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作死的许大茂,让他自己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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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吧？巴巴的从机械厂申请调到我们轧钢厂不全是因为我丁姐。”郝拥军一点不客气，给他分析起来，“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有些不放心崔大可过来了，想要在旁边盯着他，看他对丁姐做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想要英雄救美啊？那大可不必，我给你说。他要是下次再敢伸手，我就给他剁了丢水库里去喂鱼！”
这小孩子说话这么暴戾凶残的吗？
“你当我傻啊？我就是口嗨一下，又不交税！”郝拥军口嗨道，“你是真的不聪明！放着我梁姐这个倒贴的不珍惜，非要巴巴的盯着我丁姐做什么？无论你跟谁处对象，都能和我们成为一个战壕的战友。你别这么瞪着我，不光是我，连我梁姐早就看出来，你和我丁姐没戏！我今天索性一口气都给你说清楚了，你家那成分不提，就你和丁姐的理念、性格有啥是可以互补的吗？你就是一个厨子，对，家里有御厨的背景，比傻柱那种半吊子的强了不少，所以你骄傲你嘚瑟，可是没用啊！成分好的不会看上你，你还是找个知根知底知冷知热的比较实惠。我梁姐咋了，买一送四啊！天底下最便宜的事情都让你遇到了。你一个月多少工资？我梁姐今天已经晋升为六级焊工了，一个月妥妥的72.3元，而且我们今天合作了一把，她明年就能直接拿七级焊工的工资了，你知道多少吗？整整84.5元呢！”
南易感觉自己跟不上郝拥军的思路，这小子思维跳跃太快了。
梁拉蒂晋升为六级焊工的事情早就不胫而走了，但是这个准七级焊工从何说起呢？
郝拥军见他不信，就给他普及了一番，“就说说我吧？我今后的六年里都不用参加焊工的考核了，一年妥妥的升一级工资。”
南易虽然还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但是他已经有些信了，按照他今天可以来到这里作为客人，而自己只是一个厨子的区别，这小子前途无限。
“我梁姐上次喝醉了自己说漏的，她就想找个会疼人的，知冷知暖的人度过后半生，给他生个自己的孩子，家里的孩子也懂事儿，以后一家人平平安安幸幸福福的在一起就知足了。”郝拥军半真半假的说出来，就是为了暗示南易，“换句话来说，无论哪个女人跟了你，将来都会有这个那个的不满意的地方，你不得不承认，成分这个东西会跟着你一辈子吧？不过你小子有手艺有脑智慧，将来的前途无可限量是一定的。说不得将来私人可以开办酒楼，到时候你就是老板了！把你师傅一起供起来，啧啧啧！”
一不小心就口滑了。
南易也回过味来了，“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师傅？”
“这是秘密吗？”郝拥军梗着头反问道。
南易重重的叹了口气，“只要，只要丁医生将来能够幸福，我也为她高兴。问题又回来了，崔大可怎么办？其实你也知道，你哥和丁医生之间最大的麻烦不是我，而是这个崔大可！”
“你可长点心吧！崔大可为啥盯着丁姐？”郝拥军继续说道，“他就是因为自己是农村户口，想要摆脱过去的身份，就想着娶一个城里的户口，将自己漂白成城里人，其实就是虚荣心作祟。我倒是觉得农村有啥不好？我也是农村进城的。不过，崔大可的事情，交给我就行。不是，你想啥呢？这个周日你抽时间出来，我们一起把他办了！彻底绝了这个祸害！”
“哦，好。”南易也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邪，莫名其妙就顺着这小子的话赶话答应了下来，“具体怎么弄？”
“他不是从红旗村来的吗？回头我们要去红旗村附近的山里打猎，顺带去找他们大队长或者村支书打听一下他的过往，如果当真是个泼皮无赖或者乱搞男女关系，我们就拿着证据找齐证人把他举报了呗。”郝拥军说的随意，南易听得惊恐，这都是什么人啊？我到底是惹到了什么人啊？
“那，我去干什么？”南易弱弱的问道。
“谁让我做得没你好吃呢？”郝拥军说了句大实话，“打猎不能吃生的吧？烹制还得靠你不是？我听说你藏着不少佐料和配料，你懂我的意思吧？好好干，少年！”
到底谁是少年？
南易给郝拥军这副气势整不会了。
周小白没多久就回来了，“还是你熟悉那个许大茂的性格，这人怎么这么蔫坏啊？我偷偷听了一耳朵，你猜怎么着？他大概是之前说了什么，婶婶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那这样，你现在偷偷把刘叔叫下来，带着他过去抓现行！”郝拥军给她出了个馊主意，“哎，等下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让他们把放映设备给留下来知道吗？”
“哦哦哦！”周小白应了一声就跑上楼去了，很快一脸兴奋的大领导就跟着周小白身后悄悄下来了。
也就一口茶的时间，隔壁大厅就传来大领导叫嚣怒骂的声音，楼上一下子下来十几个人，耿秘书也在其中，都不知道哪个不开眼的惹了大领导的怒火。
“小杨，把你们厂这个放映员带走，不要让我再看到他，居然当着面败坏其他工友的名声，这样的人你以后再叫来，我就拿大嘴巴子抽你，滚蛋！”大领导的喝骂声越来越响，都破音了，显然是气狠了，“你也是，别人说什么你都信？南师傅你才见过几面？成分差又怎么了？谁祖上不都是泥腿子出生？小耿，让他走，现在立刻马上走！我一刻都不想看到这样的小人！小杨，你看看你都带来的什么人！”
杨厂长心里直突突，把许大茂在心里骂死了，这个狗日的玩意儿，好说歹说让他注意，还给老子掉链子。
“刘叔，杨厂长大老远过来，南师傅饭都要做好了，要不让他吃完再走吧？”郝拥军围着围兜走出来劝道，还不忘朝着杨厂长眨眨眼，“都是下面人不懂事，杨厂长管着几万人的大厂，一两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粥也很无奈啊！杨厂长，还用您亲自送他回去？他都不给你脸了，让他走回去！”
杨厂长感激的看着远去的郝拥军背影，“许大茂，现在立刻马上滚出去！自己走回去！”
终于把怒火发泄了出来，差点就跟这个王八蛋一起吃了瓜唠，真要憋屈死了。
“唔，这小子说的没错，我是气糊涂了，小耿，让他走！”大领导转身朝着厨房走去，站在门外深吸鼻子闻了闻，“唔，这个味道，鱼香肉丝吧？正宗！巴适的板！”
许大茂原本还想抢救一下的，这里距离京城外城还有不少距离呢！这要是靠两条腿走回去，走到半夜都未必回得去啊！
他明显听到那个是郝拥军的声音，但是不见他人在哪里？
“杨叔叔，放映器材就让他放这吧！”周小白恰到好处的说了一句，在许大茂听来就像是天籁之音一般，说实话，这么重的器械背回去他这条命都要废了。
“小白，你会放映吗？”杨厂长有些狐疑的看向她，又瞪了一眼许大茂，“还愣在这里做什么？快点回去！东西就放在这里！”
许大茂一直被那个耿秘书看着离开大铁门，看着没有尽头的路，叹了一口气。
他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明明那位夫人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怎么自己一说到郝拥军的事情，这位大领导就这么抵触呢？
大领导是什么时候过来的，他都没注意。
又想到周小白为自己解围，他又心花怒放起来，看来这小丫头还是被自己的美色折服了啊！
一张鞋拔子脸哪来的美色？郝拥军要是在场一定会不屑的撇嘴。
“南师傅，这位就是我给你提到的大领导了。”杨厂长给两边做着介绍，眼神一直瞟向郝拥军那边，“拥军你也在这里啊？忙啥呢？”
“今天食材太多，我帮不上大忙，就干点力所能及的小事，切配还是没有问题的。”郝拥军说着将手上的黄瓜递了过去。
“这是你切的？你切了个啥啊？”大领导愣愣的指了指碟子里的黄瓜，“就是切掉两个头就准备给我们吃了？”
“算了这根我自己吃吧！”郝拥军直接上手提起黄瓜的两端，就看到黄瓜像是手风琴一样被提了起来，中间呈现网状，很讲究刀功。
这一下骚操作，连南易都不由得动容了。
“拥军，你这刀功比我都不逞多让了！”南易能够说出这番话，可见他的人品也是过关的。
大领导很满意的朝着杨厂长几个人点点头，“那我们先吃饭吧！刚好尝尝南师傅的手艺拥军小子，你那个黄瓜，给我再来一根！”
有了大领导带头，杨厂长和周镇南都要一根。
这些轮到郝拥军坐蜡了，让你炫，该！
“我来帮你切吧！”南易拿起半根黄瓜很快就敲出了端倪，“没想到你小子还挺有创造力的。”
“干你们厨子的，不得一直保持清醒的头脑创新菜式吗？故步自封永远都不会进步的。”郝拥军随口说了一句，“那个野菜团子啊！有啥秘诀吗？还有我以前听人说有人用豆腐卷做点心，南师傅你会吗？”
南易自信的点点头，“回头我想想吧？白案我不是太熟，你那个艾窝窝怎么做的？我可不信你哥那五大三粗的人会做出这么精细的点心来。你小子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啊？”
“行，既然被你瞧出来了，走出这扇门我是不会承认的”郝拥军坏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的这些东西都是从课本学来的，到底还是只能瞒骗一下普通人而已。”
小翠过来端菜了，一旁站着的还有周小白，她的琼鼻一直都在切换着各种模式一般，闻闻这个，又闻闻那个。
郝拥军一手一个托盘，托盘里一边几个凉菜跟在小翠身后走进餐厅。
“哟，你小子还会整杂技了啊！”大领导打趣道，周镇南连忙起身，接菜摆盘，“拥军，一起坐下来吧？”
“难得跟御厨后人学上两手，周叔不会连这样的机会都要剥夺吧？”郝拥军说得有趣，被周镇南白了一眼，夺路就跑。
“老杨，这个也是你们轧钢厂的？”刘峰注意到郝拥军胸口的轧钢厂标识问道。
“这是老领导，我的一名战友的唯一血脉了。”周镇南坦言道，“他爷爷前不久刚刚过世，小家伙意志消沉过一段时间是不是？”
后面这话问的是杨厂长。
“是啊！上周还神情恍惚的受了工伤，好在只是皮外伤，多亏厂医丁秋楠及时救治，为此车间里还有不少怪话传出来。”杨厂长也不愿意提那些烂事儿，“领导也知道，那个易忠海是一个，还有七级锻工刘海中也没在背后少举报工友，您说说这些人，放着手艺不思进步，就这些事情上蝇营狗苟的。”
“这种人哪家厂子里都有。”刘峰叹气道，“我这次过来也是打着取经的念头来的。”
“那你运气不错，刚才那个郝拥军，你别看他年纪小，就我说的那两个人，一个八级钳工一个七级锻工在他手上都没撑过一个回合。”杨厂长早就从保卫科蒋科长那里得到反馈了，“易忠海昨天被人从一个寡妇家的地窖里抓了出来，又是作风问题，色字头上一把刀，老八级都不能幸免啊！”
杨厂长越说越激动，大领导面色已经铁青了，“这种人最是可恶！查，让保卫科扭送派出所，一定要好好查查这些人，不能让这些毒瘤毁了一家厂子的未来。小杨，今天那三样东西，你准备怎么搞？”
被大领导忽然旧事重提，杨厂长打了个激灵，“领导的意思呢？”
“瞧你小家子气的样子，我就是问问你们轧钢厂能不能批量弄出来，不能总是让上海的企业独占鳌头吧？”大领导呵呵笑起来，周镇南乘胜追击将机要秘书临时草画的三种代步工具递给了身旁的刘峰几人，“大家都看看吧！”
“大领导，我们皮革厂能够出点力，这个独轮车要是这里是用来坐的，得弄个舒适的坐垫吧？”皮革厂的厂长首当其冲的提议道，“老杨，好歹也该帮帮兄弟单位吧？”
杨厂长还能说什么呢？轧钢厂自然做不了这种精细活，只不过由大领导拿出来和自己拿着去讨要好处，差了太多了。
有些肉疼啊！
“老杨，你不厚道，这旱冰鞋磨具我们厂的塑料应该更合适一点吧？”塑料厂的厂长接过话头道，“大领导，只要这部分交给我们塑料厂，保证完成任务！”
其他几家兄弟单位的厂长或者副厂长你一句我一句起来，杨厂长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等拥军小子进来，我们再问问他的意见吧？”大领导一句话定了基调，“虽说这是在轧钢厂里弄出来的，但是拥军小子确实是发明创造者之一，这个没问题吧？”
这个时代还没有专利法，发明创造是有的。
一般这个权利都是归为大集体所有的，所以杨厂长才有了要去四处打秋风的想法。
“南师傅这是水煮白菜？”郝拥军没想到南易居然也会这个，还以为没了傻柱，这道菜今天见不到了呢！
“好眼力！”南易不吝竖了个大拇指，“川菜不全都是辣味的，也有这种不辣的，回头你尝尝给品评一下。”
“哎哟，您真是抬举我了！”郝拥军嘴上这么说，手上很诚实的接过碗碟抿了一口高汤，“就一个字，好喝！”
南易一脑门问号，我读书少，你别骗我！好喝是一个字？
很明显这些后世用烂了的梗，南易一个都不知道，也没法接茬，有些高手寂寞啊！
“现在，我们是做个麻婆豆腐还是夫妻肺片呢？”南易又问向郝拥军，他现在发现这个少年很懂美食，八大菜系就没他不懂的，简直比自己这个御厨后人更像御厨后人。
“成年人不做选择，问就会都要吃！”郝拥军直接开口道，周小白噗嗤的声音又从门外传来，笑不活了。
“你咋又过来了？不好吃？还是吃完了？”郝拥军上下打趣道。
“他们聊的话题太无聊，还不都是你那几样发明闹得？”周小白白了他一眼，“那双旱冰鞋几时给我弄一双呗？”
“有点困难，嘶，你们女人动不动就掐这里的软肉，不讲理啊！”郝拥军夸张地用手一个劲的搓揉腰肉位置，“每天都要挨打过日子，还要保持微笑！”
要不是南易在场，周小白又要趴在地上捶打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