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吾与越公孰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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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在长孙无忌的运作下,褚遂良已从同州被调入京城,并升任了吏部尚书,今日自然也在宾客之列。
“褚公受苦了,当年因一桩小事,陛下就将您贬出京城,幸好长孙太尉运筹帷幄,不仅将您调了回来,还成功说服陛下立下太子,真是双喜临门啊。”
说话的是于志宁,也是长孙无忌铁杆,在李积卸职后,继任了尚书左仆射,如今又担任了太子少师,正是春风得意。
褚遂良和他喝了一杯,才感叹道:“倒谈不上受苦,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嘛。老夫刚进京便听说,陛下要设立女学,这等荒谬之事,为何太尉没有极力反对?”
“褚公莫忧,此是小事。那女学就算办起来,也没什么用,那些小娘子们能读出什么名堂,还想科举做官?到时随便想个理由,就能拖上个三五年,女子青春易逝,自然也就放弃,回家嫁人去了。”
“这才是正理。”
两人说话间,正主长孙无忌出来了。
座下众官员都停下了酒杯,纷纷离座请安:“参见太尉!”
殿上足有百人之多,这阵仗,比起上朝也差不多了,真是权势熏天啊。
“诸位免礼,请入座吧。”长孙无忌满脸笑容,摆摆手道。
“今日陈王入主东宫,乃是普天之喜,老夫忝颜设宴,多谢诸位同僚捧场,来,咱们一起满饮此杯!”
众人都举杯相庆,歌舞也上来了,气氛愈加热闹。
席间,官员们一个接一个地向长孙无忌敬酒,他来者不拒。直到酒酣耳热,他才站起身来,借着酒劲忽然问了一个问题:
“无忌不才,幸而生在清明之时,得先帝、陛下的信赖,位列三公,人臣之贵,可谓极矣。敢问座上诸公,无忌之贵,比之当年越国公何如?”
他所说的越国公,指的是隋朝时的一代权臣杨素,一生出将入相,灭南陈击突厥,又助杨广夺嫡登基,位极人臣,显赫至极。
如今长孙无忌拿他自比,可见其的确是志得意满。
在座众人不管心里如何想,面上自然捧场,大部分人说太尉之贵早已超越越国公,也有人说不如的。
长孙无忌哈哈大笑,说道:“无忌自揣,比之越国公,只有一处不及。越公富贵时已经年老,而无忌如今,正值年富力强,因此实在不必羡慕,诸位觉得可对?”
这简直就是忘乎所以了。
褚遂良微微皱眉,正想规劝一二,却见周围一片叫好之声,都在纷纷拍马屁。他愣了愣,还是咽下了未出口的话。
宴席直到夜深才散,大家乘兴而来,尽兴而归,谁也没觉得有何不妥。
而长孙无忌说的这番话,第二天就摆在了李治的桌前。
“越公之贵也老,无忌之贵也少?”
李治面色铁青,把手中的纸张狠狠往桌上一扔,胸膛不断起伏。
“长孙无忌,真是肆无忌惮!他怕是忘了,越国公杨素的下场!”
地上跪着的秦二闻言低下头去,杨素虽富贵已极,但他后来为炀帝所忌,忧惧而死。他死后,其子杨玄感谋反事败,杨氏一族被诛灭。
“陛下,可需要丽竞门做什么?”
李治努力平复心中怒火,“先不必,濮王那边如何了?”
“臣收到飞鸽传书,自从贺鲁被生擒后,濮王就日夜不安,还曾多次写信联络京中宗室诸王。”
“哼,贺鲁为了将功赎罪,已将与他往来的所有信件呈了上来。濮王已是瓮中之鳖,正好用他来打草惊蛇,看看这长安城里,还藏着多少毒蛇臭虫?”
李治摆摆手,“你先下去吧,继续盯着高阳公主。”
“是,陛下。”
秦二退下后,偌大的甘露殿里只有李治一人,他拈起桌上的纸张,看着上面的狂妄言语,心中冷笑,说到毒蛇,朕的亲舅舅不就是吗?
他手指蜷起,将纸张团成团,捏紧片刻,猛地往地上一扔,大步迈出殿去。
“摆驾承香殿。”
此时的萧筱刚换上寝衣,正准备歇个午觉。
“这寝衣是不是太薄了?”
她有点脸红,里面穿的小衣很短,刚刚盖住胸,露出一截腰肢。而外头罩的半臂寝衣,整个薄如蝉翼,什么都盖不住,跟情趣内衣似的。
“这都三伏天了,娘娘怕热,这些天睡午觉都是一身汗,房内又不能放太多冰,不然会着凉。这月影纱轻若无物,做寝衣最是凉快,奴婢还给您换了象牙簟,躺上去会舒服许多。”
海棠安排地事无巨细,萧筱只能忍着害羞安慰自己:反正午睡穿一穿,也不会有人看见。
可等她刚躺下,外面就传来唱喏:“陛下驾到!”
嗯?我靠,等一等啊!
正当她手忙脚乱想找东西盖住自己时,李治已经大步进来了。
“小小……”戛然而止,视线锁定。
萧筱整个僵住,虽然两人早就坦诚相见过无数次了,但大白天穿成这样,还是莫名有些羞耻。
踩在脚踏上的一双赤足,脚趾都羞得蜷缩了起来,她的脸更是红的滴血。但她不知道的是,其实身上的肌肤也早已变得粉红,透过这轻透的寝衣,清楚地映在李治的眸子里。
他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回神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外吼道:“把门关上,谁都不许进来!”
殿门被关闭,把午后的灿烂阳光都挡在外面,室内也暗了一些。
但该看的美景还是一览无余,清清楚楚。
李治解下腰间的玉带,随身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慢慢走过来,手上还在继续解着外袍。
这是,这是干嘛?美男脱衣吗?
他的眼神那样滚烫,让萧筱紧张又羞涩,雪白的双脚不安地交叠着,嘴里还试图解释:
“我,我要歇午觉,海棠说这寝衣凉快……”
随着他越靠越近,她声音也越来越小,刚想往墙边挪一挪,小巧的脚踝就被李治一把抓住,跟着欺身上来,另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漂亮的凤眼里暗沉沉的,都是满满的欲望。
她从没见过,这么有侵略性的李治,让人心悸之余,还有隐隐的期待。
“九郎。”
她颤巍巍地喊了一声,接着便再也说不出完整的话来。
和前几次的和风细雨不同,这次是狂风骤雨,萧筱觉得自己就像风浪中的一叶小舟,在高高低低的浪头间辗转……
水声汩汩,汗出如浆,清凉的象牙簟都被浸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