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三个倒霉催的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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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阳公主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是长孙无忌来查这个案子。
“公主,老臣奉圣上之命,全权负责此案,要先将你身边的侍女带走调查。公主可明白?”
“舅舅。”高阳公主幼时抚养在长孙皇后膝下,因此也跟着这么称呼。“事情不都清楚了吗?我也给了人证,房遗直那厮胆敢如此无礼,视皇家颜面于无物,您快去好好审问他。”
长孙无忌淡淡一笑,还是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房遗直是已故梁国公的嫡长子,其父乃是开国功臣,配享太庙,岂能如此草率定罪?”
“公主放心,只是寻常问话,查清楚就会放她们回来。”
高阳犹豫了一瞬,她想到荆王给自己的承诺,只要弄得房家内乱,见弃于陛下,他就能设法让她和房遗爱和离。再想到李晃这些日子吹的枕头风,最后一咬牙道:
“那好,舅舅请便。”
而在梁国公府内,房家两兄弟正在激烈争吵。
“公主为何诬告于我?二郎,你究竟知不知情?”
“大哥,我与高阳的关系你也知道。她整日呆在公主府,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什么时候问过我的意见?”
房遗直面庞坚毅,目光清正,身上有着长子长兄的稳重和可靠,此刻正深深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似乎在分辨这话的可信度,良久才叹了口气。
“当年先帝还在时,公主便三番五次闹事,当时我便上了奏折,想将梁国公的爵位让给你,以保家宅安宁,只是先帝不许。现在我真是后悔,当初应该坚辞爵位,也就不会有今日这场无妄之灾。”
房遗爱一听也恼了,“大哥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觉得我和高阳在玩双簧,就为了谋夺家里的爵位不成?”
“那你可知道,如今是长孙太尉负责此案?当年父亲在时,就与他政见不合,屡有龃龉,如今他权势熏天,焉知不会公报私仇?”
房遗直觉得焦头烂额,“二郎,如果可以,我现在就愿意把国公之位给你,只求此事能早日了结。”
“你心里眼里就只有爵位!”房遗爱冷笑数声,“罢了,大哥从小受父亲看重,是个合格的继承人。我虽然没出息,但也有自己的志向,犯不着和你争。”
说罢,就想拂袖而去。
房遗直拦不住他,急得在后面大喊:“二郎,你怎么就不明白?再这么闹下去,恐要连累我房氏满门!父亲一辈子建立的功勋,难道要断送在你我兄弟手上吗?”
前头的背影顿了顿,还是义无反顾地往大门走去。
只剩房遗直一人,环顾着偌大的府邸,心里是满满的失望和恐慌,颓然坐倒在石阶上,喃喃自语:“父亲,儿子无用。您若有灵,请保佑房家能度过此劫。”
房遗爱去了荆王府,他到时,另两位驸马薛万彻和柴令武也在。
薛万彻是当世名将,勇冠三军,就是嘴上没个把门的,才屡遭贬斥。他尚了太宗之妹丹阳公主,算是李治的姑父。
柴令武是平阳昭公主和柴绍的儿子,尚的是巴陵公主。因此他除了是李治的妹夫以外,还是亲表弟。
这两位的仕途都不算顺遂,如今都托病在京中休养。
“原来是房家二郎来了,快过来,刚才还说到你呢!”薛万彻是个大嗓门,正笑容满面地招呼他。
荆王李元景也迎了上去,口吻关切,“遗爱,今日的事情闹得挺大,家里没事吧?”
“见过王爷,家里,还好。就是我那大哥……”
“快过来坐吧。”
等他入座,薛万彻才笑道:“二郎无须烦恼,此事本就是高阳无中生有,很快就能查清楚的。”
柴令武冷冷一笑,透着股不得志的郁气,“姨夫不知,如今这案子到了长孙太尉手里,那可是个老谋深算之人,怕是不好善了。”
“哼,当初先帝就曾当面评价过,长孙无忌擅于应对决断,但不善沙场攻战,我不过附和几句,他面上什么都没说,背后却屡屡对我使袢子,可见其人城府极深,又心胸狭窄。”
荆王也点了点头,“长孙无忌是三朝元老,又是外戚,仗着当年拥立之功,把持朝政,迷惑圣上,本王每每想来,也觉得忧虑不已。”
薛万彻武夫脾气,向来心直口快,又与长孙无忌有旧怨,此时一拍大腿,“王爷勿忧!薛某虽病坐京师,但有我在,那些鼠辈犹不敢动!”
房遗爱拱手笑道:
“薛公好气魄!长孙太尉如今在朝中势力颇大,好在王爷带领宗室相抗衡,才没让他只手遮天。如今薛公也回了京城,正好助王爷一臂之力。”
三个驸马爷齐聚一堂,相谈甚欢,却不知已是他人网中鱼、板上肉。
等薛万彻走后,荆王才叹道:“万彻心里单纯,很多事本王也不敢尽数告知,不比你们二人,才是本王的心腹知己。”
“不瞒你们,本王前日做了个梦,梦中左手握日,右手揽月,待到醒来,还是欣欣然如坠梦中。”
房遗爱与柴令武对视一眼,都是喜形于色。
“此乃大吉之兆,可见王爷才是天命所归之人!我等必竭尽所能,助王爷成就大事!”
房遗爱此时雄心万丈,他从小生活在大哥的阴影之下,一心想着有朝一日能建功立业,扬眉吐气。
普天之下,还有比从龙之功更大的功劳吗?
当初,他和柴令武都是魏王泰的拥趸,不想最后却是李治得了太子位。今上登基后,他们这两个站错队的,自然被投闲置散。
于是,不甘心的他便又转投荆王元景的阵营,指望着能改天换日,立下不世功勋,就如他父亲当年一般。
也让他大哥看看,谁才是房家最有出息的儿子。
“遗爱,长孙无忌会插手此事,本王也没想到。但你放心,本王已谋划妥当,高阳把事情闹得越大,前朝的目光就都会被吸引过去,到时我们才好动作。”
提到高阳公主,房遗爱的脸色顿时难看下来,“那个女人荒唐至极,幸而她对王爷的大计还有点用处。”
荆王见状道:“你放心,他日你立下大功,便再不必做这受尽窝囊气的驸马了,高阳也奈何你不得。”
“至于你,令武,本王也承诺你,若大业能成,便许你大将军之位,以你的能力,定能不堕父母威名,青出于蓝胜于蓝。”
“多谢王爷。”
荆王朗声大笑,踌躇满志,仿佛那至尊之位已是囊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