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所有证据直至易忠海和其一众徒子徒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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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科长，您是来接我出去的吗？”秦淮茹掩饰不住兴奋，陪着笑道。
“出去？谁告诉你的？你那是作风问题，不归厂子管。”赵科长先是一愣，接着拿出几张红头文件道，“我来是向你宣读厂里对你做出厂办会议的，秦淮茹你和易忠海的作风问题，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红星轧钢厂的整体形象，现在对你和易忠海做出开除处理，同时你们在南鼓锣巷分配的房子，七个工作日内也要尽快搬离，很快就会安排给其他住房困难的工人！”
“什么？开除？”秦淮茹脸上的表情全都僵住了，一屁股靠在背靠椅上，要不是木椅结实，现在直接仰躺在地了。
“鉴于你和易忠海目前还要强制看管阶段，所以你们的一应物品都会暂时封存在四合院的后罩房内！”赵科长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后罩房的梁拉蒂梁师傅刚刚晋升六级焊工，她家里的情况相当困难，一个人要抚养四个孩子，所以易忠海那套房子套出来会安排她使用，至于你们那套房会安排前院的郝拥军使用。好了，该让你知道的我都说完了，我先走了！”
一直到赵科长人走没影了，秦淮茹还在那里喃喃自语。
“郝拥军...该死的小畜生，杀千刀的穷鬼，你...都是你！”秦淮茹嘴里碎碎念，她完全搞不懂，那么隐晦的事情，怎么会被人发现，并且还把地窖门封住了，还那么巧合让街道办王主任和派出所的人抓了个正着，就像是一开始就说好的一样。
当她听到连易忠海这个老八级都没能幸免，一样被开除的结果，她最后的希望都破灭了。
“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见狱警过来拉她，秦淮茹忽然失去理智的乱抓乱挠，很快就被强制关在禁闭室里。
终于凭实力进入标间了！
那边的囚室里，贾张氏越说越大声，越大声越口沫横飞，把轧钢厂夸得天上少有。
见秦淮茹久久不回来，她心里也没底，但是只要秦淮茹可以出去，用不了多久，自己也可以重见阳光。
“00748张小花出来！”狱警过来叫她，贾张氏一激灵爬起身，她以为是秦淮茹出力，人家要放她出去了。
“跟她们走吧！”狱警指了指另外几个警察道。
“什么意思？不是可以出去了吗？”贾张氏在看守所里待了这么些天，太熟悉这些人的装扮了，这明显是两个单位的，“我不去，我不去！我要回家！”
“回什么家？”狱警纳闷的反问道，“谁告诉你可以回家的？你们谁给她浑说的？”
囚室里的人纷纷摇头晃脑。
“你们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我哪里都不去！放开我！”贾张氏越是挣扎，手上的银镯子越紧凑。
“都老实点，没你们的事情！”狱警对囚室里伸出的十几个脑袋喊道。
贾张氏此刻被人押解着，一路朝着前面走，好几次都想逃跑，被抓了回去，直到看到外头停着一辆大卡车，后车兜里已经站着好几个跟她一般的女囚。
“我就是搞破鞋，犯不着吃花生米啊！”贾张氏彻底崩溃了，她现在最狠的就是许泽辰这个老王八蛋，一点担当都没有，嚎着嚎着，大小便瞬间失禁了，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来，车后兜上的其他人都连忙躲到一旁，“我不要死啊！我不想死啊！”
“嚎什么嚎？”一旁的武警呵斥道，“站好了，开车！”
贾张氏没想到自己从村里嫁到城里，风风光光的，男人是个闷葫芦，让自己嘚瑟了不少日子，后来生了贾东旭没多久老贾就嗝屁了，她终于熬成了婆母，出头了。
四合院里除了三位院管大爷和聋老太太，她几乎是横着走的。
直到，自己引以为傲的乖儿子贾东旭在一次工伤中丢了性命，她才发现自己所有的仰仗都没有了，悲痛万分的贾张氏带着媳妇儿秦淮茹去红星轧钢厂闹事，最后逼着杨厂长赔付了五百块钱，数着手上厚厚的一叠大黑十，说不激动是假的，真后悔老贾在的时候没有多生几个儿子，要是多来几次工伤，啧啧啧。
然后她的眼睛就盯着秦淮茹了，只要这个丧门星能够每次带回肉菜回来，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当然背后偷偷摸摸的丑事不被自己发现没事，要是发现了，非得打死这个扫把星不可。
自从秦淮茹顶替贾东旭进入一车间后，看在傻柱每次都会送来带点荤腥的饭盒，自己也由得他们暧昧，反正只要继续套着这个傻子，顺带着把工钱都套来就好，其他的她才没兴趣关心。
卡车驶出看守所没多远，就被人追上了，“贾张氏是哪个？”
一直没有人回应，来人又询问了几次，“贾张氏在不在这辆车上？”
“等等，我就是贾张氏！”贾张氏虚弱的抬起右手，“政府，我不想死啊！”
“将她带下来！”来人上车将瘫软在地的贾张氏扶起，放在自己这辆车上，“上头下达的命令，有一件大案子需要贾张氏从旁协助，你们先带着这些人走吧！”
前一辆车径直开走，后一辆车这才单独押解着贾张氏回到了看守所，“将她单独看管起来，目前她是以关键证人的身份牵涉进一个积年要案里。”
狱警也是惊讶贾张氏的好运，那些人都是要被送往北大荒去开荒的，居然让这个老虔婆躲过去了。
许泽辰就没她那么好运了，当然他所在的卡车早就在路上了。
要不是易忠海间接的骨折，现在应该和许泽辰在一辆押解车上。
对于这些对社会造成很坏影响的个人，全都拉去开荒是最明智的。
但是现在，包括他易忠海在内，都是当年贾东旭工伤案里的关键人员，就连秦淮茹的档案此刻也被交到了郝平川的手上。
马建军就是一个怂货，刚刚被单独审讯没有五分钟，就竹筒倒豆子将当年的过程交代个七七八八。
车公安将几个人犯签署的卷宗交到郝平川手上的时候，用触目惊心来比喻，一点没毛病。
杨厂长也被惊动，赶到一车间门口。
此刻一车间的刘主任和剩下的几名八级钳工都耷拉着脑袋，要说自己不知情，你猜有人信吗？
刘主任现在都要把那个多话的八级钳工恨死了，你说你没事提该死的易忠海说什么好话？
这下被卷入案子里的人只会越来越多。
“老刘，你怎么那么糊涂啊？”蒋科长走过来，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件事情，你们一车间估计要重组了。”
重组意味着，所有人都要打乱编制，安排去其他的车间从头开始。
涉案的自然会被带走，剩下的那些人日子也不会太好过。
那台故障的设备上的污渍已经被赶来的公安收集完毕，就等着清理了。
“柳工你来看，这里还有这里，像是被人为...”郝拥军眼尖，根据设备使用手册上的原始数据和现在的参数作比较，他发现了几处诡异的地方。
“郝所长，这里几处都被人故意修改过，目前我们厂的资深工程师还在做最后的测试，如果确定这几处人为的改动是导致去年那场意外的元凶，基本上可以断定这些人的犯罪事实了！”郝拥军解释的有理有据，连郝平川都对他有了新的认识，这个年轻人并不完全是冲动的，或者说白天他只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冲动。
又过了一会儿，午休的铃声响起来，但是这一段通道被保卫科的人拦截同行了，其余几个车间的工人虽然好奇，但不得不绕路前往几处食堂。
一食堂马华和刘岚亲自负责过来送餐，当他们看到一车间外头黑压压的人头的时候，也是懵圈，这是什么情况？
“马师傅来了啊？”郝拥军挤了出来，“把餐车推进去好了，别压到那些地方没事的！”
送走了马华和刘岚等人，郝拥军招呼几个工程师先随便对付一口，“柳工，要不先吃口热饭，一食堂的马师傅带着人送来的，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啊！”
郝平川抬起鼻子用力闻了闻，早上被郝拥军那破事弄得早饭都没吃，现在不知道午饭赶得上么？
“郝叔，要不随便对付一口吧？”郝拥军整了一碗饭菜递了过去，“让兄弟们也留下来对付一口，都不容易！车公安那边，我让人给他送过去！”
原本想拒绝的，但是身体很诚实，咕咕咕就这么突兀的叫起来了。
虽然这菜式里没啥荤腥，但是闻着这么香甜呢？
这是什么神仙白菜茄子啊？
之前死乞白赖跟着郑朝阳和白琳去到上海，他们俩还好，自己怎么都不习惯那边的甜口餐食，还是这里的酸菜肉沫够味，一连塞进去两大碗米饭，直接打起了饱嗝。
“拥军，今天三食堂南师傅又做野菜团子了！”郝建国手里捧着一大盆野菜团子进来，“这里还有他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心心念念的呃豆腐卷？没觉得有啥好吃啊？”
“唔！”郝平川看到豆腐卷顿时不淡定了，“唔，好吃，家里的味道！”
“南师傅可以啊！”郝拥军一连塞了三根进嘴里，“胡萝卜，黄瓜，豆芽，还有菌菇，要是煎一下更好吃了！”
郝平川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郝拥军，这个和自己五百年前是一家的小子，身后的背景连周镇南都不容小觑。
“所长，轻工局的大领导过来了，还有周司令也带着人来了。”一名老公安进来凑到郝平川耳边汇报。
“还愣着做什么？放进来啊！”郝平川吓得差点咬到舌头，“你们有几颗脑袋啊？那么多领导也敢拦在外头？”
大领导一脸怒容的进来一车间，刚准备发飙，就被边上郝拥军几个人的吃相带歪了，“拥军小子，你在吃独食？给老子来个尝尝！这不是...什么神仙美食啊？野菜团子？豆腐卷？你胡说！野菜团子能有这么好吃？南易南师傅做的？那就...真特娘的带劲，再给老子来一个，给不给？反了你小子！”
周镇南也凑了过去，不好意思的站回郝平川边上，“唔，看到了吧？我没有骗你吧？”
郝平川这个时候要是还不明白的话，真的不够资格当这个所长了。
在上海那些年可没少让郑朝阳那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家伙教做人，以前那些直来直去的性格，早就变得圆滑了。
咬了一口野菜团子的周镇南，下一秒也加入了争食的队伍。
反倒是郝建国自己没吃到，被几位大佬的气势吓退了。
“看样子，不够啊！”大领导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空落落的餐盆，对一旁的小王秘书道，“你们杨厂长呢？就拿这点糊弄我们？对了，拥军小子，案子查得怎么样了？听说鼓楼派出所都派人来了？”
“郝所长，过来一下！”郝拥军朝着郝平川招招手，“刘叔，这位就是鼓楼派出所新来的郝所长，说起来还算是本家。刚才所有的痕迹都采集了，现在只要等到几位工程师确定这几处是人为造成的，同时证明这几处改动是造成贾东旭工伤致死就可以立案了。”
郝平川怎么可能不认识大领导呢？
“哟，你不是那个平川吗？几时从上海回来的？郑朝阳那个混小子呢？你们当初那个铁三角，还有一个小姑娘叫白琳是不是？”大领导一口气说了一大堆，“你小子怎么不说是平川负责这个案子？要是知道是他小子，我就不用亲自过来了！当初你们仨在燕京城可是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的！老罗最近怎么样？还能扯着嗓子骂娘吗？”
“罗局长也一直提到您！”郝平川挤出笑容道。
“他提到我？该不会是骂我的吧？”大领导哼笑一声，“行了，快点弄完，我们好好聚聚！”
“拥军，已经可以确认，这几处被人为改变后，是导致那场意外的元凶。”柳工统计了所有工程师的分析后，一旁的小王秘书将收集的证据一并交给大领导手上。
“这帮畜生啊！一条鲜活的生命就这么没了！”大领导用力拍打着笔记本，“触目惊心啊！真是触目惊心啊！你们都拿去传阅一下！我就一个要求，对付这些人，从重从严处理，绝对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分子！这个易忠海就是你们院里的一大爷？果然，这个家伙很有问题，深挖下去，看看后面还有什么人参与进去了！”
触目惊心用烂了喂！
接着，草草用过午饭的工程师们，在郝拥军的帮助下，终于将这套设备重新安装了回去。
“开机！”随着柳工一声令下，整套设备顺利运转起来，没有任何杂音，算是排除了风险。
“好啊！”大领导用力拍着郝拥军的肩膀，“你小子，真是个人才，要知道以前轧钢厂的设备出了故障，都要去苏联大使馆跟那些人扯皮，还要陪他们技术员喝酒，才肯过来检修，通常一些小毛病都不让我们的技术员在场观看，别提多憋屈了！”
接着在王三炮的指派下，七车间的工人尝试使用设备加工工件，更加确定设备已经排除故障。
杨厂长带头鼓掌感谢柳工他们几个工程师。
“杨厂长，这次还得多亏小郝，我对厂里安排小郝负责新车间表示支持！”其他几个工程师这次都服气了，如果说当初考核的时候有运气更多一点，今天这一天的接触下来，光会维修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能够看懂说明书，还能将机器装回去，以后好几年里，都不需要热脸去贴苏联技工的冷屁股了。
还陪酒，我呸！
“杨叔，我看也不用重新开辟车间那么浪费了，这一车间这些人也别打散了，加上我们七车间和隔壁的八车间的工人兄弟姐妹们，凑一个全新的一体车间就好了。”郝拥军腆着脸凑过去提议道，“今天肯定不行了，明天开始，我们尝试制造一批滑板车和旱冰鞋出来，让后配件还需要皮革厂和棉纺厂那边给予配合，旱冰鞋关键在于鞋子的舒适性上；至于滑板车的轮子就需要塑料厂和橡胶厂配合了。”
“小杨，你们这里整理一下，回头交到轻工局来，我亲自给那些人说一声，大家一起出力弄一批产品出来看看效果，自行车也好，不能再让上海和天津的垄断市场了！”大领导一句话定了基调，“平川，你们这个案子也要加快效率，连夜对几个主要涉案对象进行突击审查，务必将这个案子拨乱反正过来，不放过任何一个坏分子，还受害人一个真相！”
郝拥军这番话自然一字不落的落在了车间门外刘主任的耳朵里，这是要把他们一车间硬生生的吞并的节奏啊！
谁不知道一车间里的设备是全厂最高端的？
他们七车间完全是原始打磨的车间，有几个会使用这些设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