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原住民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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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生急忙开了天眼，收拾收拾也顺着楼梯下去帮忙了。因为疫情禁止聚集的原则，楼栋也只有小护士，还有黄生到现场帮忙。
茜茜看到黄生有点惊讶：“你不是医护专业吧？怎么也来了。”
“呵呵，我懂一些民间的土方子。”黄生笑得很殷勤。茜茜也没多说什么，把他们都让了进去。
小护士自报家门：“孙萌萌，3101的，我从小住这楼里，茜茜姐应该是这几年买的吧。”
茜茜姐道：“去年买的二手房，重新装修了一下，今年3月份才搬进来，没想到就碰到了疫情。”
“那茜茜姐好热心啊，新住户就这么努力当志愿者，服务邻居们。我现在每天凭通行证去医院上班，要不然就帮你们了。”
“不用不用，你们更辛苦，要不，先帮我看看孩子吧。”
孙萌萌年纪小，一来就忘了重点，听到茜茜这么说口罩上方稚气未脱的眼睛里充满歉意：“好好好，不好意思。”
孙萌萌说着就去观察茜茜的宝贝儿子的情况，还拿出一把额温枪：“最近有没吃什么特别燥热的东西，排便正常吗？40度?这么高!茜茜老师，你刚才没量吗？得马上送医院。”
“没有啊，刚才只有37.5度，我半小时前量过的。”淡定大方的志愿者头头茜茜眼泪已经掉下来了。
黄生已经开过天眼，早已发现婴儿床旁边蹲着一个黑影，赫然是一个老太太，但是不是凶神恶煞的恶鬼相，反而慈眉善目的样子。
老太太也一脸关切地望着茜茜的宝贝儿子，就像奶奶看孙子那样的眼神，右手还搭在孩子的额头上，跟茜茜的亲妈一左一右，一阴一阳，形成诡异的组合。
黄生对茜茜和孙萌萌说：“这是小孩子被吓到，突然惊厥高热，我有民间土方，不要着急。”
孙萌萌一听土方，满脸不可置信：“不要乱来，40度了，马上要打120的，要不然很危险的。”
“不要一惊一乍的，5分钟退烧，可以了吗？”黄生说完，对着孙萌萌一挑眉毛。
孙萌萌本来还想说一些让黄生相信医学、相信科学的大道理的，听到黄生这么笃定，话到嘴边就不知道从何说起了。
黄生默念咒语，左手掐五雷指，右手手指对着婴儿床旁老太太一勾手指，示意她起身说话。
五雷指的金紫之气，只有修道之人或者鬼怪异类才能看到，因此茜茜和孙萌萌不疑有他，只觉得黄生奇奇怪怪的。
老太太被强大的道气压迫，但也不怎么紧张，微微欠身起来：“小道士，不要着急，我没有恶意，这娃娃很可爱，我也没做什么坏事啊。”
黄生不想现在对话，依旧示意老太太向洗手间走去，随后跟着闪身关门，打开水龙头：“这位奶奶，我看你慈眉善目，也不是什么怨鬼、恶鬼之流，为什么要来伤害这个无辜宝宝。何况宝宝的妈妈最近广结善缘，必有功德，你如果伤害他，肯定有损你的阴德。”
“啊？这么严重的吗？”老太太闻言非常诧异，“我就是这套房子的上一个主人啊，没有子嗣，几个堂亲后代在我死后把房子挂出去卖了。我不舍得走，一直在这里呆到茜茜一家过来，这个娃娃很可爱，我已经陪他玩了个把月了，都没有事。”
“这位奶奶，虽然你没有恶意，但是阴阳有别、人鬼殊途。小朋友现在天眼未闭还能看到你。你过多接触他，会伤其阳气，进而伤其身体的。你先入我黑伞，后面我再安排功德度化你前往阴司，正常投胎才是。”
“哎，也只能这样了，那些堂亲也是靠不住，把我的房子卖了分完钱，都没在老家给我做一场功德法事。让我再看一眼宝宝吧。”
黄生没有阻止，开门跟在后面。老太太满脸慈爱地看了一眼茜茜的宝贝儿子，就变成一缕虚影飘摇进黄生的黑伞之中。
黄生柔声道：“没事了。这边还有一个土方子，茜茜姐等一下。”
很自然地掏出一张小儿啼哭符，烧化床前，茜茜的宝贝儿子哭声立止，紧握的手也松了开来。茜茜和孙萌萌“二”脸惊愕。
黄生又道：“茜茜姐，家里有没有公鸡血。”
茜茜眼泪已经收住：“现在都是净菜上市，没有活禽宰杀的，何况现在疫情封控，连团购杀干净的鸡都难。”
“额，那好吧，你等一下。”黄生说着就要低头咬自己的手指头。黄生天生至阳至刚体质，一腔热血，自然也可以代替公鸡血用来驱邪安神。
“啊！不要，你要咬破手指头吗？我懂一点点，有时候医院出一些奇怪的事，请一些特别的人过来，偶尔会咬破手指涂血在木头剑上。”孙萌萌秒变好奇少女，“我帮你吧，我刚才以为要给宝宝放指尖血，有带一次性采血针过来。”
黄生没想到小护士居然预判了自己的意图，也不客气了，把手伸到孙萌萌面前。
孙萌萌语气温柔：“会有一点点痛，你忍着。”
说罢用消毒棉球给宝宝的额头、自己的手套、黄生的手指一一消毒，取针，轻扎一个口子。
黄生从高处俯视，看到孙萌萌只是草草在睡衣上披了一件外套，发育得又是极好，目测甚至超过卫岚和战婧，导致手指血没出来以前，鼻血差点先滴下来。
他赶忙收摄心神，空中虚画一个“退”字，把一点指尖血点在宝宝额头。
“好了？这根棉签给按压五分钟，我给宝宝再量一下体温。”
孙萌萌给黄生递过棉签，就转身给宝宝测量体温，完全没有察觉黄生刚才的窘迫。
“36.8度，好神奇啊！”宝宝脸色也从红黑色退成粉扑扑的颜色，眉眼自带婴儿的笑意。
在旁边紧张了好一阵的茜茜赶紧过来道谢，茜茜的亲妈更是紧紧握住黄生的手：“小伙子，长得高，又有本事，做什么工作的啊？我温州老家有一个远房的侄女……”
“妈，你打住，不要动不动推销老家的远亲们，黄老师和孙老师肯定都累了，等疫情过了，我们再请她们来家里吃个饭吧。”
“也好也好，要不然喝点水也好。”
“疫情期间，还是不要了，你看，我们口罩都没摘，改天吧。”黄生和孙萌萌告辞出来。孙萌萌按了电梯，黄生指指楼梯，示意自己爬上去。
孙萌萌疑惑道：“电梯每天消毒，你坐完回家手消毒一下就安全了，这么有本事，还怕小小的病毒。”
黄生不想告诉她自己不是怕病毒，是怕被抓去隔离影响生意，挥挥手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