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扬帆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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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邯抵达齐国的时候，三齐之战已经结束，只有王翦还留在临淄处理战后的善后事宜。
看着空空如也地战场，章邯剩下的只有无语。
幸而洛阳的信使很快抵达，着命章邯率曹操，刘备三兄弟，渡海东行，援军出云。
出海的日子很快到了。
渡海的大军齐聚海边。章邯站在岸上，一眼望去，海面辽阔无际，仿佛没有尽头。
海风阵阵，扬起衣袍。
海岸沿线，足有七八十艘战船停靠。数以万计的人在其间来来往往，甚嚣尘上。
此番援军出云，章邯得到了铁鹰卫士一万人，玄甲铁骑一千，大秦游骑兵三千，蒙古突骑一千五百。大秦强弓手三千，大秦劲弩手三千。魏武卒五百。诸葛连弩一千。辅助兵三千余人。
杂兵后勤若干不计。
共计约三万人。
“可真是羡慕君侯您啊！”王翦一同前来送行，“如今四海既定，我等大概也要放马南山了。像君侯您这样还有机会扬帆渡海，声名显外，实在难得！”
章邯勉强地笑了笑，道：“一切皆是大王荣宠罢了！”
峭石堆后，一衣着轻便的年轻人朝两人走来。年轻人一手包另一拳，揖手行礼道：
“小子杨迅，受大王之命而来，拜见两位将军！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此番出海，小子负责给章将军提供出云相关的情报和作为与出云人交流的翻译！”
“嗯？”
章邯和王翦俱有些惊奇。但这不是问话的好时机，章邯打算等到开船后，有的是无聊时间来谈话。
这时。
海平面的尽头，水天一线处，忽而出现一艘庞大无比的楼船。
这船比海岸边的任何一艘船都要高四五倍，一扇扇密集的窗户如石榴籽般格外引人注目。
船的头部是一只高昂的怪兽头骨，似龙非龙，似狮非狮。
其上似有数千人来往，欢歌燕舞，一闪而逝。
岸边的人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儿，朝新出现的大船方向看去。
杨迅好半天才回过味儿来，咂了咂嘴自语道：
“蜃楼！”
赵政花费了一千万君主值，从君主空间兑换的跨时代大型战舰，堪称这个时代的航空母舰。
为了保障大秦在大洋的霸权，这笔开销绝对是值得的。
章邯等人都早知道了蜃楼的存在，但真的亲眼所见，还是被震撼到无法言语。
等到蜃楼靠近了，能看到其上只有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立在船头。
这人身着淡紫色轻薄丝绸，以面纱遮住大部分容貌。只能从其玲珑有致的躯体大致猜想其相貌。不过仅凭那超凡出尘的气质，站在船头飘飘欲仙的姿态，便足以领大部分人神往。
月神向前一步，轻身跃下蜃楼。下方传来阵阵惊呼。只见月神身躯如蝶，飘飘荡荡，落到下方一艘早已停好的小舟上。
小舟也不见人驱动，便自行朝岸边驶来。
王翦和章邯这才回过神，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大王这是从哪儿找来的仙人？”章邯捋着胡须，道。
王翦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道：“竟然从那么高地地方一跃而下，毫发无损。恐怕的确时仙人无疑！我大秦有此等仙子相助，这一次定能踏平海外！”
那数万民夫何曾见过这般神迹，都纷纷注视着月神地方向，一动不动。待到月神靠岸，赤足踏上沙土，款步而行。民夫们看着月神走过却不留痕迹的沙地，不知是谁第一个，扑通扑通忽而齐齐跪下，扬手叩拜，高呼：
“仙人保佑！仙人保佑！仙人保佑！”
月神的步伐不见动摇，只按着自己的节奏摇曳至章邯两人面前，清冷地说道：
“阴阳家，月神见过将军。章将军，时辰已到，该启程了！”
一旁的杨迅低着脑袋，紧咬嘴唇，想看却不敢抬头去看月神的容颜。
“好！”
章邯回道，大手一挥，下令道：“扬帆出海！”
呼呼呼——
一面面船帆扬起，离开海岸线朝海洋深处驶去。
章邯则在月神的带领下，步步跟随，来到海边。
上了小舟。
月神立在船头，果然不见船夫，小舟却自行朝着蜃楼的方向驶去。
章邯皱眉看着远处高大地蜃楼，心想越深等会儿可以飞上船头，他章邯可不行。
但这种担忧是多余的。
碧波荡漾。
小舟在蜃楼下停住，一道门自船舱打开，靠在小舟上。
“请！”
月神扬了扬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章邯整了整深衣，大步下了摇晃的小舟，登上蜃楼。
入内。
是一处狭窄的小屋，小屋尽头有一向上的阶梯。
若不是刚刚才从门外进来，章邯还以为自己进了某栋楼阁。
“这就是蜃楼啊！”杨迅瞪大了眼睛打量四周。
房间虽小，只放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但其中雕梁画栋，一应俱全，丝毫没有偷工减料的痕迹。
作为原魏国的领主，杨迅投靠秦国后并未得到重视。没想到能有这次机会，作为使者陪同章邯前往出云。
在月神引领下，两人一路顺着阶梯来到船板上。
一路上，三人都没有碰到过任何人。
甲板同样空空如也。
这个时候，所有船只都已经离岸朝远方驶去，可想他们在爬楼过程中耽搁了多少时间。
“等会儿，小童会带领二位前去休息。你们有什么需要的，都可以告诉他们。这里我只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们——”
月神站在船头，徐徐道：“蜃楼所有地方都对你们开放。你们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使用任何你们想使用的东西。只是，最高层的那个房间，与锁上地地牢，切记不可擅闯。否则后果自负！”
“是！”
“好！”
两人先后回答。随后从暗处走出两个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小童，带着两人朝船舱走去。
章邯和杨迅齐齐抬头，好奇地看了眼上方最高处的阁楼，随后消失在阴影之中。
一夜无话。
次日。
章邯起来后，踱步上甲板呼吸新鲜空气。却见月神仍一动不动地站在船头，似和昨日见到的一致。
她莫非不用睡觉的吗？章邯嘴角抽搐。不过仔细想想，仙人的确是不用睡觉的。
章邯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些害怕月神。他不愿靠对方太近，打算走向另一边，却被月神开口叫住。
“章将军，”月神仰望着天空道，“水汽上涌，大凶之兆。有象自东南踏海而来，还望早做准备！”
“嗯？”
章邯困扰地望向月神，后者又恢复了之前的沉默。
有象自东南踏海而来，什么鬼？难道着大象会游泳？
这种东西，要我做准备怎么做准备？
这时，杨迅打着哈欠从后方走出来，大声道：
“月神的意思是，天竺的海军正从东南方向靠近我们。
章将军，准备迎战吧！”
章邯脸色一凛。天竺人可能在海上袭击他们，这一点章邯早就知道了。就连他们这批船和大半划船的奴隶，都是天竺人，对方毫无反应是不可能的！
章邯叫来小童，登上高处，以旗语打出信号。
“敌人来袭，全军准备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