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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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不过是一双眼睛罢了。”
清水语带轻松地说道。
眼睛？宁次原本有些疑惑的神色，在手指不经意触碰到自己脸庞的一瞬间，突然醒悟了过来！是白眼吗？！
“你也在觊觎这双眼睛吗？清水。”宁次语带不确定的问道。“可是，你要知道……”
“我当然知道。”还不待宁次说完，清水便打断了他。
对于白眼之上所附加的术式，他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要试图触碰，并盗取它的人，都会瞬间触发眼睛上的自动保护机制。
销毁眼球的完整结构，并杀死持有眼睛的分家族人。
但是，清水是谁？他连送上门的万花筒写轮眼都丢在了角落，区区一双白眼就想让他觊觎？你也配！
“我自然是明白笼中之鸟的咒术效果的。相信我，我比你要清楚的很。”清水继续着他轻松随意的语气。
“那么……”宁次想问，那你为什么还要想要得到白眼。
但随后清水就给出了他的解释。
“宁次。你要清楚。”清水点指了一下宁次，同时竖起了一根手指。
“第一，并不是我要想要获得白眼的力量，而是你重获自由所要付出的代价。”
“第二，……”清水再次竖起一根手指。“要想完全破除笼中之鸟的咒印，那么摘除眼睛……就是必要中的必要条件。”
“所以，听好了宁次。”
“从来就没有什么我所觊觎白眼什么的，摘除白眼只是你重获自由的一道越不过去的选择题罢了。”
“那么，做出选择吧。宁次少爷。自由还是日向一族荣耀和力量的象征，白眼。”说着清水便不再理会陷入呆滞状态的宁次，转身离开了。“在你做出最终选择之前，一直有效哦。”
漫步在回家道路上的清水对此结果并不感到什么意外。
小孩子们，或许有时候都会有些冲动。
但是……他们也同样明白着，失去的痛苦。
只要所失去之物，是他们能够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
当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东西，最终变为了永世相隔，即使是再冲动的熊孩子，也会犹豫，会迷茫。
接下来，就看宁次自己的选择了。
清水并不是圣母，虽然有时候也会冲动犯错。
但是，既然想要获得什么，那么，怎么可能会有不劳而获的可能？
看见重担，并勇于去承担，才是人真正长大的象征。
破解笼中之鸟很有难度，后期风险也不是没有，可能还要麻烦鹿久舅舅来背一下锅。
但是，所获得的经验和技巧上的进步，也是目前清水所需要的。
毕竟，一味的死读书并不能完全转化成实力。
这点，清水还是清楚明白的。
所以，借由破解笼中之鸟术式，清水也想要让自己的封印术更进一步。
当然，清水既然敢接，自然也是有着他自己的把握的。
这一点，还要多亏了日足大人所送来的那些资料啊。（日足：阿秋！）
说起来，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为之的。清水有幸能够从日向所送来的众多庞杂资料当中，找寻到了一段颇为有意思的资料记载。
其中记载的事情，确实平平无奇，描绘的是一次日向先祖们，同其他家族交战时候的场景。其中一位名为志方的日向先祖尤为突出，在敌群之中大杀四方，无往不利。但是，马总有失蹄的时候，人也一样。
所以，这位先祖很不幸的被敌人伤及了一只眼睛，永远的丧失了光明。
但是他也同样很幸运，因为他是一位宗家成员。
再之后嘛。
他很快便得到了及时的救治，并且，他还获得了一只新的白眼。
一只来自于他手下随从的眼睛。
一位日向分家的眼睛。
原本，就以清水目前的封印术实力是并不足以觊觎笼中之鸟的术式的。
但是很遗憾的……
一切最坚固的城墙，都是被从内部破坏掉的。
很幸运的，清水就发现了这么一处。
不算是bUG的bUG。
原本笼中鸟的防御机制，几乎是完美无缺的，虽然它也不可能完全没有破绽，但至少千年以来，都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将它攻破。也是因此，正传之中，除了雾隐村的青，曾侥幸获得过一只宗家的白眼之外，便再无其他类似的幸运儿了。
而清水现在所发现的这个bUG，就是来自于后世日向一族奴役族人的贪婪，所后加的一部分术式。
虽说不能完全算作是画蛇添足，毕竟它确实成全了日向宗家目前坚不可摧的地位。
但是，确实也是留下了缺陷。
一个不算是致命，但却存在的弱点。
还记得我们之前所说的那个那段历史文献中的宗家，所更换的眼睛吗？
是的，既然身为宗家的一方，可以轻易的绕开笼中鸟的破坏，取出分家的眼睛。那么就可以说明一件事情！宗家本身是掌握着一种可以自由关闭笼中鸟术式的能力的。
这一点，非常重要。
因为它说明了，除开作为正常保护机制的，埋藏于眼球之中的主要触发型术式之外，另外……它还有着另外一套完全不同的，主动触发机制，也就是日常宗家所用来惩罚分家，和杀死分家的那一套后加入的机制。
（为什么说是忍界的后代们后加的呢？因为月球的本族，分家都闹叛乱干掉了宗家！虽说他们并没有被施加上笼中鸟的咒印，但是这起码说明他们的地位差距，远远没有忍界这么大，自然也就用不上奴役分家的咒印了。）
所以，清水所要谋划的方案就非常简单了。
借由日足那份不太成熟的性格弱点，来主动帮助宁次，这位他的好侄子，摘除掉白眼。
这样清水便可以轻易地使用简单的操作，用常规的术式来覆盖掉宁次脑神经中，那个要命的玩意了。
毕竟，封印术可是个严谨而金贵的玩意。
就像是写代码一样，多余的代码越多，bUG和漏洞也就越多。
而多到一定程度……
那么，它就会很自然的停摆，死机了。
所以，这就是清水同宁次所说的失去白眼的代价，也是他对于目前这个宁次的一次考验。
人只有学会舍得，才能够重获新生。
而且清水也并不认为，宁次这个岸本亲封的天才，会就这么止步于白眼。
没有了白眼的天才，难道就只能沦为凡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