隙的难度并发生了突变。
以前大多由自然灾害引起，而10月后的患隙，自然因素减少，人为因素增多，这里的人为指的是人祸，而非人类故意引发患隙。
所以林胡明大胆地猜测，之前的患隙其实都是给人类适应的，半年后的患隙则是正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