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临盆在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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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一晃而过。
后宫的日子便是如此,看起来风平浪静,实则处处暗流汹涌。
随着萧筱临盆之期越来越近,宫里宫外都开始猜测,淑妃这一胎,到底是皇子还是公主。
一直到除夕那日。
今年的除夕宫宴,如往年一般华丽盛大。看着萧筱高高挺起的肚子,李治颇有些胆战心惊,但却拗不过她的意思。
“九郎不知,今晚有大热闹可看,我自然是要出席的。”
王皇后今日也盛装出席,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正是已改名为“如意”的曹家大郎曹攸宁。
不过短短两个月,他已经一跃成为皇后心腹。
帝后两人的座位并排而立,距离却隔的有些远。倒是帝后之下,众妃之上,单独设了一座,与御座紧紧挨在一处。
众人一见便知,那是萧淑妃的位子。
果然,最后陛下是携着淑妃的手进殿的,直到看着她安稳坐好,李治才落座开宴。
宫宴嘛,来来回回就是那老三样:吃席、祝酒和歌舞。
菜过三巡,酒过五味之后,便该歌舞登场了。
这时,袁思莹站了出来,“陛下,今年除了教坊司之外,司乐司也排了新舞,以贺新年。”
本已经坐累了的萧筱,闻言立时直起身子。
霍英苦练了两个月的软舞,该是检验成果的时候了。
李治一直关注着她,见她急着看热闹的样子,微微一笑:“那便传吧。”
袁思莹击掌三下,殿中灯光忽然暗了暗,一时静了下来。接着,有几声黄莺啼鸣传来,由远至近,清脆悦耳,婉转动听。
仿佛置身春日桃杏林中,花开正好,枝头叽喳。
旋即,扑翅声起,莺声远去,隐隐又有女子踏歌之声:
“娉娉月下步,罗袖舞风轻。最爱花前态,君王任多情…”
伴随着这歌声,大殿中央灯火一亮,地上设了一个三尺见方的单席。
一女子头戴九花冠,身着黄绡衫,腰束红绣带,足着飞头履。半边脸以珍珠流苏覆之,娉婷立于席上。
紧接着,笛声、古琴声、琵琶声依次响起,女子随着乐声舞动扭转,腰肢柔韧似柳条一般。
更绝的是,舞者无论进退旋转,振臂跳跃,皆不离此席半步。
恰如一只被养在金丝笼里的黄鹂,不管歌声如何婉转,舞姿如何优美,皆是笼中鸟愉悦主人的伎俩而已。
萧筱脸上浮起微笑,静静看着霍英卖力表演。
直到乐停舞歇,霍英摘下珍珠流苏,露出精心装扮过的美人面。
她刚刚跳了舞,额头微微见汗,粉面桃腮,恰似芙蓉泣露,颇让人心动。
上前两步,屈身行礼,声音更胜黄鹂娇啼:“妾以《春莺啭》作此舞,算是借花献佛,恭祝陛下福寿康宁,盛世清平!”
李治颇无奈地看了萧筱一眼: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大热闹?
萧筱回了个wink:陛下您就等着看戏吧~
两人打了一会眉眼官司,李治才清清嗓子:“咳,霍美人的舞跳得不错…”
“陛下说得极是。”
萧筱迅速接过话头,“若不是最后霍美人露出真容,本宫还当是哪位当红舞姬,正准备让人打赏呢。
霍美人真是真人不露相,技多不压身,不知可还学了别的舞,不如一并跳来,让陛下和诸姐妹赏鉴一番。”
霍英没想到,在这样盛大的宴会上,当着众人的面,萧筱竟也毫不顾忌地给她难堪。
还“一并跳来”,真当她是舞姬吗?
“妾资质粗陋,学了两个来月,也只勉强学会这一支舞,让淑妃娘娘见笑了。”
萧筱勾唇一笑,“原来练了这么久啊?可据本宫所知,今年司乐司所排的,并不是这支舞,不知霍美人是跟谁学的?”
从宫外偷偷运人进宫,这是明晃晃地违反宫规。
霍英脸一白,原来淑妃在这等着自己,想必她早已得知了消息。
见她不言语,萧筱看向袁思莹:“袁充容,本宫将尚仪局交给你代为掌管,不如你来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为了以示威慑,她还拍了一下扶手。可就在下一瞬,她脸色顿时一僵。
那边袁思莹还在请罪,“淑妃娘娘容禀,妾身…”
“哎哟!”
萧筱忽然皱眉低呼,双手捂着肚子。
地上跪着的两人都是一懵:淑妃这是碰瓷吧?
海棠当下也没反应过来:娘娘怎么改剧本了?
只有李治当即一跃而起,两步就过去了,满脸紧张地打量:“小小,怎么了?”
“好像…要生了。”
殿内一瞬的安静,接着便是李治的大吼:“宣太医!”
宫宴是办不下去了,萧筱身子腾空而起,被李治一路抱到了产房。
等到被小心翼翼放下时,她才发现李治一头的汗,嘴上却还在安慰她:
“小小别怕,没事的。”
转头就冲着外头怒吼:“太医呢?稳婆呢?人都死哪去了?”
萧筱:…看起来有事的像是他。
“你别急。我现在刚开始阵痛,离生还有好一会呢。九郎先出去吧,换身衣服梳洗一下,我也吃点东西。”
李治知道自己该出去等着,但看着她白了的脸色,和裙摆点点血迹,怎么也挪不动步子。
“我不放心…我先陪着你吧。”
“不用,快出去。”
萧筱虽心中感动,但还是一个劲推他。撇开古代关于“生产污秽”的迷信之外,生孩子恐怕是女人一生中最狼狈的时刻,她并不希望他看见。
幸好,齐秉义气喘吁吁地拉着太医进来了,后头还跟着两个稳婆。
“陛下,人都到了。您先移驾到外间,这里交给他们就行。”
好说歹说之下,李治终于被半推半请到了外头。
产房门一关,萧筱咬牙忍过一波阵痛,吩咐道:“海棠你去膳房弄些吃的,茉清你就留在我身边寸步不离,牢牢看着她们。”
她指了指那两个稳婆,“想必你们也知道本宫是谁。今日若顺利生产,尔等皆有重赏。若有人敢不尽力,或是背地搞什么鬼蜮伎俩…”
她顿了顿,疾言厉色道:“你们,和你们家人,都只有死路一条!听明白了吗?”
不怨萧筱太过小心,根据多年宫斗剧经验,妃嫔生产前后,是最容易被人做手脚的时候。
两个稳婆俱是一颤,连连点头:“奴婢明白,万万不敢的!”
茉清也知晓事关重大,稳了稳心神道:“娘娘放心,有奴婢盯着,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