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人去楼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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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行程照旧，姜开原继续出门收债，李乐还是带着卫筱菊要出门。
从昨天李乐两人回来后，姜媚就一直以专业人士的眼光在观察卫筱菊，发现好像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私下抓住卫筱菊盘问了一下，觉得问题比较严重，必须要找李乐谈谈。
一大早守在门口，看着李乐两人要出去，姜媚一把揪住他走到一旁，语重心长地说：“小乐，师娘我有句话得劝劝你啊。”
自称师娘时，一般就没好事，李乐诧异地看了姜媚一眼：“媚姐，您说，您说，有啥事值得您这么郑重的？”
姜媚还真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犹豫了半天，一咬牙一跺脚：“我也就不和你拐弯抹角了，你小子要是喜欢筱菊，带她去干点那啥，啊，你懂的啊。这个嘛，我其实都能理解，虽然咱们汤谷有规定要达到第五重才能成婚，毕竟是青春年少，而且咱们目前又是这个情况，也就没那么多讲究了。况且，筱菊又是你师父指定给你的媳妇，反正都是迟早的事嘛。”
李乐有点吃惊：“师父啥时候指定的？”
姜媚啪的一巴掌熟练地扇在李乐的后脖子上：“怎么的，还想不认啊？在汤谷的时候，对，就是给你冠礼的那天，你师父给了块牌子给筱菊，这个就是给筱菊的聘礼，给你下的。”
李乐想起来了，有点惊讶的张大着嘴：“这就给我包办了？”
姜媚大怒：“你小子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筱菊系鞋带了，在咱们汤谷，只有丈夫，才能给妻子干这事。咋了，不想承认了？不认也行，我现在就一刀结果了你，省得日后被家里人戳脊梁骨。”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李乐赶紧举手投降：“师娘，师娘，您别动手，别动手。这等好事，您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姜媚叹了口气道：“小乐啊，你和筱菊现在还都年轻，这两年家里又很动荡，所以暂时没能给你们把事办了。而且，师娘我还是希望你能先修炼到第五重的，毕竟这是关系到你以后的修炼成就。但是，唉，你要是忍不住，带筱菊出去那啥，我也就算了，甚至你还喜欢其他小姑娘，这在咱汤谷也不是不行。我看香兰就不错嘛。”
说到这里，没等李乐接话，姜媚话锋一转，拍着大腿痛不欲生地骂道：“不过，你怎么连虞姐姐都不放过，这成何体统啊？虽然虞姐姐年轻时也是个美人，但是毕竟年龄差距摆在这里啊，难道你还喜欢年纪大的？”
原来是这么回事，李乐哑然失笑，看来本来想保密一下的事，得扩大点保密范围了。
“媚姐，你说这个啊，嗨，怪我没和你打招呼。我最近有些想法，主要是音乐和说书方面的，如果能策划得好，可以折腾出一门很不错的生意来，保证赚钱不比闻香楼少啊。”
姜媚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就你，还有这本事？不是骗师娘吧？”
李乐一拍胸脯：“放心，要不媚姐跟我一起去看看？”
姜媚一听，顿时没了兴趣，挥手让李乐快走：“算了算了，我和香兰还一堆事情要做，你还是和筱菊去吧，别冷落了人家小姑娘啊。”
李乐来劲了：“等等，等等，师娘，你刚才说我如果喜欢其他小姑娘也可以的？这话不能不算啊，咱俩得好好聊聊香兰姐的事。”
姜媚不耐烦的一挥手：“滚！”
一个都搞不定，还想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不惯你这脾气。
其实，李乐还是有所隐瞒的，按照他的预计，闻香楼这次可能要出大问题，提前开始布局一个其他的事业，到时可能会用得上。
不过，还是希望不要走到那一步吧，现在也没必要让媚姐知道自己的猜想，免得徒添烦恼。
有了这个小插曲，李乐这天干脆就把卫筱菊、竹剑、姜霜竹一起叫上，和虞班主展开了讨论。
竹剑这位以人民艺术家自称的闷骚货色本来就闲得蛋疼，在听了李乐的一番忽悠洗脑后，马上号称找到了这辈子最有意义的事情，谁不让他参与就和谁不共戴天，摩拳擦掌地准备大干一场。
在一再嘱咐要保密之后，虞班主又把戏班的头牌艺术总监虞欣儿一起拉了进来。
团队基本成型，要热情有热情，要头脑有头脑，要文化有文化，一场对女王星影响巨大的地球文化输入运动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李乐这边干得热情似火，姜开原这边情况就有点不妙了。
按照李乐在企业里混过的经验，收债这事，一般是前面容易后面难，能收回来的钱也不用怎么催，收不回来的钱，你就是拿刀过去催都没用。
果然，第二天回来的时候，姜开原就没那么有信心了，嘴上骂骂咧咧的，一直在抱怨着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之类的。
再一问，今天才收了五、六万。
接下来几天，姜开原回来之后，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然后，接受了李乐的建议，从手下精挑细选了两位造型凶狠的大汉，又出去晃了两天，成绩稍有提高，多少还榨出点油来。
情况有点不妙的是，在某些别有用心的人鼓动下，其他存钱在闻香楼的各位乡友，也听闻了各种不好的风声，纷纷过来要求提款。
姜媚觉得不对劲，派人去了解了一下情况，得到的消息非常不乐观。
外面关于闻香楼要倒闭的消息早就传开了，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据说姜开原等人已经穷途末路，过几天就要从西域被赶出去了。
很明显，这是有人在背后捣鬼。
但是，鲜奴族几次上门挑衅的事，加上最近一直闭门谢客，大家都看在眼里，根本就无从反驳。
最要命的是，姜二叔号称交情过命的好朋友，那位借了闻香楼八十万的杜义诚，这几天人去楼空，完全消失了，就好像夕阳城从来没有这号人一般。
这几天，姜开原明显着急上火了，嘴上都起了几个燎泡，每天脸色难看，就象人人都欠了他两百万似的。
内忧外患之下，姜开原甚至还主动跑去找了金秀儿，毫无意外的挨了顿臭骂被轰了出来。
姜媚也沉不住气了，甚至盘算是不是要卖塞外茶馆来抵账，被姜香兰和李乐合力劝住了。
现在对手的焦点是闻香楼，再往这儿填钱，对方接下来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招，何况对方到底是谁、有多大的实力，现在都是两眼一抹黑。
留一条后路是十分必要的，否则真的要被赶出西域了。
本来就是从中原赶过来的，再被赶出西域，那可就没地方去了。
奇怪的是，这几天只见到来讨债的人，倒没有其他人来捣乱，就连鲜奴族的人都好像忍了那口气，没有趁火打劫地过来再折腾折腾。
越是风平浪静，大家心头的压力越大，总感觉黑暗中的阴影下，有一头怪兽随时准备扑过来吞掉自己。
也许在这种压力下，不用敌人出手，闻香楼的人自己要先扛不住垮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