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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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听雪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座破破烂烂的危楼前，望着眼前这座摇摇欲坠的酒楼，她着实有些怕风一吹它就塌了。
小萝见她迟迟不进去，顺着柳听雪视线一看，她就懂了，这姑娘绝对是担心楼塌，就和自己当初第一次见西楼时一样的心情。
她说：“姑娘，进去吧，这楼千年前就这样了，它比你还结实。”
小萝的言下之意就是别担心它会塌，指不定你没了它还在。
柳听雪将信将疑的踏入西楼，进到楼里的那一刻，眼前一亮，没想到西楼貌不惊人，实则内有乾坤。
从外面看西楼是一座吊脚危楼，只有进去才知道它远没有外表看起来那么破旧，楼里的布局更像是福建土楼，楼高八层，每一层都红色的栏杆围着外围，雕梁画栋，美不胜收。
众鬼一到这里便变回生前的样貌，他们有的倚靠在栏杆处饮酒作乐，自是一派风流，有的坐在大堂里，所有鬼怪在一起谈笑风生。
若有人不慎闯入，怕是没有人会怀疑，眼前这些衣着华丽的宾客会是鬼域里十恶不赦的恶鬼。
大堂中间坐落着一汪清水池，水面上有一方白玉台，明黄的莲花灯漂浮在玉台边，白玉台上的舞者正跳着古老的舞步，暖暖的橙光从楼顶散落在她身上，一颦一笑皆让人恍惚间见到了生前的牵挂。
能在这阴森诡异的鬼域里，建起一座古香古色的酒楼，还能经营千年屹立不倒，想必这座酒楼的老板必定不是寻常鬼怪。
他们轻车熟路的绕过九曲回廊，带着柳听雪到了一间厢房，推门而入后，里面的摆设让她大跌眼镜，放眼望去整个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张八仙桌什么都没有。
鬼老：“小友请坐。”
“鬼老客气，您请。”
他们也是做做样子而已，见她推辞，众鬼对她这个生魂稍微满意了一点，待众鬼依次落座柳听雪才坐下，而十三娘和小萝则守在门外等着他们，这场别开生面的会谈正式开始。
见她们把门关上后，柳听雪问道：“现在鬼老可以说了吗？”
鬼老：“老朽留小友一命的原因很简单，我们以后需要小友帮忙。”
一听以后，柳听雪神情冷漠的看了一眼鬼老，语气冷冷的说道：“你窥视天命？”
鬼老没有说话，但他有没有窥视天命，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果然不出她所料，这鬼老和钟瞑一样能看见未来，见他默认柳听雪无奈的说道：“我都出不去，哪里来的以后。”
鬼老牵扯着惨不忍睹的脸，对着柳听雪笑了笑，他说：“为表诚意，老朽算到百年后小友有机会出鬼域，小友再临鬼域之际，便是履行承诺之时。”
闻言柳听雪沉思片刻，要是能回去最好不过，虽然她要在鬼域待上百年之久，但人间不过刚到十月寒冬天，距离她离魂之际不过区区三个多月。
觉得此法可行的柳听雪问道：“你不妨先说说是什么忙，是帮你的忙，还是你们全部？”
画皮看了一眼鬼老，得到他的点头后，她说：“我们护你鬼域百年安危，到时候你再来鬼域之时，要么想办法把我们放出去，要么你去整合内鬼域。”
柳听雪一听这个要求，欻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光听这两个要求就是她这种菜鸟能够办得到的。
“你疯了！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画皮娇笑道：“呵呵～奴家本来就不是人。”
“……”你不是人了不起哦，她都被吓糊涂了，那还管你是不是人。
“这事儿，鬼老找错人了。”
“小友稍安勿躁，难道小友不想重回人间？”
“不想，随遇而安。”（想也不告诉你）
而这时，一旁的执鬼说道：“上面有人在等你回去，你可想清楚了，一时嘴快拒绝的代价是什么？”
废话，她当然想清楚了，宁愿辜负张启灵他们，她都不愿意许下自己无法达成的承诺，谁知道到时候完不成的代价是什么。
而且执鬼为了说服自己，真的是鬼话也说的出来，他当自己是谛听嘛，还能听到地面上的声音，尽瞎扯。
见她不相信自己，执鬼仔细聆听着那个男人的话，他重复给柳听雪听：“子衿，你在不醒，我就用云姨教的方法唤醒你了。”
听到子衿二字，柳听雪猛然看向执鬼，眼神一厉问道：“你当真能听到上面的话？”
“当然，我可是有谛听血脉神通的，刚刚那话是一个男娃娃说的，他后面还亲了你。”
画皮两眼放光的说道：“哦呦，偷香窃玉哦～”
“好了，我相信你，别说了！”
眼见话题越来越歪，柳听雪赶紧打断想夸夸而谈的执鬼，再说下去她就没脸见鬼了。
柳听雪重新坐下，她要开始打脸了，只听她说道：“鬼老，这两个要求太难了，我办不到，换一个。”
柳：是的，打脸，打我自己的脸，老痛了，呜呜呜～(︶︹︺)哼
以发覆面的怨鬼嘲讽道：“这可由不得你，办不到也得办，这是通知不是商量，在鬼域和恶鬼讲道理，呲，你也是头一个。”
见她犹豫不决，一个猪身人首的恶鬼怒斥道：“你当菜市场买菜呢，还在这讨价还价， 你有那个能力和我们讨价还价吗？”
柳听雪看了一眼周围，所有的恶鬼都不说话，她便知道他们的想法都是一样的，从鬼老拦住他们起，这条霸王条款就压在自己头上了。
从初到鬼域开始就处处受限于鬼，是她技不如人她认了，可现在他们和她提条件还不允许她拒绝，他们哪里来的脸说这种话。
此刻的柳听雪都被他们气得，她现在也不怕鬼了，这鬼有什么好怕的，还不是和人一样欺软怕硬。
她决定意气用事一次，想反正她也回不去，被困在鬼域和死了没什么区别，事已至此，她还怕他们干什么，大不了打一架，最多魂飞魄散罢了，这口气她不咽，也咽不下。
想明白的柳听雪强硬的说道：“呵，嫌弃我没有这个能力，你们可以去找别人，还在这里和我说什么！”
画皮：“姑娘脾气好生暴躁，这样不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