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危险的交易(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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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有心念刚一转,就见那五头野狼,再次疯狂的向他冲了过来。
王家有现在的身体,大半落进了坑洞,刚开始,他还有些心惊,但见那些野狼疯了一样,向他发起进攻,他也顾不上许多,两只手奋力挥舞,一手抡着剑鞘,一手挥舞着宝剑,对着那些冲向他的野狼,痛下杀手,连刺带打。
这次的他,虽然与那些野狼,更是面对面,脸对脸,甚至是站在比野狼们更低的位置,但没有了下盘被咬的担心,使王家有少了许多的后顾之忧,此刻的王家有,满脸血污,浑身上下也不知道有多少伤痕了,但处于绝望中的境地,王家有没有了任何依靠,反倒是激发起了他心底的顽强与凶性。
他大瞪着双眼,连眼角都已经瞪裂了,他的嘴里,发出了比那些野狼更加凶悍的嘶吼声,仿佛那些野狼咬他一口,他就以十口百口的还回去!
很多人劝别人的时候,都说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能咬狗一口吗?哼哼!现在的王家有,别说咬狗一口了,已经有两匹狼的耳朵,被王家有咬掉了半边。
那些野狼,从来没有从一个人的眼睛里,看到过这么可怕的眼神,仿佛那已经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杀神,一个比狼更加凶悍的杀神,神来杀神,魔来杀魔,反正,现在的王家有,是杀红了眼睛,腰里别冲牌,谁玩跟谁来!
他挥舞着宝剑,一剑一剑的砍在野狼的身上,砍了多少剑,连王家有自己都记不清楚了,那本来锋利无比,寒气逼人的宝剑,都被他砍的卷了边。
那他就用刺,盯紧哪一匹野狼,敢于再次靠近,他要么用剑,刺向它们的咽喉,要么刺向它们的眼睛,那几匹野狼,没有一匹两眼双全的了。
那些野狼,也许从来没有见到过如此悍不畏死的人,在又一次拼杀过后,那些野狼,终于暂时撤退了。
它们围在那个洞口不远处,转来转去,始终不敢离开,却也没敢再次,向王家有发动进攻,只是不断的发出阵阵瘆人的嚎叫声。
王家有刚想喘口气,歇一歇疲惫的身子。却突然觉得腿肚子上的伤口,在被什么东西,用温热的舌头,不断的舔舐。
王家有大惊,他刚才就一直在担心,这么大的洞口,肯定是什么大型野兽的洞穴,所幸的是,刚才在他与那些野狼厮杀的时候,里面没有出现什么动静。难道现在,把里面的猛兽惊动了吗?
王家有回身往里面看去,里面黑咕隆咚的,伸手不见五指。
但他却分明见到,在自己的脚下,蠕动着三只小型的动物,因为那里闪烁着六只如绿宝石一样明亮的眼睛,并且发出了一声声如小狗般的鸣叫。
王家有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那几匹野狼见他进到了这里,会对自己发动那么疯狂的进攻?原来,自己误打误撞,竟然跑到它们的老窝里来了。
那几只在他脚底下蠕动的小东西,想来就是那几匹野狼留下来的小崽子。
刚才它们在自己腿上舔舐,想来是嗅到了自己腿上的血腥味儿。
王家有越想越气,这是亏了这几个狼崽子,还是在吃奶啊!这若是它们长出了牙齿来,刚才就不只是舔舐了,肯定会趁机在他屁股大腿上,撕下几条子肉来了。
王家有伸手就抓起了一个,把它举到了自己的眼前,借着天上稀疏的星光,仔细的看着。
那小家伙儿在王家有的手里,慵懒的蠕动着,还不时的伸出舌头,去舔王家有脸上的鲜血,舔的王家有脸上痒痒的。
看着它那人畜无害的小眼神,听着那幼崽发出的如小奶狗似的呕呕的叫声,若是那些爱狗人士见了,肯定会像亲人似的,把它抱进怀里,心肝宝贝的叫着。
王家有可不是什么爱狗人士,尤其是刚刚,它们的父母,还差点儿把自己祭了它们的五脏庙。
王家有看着那在自己掌心里蠕动鸣叫的幼崽,嘴角却浮现出一抹残酷的冷笑,它甩手把那个幼崽,狠狠的扔了出去,“你们不是想要你们的儿子吗?爷爷我送给你们了。”
那个幼崽,在空中划着优美的弧线,飞向那五匹蹲坐在不远处,凶狠的盯着王家有的野狼。
王家有以为,这一把,还不得把那还在吃奶的狼崽子给摔死呀?他想让那些野狼,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死在它们自己的眼前。
让你们也敢吃老子,爷爷我先给你们断了根儿。
王家有恶毒的想着。
没想到,没等那小狼幼崽落地,就有一匹大狼腾空跃起,大嘴一张,就把那小狼崽叼在了嘴里。
只见它轻飘飘的落到地上,然后,轻轻的松口,那只幼崽呕呕的低呜着,扭动着身子,从它的嘴里滑落,又扭着肥胖的身体,钻到了大狼的腹下,贪婪的咂起奶来。
丝毫没有意识到,刚才的它,经历了一次由死到生的严峻考验。
王家有再次惊讶了。刚刚,他再一次清清楚楚的见证了,人们传说中的狼会飞行的绝技。
虽然它们没有翅膀,但刚才那个漂亮的腾空起跃,当真完成的行云流水,宛如在空中滑翔一般。
但无论它那动作,完成的如何的完美,王家有也不会对它们有一丝一毫的欣赏,在他的意识里,那些对人身安全,没有什么威胁的狗子们,都没有几个好东西,更何况这些连人都吃的狼群,王家有更是对它们痛恨已极。
王家有躬身,再次从脚下掏出了一只小狼崽儿,他抓住幼崽那毛绒绒的尾巴,在空中转了好几个圈,那狼崽儿不知道是被他吓得,还是疼的,嘴里发出了痛苦而又可怜的呜呜声。
王家有不知道这是不是它在哭泣。
但此刻的王家有,心如磐石,冷漠如铁。
他甩手又扔出了这一只幼崽,但下落的方向,这次不再是狼群,而是与它们相反的方向。
王家有心里,暗自狞笑着:“哼哼哼哼……你们不是能飞吗?我给你扔的远远的,看你还能不能接到?”
这次,不是一匹,而是两匹狼,同时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射而出。
没等那小狼崽儿落地,已经有一匹狼,在空中再次一个漂亮的滑翔动作,小狼崽儿被它稳稳的接住,轻轻的放到了地上。
王家有再次惊呆了,那么远的距离,而且是在方向不确定的情况下,那野狼,仍然能够迅速的扑过去,救下它们的孩子,就凭这样精准的判断力,和敏捷的速度,王家有感觉,如果没有神助攻之外,那简直就是一项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那些狼,却做到了。
王家有被这些狼震惊了,怪不得,这里的人们,尽管每年都有人,或者是牲畜被狼群吃掉,但人们对待狼的态度,不是痛恨,而是敬畏。确实,不服高人有罪啊!
和狼比起来,这人简直就是笨死了,无论是比灵巧程度,还是比彼此之间的密切配合,人类简直望尘莫及。
人们总说狼是狡猾的,但论起狡猾来说,还有什么动物,能比得过人更狡猾?您说说,哪一个阴谋诡计,不是人想出来的?
人们说狼是贪婪的,可狼再贪婪,也不过是为了填饱自己的肚子,养育自己的后代。
而人,为了自己的私欲,简直是欲壑难填,就是再多的财富,也填不满人内心里对财宝的渴望。
不知道为什么,王家有突然之间,放下了对对面这群狼的仇恨,转而对它们充满了敬畏之心。
剩下的那只小狼崽儿,王家有没有再像刚才似的,决议要把它摔死,而是轻轻的把它捉出来,放到了洞口外面。
对面的那几匹狼,有一匹迅速的跑过来,叼起小狼崽,转身跑了回去。
那几匹狼聚在一起,呜呜的不住的嚎叫。它们没有离开,但也没有对王家有再次发起下次的攻击。
双方就这么一直互相对峙着,僵持着。
王家有开始还能强打精神,勉力的支撑着,但后来,两个眼皮,不由自主的就打起架来,尽管他不住的拍打着自己的脑袋,以使自己清醒起来,在这种状况下,如果自己睡过去的话,也许永远就不会再醒过来了。
但王家有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就是觉得浑身,说不上来的那么疲乏,无论是他想尽了什么办法,最后还是不知不觉得合上了眼睛。
王家有好像是睡着了,但是,他又好像清醒的听到了洞外的远方,传来了一声声清脆的鞭响,还有一个男人,悠远绵长,苍凉而又激昂的歌声,那歌声,缓慢悠扬,就算王家有是在睡梦里,也听得一清二楚: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呦,三盏盏的那个灯,哎呀带上了那个铃子呦噢,哇哇的那个声。白脖子的那个哈巴呦,朝南的那个咬,哎呀赶牲灵那个人儿呦噢,过呀来了。你若是我的妹子呦,招一招那个手噢,哎呀,你若不是我的妹子呦,哎走你的那个路。哎呀,你若不是我的妹子呦,哎走你的那个路。
王家有正在睡梦里,听得如痴如醉,突然又听到那个男人的呵斥声:“这里这几个狼,是怎么回事儿?哎呀!好像是有一个人,被他们咬了吧?这些该死的,吃羊就够可恨的啦,连人都敢吃,实在是太可恨了!”
接着,就模模糊糊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击打声,一声又一声凄厉的狼嚎声。
那嚎叫声越来越远。接着,王家有感觉自己,好像被一个人从洞里拖了出来,背在了肩上。
也许是感觉,自己不再受到狼群的威胁了,王家有的精神,顿时感到松懈,再往后的事情,他就再也感觉不到了。
孙飞扬在马大宝的院子里,抄了一杆铁叉,与马家大宝、二宝缠斗了半天,别看那马二宝咋呼的凶,对孙飞扬的进攻,也挺凶猛,他那长刀寒光烁烁,不住的往孙飞扬要害劈砍,但最让孙飞扬顾忌的,却是马大宝手里的那杆长连枷。
长刀虽然锋利,但孙飞扬的铁叉胜在更长,而且,长刀的劈砍,可以招架,对刺,孙飞扬的铁叉比马二宝的长刀更长,更有优势。
唯一让孙飞扬头疼的是马大宝手里的连枷,那玩意儿论长度,比孙飞扬的铁叉长出了半米,要招架,人家那家伙,你架上,它带拐弯的,照样可以拐过来,打砸孙飞扬的脑袋和后背,这让孙飞扬打打不得,跑,在马大宝、马二宝的围攻下,他又跑不了。
再说,那哥儿俩个大腿长,对这里的环境,比他更加的熟悉,孙飞扬也没有觉得逃跑对自己有什么好处?
他正在进退维谷,束手无策之际,却见屋里的那个疯女人,放下了怀里的孩子,披了一件老羊皮袄,走了出来,站在檐下,看着他们三个人打斗,可能看着热闹,不但没有害怕,反倒还咧着大嘴,傻呵呵的直乐。
刚开始,孙飞扬觉得她像是在看着自己的难堪而开心,还挺生气的。
突然,孙飞扬的脑子里灵机一动,好像是有了一个主意。
他再和马家兄弟交战的时候,故意的面对檐下的那个女人,使得马大宝总是站在自己和那个疯女人的中间。
孙飞扬的异动,让马二宝更加的生气,他以为孙飞扬都到这个时候,还有心思耍流氓,不住的偷看他嫂子那暴露出来的雪白的皮肤,这让他对孙飞扬恨意大增,不由得哇哇的大叫,对孙飞扬的进攻,砍的更加的凶狠了。
马大宝见他兄弟杀的疯了,手里连枷的挥舞,也更加的急速,直舞的满院子的风声,呼呼直响,简直到处都是那连枷的棍影了。
这连枷耍起来,的确是霸道之极。可是,这个武器有一个最大的缺点,就是在群斗的时候,使不好,非常的容易伤到自己人。
因为,这连枷,类似于双节棍,可又比双节棍长出了很多,所以,攻打敌人的时候,甩开了,眼睛只顾着看眼前的敌人,却顾不上照看着身后,还有没有自己人了。
果然,那马大宝把那连枷,挥舞的风雨不透,水泄不通,如同棍山一般,他只盯着眼前的孙飞扬,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的不远处,还站着他那个疯女人。
马大宝眼看着孙飞扬身上露出了破绽,猛的一挥连枷,准备一击,把个灵活难缠的小猴子,给打杀当场。
“啊!___”还没等那连枷砸到孙飞扬的头上,他却听得自己的女人,突然之间,在自己的背后,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