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淑妃复出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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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妙又气又恨又伤心,一夜都没睡好,第二天还要去向皇后请安。
她刚出宫门,就迎面碰上了冯薇。
徐妙是美人,位份低一阶,不甘不愿地行了个礼,“听闻冯婕妤昨夜旧疾发作,如今可好些了?”
冯薇其实也是羊肉没吃着,反惹一身骚。但当着情敌还是不能落了面子,她轻抚发鬓, “唉,这都是当初小产时落下的病根,陛下一直安慰我到深夜,还宣了太医过来看诊。后来还是我劝着陛下回寝宫歇息,莫误了早朝。”
徐妙恨得牙根痒,皮笑肉不笑道:“冯婕妤是侍奉陛下多年的老人了,不想如今竟落下病根,还是要多多调养才好。”
说谁老呢?
“徐美人说的是,我哪有妹妹这般鲜嫩。不过看你脸色不佳,昨夜睡得不好?”
两人互戳痛处,唇枪舌剑一阵,才先后来到立政殿。
刚一进去,郑贵妃似笑非笑的目光就已扫了过来。在后宫里,这种消息向来传得最快。
“徐美人昨夜初次承宠,冯婕妤怎么也不让着些。如此不顾姐妹情谊,小心皇后娘娘罚你哦。”
郑贵妃是笑着说的,冯薇也丝毫不惧,欠了欠身道:“贵妃娘娘真是冤枉妾了,昨日半夜妾旧疾发作想请太医,陛下就在隔壁,便让人禀告一声。谁承想,陛下竟担心地直接过来了。好在徐美人大度不计较,是吧?”
徐妙很气,但还是要微笑:“是,陛下关心冯姐姐,原也是应该的。”
“哟,那倒是本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徐美人果真贤淑大度。”
郑贵妃句句话里都绵里藏针,只因她实在讨厌这徐妙。
究其原因,这两人撞型了!
撞衫不可怕,撞型很尴尬。
两人都出身诗礼传家的大族,长相也是清丽一挂,立的都是才女人设。何况徐妙还有一个以才德着称的姐姐。
试问换做是谁,看着这么个年轻貌美的翻版在眼前晃悠,能不堵心?
正当徐妙委屈难堪之际,王皇后适时登场了,“好了,本宫在内室都听见你们的声音了。这不是徐美人吗,快坐下。琼花,将赏赐送过去。”
皇后的赏赐很是丰厚,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支五尾金凤钗。
“多谢娘娘,只是这钗,妾福薄位卑,尚且戴不了。”
按照宫规,只有正二品以上的嫔妃,才能佩戴金凤步摇。
不料,王皇后却笑道:“这是本宫的一片心意,便留下吧。现在戴不了,将来总能戴上的。”
这话一出,让冯薇等人心里犯嘀咕:皇后的意思,是要捧徐妙上九嫔之位?
徐妙也是如此想,她心中一跳,不由绽开笑容。“既是娘娘心意,妾便却之不恭了。”
后宫这些小风波丝毫影响不了萧筱,她还在悠闲地禁足。过了几天,海棠打听到一个消息:“娘娘,听说褚公因为一个案子被大理寺定罪,如今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呢。”
“哦?”萧筱努力回想了一下,褚遂良应该是卷入了一起购房案,这个案例连现代很多普法博主都引用过,她也知道一二。
最后褚遂良应该是被贬出京城了,他可是长孙无忌的铁杆。联系当下形势看起来,该不会是陛下对于长孙派系的一次试探?
以陛下现在的实力,还没有办法全力抗衡长孙无忌,即便这次把褚遂良拉下马,依然改变不了君弱臣强的大局。
时机,快要成熟了。
这起案子,是由大理寺丞张山寿断的,褚遂良强买下属房屋,证据确凿,按照大唐律法本应徒一年,但可以以铜赎罪,罚铜二十斤。
大理寺少卿张睿册提出异议,他认为房屋售价是官估的,不存在强买,更不应该断作有罪。
监察御史韦思谦再次上书,弹劾大理寺偏袒。
“若是宅院由官市牙行买卖,自然可以按照官价。但中书令与史诃担的买房契约,却是私下交易,根本不能适用此例。陛下,大理寺少卿张睿册分明是舞弄文法,附下罔上,罪在当诛!”
张睿册连忙出列,“启禀陛下,臣素来秉公执法,绝无徇私偏袒之意啊。请陛下明察!”
李治慢慢翻看着卷宗,沉声道:“刑狱关系人命,你连律例都不明,如何能在大理寺任职?”
“传朕旨意:褚遂良强买房屋,收受贿赂,着革去中书令一职,贬为同州刺史。大理寺少卿张睿册徇私枉法,即日起贬谪出京,任岭南道循州刺史。”
“退朝!”
身后,褚遂良颓然跪下领旨谢恩,张睿册更是一屁股瘫坐在地。
于志宁连忙过来,“太尉,您看?”
长孙无忌看着年轻帝王挺拔的背影,眼里的暗芒一闪而过。
几日之后,刚把褚遂良送出京城,长孙无忌就揣着奏折入宫觐见。
“舅舅动作可真快,张睿册刚贬谪出京,您就拟好大理寺少卿的继任人选了?”
“大理寺掌管天下刑狱,自不可轻忽,这份名单上的,各个都是栋梁之材,陛下觉得如何?”
如何?都是你的人,还能如何?
李治合上奏折,“人选之事不急,大理寺卿唐临精明强干,先让他顶一阵吧。”
不想长孙无忌竟一口答应,“陛下说的是,大理寺少卿只是副手,尚可考虑几日。但中书省位居中枢,中书令一职不可或缺。”
“臣以为,现任中书侍郎柳奭,堪当大任。”
柳奭,正是王皇后的舅舅,也是长孙一党。
李治一听便皱了眉头,“柳奭乃皇后母舅,份属外戚。中书令位同宰相,让他任此职,恐有外戚干政之患。舅舅应当还记得,先帝在时,曾数次赞您‘善避嫌疑’,没有招致‘圣主私亲’的非议。”
“陛下,您即位刚刚一年,年轻意气,还需诸位老臣在旁辅佐。柳奭虽为外戚,但忠心耿耿,所谓举贤不避亲,陛下不必过虑。”
长孙无忌寸步不让,李治也沉默了下来。
片刻后才道:“舅舅先回去吧,朕还需再想想。”
“陛下,柳奭就是最合适的人选,若陛下犹疑,可召诸位宰相问询,臣明日再来。”
李治脸色黑沉地回到甘露殿,一进门就发了大火:“通通给朕滚出去!”
众位御前宫人内侍俱都噤若寒蝉,小心翼翼地往外走,只剩下齐秉义守在殿门口,过了许久,殿内都没有声音。
他有些不放心,轻声试探道:“陛下,陛下?”
“齐秉义。”
“老奴在。”
“去,宣太医。”
齐秉义吃了一惊,再也顾不得旁的,推开殿门一看,陛下靠坐在御座上,死死捂着额头,御案上的奏折全都散了一地。
“陛下,是头风病又犯了吗?老奴立刻去寻太医令来!”
“动静小些,别让太多人察觉。”李治痛苦地紧皱眉头,低声吩咐。
“是。”
太医令过来后,经过一番针灸,李治的头疼得到了缓解。
“陛下近日切莫动怒,否则极易复发。”太医令叹气道,“明明前几个月,陛下的头风之症改善了许多,怎的现下又发作了呢?”
李治顿了顿,一旁的齐秉义心知肚明,那都是淑妃娘娘的功劳啊。
太医令走后,李治草草用了晚膳,便准备更衣沐浴。
“齐秉义。”
出来的却是裴五,“陛下,齐中官亲自为您熬药去了。”
又要喝药?
李治一听,眉毛皱的能夹死蚊子:“朕不喝!”
裴五暗地里擦汗。
而此时的齐秉义,正悄悄扣响了承香殿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