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止水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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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雨幕之中。
男子紧闭着沾满血渍的右眼，左眼大大张开着，露出一只血红色带有风车花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眼前的少年。
“止水哥。你的眼睛……”
“这便是我应得的报应。鼬。”男子淡淡微笑着，仿佛一切本就该是如此一般。
“可是……止水哥，你明明就只是想……”
“所以，我才会遭受到这样的结果。鼬。不用再说了。”
“但是！”
“好了，鼬。现在听我说……现在我能够拜托的……也就只有你了！”止水叹了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般说道。
鼬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的看着止水。
“我失败了。别天神确实是非常方便的能力，但它永远无法真的改变变幻莫测的人心。”
止水喃喃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颓唐与释然。
“我错误的以为只要能够改变族长的意志，就可以改变宇智波，改变村里人对我们的看法。”
“但是……鼬，永远不要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对于别人有多了解。这便是我曾犯下的错误。我们病了，宇智波病了，整个村子都病了！”
止水的语气开始有些激动，他径自背过身去，看着身下湍急奔涌着的南贺川说着。
“所以……鼬，记住。团藏不可信，三代目同样不可信！但是，我们却只能去依靠他们！因为村子可以没有宇智波，但绝对不能没有火之意志！”
“而火之意志……是需要薪柴的……宇智波，就是它的薪柴。”
止水像是努力吐出最后一口气一样，艰难的将这个自己深思了很久的答案说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就不能是其他人呢！我们宇智波明明就这么强大！难道就不能像是父亲他们一样，选择抗争吗？！”鼬努力的反驳道，眼神里充满了不甘。
此时，雨水已经浸透了止水的全身，头发、脸上全是都是水。其中是否有苦涩的滋味，我们不得而知。
“抗争吗？那么迎接宇智波的将会是彻底的消亡，而木叶亦会随之败落。我们终将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可是……”
鼬还想再说，但是止水打断了他。
“因为，我们已经被整个木叶……抛弃了啊！哈哈哈哈。”
止水忽而转身大声的狂笑起来，只是眼中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彻骨的悲凉。
“被……抛弃了啊。”止水重复道。
“鼬，你难道就没有发现吗？”止水紧盯着鼬的眼睛。
鼬沉默着，没有再言语。
“发现这村子里，我们宇智波根本就没有任何朋友！我们是孤立的，孤立的被自己，被三代目他们放逐在了木叶这座孤岛与监牢之上。”
“所以，抗争是没有意义的。我们已经失败了。”止水最后总结般说道。
“但是，鼬。你还有机会！你还有改变宇智波的机会。”
“我……”
“是的，鼬。你还有机会！”止水一脸平静地说道。
他目光紧紧盯着鼬的眼睛。那眼中如同风车一般的奇怪花纹如同生锈般的慢慢旋转着，恍惚间，似乎产生了一圈圈波纹。
“鼬，你听着。团藏不可信，三代目也是一样。但是，你要相信木叶，保护木叶。”止水缓缓地说道。
“相信木叶……保护木叶……”
“因为新生的宇智波，终将会在木叶获得重生。在这片，柱间大人曾经带来和平的土地上。”止水的眼中像是再次焕发了光彩，语气坚定的说。
“新生的……宇智波……”
“是的，所以小鼬你要活下去。连带着我的那份一起。”止水的语气突然变得充满活力，像是终于完成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活下去……连带着止水哥的那份……”
“是的，活下去。”止水眼中的风车突然转的越来越快。
“小鼬和新生的宇智波，一起活下去。”
“和新生的宇智波一起活下去！”
“另外，最后送给你个礼物。希望它能代替我在未来帮到你。小鼬。”
忽然的，止水将手指伸进了自己的眼窝，把自己仅剩的左眼也取了下来。并将这只仍然沾满了血的眼球递给了鼬。
“那么永别了！我的鼬弟弟。”
说完最后的话，止水便转身义无反顾的奔向了悬崖边，跳了下去。
等到鼬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就这样宇智波止水死了。
鼬呆呆的站在那里，好久都没动。任凭雨水打湿了他是双眼，慢慢的流下了血色的污迹。
在沉默了一段时间之后。
正准备回返，去取回止水哥遗体的鼬，突然愣了一下。
低头看向了自己的脚边，一个黑色的不知名小方块上。那上面有一种令自己异常熟悉的气息。但是，它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呢？
而此时正缩在自己家中，以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正在努力思索着卷轴上内容的清水。
忽然，似有所觉的看向了一个方向。
“怎么回事？”
“这种奇怪的感觉……”
思考了一会儿，发现全无头绪的他，便随即放下了疑惑，转而继续心不在焉的看起了手中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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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止水是死了吗？”富岳一脸威严的问道。
同一时间的，三代等人也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是的，宇智波止水已经身死，我亲自确认过了。”鼬同样郑重的回答道。
只是此时他的脸上已经失去了所有情绪，面无表情的脸上，比起人类更像是一个逼真的人偶。
“是吗，我知道了。那么你下去吧。”富岳同样仿若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挥了挥手，示意鼬可以下去了。
很明显的，富岳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自己的大儿子再说什么了。因为看到尸体那一瞬间，他就已经都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我知道了……”鼬回答道，虽然欲言又止的想说点什么，但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嗯……”富岳随意的点了点头，便挥手示意等待在一侧的族人。让其通知一下其他各位家族长老，今天他有些事想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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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还是失败了吗？！团藏。”转寝长老一脸暴躁的说道。
“不，我毁了他的一只眼睛。而且，根据后续传来的消息，宇智波止水已经于南贺川自杀身亡了。”团藏一脸平静的说道，仿佛死去的不是同一个村子的伙伴，而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虫子一样。
“止水他……自杀了吗？”
猿飞日斩口中喃喃地反复咀嚼着这段话，仿佛这样便可以让他突然颤动的心，逐渐恢复宁静一般。
“虽然，非常可惜，那个孩子。但是日斩你也要尽快振作起来啊。毕竟，木叶不能没有你。”水户门长老虽然也是一脸唏嘘，但还是体贴的安慰道。
“是啊。木叶还需要我们……”三代目火影像是恢复了一些精神。
“只不过是一个区区的宇智波而已。要我说，我们就应该尽快斩草除根的将这邪恶的一族彻底清理掉！”团藏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状似随意的说道。
他似乎意有所指……
“团藏！你要明白。宇智波也是村子里的一员。不要在随便说出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了！”三代目怒瞪着眼睛，似乎很是生气的呵斥道。
“哼！你早晚会后悔的。日斩。”团藏全然不以为意的随口答道。
“那么既然这里没有我什么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随即，团藏便起身向门口走去。
“等等！团藏，止水的眼睛……”转寝长老还想再说点什么。
“右眼已经被我毁了。另外一只我不知道！”团藏连头都没回的随口答道，随即便甩门离去。
“唉~”x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