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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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看到的就是女鬼的身形慢慢显现的一幕。
“鬼啊！”
徐暮吓得直接躲在了沈时晏的身后，浑身颤抖着，眼睛根本不敢往里面看一眼。
沈时晏对于鬼已经习惯了，不过房间里面浓重的血腥味还是让他蹙起了眉头。
“要报警吗？”
“当然要，不过再过十分钟吧。”
楚灵看了一眼女鬼，一手拉着沈时晏，一手拎着徐暮走了出来，顺手带上了门。
“给他们一点告别的时间。”
屋内，安静了下来。
女鬼走到女儿的面前慢慢蹲下，伸手再次温柔的抚摸着她的脸蛋，轻柔唤道：“宁宁，宝贝，是妈妈啊。”
“妈……妈？”
被唤作宁宁的女孩僵硬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熟悉的身影，迟疑地开口。
“对，是妈妈，宁宁，还疼吗？”
“妈妈，妈妈！”
刚刚失神的小女孩总算恢复了意识，猛地扑进了女鬼的怀里，嗷嗷哭了起来。
女鬼看着女儿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和淤青，眼角的泪怎么也止不住。
“宁宁，疼吗？”
女孩乖巧的摇摇头，“不疼，宁宁不疼，妈妈不哭，不哭。”
软乎乎的小手摸上了女鬼的脸蛋，糯糯地说道。
怎么可能不疼，宁宁才多大啊？
女鬼低头将女孩紧紧的抱在怀里抱了好久好久，才万分不舍的松了开来，双手抓着宁宁的肩膀，神色严肃道：“宁宁，妈妈呢，要去很远的地方了，爸爸也是，以后宁宁就要自己生活了，可以吗？”
“很远的地方？妈妈要去哪里？”
宁宁歪着头，小小的脸上是大大的疑惑。
“宁宁是不是不喜欢这个爸爸了？妈妈啊，要去给你找个爸爸，找个对宁宁好的爸爸，所以在妈妈回来前，你就听外面那个小姐姐的话好吗？”
女鬼指了指门口。
宁宁却摇了摇头，娇小的身子依偎进她的怀里，“妈妈，宁宁不要爸爸了，只要妈妈好不好？”
好。
女鬼很想要这么回答，可是她不能，她已经没办法再继续陪着她了。
宝贝，真想看你长大啊！
女鬼的手温柔的从她的头顶一直摸到了粉嘟嘟的脸蛋。
楼下，警笛声响了起来。
时间差不多了吗？
女鬼再次紧紧的抱住了宁宁，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可她的体温却开始渐渐降低，身影也越来越虚幻，最后直接穿过了女孩的身体，再也无法感受到女孩那温软的身子了。
“妈妈！”“妈妈！”……
女孩在黑暗之中仓皇的叫喊着。
她明明刚刚就在妈妈的怀里啊，那么温暖的怀抱，妈妈还那么那么用力的抱着她。
怎么，怎么会突然就不见了？
“妈妈！”“你在哪里！”“妈妈！”
……
“宁宁！”
女鬼听着女儿不停的呼唤，稚嫩的声音渐渐沙哑，渐渐变小，死死的抓紧了胸口，心痛如绞。
宁宁在黑暗之中不停的呼唤着，摸索着，在她摸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的时候，门打了开来。
楚灵和警察们同时走了进来。
警察率先就拿手铐将昏倒在墙边，半死不活的男人拷了起来带了出去。
宁宁在看到楚灵的时候，似乎想到了妈妈的话，跌跌撞撞的朝着她走了过去。
“姐……姐，姐姐！”
小小的身子直接抱住了楚灵的双腿，“姐姐，妈妈呢？”
楚灵看向了房间角落的那里，女鬼望着孩子，泣不成声。
“你们好，我是孙征，请问是你们报的案吗？”
一个三十岁左右，长相正气，穿着警服的男人走了过来，出示了警察证后，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沈时晏和徐暮身上。
沈时晏嗯了一声，徐暮则表示他们是一起的。
“各位，麻烦配合我们警方能说一下几位的身份吗？”
“警官好，我是市医院的外科医生徐暮。”
最先回话的是徐暮。
“沈时晏。”
沈时晏淡淡道。
“沈先生，请问你的职业是……”
孙征只是稍稍打量了一眼，就觉得沈时晏的身份并不一般，他出现在这里有些怪异，便想问仔细些。
“警官，这位是沈三爷。”
见沈时晏并没有想回答的意思，徐暮连忙接过了话。
“沈，沈三爷？是那个沈三爷吗？”
孙征有些诧异。
虽然说知道他身份不一般，但没有想到竟然是……
不过听说这一位最近一直卧病在床，已经病入膏肓了，面前这个男人如果真的是那位的话，看来传言有误啊。
他看上去别说病了，不要太健康了。
面色红润，白里透红的。
徐暮点了点头，最后介绍了一下楚灵。
“这位是楚灵小仙女。”
小仙女？
孙征听到这称呼，看了眼看着只有十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对徐暮露出了可疑的神色来。
“徐医生，未成年保护法需要了解一下吗？”
“不是不是，孙警官你误会了，我这是尊称，尊称！”
徐暮努力的想要解释，可孙征看着他的眼神却越来越古怪，结果就是越描越黑，最后他放弃了。
孙征也揭过了这个话题，开始继续了解案件相关。
“那么请问能说一下你们是怎么发现这里出事了的吗？”
额……
问到这个，沈时晏和徐暮两个人却同时看向了楚灵。
孙征注意到这点的时候，眼里闪过一道光。
“谁是第一发现者？”
楚灵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是我。”
“小姑娘？”
孙征眉头微微上挑，“那能说一下你是怎么……”
“算出来的。”
孙征的话还没有说完，楚灵就接过了话，只是这回答让孙征愣了神。
不顾很快他就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
“小姑娘可真会开玩笑啊，不过这是命案，请配合我们的调查，将事情的经过说一下。”
楚灵想了一下，于是将他们走进小区，看到阴气，然后她推算出有命案，跑上来的时候现场就是这样了整个经过说了一遍。
孙征听后，脸上的温和有些难以维持，嘴角抽搐。
“小姑娘，能别说笑了吗？你再这样说的话，就是妨碍公务了。”
“我不说谎的，事情经过就是这样。”
楚灵很严肃地说道，但孙征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小姑娘没办法沟通，孙征只好将希望寄托在明显最好说话的徐暮身上了。
“徐医生，麻烦你告知一下事情经过。”
“额，孙警官。”徐暮挠头抓痒，最后深吸一口气道：“一切就是小仙女说的那样。”
“徐医生！”
孙征终于忍不住了。
“小姑娘胡言乱语不懂事也就算了，你作为大人也这么胡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