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雨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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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剑璃快到离朱峰不远处时，言蕙心娉娉婷婷地走了过来。
她娇笑道：“那小子来得倒挺快的，怎么？你带他去登天梯了？”
“嗯，我还以为他要犹豫几天才敢上天梯呢。”慕剑璃看着姨母年近四十，但肌肤仍然光滑细嫩，感到有些惊奇。
二人一起出门时，外人无不认为她们是一对亲姐妹。
因为言蕙心天生娇俏柔媚，更容易让人产生这样的错觉。
言蕙心亲昵地挽住侄女的手臂，娇声道：“那小子貌不惊人，但有时候那双贼眼很不安分呢。没想到他竟是一个有勇有谋的情种。”
慕剑璃感到有些不习惯，因为姨母还把她当成女娃娃一般的宠爱。
她的手臂依旧靠着姨母丰盈柔软的酥胸，虽然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方便抽出来。
她只好问道：“好像没人看好李秋阳能赢，您觉得他有胜算吗？”
言蕙心笑道：“大部分人都是随波逐流、没有主见的乌合之众，他们极度贪恋权势财富，却又吝啬付出任何代价。如果别人做了他们不敢做的事，他们就会不停地嘲讽，自诩聪明。这些愚蠢的看法，不值一提。”
“哦？您认为李秋阳能赢过陆沧海吗？”
言蕙心严肃地分析道：“李秋阳外表看起来有些吊儿郎当，但内心战意十足。输了并不算丢人，而赢了则名声在外。在心理上，其压力比外界所想要小得多。”
“难道说这是他精心策划的？”慕剑璃轻声问道，“一个月后，他只需要活着走下擂台，便是稳赚。多数的压力会转移到陆沧海身上。”
“正是如此。”言蕙心的声音突然变得威严，她沉声道：“万一他赢了，那他将会粉碎陆沧海的不败神话，这颗失败的种子必将破坏陆沧海的信心。如此一来，宗主之位便是一个未知数。”
“而陆沧海挑战冯铖陨，似乎并不止是为了梅晴雪。这些年来，武林上盛传天魔宗的唐玲珑和正一道门的宁无忌, 都是当今武林上的天骄双绝。陆沧海自然不服气，他刚刚出关，急需一场战斗证明自己。结果，一个小师弟竟公开挑战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猜测，陆沧海的信心也受到了些许影响。”
“总之，无论对公还是对私，我们都需要多照顾一下李秋阳的武功。”言蕙心斟酌着说道，“但是男女有别，注意不要给别人说闲话的机会。”
“没关系的。”慕剑璃淡淡地回答：“您不是也说了，大部分人都很愚昧无知。我和李秋阳有清清白白的同门情谊，其他人想说什么，就随他们去好了。”
可惜，李秋阳的内心似乎并不那么清清白白。
经过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在登天梯的历练中，李秋阳整个人好像脱胎换骨一般。
此刻，李秋阳爬上平台，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眺望离朱峰高耸入云的景色，深深感激慕剑璃的帮助，同时不禁想起她娇嫩的玉足、漂亮的脸蛋以及曼妙的身姿。
“唉……刚刚和梅晴雪师姐立下山盟海誓，可我转头就色晕熏心地想起了慕师妹的身子，难道我也像魔门淫贼一样了吗？”
李秋阳其实并不明白自己这种想法纯粹是少年本性的表现。
回到玉鼎峰后，李秋阳感觉自己被别的师兄视为异类，只有极少数的人像石黎云一样对他友好，其他人仿佛避之如蛇蝎。
他也没有像慕剑璃那样有专属的静室，只好自己找了一个简陋的废弃柴房，静静地安排好被褥，勉强入睡。
可是夜幕降临，他的思绪却纷繁复杂，难以入眠。
于是他拿出雁翎长刀，随手拿了两张卷饼，深夜前往玉鼎峰的演武厅。
他点燃了灯烛，一边仔细回忆体会乾坤劲的意境，一边想起了梦中的壮汉演化阴阳二气，炸开混沌，演化为世界的景象。
乾坤劲的练法决不仅仅只是大力挥拳，毫无技巧可言，他努力平息思绪，对着角落的一根石桩猛砍一刀，火花四溅，大石裂开了一道缺口。
李秋阳凝视着缺口良久，仿佛捕捉到了一些概念，于是又挥刀再斩，刀光闪烁，充满生机。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攻击，他都感觉有余地破解。
随着乾坤劲生死轮转、阴阳循环的道理，他的肌肉和骨骼扭曲反弹，炸雷声中刀光一闪。
被震飞的树叶落到他舞刀范围里立刻被吸到了地面，风吹不起。
“我创造的武功，就是我自己的武功。”李秋阳感到自己的武功境界再度上了一个新的高度。
但是四周一片寂静，没有什么人，所以无法向别人分享自己的荣耀。
他那苦笑着坐在墙边，慢慢享受着卷饼的味道。
在深夜的阴云下，少年独自一人坐在角落中，孤灯昏黄，散发着无法倾诉的落寞之感。
梅晴雪缓缓走进柴房，手提灯笼，萧索的氛围顿时让她心中怅然。
她看到曾经开朗活泼的李秋阳，此时却在黯淡的灯光下品尝着不好吃的干粮，心中不禁涌出一股酸酸的感觉。
“你本不应该过这样的生活，是师姐害了你。”梅晴雪走到李秋阳身旁，环顾四周，淡淡道出自己的想法。
李秋阳咬了一口干粮，笑眯眯地笑道：“这些饼都是我自己做的，味道还不错。我很喜欢现在的生活，不再浮想联翩地做梦，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梅晴雪感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色微红。
她虽然美丽动人，但并不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二十四岁的她还没有达到心如止水的境界。
每当夜深人静时，她也难免飘渺地想象幼稚浪漫的情境。
孤独是她的长处，但她的身体同样有渴望被爱抚的时候。
李秋阳年轻，就像亲弟弟一样，海枯石烂都不会将她遗忘。
梅晴雪想跟自己说，她不能爱上李秋阳。
然而今夜，她惊讶地发现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同时涌动着一股疼惜的情感。
此前，她看到陆沧海受伤的时候，虽然感到惊讶和同情，但并没有太多特别的感触。
看着李秋阳孤零零地独坐在角落里，她不知怎么地变得格外心疼。
梅晴雪的情绪并没有像此时这样波澜起伏。
前面满腹决绝的话在口中化为乌有，她感到自己很愧疚，痛恨自己总是欺骗自己和别人。
“其实，流言蜚语也只是欺软怕硬的表现。”李秋阳低声笑道：“只要自己够强大，就不需要费力去解释，因为届时会有一大群人为你辩护。”
梅晴雪轻声道：“秋阳师弟现在长大了，懂得的道理比以前多了。”
“我并不是什么一知半解的智者，更没有像陆沧海那样深沉地承担起所有责任。”李秋阳轻轻摸了摸梅晴雪的头发，用柔和的语调说：“我很想师姐在身边，像以前一样宠着我，惯着我。”
“秋阳从小就温柔善良，不愿承担很多责任，但现在为了我，我突破了自己，也许我们不应该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吧？”梅晴雪不自觉地搂住李秋阳的头，轻松地放在她的怀里。
此时，除了柔情和执着，里面没有任何色欲。
李秋阳渐渐地倦意袭来，他褪去玩世不恭、少年嚣张的面具，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深夜里，雨点毫不留情地垂落下来，倾盆大雨打在檐上，声音如爆裂般清晰。
李秋阳突然惊醒，发现梅晴雪正眼望着自己。
她有一种憔悴的神情，但并不像以前那样光彩照人，桃腮带晕，美得着实令人窒息。
一炷香过后，李秋阳缓缓睁开了眼睛，看见梅晴雪正注视着他。
他的思绪有些迷糊，但随着梅晴雪微笑的眼神，他突然回想起他们昨晚的亲密时刻。
心中的欲望再次袭来，李秋阳像昨天一样地吻上了梅晴雪的唇，而梅晴雪则配合着他的吻，发出了低吟般的呻吟。
这份热情引发了两人心中的激情，导致他们长久以来被压抑的情感全部释放。
这时，李秋阳的右手隔着薄衣轻轻地抚摸着梅晴雪的身体。
加上热吻的刺激，两人的快感不断升级，让他们完全忘记了身边的天地。
他们已经完全沉浸在欲望之中，只想追求内心最本真的情感。
此刻，他们并不在乎道德准则和伦理规范，只想要享受这份纯粹的感情，享受这分无以言表的快乐。
“秋阳，去我的房间吧。” 梅晴雪低声细语，引领着李秋阳走向她的房间。
雨越下越大，而这份浪漫的氛围犹如油然而生，让两人的情欲更加狂烈。
梅晴雪身上的曼妙身姿更加诱人，李秋阳扯开了她的衣裳，毫不犹豫地解开了她的内衣。
当他摸到那柔软的胸部时，他颤抖着，情不自禁地表达出自己的爱意：“师姐，我要永远拥有你，永远。” 梅晴雪只是轻轻地应和着，带着一点甜蜜的微笑。
好半晌后，梅晴雪瘫倒在床，简直连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李秋阳见她一道染血的梅花流到床上，瑰丽又淫逸，不禁心疼地将她抱在怀里，柔声道：“既然师姐乃清白完璧之身，何必替他人守寡六年？”
“多嘴。”梅晴雪掐了他一把道：“这下你将来别想甩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