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知缘由的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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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天空”的方案基本已经完成，繁景那边的报价也基本得到了张之尧的认可，就等着签订合同了。
下午，就是我老师约的我，说要给我解决助教的事情。
如果真能当助教，那就相当于有一份稳定且轻松的工作了，在保障生活的同时，还有余力去做其他事情。
刚进繁景公司，老师就拉着我，兴奋地给一众实习生介绍。
“他，就是那个设计了‘星河’的人，我的学生，你们的师兄！上学期间，他还获得过好几个省级的大奖……”
工作区坐了七、八个实习生，全都鼓起掌来。
“大家好……”
我还是第一次被如此隆重地介绍，也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别人眼中热切的崇拜目光，不禁有些心虚，也有些脸红。
老师孙胜景拍着我的后背，笑着对我说道：“我跟院长提了破格让你助教的事，你知道他说什么……”
“他说：那小子还想回来？！当时，我让他考研就是想他留校，他不考，嘿……在外面没混好，现在想回来？没门！”
“然后，我就把你设计的‘缘分天空’效果图拿给他看了，他指着效果图说：做成这样，参赛啊！”
“我说：这就是那小子做的，以什么身份参赛？”
“他立马拿起电话：我先问问，看能不能先随便给这小子挂个职，让他赶紧考个教师资格证，给他走个后门。”
说这些话时，孙胜景声情并茂，且完全没背着任何人，几个实习生笑成一片。
“学长，孙老师说不出意外的话，你以后就是我们同事了，是不是真的啊？”一个精瘦的小伙子突然问道。
另一个叫何冉冉的活泼姑娘也跟着起哄：“学长，你有没有女朋友啊？我叫何冉冉，加个微信呗。”
“学长这么帅，肯定有女朋友啊！说不定已经结婚了……”
“结婚怎么了，大家都是成年人。”
……
孙胜景没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我，似在等待我表态。
他是希望我重回繁景的，还帮我在大学里谋了一个工作岗位，这份恩情，让我无法拒绝他的邀请。
我玩笑道：“只任职不做事，让我安安静静做个花瓶行不行？”
孙胜景爽朗一笑：“不限制你的自由……有适合你的单子就做，没单子就自由安排时间，知道你有自己的店呢！”
在老师的公司里，我是不拿基本工资的，只是拿项目的5个点提成。
提成5个点看似不多，但如果是比较大型的工装单子就另当别论了，就比如“缘分天空”120万的单值，我可以提成到6万。
当然，这是正常情况下。
张之尧对我非常够意思，我不可能赚这份钱，甚至老师本该给我的带单红包都没有收，而是帮张之尧把价格给压了下来。
当张之尧看到报价时也是一惊，下意识地看了看我，或多或少也该明白我在之中发挥的作用，爽快签了合同。
签完合同，他也将另外一份合同放在了我的面前。
这是他答应的餐厅利润10个点的分红合同，真的就只是单纯的分红，不需要我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他赚钱，我分钱；他亏钱，我完全不需要帮助偿还。
淮安真的是我的福地。
在这里，我先是接手小二哥的文玩店，平稳发展，也解除了和菲菲的恩怨，许下在一起的约定。
又因为米娇、张之墨结识了张之尧，拿下了“缘分天空”餐吧和网咖的设计。
再有老师孙胜景的帮助，而获得在繁景的兼职和在母校的任职。
从一无所有，到未来可期。
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我感受到的都是这座城市的满满善意。
当然，也有一个冤家与我处处针对，伤我、虐我，给了我充实的生活本不需要的一点调剂。
晚上是老师为签约而摆的答谢宴，主客自然是张之尧，老师这一方还有我师娘徐娟、项目负责人刘良恭，以及李旻。
我则扮演着一个中间的角色，两边都扯上关系，酒自然也没少喝。
因为这顿饭，我没能见上从老家回来的菲菲，所以饭桌上一直在用微信聊着，但随着酒局的深入，手机渐渐也放了下来。
我们从7点一直喝到了10点半，除了师娘没喝酒，其他人都歪歪扭扭。
我和张之尧勾搭着肩膀出了饭店，刚出门就看到了在路边站着的菲菲，正拎着包，面带笑意地看着我。
见我出来，她也朝我走来。
“好漂亮的女孩子，是谁的女朋友呀？”师娘看了看我，掩面轻笑。
想来，她应该是见过菲菲的，我带菲菲逛校园的时候见过一次，但已经很久了，又只是匆匆一面，她还记得？
“我的，我的……”
张之尧玩笑着要往前冲，被我拨开了手，他便猫着身子从我腋下钻了过去，菲菲也如法炮制，猫着身子躲过他，一把抱住了我。
将菲菲介绍给了老师等人，大家都很高兴，问长问短。
李旻拍着我的肩膀，开了个朋友之间都会开的玩笑：“哟，陆远，又换女朋友了啊！”
这样的玩笑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彼此之间不知道开过多少回，没人会计较，就连我这个被玩笑的人都没觉得有什么。
张之尧却是突然冷了脸，指着李旻大骂：“你特么会不会说话？”
如果不是我拦着，他说不定已经冲上去抽李旻耳光了。
我只能一边拦着一边解释，说张之尧喝醉了就是这样，口无遮拦，然后把他拉上车，帮叫了个代驾。
张之尧扯着我的衣服，在我耳边说：“小心这个人，不是好东西。”
他虽然喝多了，却是无比认真，眼睛里的厌恶也是实打实的，让我感觉十分诧异。
李旻个子和我差不多，180的身高，带着黑框眼镜，在任何人面前都带着微笑，斯斯文文的阳光大男孩模样，谁应该都讨厌不起来吧？
刚刚被骂时，他也没和张之尧生气，反而微笑着解释和道歉。
这样的脾气，究竟哪里得罪了张大少？
我不禁想起了前些天和张之尧初次去繁景谈合作时，那时他好像就对李旻带着很大的成见，从头至尾都没一个好脸色。
难道，他们以前有过恩怨？
“他怎么了？”我好奇问。
“我不喜欢嚼舌根子，但是，离他这种人远一点，不……防着他！”说着，张之尧酒劲上涌，直接吐在了路边上。
“这个人吧，他……”张之尧挥了挥手，示意代驾师傅开车。
代驾师傅兴许是没开过法拉利，一个弹射起步后，张之尧又是一口呕了出来，把要说的话也硬生生地吐到了车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