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最后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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耕四郎突然提到万物呼吸，让羽衣微微一愣。
对于这个说法他在原剧情中听过，但只知道它好像是跨入剑豪的门槛，具体的并不是很清楚。
看着有些茫然的羽衣，耕四郎开口解释道，
“所谓万物呼吸，即是万物之律动，这个世界所存在的一切物体，都有着属于他们的呼吸，或者是律动。”
“不论是有形之物，还是无形之物，只要存在，就会有呼吸；只要有呼吸，就会有它独特的规律性的波动。”
“这种波动有着峰值与低谷，在不同的时候，同一种东西对于力量的承受力会有所不同。”
“这个世界存在这样一种剑士，当他想时就可以斩断世上一切他想要斩断的东西，即使是坚硬的钢铁，也如同脆弱的豆腐。”
“当他不想时，即便是轻薄的白纸，也能够阻挡他的利刃，即使在他手中是最锋利的名刀。”
“这就是万物呼吸，而能否领悟它，则是跨入剑豪境界的标准。”
说完带着羽衣来到一块巨石前。
耕四郎手上拿着练习用的竹剑静静站立，紧接着抬手竹剑轻轻一斩，身前巨石轰然分离向两边倒去。
羽衣瞳孔微缩脸上满是震惊之色，若是附着武装色，他自信自己也能做到。
但是他很肯定刚才耕四郎挥剑之时，并没有在竹剑上附着武装色，只是凭借一把练习用的竹剑，轻轻一挥就将等人高的巨石光滑斩开。
这就是万物呼吸的技巧吗？
当真是......恐怖如斯！！！
下一刻，耕四郎不知从何处拿出一张纸来。
只见他将纸抛向空中，就在它落于耕四郎身前时，手中竹剑挥出，纸张却完好无损的飘落到地上。
这是耕四郎展示的万物呼吸另一种用法，随后转身微笑，
“羽衣，你看明白了吗？”
............
两年后，
霜月村后山森林，两个身影正手持木剑相对而立。
这两年里，在古伊娜的剑法修习到一定程度之后，羽衣便开始通过实战指点她。
古伊娜手握木剑，小脸上满是专注与坚定，双眼凝视着羽衣的方向，下一刻就直接突刺而来。
手中木剑却被羽衣轻松格挡住，接着她撤剑回走闪身一剑劈下仍被轻易化解。
接下来面对古伊娜的攻击，羽衣一直采取防守姿态，在化解她剑招的同时指出其中不足之处。
良久之后，古伊娜渐渐体力不支，羽衣将她手中的木剑一挑就拿在了自己手中，温声说道，
“好了，今天的训练就到这吧。”
羽衣顿了顿接着说道：
“接下来就是我教你的最后一课了。”
古伊娜还没弄清楚羽衣的话是什么意思，就被带到一旁的灰白色巨石前。
“古伊娜你知道吗，世界上有这样一种力量，当你真正掌握之后世间将不再有你无法斩断的东西！”
说完之后，羽衣抬起手中木剑，轻轻一挥，如切豆腐般没有丝毫的声音，仿佛这一剑挥空了一般。
古伊娜在一旁疑惑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还没等她询问，面前巨石的上半部分缓缓滑落，跌在地上砸出一个坑洞，而立着的那半部分显示着如同水镜一般的光滑面。
“唉？”
古伊娜震惊的瞪大双眼，明明只是普通的木剑，竟然斩开了石头。
“这就是我说的那种力量，名为万物呼吸的技巧，只有领悟这个技巧，才能够迈过剑豪的门槛。”
羽衣对着震惊的古伊娜解释着面前的场面。
“只是我来不及教你这些了，只能提前让你见识一下。”
“来不及？”
古伊娜疑惑的看着羽衣。
“是的，以后的练习就只有你一个人了古伊娜......”
“我要准备出海了，我已经停留的太久！”
羽衣出神的看着远方，声音低沉。
“唉？！出海！！可是......”看着羽衣期待的神情，古伊娜忍住了后面要说的话。
回道场的路上古伊娜一直闷闷不乐，羽衣看着也不知该怎么劝慰。
在霜月村他已经停留七年，自罗杰处刑之后，这个世界变得愈加的风起云涌，他想要出去看看。
如今他将古伊娜引导到另一条路上，霜月耕四郎的想法也得到改变，应当是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情，他也能安心出海航行。
将古伊娜送回道场，羽衣找到耕四郎，
“耕四郎老师，明天和我对战一场吧，就当做给我出海的践行！”严肃的声音中带着坚定与期待。
耕四郎看着羽衣的眼神，亘古不变的笑容被郑重取代，微微点头后带着古伊娜回到后院。
羽衣并没有回海岸边住处，而是来到一心道场远处空地盘腿而坐，赤羽横放膝上，这里是他为明天选定的战场。
是夜，两人都在调整自身状态，默默等待明天的最后一战，不同于这些年的切磋，真正属于剑士的战斗。
第二天，
晨曦透过树叶间的缝细，在羽衣身上洒下斑斓的光影，微风轻拂而过带来一丝寒意。
远处耕四郎身穿一身灰色和服，手持一柄简单朴素的白色长刀，独自一人来到空地，圆框眼镜下的双眼没了往日的笑意与温和。
感受到耕四郎的到来，羽衣缓缓睁开双眼，一抹锐利的神光一闪而过，拎着赤羽起身与耕四郎遥遥相望。
看着对面一身锐气的玄色劲装少年，耕四郎深呼一口气，已经好久没有过这样渴望战斗的心情。
隐居在东海这片平静的海域，每天教导教导弟子，他已不知有多久没有与同级别的剑士战斗。
手中和道一文字缓缓出鞘，身为一名顶级剑士的耕四郎，感觉到自己属于剑士的那股热血正在慢慢沸腾。
锃！
一声清脆的剑鸣响起，羽衣当先发动攻击，整个人化为一道白虹直刺耕四郎。
“风·之痕！”
耕四郎看着迅疾而来的羽衣丝毫不惧，挥动手中的和道一文字便与羽衣对攻在一起。
短短时间中，两人就已交手十数招。
“这样还不够呀，羽衣，大海比你想象中还要更加的危险！”一边交手，耕四郎一边开口道。
“不够吗？那这样呢。”
羽衣平静的声音在耕四郎耳边响起。
“风过·无痕！”
羽衣突然出现在身边，着实把耕四郎吓了一跳，敏锐的感知还是让他下意识的挡住了攻击。
赤羽与和道一文字锋刃相撞，激起点点璀璨的火花。碰撞之后羽衣就进入隐匿状态，消失在耕四郎身边。
下一刻赤羽从极其刁钻的位置出没，耕四郎在它出现之前丝毫没有感知到，虽然已是反应极快却仍旧被伤。
“真是好快的速度，简直快要超越人的感知，这就是羽衣你真正修习的剑术吗？当真是神奇！”
“此剑法名为风之痕，耕四郎老师可要多加小心了！”
羽衣的声音犹如从虚空之中传出，空地上完全没有他的身影。
耕四郎嘴角微微一笑，见闻色霸气悄然展开。
两人间的交手越来越快，整片空地上只能够听到密集的刀剑碰撞声。
短暂的僵持之后，羽衣与耕四郎同时借力，各自向后退了数步，再次回到对峙状态，仿佛刚才的战斗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有他们身旁狼藉的场面昭示了刚才这里的战斗是何等的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