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当面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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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提示：你对玩家，小长歌~，的行动失败，她的背包空空如也，罪恶值+0。’
成功498次。
“焯！”
饶是修行者的心境，此刻也有点小崩，爆了一句粗口。
王载认为，一个炼丹师即使背包里没有骨片压仓，各种灵药、丹药也是不缺的。
但实际上，异变前后的情况有所不同。
异变之后，修行者出世，人们有意识囤积。
然而异变之前，《修仙世界》仅仅是一款还不错的游戏。
等级升高了，低等级材料用不上，自然卖了。
因而，身为顶级炼丹师的小长歌~，背包里除却骨片，压根没有多少药材。
思考一会儿，王载也渐渐明白过来。
“我太急躁了。”
他揉了揉额角，放下手机，回想这一日发生的事情。
早上，他还和队友一起出任务，陷入兽群包围。
中午的时候，却坐在了两年多前的床上，拿起手机，玩了一下午和整个晚上的游戏！
或许是劫后余生的喜悦，重生一次的兴奋，他并未感到疲惫。
舒缓一阵心情，退出游戏看一眼时间。
凌晨6点多了。
“出去吃个饭。”
虽然没感觉到饥饿，但王载清楚，现在的身体只是凡人之躯。
离开出租小屋，门外是过道，一盏昏暗的白炽灯潜藏在头顶，照不亮脚下的路，鼻端萦绕着潮湿和猫猫狗狗便便的气味儿。
楼梯间，响起此起彼伏的下楼声。
王载踮着脚尖走过过道，随着人流，下到一楼，站在城中村的街道上。
两边店铺早餐铺子升腾蒸汽，飘来包子、和烙饼的香气，有人吆喝，和人打招呼。
这景象熟悉而陌生。
“帅哥，醪糟吃不吃？刚热好地，加了鸡蛋。”
旁边，一个豁牙妇女守在铁桶旁边，手里拿着勺子，朝他叫道。
“我，不吃鸡蛋。”
王载转过头。
“也有木加鸡蛋地嘛，小地两块，大地三块五。”
妇女说的时候，抄出个杯子，勺子伸进铁桶，稳稳一捞，然后刚刚好盛满一杯，递了过来。
“年轻人，不吃早饭不得行，来个大杯，趁热。”
王载深吸口气，伸手接过烫手的杯子，付了钱。
解决完早饭，王载去了上班的公司。
很近，就在两条街外，走路就能过去。
路上，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
“妈，诶，吃了，我马上到公司。”
“嗯嗯，我知道。”
“我是说，我下周就回来……”
“过中秋的嘛！”
“请假了，没得问题，你放心，嗯嗯，不冷，我有衣服，先挂了哈，回来喽给你打电话。”
他在一家网络技术公司上班。
王载上班没两月，马上过实习期。
老板得知他不想干了，亲自跑一趟，帮他办了离职手续，财务没人，有自个掏腰包垫了工资，送客人般把他送了出去。
无他，王载软件技术一般。
半个小时后，回到城中村，然后在二楼碰上了房东。
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单亲妈妈，从她朋友圈了解到，其除了收租以外，还卖保险，有个上高中的女儿。
“姐，跟你说个事。”
王载叫住房东。
“呵呵，什么事，你说吧。”房东一听一声姐，笑容灿烂，乐呵呵停步。
王载道：“我下个周，二十几号就要回家了，你可以提前招租客了。”
“咦，你不是刚换工作不久吗？”房东笑容微敛。
“家里有点事，必须回去处理一下，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回来了，以后可能就要在老家发展。”
王载带着歉意说。
毕竟，租房子的时候，谈的是一整年，所以租金相对便宜，押金也少一些，但现在才9月份。
“哦……”房东拉长了音，视线从上到下打量一遍王载，“那行吧，走的时候说一声。”
望着房东离去的背影，王载神情平淡。
记得上一世，异变开始，房东就联系不上了，听说去了学校，之后一直没再见。
摇了摇头，收回视线，回到房间。
肚子里暖乎乎，困倦感终于涌上心头，不过，还是给手机续上电，进入了游戏。
‘系统提示：你已1小时09分未登录游戏，仙道修炼，日夜不辍，系统为你持续修行，共计经验20点。’
瞥了一眼还在旁边盘坐的小长歌~。
王载打开拍卖行，查找圣灵残骨片，发现其单价已经跌回1了。
老玩家不能突破炼气十五层，重开新号太麻烦，故而价格走低。
而且，昨天下午在线的玩家不是全部。当其他玩家进入游戏，发现骨片涨价，然后开始清库存的时候，市场上又供大于求了，跌价是肯定的。
重新选择目标，必须要确定其背包里有大量骨片。
王载目光逡巡，很快锁定几个目标。
这几个玩家等级都达到了元婴，背包格子肯定够，其次，王载对着小长歌~踅摸一整完，注意到这几个玩家一直在这里挂机。
至少他们背包里的骨片大概率没有卖。
念及此，他准备行动。
但在行动前，他又不甘心的朝小长歌~伸出了手。
拍卖行退回，宗门奖励，帮派分红等，都可以在玩家不在线的情况下，将物品直接存入背包。
他要赌一下。
‘系统提示：你对玩家，小长歌~，的行动成功，获得物品，圣灵残骨片*1，罪恶值+0。’
这……
一瞬间，各种灵光从他脑海中划过。
他知道，对方此时一定在线，而且刚刚用了通关令，否则背包里不大可能有骨片。
果然，就在同一刻，晚萤动了。
身上灵光一散，退出挂机状态，身前出现一个烟气袅袅的丹炉。
不及多想，王载又迅速点了一下‘行窃’，看到结果的瞬间，施展瞬身技能，闪到了旁边。
其大概距离，就是手机屏幕之外。
即使小长歌~反应过来，退出炼丹页面查看，短暂几秒钟，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这点时间，足够角色自动进入挂机状态。
王载双手离开手机。
然而，下一瞬，他面上的些许笑意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