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满船清梦压星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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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再回复小丑女，而是又刷起了微信。
菲菲没有给我发信息，倒是米娇给我发来了一个菲菲的照片，双眼浮肿，问我心不心疼。
我不由想起小丑女说的，她说昨晚菲菲是哭着跑下楼的，相信这妮子回到公寓应该也没少流泪。
可能也是在那时，我想通了，也下定了决心。
这个世界上，如果还有一个女孩全心全意地爱我，愿意用三年的青春等一个几乎没有可能的未来，那这个人也只能是菲菲了。
以后我不会再逃避，也不想再辜负她一次，只是如今的我一无所有，给不了她任何承诺。
而且，我也无法做到在一段婚姻结束后，快速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我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释怀，去正视自己，也会努力做一个好的自己，发展好事业，用最好的状态来面对她、追求她。
……
下午的时候，张之尧打了电话来，也给我发了一份“缘分天空”的图纸，我便对照着图纸一一说了我的创意。
张之尧听得云里雾里，直接开着他的红色法拉利过来了。
他确实不缺女孩，轰鸣声后，他带着一个看似清纯却举止妩媚的妹子一起下的车。
张之尧与我在店里讨论着方案，妹子便被他打发帮我卖起了串子。
当有人问起价格时，妹子就嘟着嘴：“人家也不懂哎，这是哥哥的店，你们自己看嘛，上面都有价格的。”
只一会儿，她就开了单，大把大把收起钞票来。
我的文玩生意因为这个女孩变得异常火爆，以至于几天之后都会有人来问：“你的妹妹怎么没来？”
或许，我也该换个销售思路了。
照这种进度，我还做个鸟设计，找个极品的妹子当前台，只开个小文玩店不就暴富了吗？
张之尧的空间思维能力很差，仅限于能听懂人话，却想象不出来画面。
即便我又写又画，他还是很懵。
“陆哥，这样，我们还是到店里去吧！找个视野好的位置边吃边聊，这样我不就能想象到了吗？走，走走……”
我被张之尧拉着，他带来的妹子却被留下边跺脚边看店。
下午四点多，我们俩人便坐在店里点起菜来，气得满嘴油光的厨子提着铲子赶来，险些被张之尧用菜单拍在脸上。
“陆哥，不瞒你说，我早有重新装修的打算，但那些设计师的方案我都不满意。”
“昨天晚上，你指着大厅的顶说：缘分天空没有天空，哪来的，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真特么说到我心坎里去了！”
“我还特地百度了一下这首诗，说的不就是我们餐厅么？！”
“所以……你打算怎么搞？”张之尧满眼期待地看着我。
我抬头看了眼用钢架搭起的二层，淡淡道：“把你这二层拆掉，不就好做星河了吗？”
“拆掉？！那座位不就少了吗？”
“别激动……”
我喝了口水，铺开了图纸说道：“二楼还是要有的，但是不该是现在这样密不透风的样子。”
“我打算把二楼包间都靠边，一部分外部装饰成古建，一部分做成大船造型，中间拆成全镂空。原本的23个包间，可以保留到15个。”
“那包间数量也太少……”
“先听我说。”我阻止了张之尧，继续说道：“虽然包间少了8个，但是我可以让晚上10点以后也座无虚席。”
晚上10点后，餐厅变成酒吧，但事实上开放的也只有大厅的二分之一位置罢了，且时常入座率也不过只有一半，收益已然说得过去。
如果能盘活夜场，收益无疑是巨大的，甚至将远超10点前做餐厅的那部分收益。
这样一对比，少几个包间根本无足轻重。
张之尧是绝对能拎得清，算得明的。
“人少，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里作为酒吧时规模太小、偏僻，还有就是没有主题，更没有格调。”
“喜欢酒吧狂热氛围的人，都直接去酒吧一条街了。”
“而喜欢到这里喝酒的人，都是不喜欢吵闹，或是寻求安静和慰藉的人，喜欢这里的僻静和轻松的氛围。”
“但如果只是因为想找个僻静地方喝酒，那这些人为什么不到河边、公园，非要到这里来呢？”
“孤独、惆怅的人喝酒，无非是慰藉和排解。”
“从内心来讲，他们是渴望人性关怀的，需要有人认同、陪同、关心，只是不需要表现得那么热烈而已。”
“如果有一家酒吧有人文关怀，又有文艺气息，提供了舒适的场地和情感的寄托，可以苦时作乐、忧时解忧、愁时寄情、闷时听歌……”
“来时千杯苦酒，去时一盏热茶。”
“这样的酒吧，他们，为什么不去？”
听了我的分析，张之尧连连点头。
他连忙帮我续了根烟，抬手示意我继续说。
“事实上，改造后的场景是一体的，无论一楼还是二楼，绝大多数位置都可以看到舞台……”
我抽了口烟，继续道：“我觉得，能吸引人的，主要还是新鲜感和氛围感，能留得住人的，则是参与感和归属感，能找到心灵的寄托。”
“所以，我计划以星河和缘分，这两个元素作为主题。”
“星河有三层，头顶星河、手边星河、脚下星河。”
“头顶星河做黑底的星空顶，忽明忽暗，时常有流星划过，看着星河本来就是一种极为放松且惬意的状态。”
“手边星河则是悬于一层和二层之间的装饰，用特制的小星星来做。”
“小星星做成夜光的，外面写名字，内部中空，让客人可以写上祝福、愿望……或是其他寄托心情的话，挂在看不见的丝线上。”
“除了自己，没人知道写的是什么，只是抬头看时，能看到那颗有自己署名的小星星，在光照之后发出淡淡光芒。”
“这是一种寄托，也是一种浪漫。”
“你可以用电筒亲手点亮别人的星星，别人也可以照亮你，而看着星星由一颗、两颗、三颗……直到满天繁星，这又是一种浪漫。”
“一楼抬头看星河，二楼则可以低头抚星河，这不就是满船清梦压星河的意境吗？”
“至于脚下星河……”
“一楼的地面用水磨地坪的方式做，埋下无数玻璃纤维，然后将这些玻璃纤维随机通到每一张桌子下面，配上感应灯。”
“只要有人入座就可以点亮几十上百颗脚下的星星，这些星星在你的脚下，也可能在任意一个人的脚下。”
……
听了我的创意，张之尧愣愣地久久说不出话来，但眼中闪烁的光芒却是前所未有。
好一会儿，他才激动地一拍桌子：“好，就这么干！！”
吃饭时，我们又聊起了经营，可以看得出他是真的认真，以至于我站在旁观者角度提的一些建议，不管大小都被他记了下来。
他也是真的思维活跃，往往我提的小想法，他也能想得套路满满。
就像是“缘分”这个主题，免费随机为一位单身顾客送一瓶啤酒的套路，他就玩得明明白白的。
还有独行顾客随机拼桌、随机为一位陌生人买单……
正如他所说：缘分从来都不是天注定，天只能注定一条线，人却可以广撒一大片。
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