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下一个淑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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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皇后觉得有点堵心。
她看着并排站在面前,四个如花似玉、年华正好的美人,笑得十分言不由衷,“陛下已下谕旨,定了你们的位份。袁氏和徐氏封为美人,罗氏和霍氏封为才人。”
“既已入了宫,便都是姐妹,日后要恪尽后妃之德,好生侍奉陛下,为皇家延绵后嗣。”
四人连忙行礼下拜,“谨遵皇后礼训。”
“都免礼吧。正好诸位姐妹都在,便先认认人吧。这边是郑贵妃……”
四人作为新人,都依次向嫔妃们行了礼。
这时,徐妙说话了,“妾之前和淑妃娘娘颇为有缘,今日怎不见她?”
“陛下有旨,淑妃姐姐暂且禁足承香殿,有机会你们再去拜见吧。”
苏青青说道。
“竟是这样,那倒是可惜了。”
她刚才是故意这么问的,淑妃失宠被禁足的事情,早已传到宫外,徐妙心里不乏得意。
“好了,本宫已给你们分好了殿阁,琼花,先让人带几位妹妹过去看看,若有什么缺了的,再来和本宫说。”
“多谢皇后娘娘。”
徐妙分到的是就日殿,和冯婕妤的薰风殿正好挨着。
“娘子,东西都收拾地差不多了。”徐妙带进宫的侍女染墨过来回禀。
“咱们已进了宫,可不能再这么叫了,得称呼美人。”另一个侍女清砚笑道。
“正是,是奴婢糊涂了。”
徐妙淡淡一笑,“无妨,美人不过区区四品,我绝不会止步于此,等到能称呼一声娘娘时,再来改口也不迟。”
按照宫规,只有九嫔之上能称“娘娘”。
两个侍女相视而笑,显然也深以为然,“美人说的是。”
四位新人进宫当晚,后宫都在猜测谁会第一个侍寝。
徐妙一早便已沐浴更衣,梳妆打扮停当,就等着御驾到了。
其实这次礼聘入宫的名单本没有她,是她听到消息后伤心不已,茶饭不思,父亲见状进了一趟宫,随后圣旨便下来了。
但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当初在宫外就与陛下有过一面之缘,田猎时她弹琴赋诗还得了夸赞。比起其他三人,她已占了先机,定然是她雀屏中选。
没想到等了许久,却传来御辇去了咸池殿的消息。
“陛下去了袁思莹那儿?”
“是的,美人。”清砚担心地看了看徐妙,后者还没回过神来,喃喃道:“怎么会呢?”
“美人别伤心,这只是第一晚罢了,日子还长着呢。”
第二晚、第三晚,依旧还是袁氏侍寝。
陛下连续三日宠幸,还赏赐了许多珍宝去咸池殿。
一时之间,宫里都在传,袁美人深得帝心。
见此情状,王皇后心情很是复杂,好不容易斗倒淑妃,这么快就有人来摘桃子,合着全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袁思莹家世不错,父亲又是御史台的二把手,刚进宫就得了宠。长此以往,难保不会又是第二个萧淑妃。
真是一茬一茬的狐媚子,斗都斗不过来。
一旁的金桂宽慰道:“娘娘您忘了,咱们手里还有一个武氏呢。”
“本宫总觉得,武氏这张牌,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用为好。”王皇后抿抿唇,“她现在如何了?”
“咱们的人看着呢,据说很是谦恭卑顺,如今正蓄着发,等过了年应当就差不多了。”
“嗯,让人好好调教,再等等看吧。”
今日请安时,袁思莹显然是众人瞩目。
她进的殿来,娇娇俏俏地行礼问安:“拜见皇后娘娘。”
声音如乳燕投林,婉转动听。
细看眉眼之间,多了些新承雨露的妩媚和羞意。
徐妙见状,心更是一抽一抽地疼。
“咦?妾今日细看袁妹妹,倒觉得有几分像淑妃。”郑贵妃端详了一阵,笑道:“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怪道陛下喜欢呢。”
袁思莹一愣,她虽然对萧淑妃的大名有所耳闻,但从未亲眼见过。她的母亲是湖州人,因此她跟同龄人比,生得更为小巧精致。
今日郑贵妃这么一说,倒像她是淑妃的代替品似的。
袁思莹垂了头,“贵妃娘娘说笑了。”
郑贵妃也仿佛失言似的捂了捂嘴,“本宫一时玩笑,袁妹妹别介意。”
徐妙听了,一时也不知该喜该忧。喜的是,若陛下真拿袁氏当替身,那她得宠就是个笑话;忧的是,此事若为真,不更证明陛下对淑妃念念不忘?
接下来几天,陛下除了来立政殿一次,就没再进过后宫。朝堂上,仿佛发生了什么大事。
李积最终还是辞去了尚书左仆射的官职,只保留了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三品的虚衔,相当于挂名的宰相,但是没有实权。
而至于继任的人选,长孙无忌推荐了于志宁,李治留中不发。
而在九月初十这日的早朝上,监察御史韦思谦,上奏弹劾中书令褚遂良。
罪名是抑买下属宅邸,涉嫌收受贿赂。
事情是这样的,中书省有位译语人名叫史诃担,他将自己的房子以几乎不合理的低价,卖给了顶头上司褚遂良。
而韦思谦认为,这就是变相的行贿受贿。
他慷慨陈词道:“这处宅院位于延福坊内,是处三进大宅院,成交价格却低于市价六成之多。臣认为,中书令难逃受贿之嫌!”
“韦御史慎言!”
褚遂良怒道:“房价高低,是由买卖双方约定,只要双方没有异议,高些低些都是平常,何谈受贿?老夫倒要问问你,这么一件小事你拿到朝堂上大做文章,是何居心?”
韦思谦并没有被吓倒,“陛下,史诃担是个粟特人,现在中书省担任翻书译语直官,官阶正六品上,而中书令位居三品,是其顶头上司。上司购入下属宅院,房价又极低,恐是私相授受。”
“简直一派胡言!”
褚遂良气得吹胡子瞪眼。
长孙无忌回头看了一眼,于志宁便站出来说道:“陛下,监察御史虽有纠察百官之责,但韦御史没有证据,只凭猜测就弹劾朝廷三品大员,其言行实在不妥。”
李治点点头,“韦卿可有实证?”
“臣自然有!”
韦思谦另外拿出一本奏折,“启禀陛下,这是史诃担所写的供状。”
“据他供称,自己因年老多病,所以才要卖掉宅院,辞官回乡。中书令得知后,想要低价强买,史诃担迫于其权势,又得到暗示可以推荐其子入中书省担任译官,这才签署了卖房契约。”
“不想宅院易主后,中书令并没有兑现承诺,这才愤而出首告发。”
李治细细看过奏折,“中书令,现有当事一方的口供在此,你如何说?”
褚遂良看起来很是惊讶,张了张嘴道:“回陛下,购买宅院之事,是臣的儿子和家人操办,臣并不知晓还有此等内情。”
“中书令刚才还言之凿凿,没有受贿之事。如今又说自己不知情,朝堂之上,当着陛下的面,也可如此反复无常,言语儿戏吗?”
韦思谦句句言辞辛辣,但在证据之下,褚遂良也没了反击的气势。
最后是李治一锤定音,将此案交由大理寺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