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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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长大了,不能再与父母挨着房间睡觉。
“将两间门房收回来吧！”家里母老虎管着严，便是人在外地儿，叶默阳每日都能接到老婆大人的例行问候——
不能让野花迷了眼,不能占年轻漂亮姑娘的便宜,不能……不能——不能的话术，同一个意思。
“嗯。现在通知他家，也得等他们找到住处才行……”齐兰香点头,想着让叶齐归带着叶齐盼睡外间，让叶齐城带着叶齐聚睡里间,自己与叶默阳睡门房。
唉！没有工资收入，只有租金收入，要过两年苦日子了。
夫妻俩一起念书,不,是一家六口一起上学,研究生是无须学费，多少还有补贴，省着点是能养活自己,可齐兰香哪只满足吃饱穿暖,她的大头还是护肤品。
可贵可贵……
以及，四个子女要吃好要穿好要去文化宫上兴趣班。
叶默阳是想着要省不能省孩子学习的话，只能省他们夫妻俩了，齐兰香却不想省自己,自己的脸自己的手都不徐晓雯保护的好，要是再放任两年,那又是两三年的年龄差。
“孩子在长个，不能除了校服便没有其他衣服，瞧！城城裙子都小了……我接了几个家教……”叶默阳是个大男人,要不是城城撒娇要新裙子，还不知道已经大半年没有添新衣了。
便是归归也在穿去年的旧裤子，短了两寸，是用布头接上。
更不提盼盼与聚聚，都在穿上头哥哥们的旧衣服呢。
“嗯！知道了……”齐兰香自己也没有添新衣，孩子衣服不能省，那自己做吧。
趁着周末，齐兰香让叶默阳接来三轮车便去纺织厂要了几匹布——有纯棉有灯芯绒有劳动布等。
“妈，我要粉红色的……”十三岁的少女长得亭亭玉立，同学有什么，她也想要什么。
“行，你自己去选布，去商场看样衣，看中了回来画给我瞧瞧……”姑娘家家就是与小子们不同，爱美得很。
齐兰香并不阻拦这种天性。
“那，你给我钱啊……”叶齐城早早就看中了，几乎每周都会瞧瞧，可惜不让摸，不让试。
“妈，我也想要粉色……”叶齐聚小脑袋挨过来，嬉笑着道。
“可你是男孩子啊，就穿白灰黑……”齐兰香不同意。
“可我跟姐姐一起睡啊，咋就不能跟姐姐穿粉色的啊……”
“……问你大哥去。”齐兰香一顿不语，不过五岁小屁孩，让他跟着十三岁亲姐姐睡一块怎么了，不行吗？那就跟着他的大哥二哥睡也行吧。
“大哥，我……”叶齐聚去缠在隔壁翻书的叶齐归，他已经是高中生，他继承了亲爸的读书天分，叶齐盼便是拍马也比不上他。
而叶齐盼只爱拍球，不爱读书。
……
“不错不错……”粉红色衬衫+灯芯绒背带裤+灯芯绒马夹+灯芯绒发夹。
“去公园拍照，洗出来寄到齐家村，可以换设计费……”当然不光这一套，还有别的设计图，有母女装有父子装，家庭亲子装。
这是做衣服之前就想到了，齐家不会小气的，至少能有一小笔设计费。
齐家村不光有了齐氏服饰，还有齐氏大楼，齐氏宾馆……目前还只是在老家那小小城里头，以后还能走向全国。
“妈妈，我也要拍照……”哪哪都有叶齐聚，他不像老大早慧沉稳，也不像老二整日有使不完的劲般，只有他臭美的很。
“行行行……”不是什么了不起的要求，齐兰香自己同意。
齐氏服饰不光给设计费，还发出一个工作要求，让她回去管着设计部。
齐兰香当然不会回去，她不想劳心劳力了，马上就要毕业了，毕业后当个古典优雅的历史老师即可。
不同意，那齐氏服饰便退了一步，请她多多设计……
只要钱到位，那一切都没问题，齐兰香已经接触上了一个飞国际的空姐，请她去够买国外的高档护肤品。
钱是哗啦哗啦的流向国外。
近三十五岁的齐兰香不光光是预防长皱纹的人生大事，还得花时间健身，因为身体开始走样。
直接反应是叶默阳对她已经是闭眼应付了事。
大家都是学生，齐兰香不好打电话，那就早、晚一起吃饭，使用一下有求必应金手指——不能让年轻女人近身。
叶默阳在金手指的作用下，只能对年轻女人行注目礼，那目光含蓄却热烈！！！便是学法律的他也有一种吟诗的冲动。
夜里，对着三十如虎的齐兰香，只能闭着眼将母老虎相像成白莲花。
白莲花是中文系小学妹，身边围着一圈圈诗人才子，早就习惯了男人爱慕的眼神，自信而坦然的微笑，还会撩一撩黑色的长头发，整日穿着白衣。
“……真累！”跳了一小时健美操，齐兰香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般。
“多练练就会习惯……”年轻健身的老师鼓励着，她瞧着这衣着普通长相大气的丰腴女人，真想不到她是自己表妹口中那个用着英国高档护肤品的富婆。
“嗯，平常没觉得自己身体虚，这一练就感觉出来了……”齐兰香摇头。
……
这一回，齐兰香分配到了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高中历史老师（这哪是好工作啊，研究生可是很稀少的呢）——可齐兰香喜欢，是京城重点高中呢。
不光叶齐归在这一所高中，便是彭家两兄弟也在，彭飞与彭攀两兄弟便没有跟着父亲离开京城，而是跟着爷爷留在京城。
特别是彭攀与叶齐归还成了好朋友。
不过他们都是理科，这年头，文科是受理科歧视的。
便是大学录取也是偏向理科。
“你爸爸不回家吃饭？”齐兰香问两个小的儿子，他们中午跟着他爸爸吃饭。
“嗯，有家教，就在学校随便吃……”
“嗯。”以后得在中午去京大吃食堂，齐兰香可不会放纵叶默阳在外面一整天。
不盯着些不行啊，因为叶默阳计划不听分配进编制当公仆，而是要与师兄师弟们一起开一家律师事务所。
没了单位领导管束，叶默阳要出轨的概率就会增加。
可如果一定要让叶默阳进编制，也没有多大的上升空间，没有人脉背景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齐兰香从儿子嘴里知道当年爱人下基层是彭家出手。
彭家是何等显赫人家啊。
便是大儿子跟彭家小辈成了哥们，齐兰香也不觉得过去的便过去了，发现大儿子跟在海市念书的彭家养女成了笔友也便睁一眼闭一眼。
叶默阳与叶齐归真不亏是一对父子，可真像啊！？
可叶家人哪知道王小眠在彭家尴尬位置，彭家俩父子兄弟对她客客气气，后妈徐晓雯对她亲如母女，这很可怕好不好？
王小眠咋办啊？只能期盼快快长大，一毕业就结婚。
想通过上大学离开彭家影响，那是不能的，必须在海市上大学。
徐晓雯这个海市市长夫人当着稳稳当当，因为两个弟弟回国了，还投资了很多地方。
真是有钱有势啊。
齐兰香只能默认叶默阳走另一条路。
缘分可真是奇妙啊，叶齐城还是与徐晓雯亲侄儿成了大学同学。
对，叶齐城也上大学了，她考去了海市大学，很普通的本科大学，专业是外贸英语。
“女孩子要好好保护自己……你的未来很光明，不能因为一个男人而……”齐兰香细细讲男人婚前会如何想？婚后会如何想？
“是，我知道了……”叶齐城捂着发烫的小脸。
“咱不如人家有钱有势，却也要端起架子，要不然你便是嫁入了徐家，还是会被人瞧不起……香港可是有二房三房的……”要不是叶默阳一大男人不方便跟成年闺女说这些，还真轮不到齐兰香在这里苦口婆心。
“……真的？”叶齐城放下嫩白的双手，白生生的俏脸立马变了色。
“嗯。还有内陆太太什么，当然在香港有老婆……你是不是与他发生关系了？多久了？可不能怀上？会被学校开除……”齐兰香皱眉，想着是不是先休学一年。
“没有。婚前我不会的……”叶齐城也不蠢，咋会不知道那层膜的重要？婚前有了那关系，都不会得了好。
“谈恋爱没有关系，只要懂得保护自己……便是有了意外，也记得回家说，我们是大人，会想方法……”最后，齐兰香还是补了一句。
“我知道……”便是妈妈不理自己，可爸爸还是真疼自己的，真是说女儿要富养，会将自己的私房钱给自己当生活费。
还有徐晓雯对自己也好，带着自己去逛街，给自己买买买……当然，这些不能让妈妈知道。
妈妈嫉妒徐阿姨，凡是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王小眠跟你那小男朋友关系如何？”齐兰香以为徐晓雯会让继女成为侄媳妇呢。
“哥哥与王小眠在谈恋爱，徐阿姨和彭伯伯是默许态度……这还是王小眠自己说的呢。”叶齐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妈妈的问题是有问必答，这些她是不大乐意说给别人听的，是不是因为母女俩睡一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