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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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理由, 两个男人都没有再说话。
是真混蛋啊!这特么哪是拒绝, 这是戳心!一点余地都没有,甚至都懒得给出什么适合不适合的台阶让捧着一颗心的人好歹先下来。
张星野完全想得到“有男人”这三个字对心伟的冲击,不是有男朋友,不是有喜欢的人,这种直白甚至有点土的表达, 几乎是正面宣布了她和那男人之间已经什么都生了, 依赖与厮磨,老夫老妻,女孩完全不顾自己清纯的形象,对于男人的妄想与自尊便具有一刀毙命的效果。
张星野紧紧握着酒瓶子,冰凉的水汽穿透手心。
太特么突然了!
心通通地跳,只管喝酒, 不管兄弟。毕竟,他也不能接受。自从凌海重逢,想她是他每天都放不下的, 她没回应,他早已经习惯。厮缠再激烈,只要太阳一出来,就和什么都没生一样。可这么久, 冰冷的小东西再混蛋也阻挡不了他们之间的亲密感一天比一天多,窝在他怀里越来越软, 让他想起来就觉得亲, 忍也忍不下……
说要走, 真的走,又不走。反反复复,小丫头一定是有难处,自己在这其中占了多大的份量,张星野吃不准,冷水下抱着,心又暖又疼。他病了,她不会温柔,却很乖,特别乖,搞得他每次通完电话总会一会儿呆,想得受不了。
听说她要跟心伟约会,他立刻烦躁,曾经的大度现在真是一分也装不出来,心想这一次她怎样表现都不可能再满足他,借着病他连怎么冲她脾气都想好了,谁知,又打他个措手不及!
脑子里电闪雷鸣,完全不知道这什么意思。是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小丫头跑他前面去了?什么时候?怎么可能?!
“星野,星野?”
“嗯?哦。”听心伟叫,张星野这才回神,仰脖子大大地喝了口酒。
“你说呢?”
“咳!”张星野忽然呛了一口,“我?我能说什么?”
“她……”梁心伟犹豫了一下,“是不是说真的?”
“哦,是吧。”避开视线转回头,张星野拿起桌上的信封比划两下,“哪有女孩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可是,怎么会这么快?”梁心伟皱了眉。
“应该不会。”事到如今,想要兄弟不跟他恩断义绝,这段关系的时间点是至关重要的,张星野解释道,“她都说是她的男人了,关系肯定不一般,怎么会是就这几天的事?你认识她这段时间,他们应该一直在一起。”
“什么??”
说者无意,可是话一出口,眼看着兄弟的眉头不受控制地一紧,张星野才猛然意识到这话有多扎心,心里不觉骂了一句,跟她在一起,他特么也变得冷血了。
“所以,她从来不让我去接她?那既然有男朋友,为什么还跟我约会?”
因为她是个混蛋啊!张星野咬牙,可是,自己骂得,却不能容忍别人说他的小混蛋,皱了眉,“你们之前,也不能算是约会吧?”
这一问,梁心伟无言以对。自从认识她,他是真的像在恋爱,每天一起工作、吃饭,很开心。现在想起来,那真的怎么能算是约会?根本谈不上!然而,记忆里的感觉太强烈,他还是不能接受,“她上次煤气中毒那么严重,高压氧仓治疗,我也没有看到有人陪她,那个男人,不存在么?”
怎么不在??张星野斟酌了一下,“你是后来才知道她病了,那天她在浴室出事,是谁送她去的医院?陪的夜?”
被一句堵回来,梁心伟忽然烦躁,“这么说,你早就觉得她有问题??”
妈的,面对兄弟的质疑,张星野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就这么憋在胸口。
房间里突然的沉默,好一会儿才又听到低沉的一声:“她应该拒绝我的生日会的。”
张星野瞥了一眼,对不起啊兄弟,我让她别去的,她偏要去,还打扮那么漂亮,还给你画画,就是个不省心的东西!转而又想起那天的小礼服和高跟鞋,其实她善良的小心思都被冰冷的表面给遮住了,又不由得心疼,“一起来的不是还有钱方若么?而且,你们毕竟是朋友,给你庆生她也没多想。”
不知道解释不够,还是他也想起了那天他们在一起让所有人羡慕的时光,梁心伟没吭声,张星野又说,“心伟,那天你们很尽兴,如果我没猜错,你是想向她表明心意的吧?她应该也意识到了,所以……”
“所以,她没有在生日那天拒绝我。”梁心伟苦笑着摇摇头。
男人的骄傲,能做,不能说,张星野抬手拍了拍他的肩,“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用再细究原因。”
“星野,”
“嗯,”
“我想打人!”
“咳!”这么直白,张星野心里真是咯噔了一下,“犯不上犯不上,那男的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也许只是机会巧合才在一起,否则,她也不会总藏着他。”
“我真想知道那个男人是谁。”说着,梁心伟长长吁了口气,“一定是像钱方若一样的人。懂画,懂她。她那样的女孩该有这样的灵魂伴侣才配得上。而我,连最少的了解都做不到,谈不上爱了。”
灵魂伴侣?张星野听着皱了眉,什么意思??
酒,一瓶又一瓶,其实已经没话了,爱情并没有真的开始,哪来那么多痛苦的回忆?可是,暗恋却很久,几乎把梁心伟这些年封存的男性荷尔蒙都勾了起来,无处泄只能用酒精来浇灭。
张星野陪着,也皱着眉喝,药都忘了吃。
梁心伟终于起身离开,颓丧拖沓的背影晃出门,门啪一声关上。张星野愣了一下神,猛地起身。
头一阵晕,稍稍站稳,迅速脱下浴袍抓了一件毛衣开衫就往外走。
公寓很大,两边是独立的主卧套,并不会传动静过去。张星野走到房门外,听着浴室水声,犹豫了一下,往大门去。
……
一周没下楼了,傍晚下了一点小雨,带着草木清香,很清新的夜。张星野用力吸了一口,透心凉,好痛快,一脚油门加大马力开了出去。
城东到城北,平常要四十分钟的车程,已是近午夜,空旷的路面,一路飞奔,顶多二十分钟就要到了,却几次忍不住想打电话,等看到那张带着野花的小脸出现又关掉。
开到小区,门卫对他的车半夜出入早习以为常,自动门卡进来,静悄悄的,楼下随便泊了一个访客车位张星野就下了车。
仰头,又有一点雨丝下来,他没戴眼镜,清楚地看到顶楼,一盏小灯不清楚地亮着,暖暖的,心忽然就顿了一下……
……
起了风,窗外又有雨腥味飘进来,季萱起身把阳台门关好,依旧留着窗,满屋子清香。
回到中心岛边,单腿盘了坐在高脚凳上,点着电脑继续翻看展览资料。
先生的大型油画已经进入关键阶段,很忙,其他系列的作品也陆续成型,虽然张总又提了点不着边际的建议,但是总的来说,都在按照计划赶暑期展览。季萱一直在帮大若工作室做小版画系列,可谈话时先生却说并不是要她完成这些,而是希望她能挑选一个主题出一幅作品。还没等她回答,先生就说:这是作业,不署名。
其实,那次煤气中毒后,季萱心里突然就有一种冲动,想动笔,可是几次拿起来又放下,甚至脑子里都变得模糊,她抓不住那种感觉,稍纵即逝,走了又会回来,反反复复。一直以为是心不静,现在,似乎……是她不知道那究竟意味着什么……
今天收到小磊的电话,他出院回家了,过了暑假就准备回去上学,打电话就是告诉她,他很喜欢弟弟,弟弟已经不丑了。季萱不是很会哄小孩子,可是听着也笑了,答应再给他画一套小漫画。
之前的那套画册有出版社联系大若工作室,大若回绝了。问她:你怎么还不走?她低头没说话,大若冷笑一声,说别指望进梁家,有你受的!
心慌只有自己听得到,凌海,什么时候变成个大泥潭,挣扎不出……
一走进校园,门前那条小路总会出现那背包的背影,他的声音,冷漠的话,像巨大的磁场疯狂地吸着她。直到现在,她都无法厌恶,可是,恨却让她莫名抖!她连判断都快失去,除了离开,她怕对自己无能为力……
不过,有个家伙还病着,下个月他还要生日,毛豆还没人管……
一切,都乱糟糟的……
夜,好静,手指敲击键盘,嗒,嗒,图片变幻着,忽然,门外轻轻的一声。
季萱愣了一下,立刻扭头。
没有声音,心却开始狂跳。真是做下病了,本来早就习惯半夜的动静,可是自从那天他突然从新加坡回来,她就对夜里门外的声音变得异常敏感,稍有一点就会心跳。
静谧,几秒之后,锁孔里钥匙转动,清晰又急切,丝毫没有那晚的体贴。季萱只觉得心跳进了嗓子里……
门开了,一阵夜凉,男人走了进来。季萱紧紧抿着唇,瞪大了眼睛,浅灰色的毛衣开衫,白T恤,下身,睡裤??
一眼看到小丫头,乱蓬蓬的丸子头,穿着他的衬衣,解扣深V,内衣都没有;两条漂亮的长腿勾出匪夷所思的形状,雪白的脖子挺挺的,不认得一样怔怔地看着他,一只水里被惊到的小天鹅。
张星野一咬牙,大步走过去。
眼看着男人过来,她像突然反应过来的小兔子,跳下凳子就跑,他紧了一步上前一把捞进怀里。小东西刚洗完澡,衬衣扯开只有小内裤,滑溜溜的,在他怀里一下就转了身,幸好他手快,一把勒住,弯腰。
都要被他压折了,季萱心通通跳,努力想呼吸,就感觉男人大嘴巴凑在了耳边,熏热的气息,“我听说,你有男人啦。”
又低,又哑,好难听的声音,心都快跳出来了,用力掰他的手。
“嗯?谁啊?”他几乎在咬她了,“那男人是谁?告诉我,免得我碰到,弄死他。嗯?”
“你干嘛,放开……”
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就用指甲抠他,他动都不动,牙齿轻轻地咬住她的耳垂,她一个激灵,他立刻用力。
“嘶……”季萱疼得倒吸凉气。
感觉手臂也是他的牙齿,她都快被勒断了,他才松口,一把把她转了过来,勒在胸前,低头,看着她。
淡淡的酒气,毫无顾及地呵在她口边,她不得不轻轻咽了一口,“那个不……”
什么意思都没说出来就被大手捂了嘴巴,他凑过来,隔着手背,唇轻轻摩挲,“不许说。今晚,一个字,你也不许说。敢把我的心情破坏,我饶不了你。”
被大手捂得这么紧,她不能挣了,好安全……眼前的男人,一周不见,瘦了这么多,脸色苍白,眼睛塌陷,病得太狠了,可是手臂的力气这么大,勒得她好痛,心都没法跳,于是悄悄地,卧在他怀里……
“萱,”
他叫了一声,呵在自己手背上,手心里是她软软的唇瓣,他轻轻握了握,那柔软忽然撩得心受不了,皱了眉,“咱们不玩儿了,行不行?”
女孩清清静静的眼睛,一如既往,他看着,像是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低头,抵了她的额头,把自己的眼睛压在她眸中,完全沉浸,心忽然有种崩溃的暖意,口中嗫嚅,“我……爱你……”
不知道这句有多艰难,他好像是冷得厉害,声音颤,几乎就要不见,眉头都拧成了疙瘩,手臂更紧了,几秒的空白,吻突然落下来。
她的嘴巴被捂着,吻便疯狂地落在上、额头、眼睛,甚至,他自己的手背上,她不得不垫起脚尖他才能艰勉强吻到脖颈。
感觉快被他吃掉了,他却更加不能满足,咬牙切齿,“小混蛋……心特么都被你戳烂了……”
他追着压下来,她腰弯得厉害,有点站不住,要倒了,她却一点支撑都不想有,任凭他压……
身体越来越热,越不能尽兴。终于,他抬起头,眉头还那么紧,看她的眼睛。大手紧紧捂着,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不能动,连点头,都不行,这让她的眼睛特别乖巧,里面除了他,什么都没有,他忍了忍,慢慢放开手……
嘴巴都被他捂红了,她轻轻地抿了抿唇,“病好点了么?”
男人一怔,忽然笑了,低头,迫不及待地咬上那小嘴巴。
哎,你还病着啊!她用力拍了他两下,没用,最后,只能轻轻地勾了他的脖子……
接吻,是男女之间最亲密的接触,甚至,多过性的亲密。人往往能接受生理上的刺激,寻求动物一般的泄,可是却不一会因为刺激去接受另一个人的嘴巴,那是一个人的味道,最敏感的触觉,最软弱的触碰,无法防备,一旦接受,就会上瘾。彼此的味道,在软软的舌尖上,那种勾缠,津水吸吮,会产生小儿般的贪心和迷恋,越多越想要,似乎永远到不了顶点的渴望,足以把人撩崩溃……
他明显还病着,很快就呼吸不上来,几乎窒息式地用力让她兴奋,迎着他,攫取他的气息。
男人这么贪,竟然没有求生的欲望,不呼吸也紧紧地缠着她,到最后,她实在受不了,不得不停下来,趴在他肩头大口喘气。他这才深深地吸了口气,将她抱了起来。
……
从中心岛到大床,十几步的距离,抱着她走过来,他的身体立刻就空,扑通一声扑倒,趴在她身上。
仰面躺着,眼睛无谓地看着屋顶,手臂拢着怀里的男人,季萱轻轻蹙了眉,他瘦了多少?都不如以前沉了。
她的手指插在他间,轻轻揉着,温柔得比缠在他腰间的腿还要腻人,他微微抬头,四目相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双冷清的眼睛总是让他心疼,哪怕看着恨,心也疼,此刻,清凌凌的,孤单,柔软,看得他志气全无,这才明白那句“她有男人了”为什么会让他这么受不了,那几乎满足了做男人所有的骄傲,就是在她口中这一句承认。
低头,大手摸着她的脸颊,他问, “有话跟我说么?”
被他摸得热,她眨了下眼睛,搭了眼帘,没吭声。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答案了,他笑了,啄了下那难得不刻薄的小嘴巴,“多谢,啊?”
有的问题不需要问却问了,有的答案,越有,越贪心,看她软软地在怀里,他忽然就想为所欲为,“萱,能再说给我听听么?
“……嗯?”
“把那句话,说给我听……”
话音没落她就扭头,他赶紧捏住那小下巴,“好了好了,不说了。”他又埋头下去,吻摩挲在她颈窝,“那三个字,我说出去,就不会收回了。萱,相信我……”
男人低哑的声音,热热的,心像被他大手用力攥住,她突然就不能呼吸,手臂不由自主地一紧,紧紧地缠住他,“要我!”
突如其来的惊乍惊动了正柔情的男人,他看着她,季萱蹙了下眉,轻声说,“我是说,今晚……你还能做么?”
“当然能,不然我来干什么?”
话说出去,才觉得失言,他笑了,将怀里抱紧,低头吻她,“萱,想死我了……”
“不要了吧,你还病着,受不了。”
“受不了?”他俯身,用力将自己贴给她,让她明明白白地感觉到那已经憋不住的形状,“嗯?一会儿看看是谁受不了!根本两码事,快病死的时候都想你,一想就yng……”
噗嗤,季萱笑了,正装男人,衣冠禽兽,不管怎样,流氓的面子不能丢。放开他,一缩肩,在他怀里就从衬衣里脱出雪白的手臂,再重新勾了他……
……
一周病断的身体,完全掏空,刚刚恢复一点的精力像被扔爆的汽油桶,怦地烧起来,迅速就烧干净。
欲//望太烈,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撑着手臂,汗顺着就往下流,鬓角的汗珠吧嗒吧嗒滴在她身上。缺水,缺氧,大口喘气,完全没有节奏。
与曾经的销/魂激烈相比,此刻几乎是种尴尬,可是,不知为什么,蒸腾中的男人有种奇怪的热量和魅力,看他挣扎,季萱只觉得每一处肌肤都在等待,从未如此,这么想要他……
她挣起身将他抱住,水洗了一样,“还行不行了?”
“行,”张星野停下,抹了下汗,“等一下……”
“你躺下吧。”
“没事,马上好。”
“让你躺下。”
“不用!”
他生气了,可是,男人的尊严实在是没嘴硬,她抱着他翻身,他扛不住,终于被她翻在床上。
季萱探身从床头柜拿来她的水瓶子递在他口边,“来。”
他接过来,咕咚咕咚灌下大半瓶,气才算喘匀。
“好点了么?”
“嗯。”
“我们睡觉吧。”
她说着就要翻身下去,被他一把攥住,“不行!”
做不到一半就停了,他特么以后还有什么脸再亲近她??张星野一把甩了水瓶子,大手握住她,“别动!没尽兴呢!”
季萱无奈,想说他不行,却不能,因为男人真的是动物啊,那种需求和他的身体像两个独立的个体,这半天,他虚得根本撑不住,可那里竟然丝毫不见萎靡,倔强地撑着她。
低头,看他皱着眉,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季萱抿了抿唇,俯身拽过枕头垫在他脖子下。
“萱,你……”
“你别动。”
他忽然安静了,看着眼前的景象,刚喝了大半瓶子水,他又觉得渴。这么久,从来没从这个角度看过她,最接近的一次,是在老屋,把她抱起来,可是很快,她就不肯。
此刻,长垂在雪白的肌肤上,诱人的遮掩,小兔子若隐若现,月牙一样的腰肢,落在他身上,太美,可是那下面,有让他快疯了的接触,两厢反差他不得不努力克制,轻轻咽了一口,“萱……”
她仰起头,慢慢起伏……
做梦都没有出现过这样眩晕的状态,视觉和触觉,极致交织,他忽然就陷入一种深深的沉迷,快要溺死,求生,无法挣脱,边缘极限的感觉……
躺着,完全的放松却不能把握,刺激来得太过猛烈,他几乎折弯过来,“别,别……萱!”
静止……
夜风清凉,带着雨腥轻轻抚过大床,抚过蜷缩绞缠、分不出形状的两个人……
她动不了,不得不抱着他,“你没事吧?”
良久,男人几不可闻的声音,“你真是……要我的命……”
……
终于,躺在被子里。
虚弱之极,极度满足,淡淡橘色的灯光里,他的脸色看起来好多了。她的手指轻轻划过,捻碎一颗汗珠,在他口边,他咬了一口,“你犯错了,你知道么?”
“不知道。”
“你什么时候走?”
“干嘛?”
“你爱去哪去哪。”
她抬眼,看这个软成泥还嚣张的男人眯着眼睛,“梦想是可以有的。”
暧昧,无耻,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可是脸色真的太好看了,她就没忍心理他,“我要养狗。”
“嗯?”他一挑眉,“我说了要你养么?”
噗嗤,季萱笑了,“我说的是真的狗。”
张星野愣了一下,“养狗?”
“行么?”
看着怀里认真的眼神,张星野才反应过来是真的,“不行!我最烦这些东西。”
她一低头,怀中瞬间就冷了,张星野赶紧抱紧啄了一口,“小脑袋想什么呢?”还是不吭声,他只好问,“哪儿来的狗?”
“帮朋友照看。”
“你在凌海朋友还挺多啊?男的女的?”
“不行就算了。”
“不养了?”
“养。”
小混蛋!张星野咬牙,“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毛豆很干净的。”
“毛豆??”张星野很嫌弃地皱了下眉,“听着就不是什么好狗!”
她一把推开他就想转身,可是缠着,哪里动得了?他笑,又搂进怀里,“讨好我一下,我负责买狗粮。”
“你想怎样?”
他低头轻轻咬了她的耳垂,“就像,刚才那样……”
“张星野,你是不是想死啊??”
“嗯,”男人低沉暧昧的声音呵在耳边,“来,弄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