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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神秘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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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脸色铁青的童兴怀立马将所有门窗全部反锁,着急忙慌的从外套里衬掏出一部从未向组织上报过号码的昂贵手机,快速调出尤瑜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过去。

几阵忙音过后,电话接通,手机里传来尤瑜轻松愉快的声音:“喂,童城主好啊!您有什么指示?”

“哼哼,尤总说笑了!我童兴怀才几斤几两,怎么敢对你有指示?”童兴怀冷笑两声说道。

“怎么?童大人心情不好吗?要不要来我这里坐坐,放松放松?”

尤瑜被童兴怀阴阳怪气的话弄得一愣,随即又恢复到淡定自然的语气。

“不敢!你那里又是赌又是毒的,我怕去了连命都没了,还是电话里说安全些。”

童兴怀半天不说重点,尽是挖苦讽刺,只等尤瑜自己开口。

“天大冤枉!”

尤瑜已经从话里听出一些端倪,可他口风甚紧,不仅没接童兴怀的茬,反而故意叫起屈来:“童城主,您老人家可不要听别人胡说!我这里本本分分地做买卖,没有干过见不得人的事!什么赌啊毒的,全都是那些烂爬虫见在下挣了点小钱,给我泼的脏水!”

“哈!尤瑜啊尤瑜,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童兴怀被尤瑜的厚颜无耻给气笑了,“好,就当我这个电话没打过,拜拜!”

“哎,等等等等!”尤瑜连忙出言劝阻道,“童大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嘛,生这么大气干什么?您不把话挑明了,我怎么能明白尊驾的意思呢?消消火!消消火!”

“还消火呢,你没给我添火就是好的了!”

童兴怀不再和尤瑜绕圈子,单刀直入地问道:“我来问你,你今天天还没亮就打电话给我告状,说严立新不分青红皂白就查抄你的会所,完全是因为你私开了几个小局供朋友们玩牌,所以被同行仇家恶意举报,对吧?”

“对啊!今天要不是童大人您把严立新那条疯狗喊走,我这会所肯定得亏惨了!童城主,啥也不说了,等回头我准备一份厚礼,亲自上门......”

“你住嘴吧!还想糊弄我呢?”

童兴怀打断尤瑜的啰嗦,恶狠狠地说道:“昨天我署发生了一起缉毒大案,震惊州府,骇人听闻。刚才严立新在会上都说了,这起案件与你自在行宫紧密相关!尤瑜,你隐瞒实情,涉毒犯罪,居然还敢拿我这个执法署署长出来做挡箭牌,简直是胆大包天!丧心病狂!你就不怕我叫人把你那个淫窝毒巢给一锅端喽?!”

“嘿嘿嘿,童城主,我尤瑜虽然是个社会闲散人员,没什么文化,可也知道‘捉贼捉赃、捉奸捉双’的道理。既然严立新说我贩毒,那就请拿出证据来啊?说句您不爱听的,我尤瑜在西都城家大业大,生活还算富裕,怎么会一边守着自在行宫这个金窝窝,一边去干贩毒这种危险性极高的蠢事呢?我又不是老寿星上吊——活够了!”

尤瑜没有因为童兴怀翻脸而露出丝毫畏怯,反而笑呵呵的为自己狡辩。

“真的吗?我看未必吧!”

童兴怀根本不信尤瑜的说辞,慢慢走到自己的座椅前,坐了下来:“如果不是姓严的提醒,我差点没想起来。尤总,给你透露一点儿消息吧。昨天我们署在抓捕毒贩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具中年男子的尸体。经侦查人员调查后了解到,死者名叫尤勇男,外号“干虾”,是你自在行宫的安保部经理,更是你尤瑜的远房亲戚。我没有说错吧?”

“什么?勇男死了?”尤瑜假装震惊地说道,“他确实是我们会所的员工,可我已经好几天没见着他了!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童城主,我兄弟他是怎么死的?”

“被毒贩打死的,据说是内讧。”

“内讧?您的意思是说,勇男在贩毒?唉,知人知面不知心,原来这家伙还在干这种勾当。老子真是看错他了!”

“够了!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他妈什么聊斋啊?”

见尤瑜还在那装傻充愣,给自己打马虎眼,童兴怀终于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姓尤的,我们执法署手里已经掌握了一定的证据,要查到你自在行宫只是个时间问题!你没有必要在那里遮遮掩掩,装无辜!证清白!识相的,赶紧卷铺盖滚蛋,远离西都城,不要牵连到别人,否则后果难料!”

“啊哈!原来童大人今天火急火燎地打电话来,是想让我滚蛋的啊!领教领教!”尤瑜在电话那头有些夸张地喊道,“不过我是不会走的。不仅不走,还愿意等着你们执法署的工作人员上门来抓我。到时候我会好好配合,坦白交待兄弟我曾经是如何帮助一位德行高尚的高级官员登上西都城执法署署长宝座的。童城主,您觉得如何?”

“你这是在找死!”童兴怀恼羞成怒地低吼道,“我童兴怀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全靠老子几十年摸爬滚打挣来的。你尤瑜只是帮我在丁伟面前说了几句好话,就想在这里威胁恐吓我,那他妈是在白日做梦!嘟——嘟——”

说完,童兴怀根本不给尤瑜还嘴的机会,直接将电话掐断了。他气性未消的从抽屉里拿出一条没有任何标志的白皮香烟,粗暴地撕开包装纸,抠出一包内部专供的大天叶,掏出一根香烟点上,狠狠吸了口后,突然觉得有些不妥,随即将手机上尤瑜的联系方式和通话记录通通删掉,这才如释重负地瘫坐在椅子里,望着前方的空气发呆。

突然,手机有提示音响起。童兴怀皱着眉头拿起电话,点开了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信息。

“混蛋!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嗯?这......这是我吗?这都......这都什么时候的事?!”

刚一打开视频,童兴怀看到那些龌龊的画面还以为是诈骗信息,可等他看清楚男主人公的模样时,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拿着手机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两眼死死盯着屏幕上动作夸张的自己,直到烟头都烧到手指了,这才痛得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无耻!无耻!太无耻了!无耻至极!”

童兴怀将手机往桌上一扔,一边猛甩被烫伤的左手,一边龇牙咧嘴地叫骂着,张皇失态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时温文儒雅的高官形象。过了好一会儿,他稍微冷静了些,扶着桌子重新坐好,拿起手机再次认真看了一遍刚才的视频之后,强忍着怒意拨通了视频信息下方的电话号码。

“hello,童城主,动作片好看吗?”

“果然还是你。不错嘛,下三滥的损招儿都用上了。”

重新从电话里听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童兴怀恨不得现在就把尤瑜给生撕了。

“嘻嘻,过奖过奖!像我们这种人,无权无势,谁都看不上,万一哪天被人当作用臭了的马桶一脚踢开,恐怕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尤瑜油腔滑调地说道,“所以啊,提前做一些准备,那都是形格势禁,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人多多海涵啊!”

“臭屁少放!说吧,你想怎样?”童兴怀揪着头发问道。

“哈哈哈,快人快语!我喜欢!”尤瑜得意地笑道,“刚才我想了下,觉得童大人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我尤瑜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可手下的兄弟参与贩毒,难免会招惹些是是非非,影响不太好。这样,只要童城主能够把昨天发生的缉毒大案给压下去,洗清我的嫌疑,那刚刚发给阁下的视频原件,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地交给你,不会留下任何尾巴。怎么样,公平吧?”

“不可能!”

童兴怀想都没想,拍着桌子拒绝道:“死了这么多人,惊动了两州执法,没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能把这个事儿给压下去!绝不可能的!哼,姓尤的,你也用不着在那里装好人了。视频你爱给谁给谁,大不了就是个作风不正,我童兴怀还扛得起!”

“哎,怎么会是作风不正呢?”尤瑜见童兴怀不答应,继续煽风点火道,“我看视频里的小姑娘一直都没有醒过,不像是你情我愿啊。童大人,您是懂法律的,如果我把这段视频交给专业人士,会不会给你定个迷奸罪呢?到时候您老人家还扛不扛得起哟?”

“你......你......”

童兴怀被尤瑜说得心慌意乱,脸色通红,汗出如浆,猛搓着老脸说不出话来。

“算啦,我看童城主现在心绪有些不定,还是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吧。不过要尽快,要不然,我手上的视频可是会按前奏、高潮、尾声,分别剪成三段放到网上去供世人好好欣赏哦!哈哈哈哈——”

尤瑜见童兴怀迟迟不吭声,知道后者难以决断,撂下两句威胁的话后,大笑几声挂断了电话。

遭受沉重打击的童兴怀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他默默放下手机,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双手哆哆嗦嗦的从烟盒里抽出香烟,却摸摸索索的半天都没能点上,气得他将香烟捏碎,狠狠地锤了两下桌面,随即咬着嘴唇想了好半天,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王鸿信的电话。

“喂,鸿信,在哪儿呢?”

“童城主好!我现在在渝城参观一个项目,您有什么吩咐?”

“赶紧回来吧,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

等司马错陪着黑狼去浴室看完监控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家中,看到小小正坐在客厅茶几前,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电视。

旁边主卧里,吕巧兰正开着直播。狂野劲爆的音乐声与聒噪尖利的叫喊声相互重叠,直往司马错的耳朵眼里钻,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前端有齿的金属勺子在他的耳膜上不断地刮着,生硬又刺痛。可他没有一丝去阻止他妈疯狂行为的打算,因为他早就尝试过无数次,可惜从来都是徒劳。

“小小,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康复?”司马错换下鞋子,抬手看了看手表问道。

“老师吐了,今天休息。”

小小听见司马错叫她,立马暂停去抠西瓜瓤上的瓜籽儿,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哥哥。

司马小小如今已经十四岁了,瓜子小脸,杏仁大眼,模样颇为清秀。一米六的个子,站起来比吕巧兰都高。除了心智偏低,认知幼稚,外表看起来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只要没有过多的接触,旁人也感觉不出她的异常。不过她一旦在某件事上过于纠结,就会出现刻板行为。就比如她吃西瓜,每次都必须把瓜籽全部抠干净才往嘴里送,怎么教都改不了。

“哦,原来是老师生病了啊,那还差不多。”

司马错见不是吕巧兰故意偷懒,给自己放假,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走到茶几旁,拿起片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小口,立马皱着眉头说道:“别吃了,这西瓜还不到时候。”

“好。”

司马小小嘴里答应着,可两手还在固执地挑着瓜籽儿。

“行啦,别抠啦!吃到嘴里再吐吧!”

司马错见劝不动小妹,苦笑着摇了摇头,去自己房间找了些换洗衣服,钻进卫生间里洗澡去了。

十几分钟后,当司马错洗漱干净,擦着头发回到客厅的时候,直接被眼前的一幕给惊呆了:茶几上,所有的西瓜全部被掰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摆得到处都是。汁水从桌上淌到地板,流得滴滴答答。司马小小在抠完西瓜籽后也不吃,莫名其妙的将所有的瓜瓤全部捏碎,搞得衣襟前全是湿漉漉的一大片,不忍直视。

“你到底在搞什么?用脑子想问题没有?”

司马错感觉自己要被气炸了,猛的将手中的浴巾扔向了妹妹。

“转化!嘻嘻!书上说过,固体转化为液体!”

吃得满脸都是的司马小小一把扯下罩在头上的浴巾,抓起桌上的瓜瓤高举双手,用力一捏,红红的汁水立马从指缝里流了出来。

“你就省点心吧!这么大的人了,什么时候才能自力更生啊?”

司马错哀叹一声,一把将小小拉进卫生间,打开热水,给后者准备好洗脸的毛巾后,像个连轴转的陀螺般,又跑回客厅去收拾茶几上的那一堆烂摊子了。好不容易收拾完毕,司马错板着脸回到卫生间,又看到司马小小脸上捂着毛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顿时感觉到自己的脑袋又大了一圈。

“你傻啊!湿毛巾盖脸会被憋死......我靠!这是什么?你做点人事儿好吗?算我求你了!这让人歇斯底里的家,老子是一天都不想待了!啊——”

司马错揭下妹妹脸上的毛巾,刚想批评后者两句,结果看到毛巾上沾满了鼻涕口水,整个人立马被破防。他将毛巾摔进水池,冲着还在呵呵傻笑的司马小小高声狂吼,像一头受伤的野兽,通过嚎叫来宣泄着心中的不满。

他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身体累,心更累。

钢牙死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成为泡影。没有人引路,他司马错就不能顺顺利利地走到正道上去!以后怎么办,几乎是毫无方向。而就在这紧要关头,何生明和费青这两个恶贼又冒了出来。他们甘冒奇险躲在这西都城里,无非为了全真教的掌教玉印。虽然司马错现在的功力已经超过了他们,可敌暗我明,保不齐哪天自己就会遭了暗算。他好不容易调整好心态,装出一副笑脸回到家中,又遇到妹妹连番做出如此低级幼稚的蠢事来。终于,心烦意乱的司马错爆发了,怒吼的声音将吕巧兰都惊了过来。

“怎么了怎么了?瞎喊什么啊?”一脸惊慌的吕巧兰跑进来问道。

“没事了,我想睡觉。”

身心疲惫的司马错没有做出任何的解释,叹息着摇摇头,拖着沉重的双腿走进了自己的房间,顺手将房门关上。

“咚咚咚——”

躺在床上浑浑噩噩眯了快一个小时的司马错被一阵敲门声吵醒,随即他妈端着饭碗大大咧咧地走了进来。

“去吃饭吧,都弄好了。”

吕巧兰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菜,说话含含糊糊的。

“不想吃,没胃口。”司马错闭着眼睛答道。

“哎呀,有什么啊!小小做事就是这样,要人盯着才肯认真。”吕巧兰今天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难得的客气,“以后尽量我来给她洗漱,这总可以了吧?”

“这个跟洗漱没有关系,完全是......算了,跟你说也不明白。走吧,吃饭去。”

休息了一会儿的司马错气已经消了大半,见他妈今天还挺通情达理的,便不再在床上赖着,翻身坐了起来。

“对嘛,坚强点,学会控制自己,不要没事大喊大叫的。”

吕巧兰看司马错情绪还可以,突然走到儿子身前,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说道:“你爸下午又打电话来了,说是腰痛得厉害,让你回去一趟。”

“不去!谁爱去谁去!”

司马错一听这话,立马转身往床上一趴,咬着后槽牙恨恨地说道:“不用吃了,已经气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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